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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受傷被俘

  蕭逸在水下緩和一會兒,伸手點住幾處穴道,先將內傷穩住,然後向著下游潛去,九層的修為雖然真氣還做不到生生不息,但是憋氣一兩刻鐘還勉強做得到。

  感覺自己應該游出了很遠,再加上實在無法再在水中潛藏,蕭逸才緩緩向岸邊潛去。

  「嘩」蕭逸的頭剛剛露出水面,出現在岸邊,一柄鋥亮的長刀出現在其額前半寸,正是不知何時從水下取回的長刀。

  「小娃娃,你終於捨得出來了!」童千斤哈哈笑道。

  「哈哈,前輩果然厲害,我竟絲毫沒有察覺!」蕭逸說道。

  「你也很不錯,差點兒被你逃了,好了,從水中出來吧!」

  蕭逸無法,只得慢慢從水中走出。

  童千斤見此,伸手點中蕭逸的胸前幾處大穴,將蕭逸一身真氣封住。

  「跟我走吧!」蕭逸只得乖乖跟著童千斤走,不過看樣子童千斤倒是沒打算馬上對自己動手,蕭逸倒是稍鬆了口氣。

  大半個時辰后,附近小鎮的一家客棧之中,童千斤要了七八個小菜,還有一壇酒,蕭逸則被解開一隻手臂的穴道,邊吃邊盤算著如何逃走。

  「別費心思了,你被我封住大穴,真氣無法自行運轉,無論如何也逃不了!」童千斤一邊喝酒一邊對蕭逸說道。

  「在前輩面前自然逃不掉,只是不知前輩為何不殺我?」

  「我且問你,你明明還未到先天境界,神念竟然如此強大,你跟石佛寺有何關係?」童千斤正色地問道。

  「石佛寺?您是說六大門派之一的石佛寺?在下並不認識石佛寺的人啊!」蕭逸驚訝地問道。

  「那就奇怪了,天下門派雖多,但是能夠修鍊神念的門派除了石佛寺應該只有魔教了,你難道是魔教的人?」

  「在下天生異於常人,生下來就具有神念,進入九層之後神念倍增,倒不曾修鍊過神念的功法,也沒聽說過有功法能夠修鍊神念。」

  「原來如此,神念天生強大的人雖然罕見,不過倒也不是沒有。」童千斤說道。「好了,吃飽了就趕路吧!」說完童千斤又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當先走了出去,蕭逸無奈跟上。

  從山城外出來的時候兩人乃是施展輕功加上騎馬,因此不過一天時間便行了四百多里路,此時蕭逸身體被封了穴道,按照兩人腳程怕是要四五天才能回到山城。

  「小娃娃,你師父是誰?」山路上,童千斤問蕭逸道。

  蕭逸心思一轉,說道:「哦,我是小時候拜師的,他是一位雲遊的老道士,姓張,名字我也不知道!」

  「姓張的先天高手,還是道士的,那是誰呢?小娃娃,你師父長得什麼樣?」

  「長相嘛,大概四五十歲,白髮無須,經常微閉著雙眼!」蕭逸卻是按照早前在山城外道觀中見過的老道模樣描述的,蕭逸也想知道童千斤作為六大門派的有數高手認不認識這神秘道人。

  童千斤眉頭微皺,卻是沒見過此容貌的高手,想來該是一位隱居的先天高手,心裡想著等回到山門倒是要問問掌門師兄。

  兩人一路行來,速度不快,蕭逸有很多時間都在悄悄運轉真氣,希望可以衝破穴道,只是先天高手親自封穴,蕭逸自然無法解開,不過通過這幾日的嘗試,倒也不算毫無收穫。夜間運功之時,真氣明顯更加充滿活力,也越發雄厚,只是因為穴道被封,經脈中的真氣無法運轉周天,也無法收歸丹田,使得蕭逸有種渾身力道無處宣洩的感覺。

  山城外百多里,一片樹林之中,童千斤靠在一顆樹上閉目休息,蕭逸被其扔在一邊,此時雙腿也被點了穴道,無法隨意走動,只得一邊烤火一邊打坐。

  突然蕭逸睜開雙眼,看向一側的樹林深處,幾個呼吸間,童千斤也醒了過來,同樣往那處瞧去。

  大概盞茶的功夫,從那處慢慢現出一道瘦小的人影,那是一個書生打扮的人,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臉色有些發白,右臂上還有刀傷,穿著粗布衣裳,行為舉止有些瑟縮,可能是人比較內向。

  見蕭逸兩人看向他,那人快步往前幾步,來到兩人面前。

  「見過兩位,我在樹林中迷路了,見這處有火光便走了過來,你們是去山城的嗎?」那書生說話有些結巴。

  「你是做什麼的,要去哪裡?」童千斤有些戒備地問道。

  「我叫趙頡,因為路上遇到強盜,同伴都失散了,想先去附近的城裡落腳,聽說附近最近的就是山城!」趙頡如實回答道。

  「這裡離山城大概百多里路程,大概一天就能到了。」童千斤淡淡地回到,也許是察覺出此人修為不過後天三四層的樣子,因此童千斤收起了戒備之心。

  「啊,那我今晚可以和你們一起過夜嗎,我身上的乾糧都丟失了。」趙頡說完,忐忑地看著兩人。

  「還是儘快離去吧,給你,邊走邊吃,不要在這裡停留!」蕭逸遞給他兩張餅說道。

  「謝謝,謝謝!」估計是見天黑了,蕭逸又比較好說話,趙頡並未立即離開。

  「你快走吧,這兒可比強盜危險多了。」蕭逸看著他說道。

  「兄台說笑了,怎麼可能,若真那麼危險你們怎會在這裡過夜!」趙頡一怔,隨即說道。

  蕭逸見此,搖搖頭不再說話。那趙頡本就內向木訥,蕭逸不說話他就安心吃著麵餅,不再言語。

  吃完東西,趙頡拿出一本書靜靜看著,這模樣倒像是十足的書獃子,蕭逸神念掃了下,隨即有些驚訝,竟是一本兵書。

  「兄台喜歡讀兵書?」蕭逸問道。

  「嗯,我從小的願望就是當個大將軍,率領大軍西征突厥、北擊匈奴,只是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當兵,也從沒上過戰場!」趙頡回答道。

  「那你可知道兵法的最高境界是什麼?」蕭逸想到前世的一本兵書,問道。

  「兵法的最高境界?兵法有最高境界嗎?」趙頡好奇地問道,自己家裡藏書何止萬策,自己雖然不得父親重視,但是書卷卻是隨意閱覽,但是從沒聽說兵法還有境界。

  「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最次伐兵,最下攻城!」蕭逸將前世兵神孫子的兵法概要說出。

  趙頡先是不解,隨後驚訝非常,放下兵書,起身來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詞,顯然被蕭逸這幾句話驚到了。

  一邊的童千斤也睜開眼睛,詫異地看著蕭逸,童千斤讀書不多,但是也正因此,聽了蕭逸這幾句話竟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只覺得蕭逸說的怕是了不得的兵法。

  「敢問兄台,這是哪本兵書所記載的?又是哪位將軍寫的書?」趙頡問道,童千斤也側耳聽著,想知道這是誰寫的。

  「咳,這是在下的師父教我的,師父他老人家醫卜星象、奇門遁甲、陰陽術數、排兵打仗等等具都精通。據說這兵法是出自極西之地的某個國家,聽說是千年前的一位上將軍所寫。」蕭逸胡亂瞎扯道。

  「啊,極西之地,突厥乃是游牧民族,佔地極廣,突厥再西邊是傳說中的維京人,難道是維京人寫的?」趙頡問道。

  「非也,我雖然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是在哪裡得到的典籍,但是應該不是維京人那邊。維京人固然是我國西方,但卻不是極西之地。」蕭逸搖頭道。

  「在維京人的再西方,那是哪裡?」趙頡皺眉道。

  「聽說那裡的文化與我等有很大詫異,相貌習性也不盡相同」蕭逸隨意說道。

  「小弟有個不情之請,兄台可否借我看看這本兵書?」趙頡期待地問道。

  「書早就遺失了,現在又不方便默寫下來交給兄台。」蕭逸看了眼童千斤,說道。

  趙頡見蕭逸推辭,隨即想到,如此神奇兵法就好似絕頂的武林秘籍般珍貴,這位兄台也是從師父處得來,想來定是這人不願傳於外人。

  早就聽說江湖之中最是在乎師承,門戶之見古已有之,不過今日見此人熟讀兵法,怕是比起自己的兵法老師也不遑多讓,想到此處,趙頡心中一定,起身向蕭逸叩拜。

  「弟子趙頡願拜先生為師,從此左右侍奉,求師父傳我精妙兵法!」

  「兄台不可,在下受不起!」這下玩笑開大了,不過是隨意聊聊,沒想到這人竟會想要拜師,蕭逸哭笑不得。不過蕭逸此時雙腿被點了穴道,無法起身去阻止其叩拜,也無法避過大禮。

  「師父,您熟讀兵法,必然是兵家大儒,請師父傳我兵法!」那趙頡又拜道。

  「兄台,其一,我對於兵法實在是一知半解,另外你我年齡相仿,如何能當你的師父!」蕭逸苦笑道。

  「所謂達者為師,我欽佩師父的學識,還請師父不要推辭!」好嘛,又拜了三拜。

  「你先起來,這事等以後再說,現在我自己生死都無法掌握,如何教你。」蕭逸無奈道。

  「謝師父,父親給我取字沖之,師父以後可以喊我的字!」趙頡在蕭逸一旁側身坐下介紹道。

  蕭逸剛要答話,遠處一道白影閃過,隨即不在說話,同時童千斤也注意到了。

  緊接著童千斤暴起,向著那處撲去。然後那處傳來兵器碰撞之聲。蕭逸的神念向那處仔細掃去,臉色微變,沒想到她竟然來了。

  幾個呼吸過後,遠處一聲大喝,白影倒飛而出,落地之後連續退了三四步,才勉強控制住身形。

  蕭逸見柳若水面色發白,左手微微顫抖,就知道剛剛的交手中,她定是吃了虧。

  「若水姑娘,你怎麼來了?」柳若水看了眼蕭逸,沒有說話,扭過頭去又戒備地看著童千斤。

  「柳姑娘,你來此做什麼,還藏頭露尾的?」童千斤打量了下柳若水,隨即問道。

  「童前輩,請童前輩放了他!」柳若水指著蕭逸說道。

  「哦?柳姑娘,我念在你幫過我的情分上,剛才已經手下留情,我不知道姑娘與他是何關係,與弱水宗又有何淵源,不過這個人重傷我望岳宗的核心弟子,又曾經以鐵釘救過楊燕那淫賊,我定要將他帶到宗門處置!」

  「如此,得罪了!」柳若水提劍又與童千斤戰在一起。

  蕭逸眼見兩人爭鬥越發劇烈,害怕若水有失,只是此時實在無法提氣真氣,只能幹著急。

  「兄台,快幫我解穴!」蕭逸看了眼一旁的趙頡說道。

  「哦,哦,好,只是我不會啊!」趙頡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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