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雪仗
被抱進了懷中的唐唯一,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
但是她也沒有掙扎,甚至還伸手回抱住了厲霽川。
等到他將她鬆開之後,唐唯一才看著厲霽川。
——過幾天,我打算會新利醫院一下,醫院開業的事情,我想需要提前準備了。
這註定是一個忙碌的新年。
而原本計劃在新年之前就離開的唐唯一,此時不得不因為陸晚晴的事情,而導致的新利醫院成功洗清了身上不好的內容的而延遲了。
厲霽川看著她,微微蹙起了眉頭說:「至少等到過完了年再說吧?」
唐唯一抿了抿唇,竟然乖乖的點了點頭。
「睡覺了?」
已經到了晚上的十點鐘了,唐唯一看了看壁鐘上的時間,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兩人上樓睡覺,因著明天是過年的日子,所以唐唯一和厲霽川都有些睡不著覺。
才良久,只聽見厲霽川忽然開口說:「明天想在家裡面玩還是出去?」
他好像是在問唐唯一,但是黑夜之中,並沒有見唐唯一睜開眼睛,比劃著手語回應。
他也沒有惱,只是側身給她的身上蓋好了被子,然後就將唐唯一摟在了懷中說:「既然你不知道的話,那就跟我在家過吧?」
唐唯一還是沒有回應,她被摟在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次日一早,兩人是被別墅區遠遠近近的一些鞭炮聲音給吵醒的。
唐唯一睜眼,揉著惺忪的眼睛,看著昨晚上忘記了拉窗帘的窗戶外面,正飄著片片潔白的雪花。
經過一晚上的風雪,樓下已經有一層厚厚的積雪了。
感覺到懷中人的動了動,厲霽川也睜開了眼睛。
兩人姿勢還是像睡覺之前一樣,他將唐唯一緊緊的包裹在自己的懷抱當中。
「醒了?」
唐唯一點了點頭,然後做起了身子。
屋子裡面溫暖的過頭了,她指了指窗戶外面。
——堆過雪人嗎?
她忽然問出這句話,讓厲霽川愣了愣,隨即就見他搖了搖頭,然後說:「沒有,你要教我?」
唐唯一聞聲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這個沒有什麼需要教的,很簡單,去樓下?
她臉上的笑容直達了眼底,厲霽川也被她這個樣子感染了,輕點了頭,然後說:「好。」
穿上厚厚的羽絨服,在唐唯一離開房間之前,厲霽川從衣櫃裡面拿了一雙厚厚的手套出來。
他拉住了她說:「等一下。」
然後便親自給唐唯一的手上帶上了這雙厚厚的手套。
親密的舉動並沒有讓唐唯一覺得排斥,反而她還看著眼前厲霽川低頭專心給自己戴手套的樣子,有些出神了。
她抿了抿唇,即使最近被這麼多的煩心事困擾,甚至還差點丟了性命,但是過年的氣氛,還有厲霽川的柔情,讓唐唯一暫時忘記了這些煩惱的事情。
反正也是計劃了過年之後才離開,她也就不那麼著急了。
等到戴好了手套,她便腳步輕快的下了樓去了。
厲霽川跟在她的身後,嘴角洋溢著淡淡的卻是最最真實的笑容。
趙媽和陳媽正在做早餐。
因為今天是除夕夜,所以她們做了早餐之後也要各自回家過年了。
唐唯一沒有先去餐桌旁邊吃早餐,而是直接出了房間的門,到了積雪厚厚的院子中去了。
她腳踩在鬆軟的雪地上面,只覺得自己的心情都好了很多了。
嘴角掛著濃烈的笑意,唐唯一蹲下身,直接捏了一個雪球,然後朝著身後的厲霽川砸了過去。
要是今天是必須要她忘記所有苦難的日子,唐唯一想,她也願意。
就當做她和厲霽川剛剛開始,又何樂不為呢?
雖然只有這一天。
厲霽川看著她,目光貪婪的不願意多收回來一秒鐘,感覺到了她的工作,他眉頭一挑,然後也蹲身,裹了一個大大的雪球說:「不要跑。」
說完,他手中的雪球就十分準確的落在了唐唯一的肩膀上面。
好在帶的有圍巾,散落的雪沒有掉進唐唯一的脖子裡面,但是厲霽川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唐唯一手上的雪球也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厲霽川的脖子上面。
冰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說:「謀殺親夫?」
他嘴角始終都掛著淡淡的笑意,唐唯一看著他這幅樣子愣了愣,還沒有回過神來,下一秒鐘,她就被厲霽川抱在了懷中,他冰涼的手就趁機伸進了她戴著圍巾的脖子裡面。
唐唯一一個寒顫,不甘示弱的直接抓起旁邊石桌上的一把雪,塞進了厲霽川的背裡面。
饒是厲霽川都猛的鬆開了懷中的人,然後齜牙咧嘴的說:「唐唯一,這是你逼我的。」
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唐唯一看見他這模樣,不由得笑了出來,然後在院子中小跑了起來,似乎並不想被他抓住。
說好的下來堆雪人,就這麼變成了時而夾雜著低低笑聲的雪球大戰了。
等到九點鐘的時候,唐唯一還累的氣喘吁吁的投向休戰。
她的額頭上都黏上了汗水,髮絲粘在上面卻有一種十分好看的說不出的韻味。
厲霽川看著她這模樣,手中的雪球落在了地上也沒有注意到。
唐唯一走近。
——好累啊,休息會兒?
他笑著點點頭,沒有反應過來,她手上蓬鬆的雪球正好就砸在了他的臉頰上面。
唐唯一攻擊完了就想跑,但是卻被厲霽川一把就給拉住了。
還以為他會報復,她便緊緊的縮著脖子,不給他一點可乘之機。
而厲霽川卻只是抱緊了她,然後在她的額角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說:「唯一,以後每一年過年,我們都一起過好不好?」
忽而的柔情蜜意,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讓唐唯一有些始料不及。
她愣了愣,還沒有回應,就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懷抱緊了又緊,只聽厲霽川悶悶的聲音從自己的頭頂上面傳來。
「沒關係,你不用回答我。」
他話語中帶著隱隱的擔憂,好像很擔心唐唯一會否定自己的這個要求。
什麼時候,厲霽川變得這麼卑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