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顧無凡出面不成被挑戰
蘇中這麼一聽，可也是，扭頭就進了船艙。找顧家父子去了。蘇中的意思是讓顧三拳服個軟，認個錯，這一片的雲彩就算過去了。現在的形勢對自己不利，也只好這樣委屈求全。只不過現在顧三拳虛弱的很，身邊有人扶著才勉強能站的住，說話更是有氣無力。更別提認錯了。
「賢弟，不行我出去和他們交涉」顧無凡作勢起身就要往外走，卻被蘇中給攔住了。
「哥哥先別著急，帶我先行和他們交涉.……」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蘇花語和小太歲也插了一嘴。
「爹，現在三拳這樣怎麼認錯？再者話說回來了，要不是周道安這些人百般刁難，三拳至於如此嗎.……該認錯的是他們！」
「對哇對哇老爺子。我師兄是你女婿。剛才下碧水寒潭差點把命都交代了。你咋老幫著外人掉炮往裡打呢..」小太歲也不滿的嘟囔著..
「獻成！」顧無凡冷喝了一聲，嚇得小太歲一縮脖子也不敢吭聲了，小眼珠子白了蘇中好幾眼。蘇中看在眼裡。也是老臉一紅，轉身掀起船艙帘子，又走了出來。
「大寨主啊，剛才我等商量了商量，認為此事不妥，三拳固然有他的不對，可是咱們水寨也不能說一點責任沒有啊，下了碧水潭，我這女婿現在虛弱的很，連站起來都費勁，更別說給你賠禮了。看在你我相交這麼多年的份上，我替他給你賠個不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別和個孩子一般計較，今天就賣我個人情，放我們過去就完了……」說著蘇中朝著方天易抱拳施了一禮。
「哈哈哈哈哈，老哥哥，你說的可是太輕快了，我已經拿定主意。不把顧三拳留下，今天我絕不可能讓你們過去，您就死了這份心把。」
老頭把臉一沉「倘若今天我要是非要過呢.……」
「那就要問問我這手中刀了！」方天易也沒客氣，抽刀出鞘，狠狠的這麼一墜，刀尖插進跟前的木板，借著方天易的力道，刀身晃了幾晃！見方天易擺明了態度，周道安一個眼色，手下人揮了揮令旗，從左右衝出幾艘大平板船，這幾艘大平板船在水面上拼成一處。拿鏈子都鏈好了，真好像一座比武台。幾個船角都沉下大鐵錨，多大的風浪也刮它不動。這幾艘船那是專門給水戰準備的。上邊打仗既著你打吧，怎麼著也翻不了。這會水手們紛紛撤下，方天易伸手一探。
「老哥哥，請了……」一聽方天易叫自己，蘇中也準備下場。剛想動，顧無凡、蘇花語、蘇時和文俊、小太歲幾人紛紛從船艙裡邊探了出來.……
「賢弟，還是為兄來吧。」
「哥哥放心，你們誰也不用管，這會我全包下了.……」蘇中笑了笑，轉身對手下人喊了一聲「來呀，拿某的雙鉤！」
「老爺」手下人拿來蘇中的鉤子在蘇中的面前站定。
「賢弟當心！」顧無凡叮囑了兩句，就見蘇中笑了笑，待船行近戰板之時，蘇中雙手接過雙鉤，一躍來到了站板之上。蘇中甩了甩鉤子，看向方天易一夥，毫無懼色！「你們哪個下場！？」
方天易左右瞧了瞧「哪位下場戰蘇中？」話沒說完下垂手出來一人，正是銅錘震天廖正奇。
「我來！」，方天易看了看廖正奇，點了點頭，喚來小船，廖正奇坐著小船來到了戰板跟前，跟著一躍也上了戰板。
「老爺子，請了。」廖正奇右腳向前一伸順勢左腿彎曲做了個仆步，兩手分持兩錘，拉開架勢，就這麼與蘇中對站著。
「嗯……」蘇中點了點頭。由廖正奇當他的對手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八武』裡邊，除了鄒悅凡，蘇中最欣賞的兩個人便是『金刀』范志堅和『銅錘』廖正奇了。此二人皆為綠林出身，十分講究江湖道義。不像『四文』和方天易那般精通人情世故，是十足的熱血漢子。見廖正奇拉開了架勢，蘇中也沒多猶豫，甩開雙鉤也亮了相。
「廖寨主，請！」蘇中率先攻了過來，一上手就是三十六路絕戶鉤，要說這雙鉤最難練，同樣，練好了，也最難對付。就見蘇中一對雙鉤上下翻飛，左摟右帶，逼的廖正奇是手忙腳亂，左邊閃了右邊閃。這會就看出來廖正奇在這施展不開了。他這對鎚子單個就得有個四五十斤。兩個加一塊近百斤。而且最要命的是這會你只能掃不能砸，要是一個沒砸著，砸到這船板之上當時就得給你豁開個窟窿。就這麼著廖正奇仗著年輕氣力足也和蘇中鬥了四十多個回合愣是沒敗。
在本船上觀戰的顧無凡見蘇中久久不能勝，這會也沉不住氣了。分身直接跳了上來，隨即大喊一聲「賢弟讓退一旁，把他讓與愚兄。」蘇中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就把顧無凡給讓了過去。
「來著何人！報名再戰！」廖正奇見來人換下蘇中，也是一個撤步，定眼仔細觀瞧，這位老者恐怕比蘇中還要大上一些，不過精氣神卻倍足。面目剛毅。上肢粗壯，手背青筋裸露，一看就是修鍊上三路的高手。
顧無凡雙手一抱拳狠狠往前這麼一遞「老朽關西四省鏢局，顧無凡」
『顧！無！凡』聽到這三個字，不光是跟前的廖正奇一驚，在場的眾人無不驚駭.……顧無凡又沖大船上的方天易搖搖的拱了拱手「顧某來的唐突，多年不見，大寨主，未知過得可好」
聽到顧無凡自報家門，方天易趕緊站了起來，又見顧無凡給自己抱了抱拳，方天易也是趕緊一個回禮「不曾想老俠客今天親自光臨我寨。有失遠迎啊……哈哈哈哈，未知老俠客這是從哪來啊……」對待顧無凡，方天易可就客氣多了。畢竟人家的名聲在那擺著呢。顧無凡當年在少林學藝，雖說是帶髮修行，那也是有正宗師承的，用現在的話說那就是科班出身。再加上現六扇門總巡捕屠榮，那是顧無凡手把手交出來的。顧無凡的輩分高，本事自然也小不了。方天易還真沒敢小看他。
「哈哈哈，不瞞大寨主，老朽正是從京城而來。聽聞我兒與貴寨發生了些口角，老朽特來解圍。」
「哦？老英雄果然是消息靈通啊，難不成，老英雄也對這下場比試感興趣嘛.……」
「非也.……老朽這次來並非為了打仗。不知大寨主能否聽我一言！」
方天易聽顧無凡說話就感覺出來了，顧家父子果然不簡單，說話就是有學問，人有修養，同樣的話到人家嘴裡說出來它就是愛聽，要不怎麼人家能在關西混的風生水起呢。「老英雄請講！在下願聞高論！」
「大寨主客氣，大寨主，我鏢局與您水寨向來無冤無仇，我保我的鏢，您走您的漕，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況且，大寨主威名遠揚，乃是仁義之人。雖然獨霸一方，但是不搶不奪，深的老百姓的愛戴。就這點，老朽我是心服口服。我底下這幾個孩子冒失，擅闖水寨打傷了不少兄弟，惹是生非，使大寨主動怒，這事全怪幾個孩子，同樣我這當長輩的也有責任。今天來，我特意向大寨主賠個不是，還請大寨主擔待一二。」說著顧無凡沖著方天易深深地施了一禮。
到這方天易是真服了，怎麼服了呢，被顧無凡的人格折服了，顧無凡在關西這麼大的派頭能拉下臉來給自己說這番話，自己能不兜著嘛。這人吶，就是這個樣。您要是來硬的，那誰也不會給誰好臉色，甭管你是幹嘛的。您要是一客氣起來，那這什麼話都好說了，俗話說得好，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顧無凡這一施禮。方天易臊了個大紅臉……
「老英雄，您也甭說了，怎麼能怪您呢，幾位少俠也不全錯，我山上的弟兄也有責任。這事，咱們就算過去了，翻篇了，我現在就讓路。」這真是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啊。跟八峰山一樣，這會蹦出來的不是梁慧，是誰啊，是蒲向陽。剛才他倆對話的時候蒲向陽就聽著不對，這是要和解啊。蒲向陽能幹嗎，他恨啊，他恨四省鏢局啊恨顧三拳啊，好不容易把方天易這夥人搬出來了，眼瞅著自己的計劃要泡湯，沒等方天易下令，蒲向陽就蹦出來了，手一拱。這話就跟著說出來了。
「大寨主，休聽他胡言亂語，這叫什麼，這叫打一個巴掌給個甜棗吃。四省鏢局的人都這樣，嘴甜心苦。他們兩次動手傷人，後來又在總寨憑著一張嘴皮子說的咱們顏面掃地。僅憑他顧無凡三言兩句就叫咱們撤了這麼大的陣勢，將來外人說起來，豈不成了八連水寨怕了他四省鏢局嗎！」
「這.……」方天易這會也有些犯難。
「大寨主不必為難，我蒲向陽倒要領教領教顧總鏢頭高招！贏了就放他們走，倘若輸了也放他們走，畢竟大寨主是您收留我，我蒲向陽知恩圖報，大寨主您臉上也好看。」蒲向陽說的挺像這麼回事，但是其實他就是非要找四省鏢局的晦氣。言盡於此，方天易也再不好相勸。蒲向陽隨即喚過一條小船，小船慢慢的劃到了戰板旁邊，蒲向陽手持紫金鞭一躍來到了站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