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魚囚牢。
暗道出口。
豆豆毀掉荒字阱里的暗器機關,然後一抖手裡的彩帶,朝陷阱上方飛來。
這時,一道影突然從陷阱上空掠過,白光一閃,瞬間割斷了彩帶。
「噗通!」
突然失去了彩帶的助力,豆豆毫無防備,直直落到了陷阱底部。
好在,她體輕盈,實力非凡,落下去時雙手一撐,使自己沒有完全倒在地上。
「你是誰?你幹什麼?」
丁三元立刻朝那人撲去。
那人停下來,突然轉過,露出手裡白花花的兵刃。
丁三元認出來了,那人正是荒字阱的守阱人。
那人也不解釋,只是緩緩舉刀,指著豆豆說道:「阱在人在,阱亡人亡!」
丁三元明白了,這傢伙是要跟這個陷阱共存亡。
陷阱眼睛被豆豆破壞了,所以這傢伙要找豆豆報仇。
丁三元還從沒見過如此奇葩的報仇理由。
一個陷阱而已,毀了就毀了唄,怎麼還有人會為陷阱報仇?
不過再一想,也就釋然了,畢竟,這傢伙是囚牢里的出來的人嘛,思想行為怪異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有病吧?我妹妹雖然破壞了陷阱,但那是闖關的一部分,你憑什麼找她報仇?」
裴魚大聲質問道。
他是無法理解對方的心理的。
但對方也不解釋,口中只是一味說著:「阱在人在,阱亡人亡!」
裴魚怒道:「不可理喻。」
丁三元說:「他很可能已經被洗腦了,將守護陷阱當成了畢生的事業,對這樣的人,你別想勸他回頭,還是想辦法幫助豆豆吧!」
裴魚咬牙道:「這傢伙真是不可救藥!」
說完,沖對方喊道:「喂,有本事你來找我!我一定讓你阱亡人亡!」
但對方根本不理他,而是徑直朝陷阱里跳去。
豆豆沒有了彩帶的幫助,單憑她自己的力量是很難從深深的陷阱里爬出來的。
因此,守阱人直接朝陷阱里跳去,準備找她報仇。
裴魚趕緊提醒豆豆:「有個瘋子跳下去了!他要找你報仇,你小心啊!」
豆豆一頭霧水,不明白瘋子為什麼要找自己報仇。
可是此時已經容不得她多想。
那守阱人「噗通」一聲從上面跳了下來,直接落在豆豆面前。
豆豆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問道:「你要幹什麼?」
守阱人依舊是那句話:「阱亡人亡,阱在人在!」
豆豆一臉困惑,正想打聽清楚呢,突然,守阱人揮刀朝她砍了過來。
「嗤!」
雪亮的刀鋒劃過空氣,裹挾著一股勁風朝豆豆的脖子劃去。
豆豆一驚,迅速縮後退。
但她剛退了一步,就察覺後面已經無路可退了——她已經觸碰到陷阱的石壁了。
「呼~呼~」
守阱人接連進攻,手裡的刀鋒如同雪片般,朝豆豆的體劃去。
豆豆被狹小的空間所限制,再加上她眼睛看不到,很難判斷對手的進攻路線,這就造成她越來越被動,現象叢生。
陷阱上方,丁三元他們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急如焚。
裴魚大喊:「我去幫她!」
說完,飛就往陷阱裡面跳,被丁三元一把拽住,提了上來。
裴魚不解,大聲質問丁三元:「你拉我幹什麼?我妹妹有危險!」
「我知道,你幫不了她!」丁三元也大聲吼道,「你沒見下面空間狹小嗎?你下去了,只會擠占她的施展空間!說不定你們兩個都會死在裡面!」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我的妹妹被人欺負?」
「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你冷靜一點!」丁三元使勁搖晃著裴魚的肩膀,說道,「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很多種,不要去選兩敗俱傷的哪一種,你明白嗎?而且,就算是你妹妹在這裡,我相信她也絕不會同意你貿然跳下去救她的,那樣不僅救不了她,還會害了你自己。」
裴魚聞言,頹喪的一股坐在地上,嚎啕道:「我妹妹……我無能……救不了她……」
丁三元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先別喪氣,我看豆豆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弱!」
裴魚一愣:「什麼意思?」
「你看,豆豆雖然處險境,但應對得倒還算從容,到現在都沒有受一點傷!」
丁三元指著陷阱底部說道。
裴魚趕緊看下去。
果然,豆豆雖然被限制的比較厲害,但在小範圍內的閃轉騰挪還是得心應手的。
而且,她本材小,動作敏捷,輕的功夫又是一流,所以閃避起來,守阱人很難傷到她。
「可是,就這麼一味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守阱人遲到會攻破她的防線的。」
裴魚焦急的說道。
丁三元點點頭,然後看了看四周。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半截被割斷的彩帶上。
「不知道這彩帶對豆豆有沒有勇用?」
丁三元輕聲自語。
馮月清聞言,立刻撿起一枚小石子,「嗤」的一聲打出去,將彩帶打落下來。
彩帶飄飄揚揚的向陷阱底部落去。
「豆豆,彩帶來了,接住!」
馮月清大聲喊到。
豆豆聞言,臉色一喜,飛而起,直接朝半空中的彩帶撲去。
「唰!唰!」
手握彩帶的豆豆瞬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彩帶一揮,形在空中翻飛,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守阱人一下子傻眼了。
他眼看著就要攻破豆豆的防線了,沒想到豆豆突然絕處逢生,避過了他的攻勢。
「多謝月清姐!」
豆豆揮舞彩帶,滿心喜悅的說道。
下一刻,她直接揮舞彩帶朝守阱人攻去。
「唰!唰!」
彩帶猶如驚鴻飛舞,在守阱人邊神出鬼沒,守阱人眼花繚亂,根本無從招架。
「唰!唰!唰!」
柔軟而飄逸的彩帶看似沒有任何威脅,即使纏在上,也像是輕若無物一樣。
守阱人拚命揮舞大刀,企圖將彩帶割斷,但彩帶神出鬼沒,他的刀根本沾不到彩帶的邊。
豆豆從容不迫地揮舞彩帶,一步步將守阱人圍在中間。
很快,彩帶就如同一張蠶繭似的,在守阱人的邊圍成了一圈。
守阱人毫無所察,只顧著拚命揮刀。
豆豆微微一笑,突然一抖手裡的彩帶,叱一聲:「收!」
「唰!」
原本圍在守阱人邊的彩帶,瞬間收縮起來,將守阱人牢牢捆了起來。
「啊!」
守阱人驚叫一聲,拚命掙扎,但他的體已經被捆得死死的,無論如何都掙不脫了。
他像一個大號的蠶繭似的,被捆得再也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