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結胎荒古禁地
楊易毅然決然的沖入了荒古禁地,路過刻有「荒古禁地」石碑,他微微看了一眼,而後再次一隻腳踏了進去。
「砰!」
雖然是剛剛從這裡出來,但再次進入,卻是讓他瞬間感覺到了威脅,立時有一股可怕的氣息向他襲來,這是歲月的力量。
剛剛從荒古禁地出來的時候還沒感覺,現在進去,立時就感受到了歲月力量,進來的一剎那,楊易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一身的修為再次被削了乾淨,一點也沒有剩下。
怪不得這荒古禁地會成為諸多皇主、聖主的葬地,他們本就是壽元將近之人,在這裡走不了幾步路,就會被這可怕的歲月力量侵襲而死。
楊易邁大步前行,不多時就前行了十幾里,他覺察到了異常,更加強大的歲月力量透過身體,絲絲縷縷,滲透進了他的仙台,要腐朽他的仙台,磨滅他的神魂。
楊易震蕩靈魂,一圈肉眼不可見的光輝從他仙台蔓延而出,成千上萬道神紋流光溢彩,將他包裹在了其中。
雖然荒的力量無比強大,但好在他還處在荒古禁地的外圍,在「不滅劍意」的籠罩下,歲月的力量暫時無法對他造成實質性傷害。
荒古禁地內,古樹如山,聳入高空,枝丫如巨人的手掌,快與山嶺齊平了。
一條條老藤粗如水缸,似一條條真龍蜿蜒,從山腳一直繞到山巔,蒼勁而有力。
在「不滅劍意」的護佑下,楊易又向前走了三十餘里,而後發出「啵」的一聲,猶如氣泡一般炸裂開來。
他再次震蕩靈魂,想要重新聚起不滅劍意,但隨著他的深入,歲月的力量已經如潮水一般向他湧來,現在他的「不滅劍意」根本無法透體而出,只能堪堪守住仙台,不讓這股可怕的力量侵襲他的頭顱。
眼看不滅劍意無法阻擋這歲月的力量,楊易想起道經中的九個帝字,運轉《道經》心法,在虛空中刻出了九個帝字。
雖然並沒有神力波動,但這九個帝字猶如有了生命一般,將他面前的虛空都崩塌了。
這是道經中一器破萬法的真義,本是湧來鎮壓兵器的,現在反而用其來鎮壓己身,以此來使自身達到永恆,對抗那無形的歲月偉力。
不愧為大帝專屬文字,果然擋住了侵襲,他暫時平靜了下來,沒有被繼續剝奪生命。
可是,畢竟只有九個古字而已,他雖然可以刻出,但是連意思都不能全部知曉,只能以「數」字秘簡單推演,距離領悟終極奧秘還遠著了。
再次行進六十里后,九個帝字漸漸虛淡了下去,連帶著保護他仙台的不滅劍意也開始崩裂,已經有部分歲月的力量侵入了他的仙台,讓他的仙台都有了朽意。
楊易知道再不能深入了,好在他不像葉凡,非要去九座聖山採摘靈藥,只要是在荒古禁地之中,有那歲月的力量侵襲就可以加速他的成長了。
楊易默念《石胎寄生決》,身體站的筆直,整個人像是成了一桿標槍,直立在那崇山峻岭之中,似乎成了天地間的唯一,連接起了天與地,一股莽荒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
雖然他只有不到兩米,與周圍的動輒數萬米的高山相差甚遠,但在這股氣息的籠罩下,他好像比荒古禁地的九座聖山都要挺拔。
楊易腳下逐漸出現了一層灰白色的真氣,那是他以《石胎寄生決》寄生大地出現的石氣。
這些石氣呈現出一種灰白的顏色,蒼老,古樸,斑駁,歷經了滄桑,有一種滄海桑田的味道在其中,在那石氣之中,一些微小的顆粒,好像歷史的塵埃,給人以無窮的感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是楊易的腳下,他的周遭都出現了石氣,許多石氣都是從虛空中滲透出來的,這是他寄生虛空出現的石氣。
石氣中有遠古滄桑的氣息,宛如在開天闢地一般,既充滿霸氣,又蘊含著濃濃的生氣,在這股氣息的籠罩下,楊易的身體開始慢慢石化,從胳膊到肩膀,從皮膚到內臟,從苦海到仙台,一切的一切全部化作了青石。
楊易的神識內斂,他暫時還沒陷入沉睡,他在等待,雖然他以《石胎寄生決》抵擋住了荒古禁地神秘的力量,但荒古禁地畢竟是狠人大帝的道場,有荒奴的存在,還是要小心萬分。
等了半個多時辰,並沒有發現荒奴的出現,楊易暫時放下了懸著的心,可能是大成聖體根本就不在意自己這隻小螞蚱,可能是他剛剛對葉凡的幫助起了作用,現在的他就是要抓住機會,儘快孕育,爭取將道劫黃金孕育出來。
甚至是和成仙鼎建立起聯繫,一旦能夠動用成仙鼎,那在北斗除了幾個生命禁區,那沒有什麼地方是他不能去的。
楊易以黃帝所教的秘法,在仙台另外開闢出了一片區域,而後將另外所有的神識、五官封閉,讓其自然孕育。
「正好得到荒天帝的『補天經』,那裡的帝字足有百十個,正好將這些帝字全部刻到我的黃金塔裡面,等到道劫黃金孕育完畢,二者合一,立馬就是一件大殺器。」
受限於境界的原因,楊易暫時無法理解「補天經」的意思,只能用「數」字秘推演,看著一百多個帝字,都適合放到哪一層。
經過一個字一個字的推演,楊易最終將一百多個古字分門別類的刻到了三十三層塔中,隨著整片古經刻完,本來厚重雄偉的寶塔,隱約有了一絲空靈的氣息,既有天的高遠,又有地的厚重。
經過這段時間的祭煉,他的塔越加的富有道韻,已然有了一絲「道」與「理」,一旦與他血肉相連的道劫黃金合一,那立馬就會孕育出「道」與「理」,比起葉凡萬物母氣鼎都要強大。
「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只待道劫黃金孕育完畢,就可以鑄成護道之器了。」
楊易在嚮往中,慢慢的陷入了沉睡之中,他所化的石胎就那樣矗立在荒古禁地之中,一絲絲肉眼可見精氣被他從荒古禁地吸入。
隨著荒古禁地的精氣被攝入,他的石胎慢慢的出現了一些古樸之意,好像是從太古年間就矗立在此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