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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古怪的玉華真人

  「出入穆家的道士。」

  以兩顆價值不菲的丹藥換取一個籍籍無名的凡間道士的消息,聽上去可不是什麼划算的買賣。

  不過這奉城穆家穆一遠不就是出自穆家的嗎

  這個白雲逸,一下子拿出三顆丹藥,如果算上昨天那顆拿去試驗的,一共是四顆。還要以兩顆逍遙散來換一個消息。

  可不要小看這數目,玉露堂一次的供量也比這多不了幾個,更不論白雲逸手中的藥效果更好。

  要說這葯是搶來的,陳大掌柜不信。他更願意猜測白雲逸與煉丹人有關係,也許是師徒也許是摯友。

  現在陳大掌柜敢猜測,這個煉丹人,很有可能就是穆一遠。

  玄同派內部不和由來已久,長老穆一遠行事乖張,與門人關係差在修真界也不算什麼秘辛。因著這個想挖玄同派牆腳的人不少,只不過不是被穆一遠拒絕就是被掌門許一韋「請」了出去。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反正修士多的就是時間,說不定等到哪天穆一遠離開或是玄同派再也受不了把他趕出來。

  如今,穆一遠跳過玉露堂,通過別人與羅雀齋交易,而且賣的是更好的葯,恐怕離那一天不遠了

  這麼想著,陳大掌柜心裡越發重視起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年輕男子。

  「真是巧了,剛好我與穆家家主有些交情,這個道士的事情知道一些。」他故作疑惑地問,「不知仙長是要打聽什麼」

  「所有。」坐在一旁的白雲逸單手撫摸著價值不菲的雕花檀木盒,淡淡地補充,「就從穆家小姐的病說起。」

  穆家小姐病了,還是生的一場怪病。奉城的大夫都被請了個遍,愣是沒一個人能明白她是什麼病。

  有看診的大夫回來跟旁人形容穆家小姐的病。

  「白日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見不得日光,不吃不喝,一直睡。一到了晚上,她醒來后」大夫彷彿想起了那個場景,不禁顫抖起來,「就好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咬。我親眼見著她把一個侍女手臂上的肉咬下來然後然後邊笑邊咀嚼著吞了下去」

  「她得的根本不是病,是中邪了」對於這個從未見過的病症,大夫一口咬定是鬼怪污穢附體。

  遍尋名醫的穆家大概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們請和尚和道士來做法事,只不過收效甚微。小姐的狀況一天比一天差,穆家只能把她用鐵鏈所在房間里,到時間往裡面扔生肉。就像野獸,她只吃生肉,對五穀與燒熟的食物碰都不碰。

  她的母親見如花似玉的女兒似野獸一般被豢養屋中,整日以淚洗面,幾次三番動作帶著女兒輕生的念頭,還好被人及時攔下。就在穆家萬念俱灰之時轉機出現了。

  一位自稱是在山中隱士苦修的黃袍道士來到穆家,見到小姐的父親穆衛的第一句話便是。

  「貧道是來收妖的。」

  這個道士自稱「玉華真人」。

  「呵。」白雲逸冷笑。真人這個道士倒正不怕風大閃著舌頭。

  陳大掌柜微笑,「仙長久居山中,不知這人間的事兒。真人不過是個尊稱罷了,那玉華真人也就鍊氣後期的修為。」

  這水平還不如他家兩個弟子的水平,白雲逸心想。

  「那他這妖可是收好了」

  「要說這道士倒也有一手。開壇做法,不過幾日,穆家小姐的病還真好轉不少。」知道真人二字白雲逸不喜聽,陳大掌柜換了個說法,「前日我聽穆兄說延蓮已經可以在日頭下走走了。」

  「這倒是可喜可賀。」

  這話陳大掌柜可沒有聽出幾分真心,他笑道:「仙長可是覺得此事有蹊蹺」

  這玉華真人修為低微,做的法事也與旁人沒什麼不同,為何那些比他修為高的人不成功,反而他成功了呢

  白雲逸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盒子:「是又如何」

  「延蓮這個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大好年華若是真折損在什麼山野老道的手裡,實在是不忍心啊。」

  「陳大掌柜既然已經知道了,為何不直接去與穆衛說去。」

  只見陳大掌柜搖頭苦笑,「穆兄已被那道士唬得服服帖帖,延蓮又是他的心頭寶。別說找我買幾件東西了,便是要整個穆家,他都不會眨眨眼的。」

  「青州入虛草的花,蜀州重目獸的角,奉州長春花的根,柳州的八仙花,齊州的燭花。中原五州的稀罕玩意兒他倒是一個不拉。」還都是劇毒物,白雲逸冷笑,「這牛鼻子老道是要毒死自己嗎」

  這些東西都是昨日他站在門口親耳聽到道士跟穆衛說的。

  「那道人說是以毒攻毒。」

  「我看是另有所圖。」反正兩個徒弟要一個月才出來,他閑來無事。不如把這事兒解決,也算是報答穆家曾經的生養之恩。白雲逸想了會兒,對陳大掌柜說,「不知這幾樣東西陳大掌柜準備得如何了何時送去穆家」

  陳大掌柜不僅是羅雀齋暗地裡的大掌柜,也是奉州最大的藥材商。

  這話里的意思陳大掌柜心領神會,他笑道:「自然是好了的,下午便送去。」

  玄同派九宮塔

  「噗」本來安安靜靜的塔內突然響起了一聲違和的嗤笑聲。

  走在前頭的顧清鴻微微轉過頭,問:「清隱,怎麼」

  陸清隱腳上跨過兩節台階,快步跟上,沖他擠眉弄眼道:「沒事,就是想到師兄前幾日學師父說話的模樣,哈哈哈哈。」

  都是幾天前的笑話,你現在才反應過來顧清鴻不禁笑道,腳下不停,「像不像」

  「像是像,就是」陸清隱想了想措辭,「就是瞧著有些彆扭。就好像我們以前偷偷穿師父的衣服一樣。」

  「其實吧,師兄,我覺得師兄你還是像現在這樣,多笑笑比較好。你嘴角有兩個小渦渦哎。」陸清隱快步走上前,沖顧清鴻做了個雙指戳臉頰的可愛動作,「別像師父那樣對外人總是板著臉啊~」

  「你是說師父不好」抓錯重點的顧清鴻回身給了陸清隱腦袋一下。

  陸清隱眼疾手快地捂住額頭,「別打師兄,你聽我說完嘛。」

  「你最好少說幾句,要不然我忍不住想給你來一下。」

  「喂喂還能不能好好做師兄弟了」陸清隱跳腳,他就是話多而已,為什麼都嫌棄他,「你還記得上回來五雲嶺的那個羅浮山的弟子嗎就是擂台第二名的那個。」

  「嗯舒永霖,怎麼」上個月,羅浮山派了一批弟子來玄同派待了一個月,兩派讓門內弟子擺擂打了一架。師父說這是門派間的學術「友好」交流,常有的是事兒。聽說每三十年還會有一場大的交流大會。

  陸清隱氣呼呼地說道;「那個人長得又沒你好看,修為也不過高你一層,可他憑什麼在那一期的人物新秀上壓你一頭,把你擠下去前五不就憑他愛笑嘛,說他是溫潤如玉,笑起來如沐春風。那是他們沒見著師兄你對著師父的時候嗷疼」越說越來勁直到最後一聲變成哀嚎。

  面無表情的顧清鴻收回狠狠巴了師弟後腦勺一掌的手,「都讓別買那些無聊的書簡。」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命太過漫長,修真界里流行起一種書簡,上面寫著各種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真假小道消息,剛出來便銷售一空。玄同派內的無聊人士也效仿起來,搞出了個玄同之事。陸清隱剛剛說的那個人物新秀便是上面弄出的。

  顧清鴻一向看不上這種莫須有的東西,他也不在乎別人如何看他。

  再次被打的陸清隱小聲嘀咕:「明明師父也有看」

  耳聰目明的凈明峰管賬人士顧清鴻祭出殺手鐧:「你的零花錢太多了嗯」

  「我錯了」生活在最底層的陸清隱痛哭流涕地違心認錯。

  「師父說過,讓我們保持本心,做好本我。別人怎麼看你是別人的事,做你自己認為對的事情。」顧清鴻開啟教育模式,同時還不忘補充道,「反正我是覺得師父怎麼樣都好。」

  「是」陸清隱無奈地抓抓後腦勺,跟著顧清鴻沿著樓梯繼續往上走。

  九宮塔一共九層,他們師兄弟二人用了三天通過了第二層,現在正在去第三層的路上。

  前兩層其實大多數外門弟子都能通過,一般都是類似於幫幻境中人傳信送東西一類,是讓弟子們別忘了與人為善。而真正開始篩選人將從第三層開始,考驗修為。

  前兩層的內容實在是無趣,一想到第三層就可以用法術了,陸清隱有點躍躍欲試,「師兄,你說會是什麼地方戰場狩獸林論劍台」這三樣都是穆一遠曾經提到過的。

  話音剛落,腳下的階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細細的沙子。

  低頭看,淡藍色的海水湧上了沙灘,漫過他們的腳踝。往旁邊看,白色浪花拍打著岸邊的礁石。再抬頭看,海鳥在空中鳴叫翱翔。

  海天一色,一眼望不到邊際

  看清所在地的陸清隱白著臉,雙腿有點軟。

  「師兄你會水嗎」

  師父救命啊,我最怕水了

  忽然,一個柔軟的女聲從背後傳來。

  「咦怎麼你們也在這兒」

  顧清鴻一愣,立刻回過身去。竟然是在塔前有一面之緣的俏麗少女,容清凝。

  九宮塔內的幻境,前八層每個幻境只能允許一組弟子進入。

  此時為何會出現比他們更早進塔的親傳弟子難道她也是幻境的一部分還是說

  顧清鴻神色一凜。

  還是說,他們竟然誤闖了第九層

  作者有話要說: 看我又回來了日更

  雙副本同時開啟

  來重新介紹一下穆一遠的兩個徒弟:

  顧一本正經師父說什麼都是對的清鴻

  陸以零花錢做威脅不讓話嘮說話是不對的清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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