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請求幫助
他現在能夠請求幫助的,可能就只有唐唯一了。
而一邊的厲霽川見狀,嘴角一勾,給方越使了一個眼神,後者馬上明了,上前去說:「唐總,既然你身體不適,就直接讓唐少送您去急救室吧。」
一看要趕他們走了,唐亨禮也不裝了。
畢竟誰也不知道,今天要是不把這件事情處理好,還不知道以後唐氏集團的命運,還有他們的命運,會是什麼樣子的。
他趕緊坐直了自己的身子,然後說:「厲總,您,您究竟想要做什麼?唐氏集團向來沒有干擾到厲氏集團的什麼吧?」
就算他想干擾,可能也沒有能力去干擾。
而顯然,厲霽川也不是因為他們是不是干擾到了厲氏集團的項目才做這件事情的。
厲霽川沒有說話,而一邊的唐唯一卻怎麼都忍耐不住了。
她現在算是聽明白了,厲霽川此時已經完全掌握了唐氏集團了。
可是他掌握唐氏集團是為什麼?
要說是為了她,唐唯一一點都不相信!
她看向厲霽川。
——厲霽川,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唐唯一的質問,讓厲霽川的心頭有了些火氣。
所有人都能看的出來,他做的這些是為了她,為什麼唯獨她,覺得自己只是貪慕她這點股份。
「唐唯一,這確實是我的決定,我不接受任何質疑,更不會回答任何質問。今天我來,就是為了說明這件事情,不管你們任何一個人是否接受和答應,都沒有作用,因為——我只是來通知你們一聲。」
厲霽川說話時候,眼神朝著三人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後就準備讓方越將自己推離這個辦公室。
唐唯一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如此決絕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沒有反駁的能力,更沒有反駁的機會。
方越瞭然,上前來就要去推厲霽川的輪椅,但是,只聽撲通一聲,唐亨禮就猛地一下跪在了厲霽川和唐唯一的面前。
他老淚縱橫,一手撐著厲霽川的輪椅,另一隻手拉住了唐唯一的衣角說:「唯一,爸爸知道錯了,你原諒爸爸,給厲總說一聲,唐氏集團不能被收購啊!那是你爺爺的心血,怎麼能作為其他集團的附屬企業呢?唯一!你說話,說話啊!」
說話?
她的親生父親現在竟然跪下來求她說話了。
唐唯一本來還對於厲霽川的行為是滿心的憤怒,但是在聽見唐亨禮的話語的時候,不禁勾起唇角,然後十分嘲諷的笑了起來。
上一個這麼激動的拉著她,要讓她說出話來的人,還是陸晚晴。
她那時候像瘋子一樣,想要自己給回應。
唐唯一不知道,難道人在激動的時候,腦子會變笨嗎?
她不會說話的這個既定事實,不知道已經多少年了,現在她的親生父親竟然跪在了自己的面前,求自己說話了。
厲霽川聽見身邊傳來了一聲聲有些詭異的聲音,他從未聽過從唐唯一的嘴巴裡面發出來這樣的聲音。
他知道,她是在笑。
可是這樣子的笑,無論是讓看起來,還是聽起來的人,都覺得異常的恐懼和震驚。
但是厲霽川的臉上只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然後一臉擔憂的看著唐唯一。
他現在真的恨不得一腳,將跪在地上的唐亨禮一腳踢開。
這白痴東西!
唐唯一止住笑意,堪堪往後退了半步,只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唐亨禮,沒有任何的回應。
見狀,一邊的唐耀中也上前來說:「姐,唐家家裡面再怎麼樣,也是 唐家的家事,可是唐氏集團是爺爺的心血,我知道你跟爺爺親,不然他也不會給你留下這百分之十的股份了,所以唯一姐……你能不能讓……」
話還沒有說話,坐在一邊輪椅上面的厲霽川就再也忍不住了,怒道一聲,「住嘴!都給我滾出去!」
是,他現在還怨恨唐唯一一聲不吭的離開,還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出現自己的面前。
但是,這不代表,他能看見唐唯一受到其他人的欺負。
唐亨禮和唐耀中微微一愣,然後張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還老淚縱橫的唐亨禮忽然又一副很厲害的樣子說:「好,既然你們要這麼做就別怪我不義了!厲霽川,你用什麼手段將這百分之六十多的股份集中在一起的,別以為我會不知道,我這輩子做的項目可能比你聽得都還多!」
他站了起來,將唐耀中拉在了自己的身後,然後又看向唐唯一說:「唐唯一,好,既然你要這樣無情,那從此以後,你就別回唐家了!我們唐家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沒有她這樣的女兒?
唐唯一聞聲,冷冷的哼笑了一聲。
不是早就沒有了她這樣的女兒了嗎?現在才說?
她只是冷眼看著唐亨禮,眼中凈是嘲諷。
唐亨禮沒有想到現在唐唯一竟然敢直接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了,他氣氛的就要舉起手來,似乎要做動作去打她。
但是還沒有湊近,唐耀中就死死的拉住了唐亨禮說:「爸!別這樣!」
而他話音一落,唐亨禮連帶著他,就一同被一股力氣掀翻在了地上。
厲霽川站了起來,用著自己剛剛踹了他們那一腳的腳撐住了身子,擋在了唐唯一面前對他們說:「沒有她這個女兒了?唐亨禮,你覺得你配做唐唯一的父親嗎?你配做一個父親嗎?虎毒都不食子,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聯合外人,對唐唯一動手,你算哪門子的父親?」
唐亨禮畢竟也是年紀大了,膝蓋被厲霽川這麼狠狠的踹了一腳,一邊的唐耀中怎麼扶都扶不起來他。
他氣急敗壞的看著厲霽川,還有被他擋在身後的唐唯一,那些惡毒的話,就在自己的肚子裡面盤旋,可是他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任誰都知道,厲氏集團的權利有多大,手伸得有多長。
就算他能夠將厲霽川用非法手段收集到的股份證據呈上堂去,可能都沒有作用。
更別說他根本就不可能搜集到一絲一毫的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