第二百三十八章 他出事了!
他平復著自己的心情,似乎也沒有想到今天會出這樣子的意外。
唐唯一點點頭,就要往車子裡面去。
只是那輛裝著被割了動脈的厲霽川的車子飛快的開走,兩個人上車,方越發動了車子,車子剛剛開出了一米遠,就聽見他的手機響了。
是厲霽川打過來的。
方越趕緊一家踩下了剎車,然後接通了電話說:「你們去哪裡?」
聽見厲霽川的聲音傳過來,並沒有一點點的不對勁的地方,還以為他是在隱忍。
唐唯一聽著按了免提,從電話聽筒中傳出來的聲音,只覺得自己心急如焚。
她看向了方越,好像方越在此時就讀懂了她想要說什麼,便道:「厲總,你好好躺著,不要說話了,我們現在馬上就跟著過來了!」
唐唯一聽了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抬頭看向了前面已經沒有了車子蹤影的道路。
但是這一抬頭,她就看見了從大鐵門裡面走出來的厲霽川了。
厲霽川一臉的疑惑,問方越,「我躺著做什麼?出什麼事情了?」
方越正要說話的時候,唐唯一就扯了扯他的衣服,然後指著正前方,讓他看看,此時正好好的走出來的厲霽川。
他的身上沒有一點點的傷痕,也沒有血漬,反而步伐還十分的輕鬆。
「厲總……」
正說著,走近的厲霽川就拉開了車門,然後掛斷了點話說:「出什麼事情了?你們這麼害怕的神情是什麼意思?」
厲霽川本來在和陸晚晴說完了話之後很不開心的,但是此時看見兩個人這幅痴獃的模樣,不禁皺緊了眉頭,好奇的問道:「你們以為我怎麼了?」
唐唯一看見他現在正好好的坐在自己的面前,心中不由得重重的鬆了口氣,然後才伸手將自己泫然欲泣的眼睛抹了一把,轉過了臉去,不看厲霽川了。
方越便道:「剛才……我們聽見那個監管員說,裡面探視者的動脈被割破了,還以為被送出來的人是厲總您……所以一時間就著了急。」
方越如實說了出來,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
分明自己是個冷靜的人,但是剛才被唐唯一那麼一感染,一時間就沒有花時間去確定,也相信了那個此時正在被送往醫院的受傷的人,就是厲霽川。
厲霽川聞聲,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唐唯一,然後重複了一遍道:「你們?」
唐唯一也很擔心?
而他剛才進車來就看見了她紅紅的眼睛,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
原來她剛才擔憂自己的時候,為自己哭了嗎?
厲霽川不知道為何,心底忽然湧上了一種十分溫暖的情緒。
而這種情緒更是讓他忘卻了一開始,唐唯一一定要自己來漸漸陸晚晴的煩悶,還有看見陸晚晴之後的不高興。
此時他只覺得,眼前的唐唯一給了自己一種難以言說的驚喜。
他以為唐唯一是不愛了,沒有想到,她還是會關心著自己。
想到這裡。
厲霽川扭頭看向了方越說:「你也這樣覺得。」
他知道方越是個理性的人,不可能在沒有確定的情況下就要開車追過去。
方越聞聲,下意識的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唐唯一,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是,剛才太……唐院長太著急了,所以我也一時間亂了陣腳了。」
唐唯一太著急了?
厲霽川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
這些天,被唐唯一勾起來的生氣和殺人的心都有了,而這一刻,僅僅是嘗到了唐唯一給的這麼一點點的甜頭,厲霽川就好像忘記了她忽然離開,給自己帶來的情緒了。
他道:「嗯,那就開車吧。」
這淡淡的聲音的回應,讓唐唯一覺得他是在偷著樂的。
她此時也已經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只是眼圈還有些發紅。
現在想起來剛才自己為了厲霽川那麼失態的樣子,她只覺得實在是有些可笑。
分明,她都已經做好了各自安好的準備了。
就算厲霽川死在她的面前,她也應該只是用一種作為醫生的心態來對他進行急救,然後再沒有其他的什麼情緒了吧?
但是事實好像並不如此。
唐唯一此時聽見方越說出的那番話的時候,只覺得丟人,實在是沒有來得及比劃出讓他不要說出來的手語。
方越重新啟動了車子。
車中暫時一片寂靜,但是比來時的氣氛,要輕鬆了很多。
厲霽川好整以暇的靠在了車座椅的靠背上,然後扭頭看著依舊是看著窗外的唐唯一說:「你就不好奇,陸晚晴一定要見我是想給我說什麼?」
唐唯一深吸了口氣,聽見他的話,沒有扭過頭來,只是搖了搖頭,給了他一個十分『倔強』的背影。
厲霽川見狀,嘴角一勾,淡淡的說:「所以你過幾天,還要想辦法,讓我媽跟著你來監獄探視她?」
沒有想到,陸晚晴竟然將他們之間的約定說了出來了。
她這才轉過了頭來,眼中充滿了狐疑。
——可以嗎?
既然陸晚晴都親自給厲霽川說了,她也不想藏著掖著了。
厲霽川看著她紅紅的眼睛,就像是小兔子一樣可愛的令人憐惜。
他的心臟一緊,忍住了想要伸手將她攬進自己懷中的衝動。
「什麼可以嗎?」
唐唯一聞聲,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明明知道的。
——陸晚晴沒有說,我帶你和你母親來探視她,是為了什麼嗎?
厲霽川這個時候才瞭然的點了點頭說:「嗯,說了,對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想說的?」
他是想問自己,這麼利用他和秦婉有什麼想說?
唐唯一在這件事情上面,確實有些理虧。
畢竟她現在和厲霽川之間的關係,也只是那一紙結婚證了。
而他們之間,也只有夫妻之實,卻沒有絲毫的夫妻感情。
厲霽川看著唐唯一,似乎想要從她的表情中得到答案。
但是她始終是淡淡 的神色,最多有時候會出現一抹警惕和防備的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