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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堯光山脈

  候蔦的擔心成真!

  酸秀才就這一點有時很要命,時不時的會犯文青病,還是無可救藥的那種。

  為心中的堅持而不惜違逆司馬府的命令,這種事他幹得出來。

  「可有具體方向?翼人部落的準確位置?」

  遊歷之急忙掏出圖輿,指著上面一條曲折的線路,「翼人部落位於堯光山脈外圍,但即使是外圍,也深入了山脈千來里;若是翼人正常行走,靠他們短暫的滑翔能力,這樣的距離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但那小翼人把土靈珠嵌在了腦袋瓜子上,這就讓她沒辦法離開地面一步,除了一步步的走回去,再沒有第二種方法。」

  候蔦眯起雙眼,「修士也帶不動他?」

  遊歷之搖頭,「帶不動,那土靈珠嵌在翼人身上,肉身行走毫無問題,但如果施展法力帶飛,就彷彿帶著一座十萬大山,修士不能承其重;

  這也是我們這些修行人一番戰鬥卻誰也帶不走它的原因,我們估計,別說我們這些通天境修士了,就是金丹大修來也一樣帶不動,這土靈珠的層次當至少在嬰變以上。」

  候蔦皺起了眉頭,「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得到此物,也只能一步步量回剡國了?」

  遊歷之苦笑,「沒有試過,無法判斷,這東西是老天爺降給翼族的,有些氣運神秘的範疇就很模糊,不親自上手就不能了解。

  師兄您看,如果只能走回去,那他們就只有沿這條雪河回溯,不可能再去翻越崇山峻岭,所以路線大概是確定的?

  但也有一種可能,也許他們說動了小翼人,出山向剡國行走呢?」

  候蔦直接否決了這種可能,「不會,他們只可能回山!游師弟,他們走了多長時間?」

  山陰鎮的位置,當然距離北方的蓮門無情道更近,距離東北方向的佛門也不遠,按照距離來計算,這些勢力派出好手的時間至少要比他快十天。

  心中有了決定,「我現在就去追他們,盡人事知天命,做到哪步算哪步吧;另外我要說的是,關於你們帶隊師兄的問題,在證據沒有確鑿之前不好妄下結論,都是同門師兄弟,你們更曾經在北地猨翼山脈並肩戰鬥,同生共死,很清楚這樣的推斷可能會毀了一個兄弟的前途。」

  遊歷之苦澀的點點頭,「師兄說得是,所以我們就只是這麼含糊的上報,卻連具體姓名都沒說,就是留有餘地;您放心,駱師兄一直對我們都很關照,沒有他的話,這次行動恐怕就不是僅只傷情的後果。

  一切由您判斷,由司空府結論,我們不會再隨意上報。」

  候蔦點點頭,不愧是在外磨練的修士,做事很有分寸;既能看出駱野王的不對勁,也能控制影響在不失控的範圍內,既不失兄弟情義,也不損害全真利益,非常聰明的把所有的問題往司空府上一推.……

  「如此,堯光山脈地形複雜,參與勢力眾多,人去得多了也無甚宜處,你等且在此寬待,我進去看看再做打算。」

  幾個司馬府劍修無奈點頭,他們本心裡也不太願意進去,因為對手很古怪,可能是自己的師兄?也可能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小翼人?還有可能是趕來支援的各勢力真正的高手,他們這些通玄境界的修士在這樣複雜混亂的局勢下就很難把握。

  山脈之中,屬於強者的獵場。

  候蔦安排已定,隨即縱身而起,向堯光山脈飛去;他來得已經晚了,現在可耽誤不得。

  雪河,發源於堯光山脈深處眾多雪山,匯流而下,奔騰成江;錦繡大陸的幾條出名的大江大河都是從此而來,發自猨翼山脈,堯光山脈。

  現在的雪河還有些單薄,但奔騰之勢已經沛然成形。沿途峭壁險峰,就根本沒有一條能供普通凡人行走的道路,但對長了雙翅膀,勉強也能滑飛,不虞跌落的翼人來說,其實有沒有路也無所謂。

  長翅膀的,永遠不會去修路。

  一個翼人,艱難的沿河岸爬行,就只能爬,因為在這樣的地形下就根本找不到一段稍微平整的道路;沿途都是河流千萬年沖刷下來的痕迹,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是人力可以影響。

  就算是沿河行走很艱難,也比離開河岸要輕鬆許多,離開了河道那就是真正的崇山峻岭,十萬大山可不是隨便就可以翻越的,哪怕對翼人土著來說也是這樣。

  這是名女性翼人,年紀不大,她也是這次山陰屠殺事件的唯一倖存者,現在還支持她疲憊的身軀的,就是心中那股絕不屈服的意志。

  一定要把土靈珠帶回族裡。

  大山外的普通凡人,在這樣的地形中基本無法行走,因為總有爬不完的峭壁,總有跳不完的深塹,而翼人這個種族生來對水敬畏,她也不可能走水路,湍流沖盪,逆流而上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土靈珠,就這麼端端正正的鑲嵌在她的額頭上,就彷彿是第三隻眼。

  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她就是族中祈願的巫女,跟隨族人們而來,只為找相熟的人類修士尋求土靈珠的應用之法,但方法沒找到,卻真切體會到了外面世界的殘酷。

  現在的土靈珠已經和她的生命合二為一,再也無法分割,這會給她的生活帶來極大的麻煩,但為了保住土靈珠,她別無選擇。

  這是她頭一次走出大山,有失望,但也有所得。

  抬起頭,衝天空中招了招手,那裡正盤旋著兩個人;這一路下來如果沒有這兩個人的保護,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過多少次了。

  外面的人好生奇怪,有為了寶珠而喪心病狂的,但也有為了不相干的人拔刀相助的。

  太複雜,以她現在的閱歷見識還不能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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