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陸晚晴的手筆
畢竟在秦婉的眼中,章楠才是那個最適合做厲家兒媳婦的人選。
……
遠在陸宅的陸晚晴,在深夜的時候,壁鍾已經敲了三點的報時時間了,她還拿著手機趴在床上,沒有睡覺。
忽然感覺到鼻子一陣癢意,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然後扯了紙巾擦了鼻涕。
將卧室的空調溫度又往上調了兩度,她才覺得自己身上忽然被染上的一陣寒意,要消散了一些。
此時她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正是一張裝著咖啡的咖啡杯的圖片。
這張咖啡杯的外形,與唐唯一下午喝的那杯咖啡的杯子一模一樣!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她實在是忍耐不住了,在約定好做完這件事情后的二十四小時再聯繫,她卻已經將消息發了出去。
上一次溫楚楚給她的線索,讓她找到了兩個市儈的女人,給了她們一筆錢,她們就去醫院鬧了。
誰知道什麼事情都沒有鬧出來,她們就這麼回去了?
真希望這一次找到的這個女人,不會讓自己失望。
沒有備註的號碼始終沒有回消息過來,陸晚晴更是忍不住的撥打了電話過去。
「喂?」
電話那邊女人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小。
聞聲,陸晚晴的火氣就冒了起來,質問道:「你看見我給你發的信息了么?!」
那女人這才聽出來是誰的聲音,便變了一副十分恭敬的態度說:「哦,是陸小姐。我剛才在忙著照顧我爸,他剛剛才做了手術……」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是鬆了口氣,也帶著一點點哭腔。
看樣子她口中的父親,應該是手術成功了。
但是陸晚晴一點都不關係她的事情,然後開口打斷了她的聲音說:「好了閉嘴!我是想知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女人聞聲,然後更加的壓低了聲音說:「都按照您說的辦了,我今天看見厲總抱著她出了公司的大樓才離開的。」
陸晚晴這才彎起了嘴角,然後露出了笑意。
「東西呢?處理完了么?」
女人嗯了一聲,緊接著就有些遲疑的說:「陸小姐,我想知道,你給我的藥水究竟說什麼?不像是您說的只是暈厥。」
陸晚晴冷哼了一聲道:「不該問的你就別問!記住,拿了錢,就帶著你的家人離開臨城,出國都可以知道么?不要讓人知道你跟我認識!」
此時站在醫院走廊上,警惕的看著四周情況的女人似乎有些猶豫和內疚,但是也只是為了下午端給唐唯一的那杯咖啡。
她良久才嗯了一聲。
但是陸晚晴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了。
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結果,陸晚晴就將手機裡面的號卡拔了出來,然後用一邊早已經準備好的剪刀,將號卡剪了個稀巴爛。
「唐唯一,我就不信這一次,你還能跟我搶霽川哥哥?」
她自言自語的模樣,像是癲狂了一樣。
說完,臉上帶著喜悅卻陰狠的笑,然後上床睡覺了。
很快天光破曉。
唐唯一睡了一個沉重的覺,但可能是這幾天給她清除毒素的葯起了作用,她這一晚上沒有做夢。
起床后,她去了衛生間正準備洗澡 的時候,忽然看見了自己手腕上的精緻手環。
洗澡的時候取一下也沒有關係吧?
反正厲霽川也不知道,不如以後要跟他見面的時候再帶上就就好了。
思及此,她便將手上的手環取了下來。
開水,然後開始洗澡。
直到二十分鐘之後,洗漱完畢的唐唯一出了浴室,才聽見自己放在茶几上面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還用浴帽擦著自己的頭髮,沒有來得及走過去接電話,就又聽見了門口傳來的急促的門鈴的聲音。
唐唯一兩頭忙,好在茶几上面的電話掛斷了。
她去開了門,就看見提著水果的沈昱辰站在門口。
——昱辰,你怎麼來了?
每一個名字,在手語裡面是可能翻譯不出來的,所以手語者就會找一個相近含義的詞語來代替。
沈昱辰知道,在唐唯一的眼中,自己的名字是希望的意思。
所以每一次看見她好看的手指比劃出了自己名字的手語的時候,他就覺得開心。
「我來看看你。」
說起來,上一次他暈倒之後,唐唯一只趁著厲霽川去外面的時候,才抽空去看了一樣同樣住院的沈昱辰。
聞聲,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唇。
——我該去看看你的,但是我出院的時候,聽說你已經出院了。
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沈昱辰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黯然。
他暈倒住院的時候,也確實很期待想過來,而且狀態良好的唐唯一能過來看自己,但是卻只等到了匆匆一面。
「沒事,我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說完,他就舉了舉手中裝著水果的袋子說:「你的腎臟和肝臟需要補補,所以我就買了水果來了。」
唐唯一這才驚覺自己還沒有讓他進來,尷尬的讓開的一個位置。
——你進來說話吧。
沈昱辰點點頭,進了屋子,才感覺到一陣悶熱。
她剛剛洗了澡,衛生間的門也因為電話和門鈴響起,她慌張的沒有來得及關上,所以才讓本就開足了暖氣的屋子,越發的熱了起來。
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掛在了門口的衣架上,然後轉過身來問道:「有點熱,我可以把毛衣也脫掉么?」
唐唯一點點頭,幫忙將他把脫下來的毛衣也掛在了衣架上面。
兩個人一同走到了沙發的面前。
只穿著浴袍的唐唯一覺得有些不妥,便抬起了手。
——我剛剛洗了澡,先去換一身衣服。
沈昱辰抿唇點了點頭。
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就看見了她寬鬆浴袍下面,好看的鎖骨和脖頸。
然後連臉頰都有些紅了。
唐唯一見狀,關切的看著他。
——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是缺氧了么?需要我開開窗戶么?
沈昱辰輕咳了一聲,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他道:「不用,只是有點熱,坐一會兒就適應了。」
然後還裝模作樣的扯鬆了自己的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