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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番外—昔年瑣事之尿床

  那是發生在兩位少年拜入穆一遠門下第三年的事情。

  那日,卯時剛過,顧清鴻便慢慢醒了過來,在坐在床上發了幾秒呆后。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房間的另一張床上看,陸清隱睡得整個人都鑽進被子里,猛一眼看過去,床上哪有人,只有拱成球狀的冬被。

  「師弟,再睡一會兒起來了。」顧清鴻沖那邊高聲道。

  床上的小球蠕動了一下。

  知道他這是明白了的意思,接著顧清鴻就如往常一樣。

  穿衣洗漱,然後去廚房把早飯做了。

  陸清隱愛賴床,到了冬天更是與被窩難捨難分。但也不會太過分,最遲卯時兩刻就能起來,跟師兄一道吃了早飯去做早課。

  可是今日,已經快卯時三刻,在廚房的顧清鴻都沒有等來師弟。

  覺得奇怪的顧清鴻回到兩人的小屋,邊推門邊問道:「怎麼還不起來你這是」

  只見陸清隱雙手捂臉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雖看不見表情,但是兩個通紅的小耳朵格外的明顯。

  陸清隱平時大大咧咧的,顧清鴻還從未見過他這樣「文靜」的時候。

  這是生病了

  幾步走到他床邊,顧清鴻小聲問道:「可有哪兒不舒服」

  「」陸清隱小聲說了句什麼。

  顧清鴻沒聽清,將耳朵湊過去細聽:「你說什麼」

  「師兄我尿床了」還是細若蚊蠅的聲兒。

  不過顧清鴻這回是聽清了,也聽明白了。

  他直起身來,雙目微瞪,不可思議地看著陸清隱的發璇。

  尿床這麼大了還尿床

  許久聽不見動靜,小臉通紅的陸清隱透過指縫往旁邊瞄瞄,師兄看上去好像沒有生氣

  他耳朵燒得通紅,伸出小手,拽住師兄垂下的袖口,哀求道。

  「師兄,你可千萬別告訴師父」

  師弟都這樣了,作為好師兄顧清鴻只能長嘆一聲。

  事已至此,解決問題才是正道。

  「讓我瞧瞧。」邊說邊動手去掀陸清隱的被窩。

  「額不是很多」被窩裡的人躲閃不及,只能紅著臉捂著濕漉漉的褲襠往旁邊讓,好讓他看清「案發」現場。

  誠如陸清隱所說,還真是不多,就那麼巴掌大的一小灘。

  不過再小也要洗啊。顧清鴻指指他的下身:「褲子。」

  陸清隱吞吞吐吐道:「也有點」

  廢話,床褥上有了,褲子上還能沒有

  顧清鴻失笑:「我是讓你把褲子脫了,換條新的去。」

  「哦哦。」陸清隱急忙跳下床,去櫥里翻新的里褲換上,末了還不忘一臉嫌棄地用光著的腳丫把髒的褲子踢遠些。

  「動作快些。」顧清鴻提醒道,「師父快醒了,我幫你拖會兒,你趕緊把東西洗了曬在沒人瞧見的地方。」

  陸清隱點頭如搗蒜,然後感激地目送師兄出房間。

  後來這事兒就在師兄弟兩人的裡應外合之下瞞了過去。

  唯一的問題就是陸清隱那天把褲子和畫著地圖的被單被褥曬得太隱蔽了,去收的時候,只剩下一條被啄得棉絮滿地的被褥。

  點蠟#陸清隱小朋友,你師父一定是忘了告訴你,在凈明峰有一片鳥類自然棲息保護地。所以你的褲子和床單,大概現在是在哪個鳥窩裡吧。感謝你為鳥類過冬做出一份貢獻。

  幸好那時穆一遠已經做了甩手掌柜,庫房的鑰匙早就給了顧清鴻。要不然陸清隱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師父解釋,為什麼他要把被褥曬到那邊去。

  那事兒過了一個多月,就在師兄弟倆都已經漸漸忘記的時候。

  因為一個不能與別人說的夢而驚醒過來的顧清鴻,躺在床上,面色潮紅地喘著氣。

  剛剛我好像夢到

  想起夢中那朦朦朧朧的場景,顧清鴻微紅的臉蛋一下子燒著了,從耳朵紅到了脖子,似乎還有要往下蔓延的趨勢。

  他趕緊坐起身來,想要去洗把臉清醒一下,將腦海中那不能說的畫面驅趕出去。

  這不動不要緊,一坐,褲子貼到身上,一股陌生的涼意。

  他愣了愣,不確定地把手伸到褲子上一摸。

  「」

  臉快燒著的顧清鴻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換褲子,大概是慌慌張張,動作太大。

  陸清隱翻了個身,咂咂嘴嘀咕了句:「唔師兄好吵」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慌亂之際的顧清鴻,現在時辰還早,他只要輕輕地出去,輕輕地把褲子和被褥洗了,然後曬在沒人知道的地方,再回來換上新的就好了。

  還好師父這幾日在閉門煉丹。

  這麼丟人的事情,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他忽然能理解前幾日陸清隱的心情了。

  一想到這茬,顧清鴻有些惱怒地瞪了眼師弟的床榻,肯定是因為跟尿床鬼擠了一晚,被傳染上了尿床的毛病。

  又羞又惱的顧清鴻放輕腳步,悄悄地抱著被褥和褲子,準備趁天未亮把現場處理乾淨。

  為了怕人看見,顧清鴻特意把「銷贓」地點選在了廚房後面的柴火堆旁。好在凈明峰上現在活人就三個,會來廚房的人,除了他就不會有其他人。

  他坐在小板凳上,機械地搓著褲襠上濕潤的地方。冬日的水冰冰涼,手浸泡在其中,刺骨的冷。

  他不覺得冷,反而這樣的冷讓他找回了一些智商。上回陸清隱尿床的時候,他就發現,那個地圖未免太小了點,也沒有聞到什麼尿騷味。這回,他咳了也是如此。

  而且,為什麼會感覺黏黏的

  顧清鴻愣愣地搓著碰觸過褲襠的手指。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算了,不管怎麼樣,先洗乾淨再說,可千萬不能讓師父發現啊

  那時依然純如白紙的顧清鴻百思不得其解之後,最終還是放棄思考這一生物問題。

  可惜顧清鴻同樣不知道,在現代世界,有個理論,叫做墨菲定律。

  「清鴻,這麼早就洗衣服啊」

  清亮中夾雜疲憊的男聲如同平地炸雷,炸得顧清鴻雙手一抖,眼前一黑,險些暈厥過去。

  說來也是顧清鴻倒霉。

  穆一遠在煉丹房裡小小閉關了幾日,熬出一雙熊貓眼總算是把東西煉好了。他本應該回房間補個眠什麼的,可剛巧他覺得嘴裡沒味,再看時辰再過一會兒他大徒弟應該起床做飯了。

  那就去個早飯再睡吧。

  剛到廚房,就聽到一陣水聲。

  好歹是金丹期的修士,從氣息穆一遠就知道那是自己的大徒弟。

  大冬天的,天沒亮就起來洗衣做飯,好像原作中就有這麼一出顧清鴻在五雲嶺被人欺負使喚什麼的。

  只不過現在這一出,應該改叫做可憐舞勺之年弟子挑起一峰生活重擔副標題應該就是痛斥穆長老如何家務全廢。

  囧囧有神地吐槽自己一番,穆一遠決定去給徒弟送上一些人文關懷。

  只不過自己是隨口問一句,怎麼大徒弟就跟見了鬼一樣

  再一看徒弟手上的褲子,腳邊的被褥,還有忽白忽紅的臉。

  穆一遠覺得自己get到了什麼。為防止錯認,他指指顧清鴻手上的東西:「你的」

  這一問更不得了,穆一遠立刻收穫到他大徒弟雙目淚欲垂的表情一枚。

  喂喂,孩子你手上那塊布快被揉碎了你知道嗎

  最後穆一遠及時救下了徒弟手中的那條褲子,還把好不容易把快羞得暈倒在地的大徒弟哄進了屋。

  坐在廚房的條凳上,一頭汗的穆一遠鬆了松領口。他都不知道,原來顧清鴻那麼犟。

  無意間瞧見師父領口的那一抹玉色,顧清鴻忙別過臉。這讓他想起昨晚上那個奇怪的夢。

  接著,穆一遠一本正經地給顧清鴻從生理、心理兩方面解釋了困擾著他的「尿床」事件。

  「總而言之,這並沒有什麼壞事。」說得口乾舌燥,穆一遠倒了杯水潤潤嗓,「這是你漸漸長大成人的標誌。」

  明白自己不是真正尿床的顧清鴻終於恢復過來,面對穆一遠的諄諄教導溫順地點點頭。

  「欲不可禁,只要別太過頻繁。畢竟一精十血。」

  哎哎哎,養孩子就是辛苦啊。現代的父母是關心孩子是不是吃得好穿得好,學習成績如何。到了他這兒,關心的重點還要多一樣,那就是心理健康問題。

  忽然想起了什麼,穆一遠嚴肅問道:「看著為師的眼睛。你老實回答。昨天晚上做的夢對方是男是女」

  雖然早就知道兩個孩子以後要走上攪基之路的,但穆一遠還是要確定一下。

  盯著那雙清澈如水的雙目,顧清鴻愣了愣。忽然雙頰緋紅,低下頭,小聲道:「男」

  呼還好還好。

  穆一遠暗自拍拍胸脯,這要是回答女的,他他還就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大概聽到徒弟說夢遺對象是男人反而鬆了一口氣的師父,就只有他了

  不過這樣的話,是不是該給兩個孩子講講什麼叫正確的自x姿勢要不然總是這樣夢啊夢的,不太好。

  精益自滿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生日~就隨便寫點開心的~

  就是不知道你們看得如何tat希望你們能喜歡這個小番外。

  這個昔年瑣事跟正文劇情沒有什麼關係。

  跟編輯商量了下,下周二就要入v了。

  這幾日我還是想保持日更,所以更新會短小點,在2000

  因為要為周二的萬字屯稿啊~

  非常感謝~

  這篇文劇情上硬傷不少,也是我第一次寫劇情向其實我就沒寫過什麼文。希望後面能好些。

  tat反正就是感謝各位看這篇不太成熟的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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