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誤會解開
她十分驚訝的看著厲霽川。
——你很在意這件事情。
驚訝的同時,她更是覺得失望。
就算做好了厲霽川不會喜歡自己的準備,但他這麼**裸的將在意說出來,她還是難過。
厲霽川道:「這對你很重要。」
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顧左右而言他。唐唯一抿了抿唇,然後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她便在這個別墅住下來了。
兩人三年未見,晚上睡覺時卻依舊是在一個房間裡面睡。
倒不是唐唯一想跟他睡一間屋子同一個床上,本來兩人在不同的房間,半夜的時候厲霽川便到了她的房間,說:「我們本身就是合法夫妻,就算睡一張床上也不是什麼不對勁的事兒。」
好在這一晚上只是規規矩矩的睡了一夜,最多也是厲霽川伸手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次日,厲霽川便帶著唐唯一去了醫院做術前檢查。
他們和那位遠渡重洋被厲霽川千辛萬苦找回來的醫生約在了一個星期之後手術,檢查完后,厲霽川被一個公司裡面比較緊急的電話給叫走了,所以唐唯一是一個人回去的別墅。
她剛剛走出了醫院的大門,就看見一個十分眼熟的人迎面走來。她都還沒有認出來這人是誰,對方卻已經準確無誤的叫出了她的名字來。
「唐唯一。」
眼前的男子嘴角含笑,穿著白大褂,俊朗的樣子倒是讓人看了心生舒服。
唐唯一想了想,將手機拿出來,然後打出了幾個字。
「請問你是?」
沈昱辰看了看,然後勾唇舉起手比了一個手語出來。
——我是你的高中同學。
只是名字則是用手機打出來的。
沈昱辰。
這三個字瞬間就侵入了唐唯一的腦子中,那段人生中難得不是灰暗的一段,就是這個作為同桌的沈昱辰帶給自己的。
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了,唐唯一想起來之後就十分熱情的張開了手,擁抱了他。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唯一,當初高考完之後就徹底聯繫不上你了,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你。是身體不舒服么?」
沈昱辰指了指一邊花園裡面的椅子,兩人便並肩走了過去。
殊不知,兩人的一舉一動已經被剛剛走進醫院的陸晚晴拍到了手機裡面。
——沒有不舒服,我是來做術前檢查的,一個星期之後我有一場手術,是治療我的嗓子的。
沈昱辰瞭然的點了點頭說:「這樣啊,是我們這裡的哪一位醫生?」
——不是,是我……朋友請來的醫生,只是租用了你們醫院的手術室和器材。
面對沈昱辰的時候,她向來沒有那種自卑感,臉上也掛著最最燦爛的笑容。
——你在這裡工作么?
看著她這美麗的笑容,沈昱辰走神了片刻,很快就又回過神來說:「嗯,是,大學的時候我學了西醫,也是前年才進修了回來,現在在這家醫院做外科主刀。」
這是一份很不錯的工作,唐唯一比劃著——恭喜你。
兩人在這裡聊了沒有一會兒,就看見沈昱辰的助理醫師過來。
「沈醫生,可算找到你了。十四號床的病人現在傷口出現了化膿現象,還要您去看看護士們才敢動手處理。」
沈昱辰這才起身說:「唯一,下次有時間再一起聊天。」
唐唯一點點頭,就見他拿出了隨身帶的紙筆,寫了一串數字在紙上人,然後交給了她說:「這是我的號碼,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說一聲。」
她欣然接下,然後便離開了醫院。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陸晚晴才從草叢堆裡面偷偷的探出頭來。
今天她是來醫院給母親拿葯的,剛剛拿完了葯就看見這唐唯一和醫院的醫生這麼親密的樣子,要是將自己錄下來的東西給霽川哥哥,他一定會生氣的讓這女人滾的!
想到這裡,她就將手上的視頻發送給了厲霽川。
從醫院出來的唐唯一剛剛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坐上去,手機便響了起來。
不是電話,是厲霽川的簡訊。
【你現在在哪裡?】
她有些不解,不知道他如今為什麼這麼關心自己這些了。
不過唐唯一還是給他回復了消息。
【正在回家的路上。】
緊接著,對面便沒有人回復消息了。
她很疑惑,甚至覺得厲霽川的簡訊是不是發錯了。但是這個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她今天碰見朋友的好心情,而又因為期待著一個星期後的手術可以讓自己說話,唐唯一更加覺得輕鬆愉悅了。
直到回到了別墅,她開門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
而冷著臉坐在沙發上正在用筆記本電腦辦公的厲霽川看見她這幅高興地樣子倒是沒有那麼輕鬆了。
他將手上的電腦合上,等到唐唯一坐了過來之後才說:「怎麼這麼晚到家?」
——路上耽擱了一會兒,不過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公司了么?
耽擱?
厲霽川忽然冷笑了一聲說:「這麼驚訝做什麼?難不成我回來這麼早是耽誤你什麼事情?」
這話語中有一點點咬牙切齒的意味,倒是讓唐唯一越發的覺得奇怪了。
他這沒有來由的,又是在生哪門子的氣?
——我沒有什麼事……
手語在半空中比到了一半,她白皙的雙手就忽然被厲霽川一把抓住了。
「唐唯一,既然如今讓我找到了你,你就別想再逃了。」
他忽的逼近了她,說話時候呼出的氣體盡數打在了她的耳畔和臉頰上,讓她有些面紅心跳。
她往後瑟縮了一些,然後騰出了一些位置好比劃。
——我沒有想逃,你怎麼了?
厲霽川的臉色陰晴不定,方才還是烏雲密布,現在說話的時候就又忽然變成了霸道。
而唐唯一還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來了,他還有些些憂慮。
憂慮什麼呢?
她還沒有來得及細究,她便被厲霽川亞倒在了沙發上。
兩人貼的很近,這樣的感受她這三年來不是沒有回憶過,只是如今再場景重現的時候,唐唯一竟然覺得緊張,甚至有些抗拒了。
要說三年前的自己是逆來順受,不敢反抗,那現在她的眼中就只有倔強與堅韌。
厲霽川覺得這樣的她很陌生,可是卻更加的吸引的他移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