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賢樓。
大廳。
馬絕塵離開后,現場就剩下州官大人這一個大壞蛋了。
丁三元、西伯侯饒有興味地盯著州官大人上下打量著。
州官大人立刻感覺渾身有如針扎一般,十分不自在。
「侯……侯爺,如果沒事的話,下官……下官就先告辭了!」
州官大人壯著膽子說道。
他確實害怕他們那種審視的眼神啊。
他現在只想趕緊離開聚賢樓。
「急什麼?」西伯侯說道,「州官大人來到聚賢樓,不是說要與民同樂嘛!本侯也想看看,你怎麼與民同樂?」
「侯爺,下官知錯了。下官都是受了馬絕塵那奸商的矇騙,才做出糊塗事的,請侯爺看在下官為官多年、清廉自守的份上,就原諒下官一次!下官一定痛改前非、絕不再犯。」
一旁,丁三元笑著說道:「州官大人好口才啊,幾句話就將自己摘的一乾二淨!佩服,佩服!」
州官大人說道:「少俠玩笑了,下官只是據實稟奏而已,絕無半句虛言。」
丁三元看了看西伯侯,向西伯侯徵求意見。
畢竟,面對州官大人這樣的老油條,丁三元這樣的小菜鳥是很難對付得了的。
西伯侯輕嘆一聲,說道:「好啦,代大人,本侯就暫且信了你的話,希望你以後真的可以改過自新!你可以回去了!不過,本侯有計幾句話要忠告。」
「侯爺請講,下官洗耳恭聽。」
「對於像馬絕塵這樣的奸商,代大人最好能敬而遠之,要不然的話,最後必將引火燒身。還有就是,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代大人你也說過,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本侯希望代大人能真正踐行這句話,也不枉朝廷對代大人的殷殷期待!」
州官大人趕緊躬身道:「謹遵侯爺教誨。」
西伯侯揮揮手說:「好了,你可以走了!」
州官大人如釋重負,向西伯侯致謝之後,就匆匆朝聚賢樓外走去。
「等等!」
西伯侯突然說道。
州官大人渾身一顫,趕緊定住腳步,臉色都嚇得煞白。
「本侯此次乃是微服出行,不想攪擾百姓,也不願驚動官府!你要謹守秘密,不要將本侯到達渭州城的事說出去,要不然,小心腦袋!」
西伯侯嚴厲說道。
「是是是,下官一定謹守秘密!」
州官大人連連答應,然後一溜小跑離開了聚賢樓。
丁三元看著州官大人的背影,憤恨道:「便宜這傢伙了,竟然讓他全身而退!」
西伯侯道:「沒辦法啊,他是個老油條了,老謀深算,早就把退路算計好了,咱們奈何不得他。」
丁三元道:「侯爺,難道不能把他強行抓起來刑訊拷問?抽他個一千鞭子,我就不信他不認罪!」
西伯侯笑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啊,他可是州官,一州之長,處置他,需要當今大王親自頒布昭令。再說,他一口咬定一切行為都是受了馬絕塵的蒙蔽,咱們沒有切實證據,又能拿他怎麼樣呢?」
丁三元咬著牙齒,說道:「這個老狐狸、大貪官,總有一天我要讓他露出尾巴來!」
西伯侯點點頭,說道:「行了,他受了這一次的教訓,應該會收斂一段時間!你還是好好經營你這座聚賢樓吧,我看這裡可是一塊風水寶地啊!」
丁三元說:「侯爺……」
「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就叫我乾爹吧!」
「好,乾爹,您在何處下榻?不如也搬到聚賢樓來住吧?」
西伯侯有點意外:「你叫本侯搬到聚賢樓來住?」
「是啊!反正乾爹您是微服私訪,不可能住在官府里,那還不如搬到聚賢樓來住,這裡又寬敞又明亮,客人也多,住到這裡,您可以很方便的體察民情啊!」
「這……」
西伯侯略微遲疑。
「哎呀,乾爹,你就聽我的吧,就在這裡住下!我給您安排最好、最大的房間,保證讓您住得舒心!晚上咱爺倆還得喝幾杯呢,也讓我這個乾兒子聊盡孝心!」
丁三元一邊說,一邊將西伯侯推到聚賢樓二樓的客房裡去,然後又讓小廝帶著僕人去搬了西伯侯的行李之類。
就這樣,西伯侯住進了聚賢樓。
丁三元這樣做,當然有盡孝心的意思,但是更多的,是為了跟西伯侯套近乎,也是為了藉助西伯侯的名聲,擴展聚賢樓的影響力。
你想啊,西伯侯住過的酒樓,這該是多麼有影響力的一句廣告語。
西伯侯深受百姓愛戴,百姓們自然對他住過的酒樓另眼相待,這無形中就增加了聚賢樓的名氣和實力啊!
前世的各家酒店,不都是這麼做的嘛!
在酒店最顯眼的地方,總是掛著知名人士入住的照片,這也是酒店的一種宣傳手段。
雖然現在沒有前世那麼優越的宣傳技術,但丁三元還是想借鑒一下,爭取將聚賢樓的名聲打出去。
「系統不是說了嘛,我可以通過開連鎖酒樓的方式,來開啟自己的財富之路,成為封神世界的二馬一王。既然要開啟財富之路,那當然就要先打好基礎啦,讓西伯侯入住聚賢樓就是打基礎的第一步!」
丁三元喜滋滋的想著。
這時,李米詩和杏兒卻是一臉狐疑的盯著他。
丁三元被她們盯得心頭髮毛。
「喂,你們兩個幹嘛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花嗎?」
丁三元走過去問道。
「沒有!」二女齊聲答道,「但你臉上有鬼!」
丁三元:「……」
有鬼?
什麼鬼?
「你們兩個胡說什麼呢?什麼有鬼?哪裡有鬼?」丁三元摸著自己的臉,說道,「我這麼帥的一個小伙,臉上怎麼會有鬼呢?別瞎說啊!」
「嘁!」李米詩甩個他一個大白眼,說道,「丁大哥,你不覺得你今天的行為很奇怪嗎?你不打算跟我們解釋一下嗎?」
杏兒在一旁說:「是啊,丁大哥,你今天都做了些什麼啊?怎麼我們一點都看不懂啊?還有,那些人……都是怎麼來的啊?」
丁三元一拍腦袋,說道:「哎呀,怪我,只顧著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忘了給你們解釋。」
確實,如果從旁觀者的角度來說,丁三元今天的行為確實非常怪異。
比如,他突然從後院里叫出了西伯侯和兩個僕人,這仨人就像憑空出現似的,根本毫無徵兆。之後,他又急匆匆帶著西伯侯去了廁所,在廁所呆了半天之後,他又帶著西伯侯突然出現,並且讓西伯侯懲處了馬絕塵和州官大人。
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任誰也想不明白,這中間究竟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這也難怪這兩個丫頭會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