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揭露真相
林允文感受著舒晴澎湃到難以抑制的情感爆發，頓時被感染道：「舒晴，只要你能夠平安無恙，我無懼任何艱難險阻。」
「我知道。」舒晴斜靠在強壯的臂彎中微微仰頭，一雙柔荑輕輕地繞過林允文的頸肩交叉而握，目光晶瑩閃亮地看著熟悉的臉龐道：「無需證明，無需涉險，我相信你能做到。可你也要相信我，當初我在你離開時就已經說過我是安全的，包括圍繞在你身邊的其他人都是安全的，你是關心則亂，將我的話聽完就拋之腦後。」
林允文剛才在舒晴生氣時就對她語間透露的信息難以消化，現在聽聞此言后立刻疑惑道：「舒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沒有被凌虐，那為什麼會被抓住，還被冰元氣所禁錮？」
舒晴含情脈脈地凝望著林允文的眼睛，輕聲解釋道：「那些都是在演戲給你看，為了引你上鉤罷了。一點不痛不癢的禁制對我沒有任何傷害，就算是被抓也只是軟禁在秘密之地，吃穿不愁睡的安穩，就連家人也可以不時地探視。」
「啊？」林允文此刻才真正感覺到自己草率的行動有多麼愚蠢，他歷盡艱辛幾乎喪命，可所做的一切從一開始就毫無意義！舒晴根本就不會有事！當時他在戰場上浴血奮戰，幾次掙扎在死亡的邊緣，甚至還動用了蟲族大軍，可結果呢？單純而直接地證明了他的無知！就像是被金族在無形中扇了好幾個耳光，說不定直到現在他們還在高聲嘲笑呢！
林允文難以置信地看著舒晴俏麗的臉龐，語氣喃喃道：「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允文，信息不對稱而已，你無需過於自責。」舒晴溫言安慰道：「這是一盤宏大的棋局，如果不跳出眼界的局限很容易入瓮。比如金族和水族為什麼要混跡在人群之中？他們到底在害怕什麼？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舒晴將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娓娓道來：「正如我當初所言，人類哪怕再弱勢也有一定的話語權，不會被完全擺布。當時我被抓捕，你以為是突然發生的事情嗎？這是三方几經博弈后的結果，所有外人能夠得知的情節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全部都是演戲？」
「沒錯，就連爺爺為了救我而數次奔走都是假的，他早就知道此中緣由，並因此獲利。他已經得到了一枚重要的政治籌碼，就等那位大人物屆滿身退，他就能將頭銜當中的「副」字去掉，正位西宮。」
「這……」林允文已然無言以對，他一度認為舒晴的爺爺是愛犢心切，還隱隱的因此抱有好感，可豪門之事哪有這麼簡單，舒晴直接揭開了幕布，讓一切齷齪無所遁形。
「可我畢竟是舒家的嫡女，即便用來換取了籌碼也不能輕辱，所以也爭取到一句保證人身安全的承諾。而且只要確認你沒有上鉤，久而久之自然會被釋放。」
林允文點點頭表示明白，疑惑發問道：「那人類高層呢？他們到底獲得了什麼利益？」
「核心科技。」舒晴輕聲解釋：「有一道天塹永遠橫在人類的面前，那就是生存。武器肯定是換不來的，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徹底解決了京城的食物和飲水的問題，至於能源、科學、健康等領域的知識他們爭取到多少，我也不太清楚。」
林允文聽到此處，已經徹底明白了這裡面的門道，說到底人類參與進來無非是因為兩個字……利益，可這些他聽個開頭就知道了結尾，最關鍵的問題舒晴還沒有為他解惑：「金族和水族我也知道了，獲得的利益就是我，但以他們的實力沒必要把這一切做的如此複雜吧？」
「這就牽涉到人類話語權的來源。」舒晴蹙起秀麗細長的眉梢，目光清冽如水道：「雖然還沒有證實，但已經大致確認金族在搞一個龐大的計劃，需要安穩的環境來持續推進，而人類的城市就是最好的屏障。自末日以來，他們就一直被蟲族針對，僅憑單打獨鬥別說是獲取資源，就連人身安全都無法保證。所以他們才藉助人類的力量來達到目的，藏匿其中悶聲發展，直至計劃完成。」
「而同樣的外形也能幫助他們更好地融入人類群體。」林允文插言道。
「是的，無論是金族還是水族，他們需要人類為其遮風擋雨和輸送資源，所以根本不可能動滅亡之心。可擺不上檯面的齷齪手段也不太奏效，人類對異族天然的排斥讓他們無法操縱，只能恩威並施地適當壓迫和交換，以此來達到他們的目的。」
「人類不缺叛徒。」
舒晴聞言秀氣的眼角頓時眯成一道彎彎的細縫，語帶無奈道：「所以高層中有不少人在為他們搖旗吶喊，可核心層大部分都很清醒。他們的身份貴重能量巨大，一旦有什麼不測或異常都會引起強烈的反彈，金族和水族不敢妄動，萬一因此讓人類達成一致與他們為敵，或者一盤散沙分裂內鬥，他們都會得不償失。這就是人類有限的話語權的來源，也是我安全無虞的保障。」
話已至此，林允文已然明白了人類和金族、水族之間的利益糾葛，結合他從其他渠道獲得的情報，迅速理清了各方的關係：「舒晴，以金族和水族對人類的傲慢和敵意，這種相互依存的局面不會持續太久的。」
「所以人類那幾位大人物才會如此急迫，不放棄任何掙扎求存的機會，毫不猶疑地將我交易出去。你可知戰場上為什麼會出現上百萬本應中立的人類勢力嗎？他們是在給金族掠陣，本意只是做做樣子換取微薄的利益罷了，可沒有想到會控制不住群情洶湧，貿然與蟲族開戰導致損失慘重，真是得不償失。」
林允文聽罷暗自嘆氣，不欲多談此事轉移話題道：「看來京城在短時間內還是很安全的，這樣也好，至少大家不會因為我而遭受危險。」
舒晴聞言突然眨了眨秀美而狹長的丹鳳眼，藕臂微微用力地圍住林允文的脖頸，露出了皓腕處白嫩光滑的肌膚：「允文，你這是在擔心誰？張爺爺？趙斌？還是你的那位紅顏知己、緋聞女友……祁佳曼？」
林允文剛想開口解釋就被舒晴用纖纖玉指堵住了嘴巴。
「逗你呢。」說到此處，舒晴罕見地翹起嘴角，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道：「你我之事經此一役已然徹底曝光，坐實了親密的關係，隱隱地捆綁在一起。張爺爺被當成你的長輩如往常一般安穩地生活在中四環，可能他都感覺不到身份地位的悄然變化，以為京城的環境突然變得和諧友善了呢。而趙斌的情況就稍有複雜，有不少跳樑小丑抓住你的事情對他家窮追猛打，不過核心層對你的態度始終未變，所以任憑小丑們如何攛掇也動不了趙家分毫。而且有江家的幫助，趙家也不是沒有反擊之力，聽說趙斌和江笛雅已經定下了婚約，三個月後的下旬就要完婚，也算是修成正果，成就了豪門和新貴之間聯姻的一段佳話。至於祁佳曼……」
舒晴說到此處故意頓了頓語氣，見林允文略有尷尬的神色后眯著眼睛揶揄道：「自從我被抓的緣由公之於眾后，就再也沒有人說她是未來的林夫人了。不過雖然丟了東宮之位，但聽說祈父已經被上層關照，平步青雲指日可待，想必有些高層的心裡還存有入主偏宮的想法，提前燒冷灶為自己鋪路。」
林允文聽著舒晴用極不恰當的比喻來描述個中關係，抬手輕輕彈了彈她光潔細膩的額頭以示懲罰道：「想不到冰山美人也會融化，居然開起了玩笑，這要是讓京城熟悉的人看見你這幅摸樣，估計能驚掉下巴。」
舒晴聞言重新將臉埋在林允文的懷裡，閉上眼晴語氣喃喃道：「每一座冰山在一生中都會遭遇一些灼熱，而大部分都是可以凍滅的星火，只有一種它對抗不了，那就是炙熱的太陽，而我遇到你就是遇到了太陽，註定要被融化。」
這是林允文第一次聽到從舒晴口中說出的情話，如同一支高效強力的興奮劑般瞬間注入了他的血液。
他輕輕地掰過舒晴埋在胸口的俏臉，看著瘦削的臉頰上層次分明的冷艷線條，眼中除了柔情似水的佳人外再也容不下其他。
「允文……」
「舒晴……」
晶瑩的情絲從雙方的眼眸迸發，林允文動情地靠近媚眼朦朧的舒晴，近距離地感受著冰火重疊冷熱交融的獨特風情。
良久之後二人唇分，林允文感覺整個世界彷彿都被浸泡在一股無比香醇的甜美之中，就連掛在彼此下頜的透明津液都宛如蜜糖，誘惑著自己再度去品嘗。
而舒晴細眯著雙眼滿足地體驗著蝕骨般奇妙的感覺，火紅的櫻唇上下一抿，再次迎接令人窒息的壓迫和銷魂。
此時林允文早已不再滿足於品味甘甜，逐漸轉移目標。他用強勁的雙臂緊緊地箍住柔軟的嬌軀，直到一襲輕紗悄然滑落，掛在了佳人如脂似玉的藕臂臂彎處。
一抹亮眼到極致的雪白映入眼帘，山洞中的空氣似乎突然開始燃燒，讓氣溫剎那間變得無比灼熱。林允文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他看著同樣胸口劇烈起伏、目光含情脈脈的舒晴，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熱情，迸發出最炙熱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