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航拍圖片里的秘密
多年以後,我在家裡翻雜誌,一則消息把我看得感嘆萬千。
說是在二戰的時候,太平洋上一個啥土著部落,把那個飄著星條旗的國家,莫名其妙地當成了他們的圖騰崇拜乃至是宗教信仰。
每年這些土著都會舉辦個拜神的儀式,他們把樹枝啊,椰子殼啊這些東西,做成建造飛機的模樣,用木棒棒做成槍的樣子,還用顏料在身上寫上「USA」,然後還要踢正步跑操。
說是為啥子呢?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前,這個島上的土著人還過著刀耕火種的原始生活。
結果打仗了,這個地方就被星條旗給佔了,當做一個中轉站來運送物質。
在以前,土著人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新鮮東西,啥子用電鋸伐木,拉電線用燃油發電,這些穿著奇裝異服的傢伙,還經常在森林中打獵來改善伙食,說的又都是嘰哩哇啦的聽不懂的話,關鍵是隔個兩天,這裡還要接洽各種船隻和飛機。
土著人徹底懵了,這不就是他們祈禱的神嗎,咱們累死累活幾天才能打到一隻野獸,神來了,就用他們手裡那個噴火的棍子朝著野獸一點,野獸便死翹翹了;
更神奇的是,這些神對著一個鐵盒子嘰哩哇啦的喊幾句,過不久就能招來張著翅膀的大鳥和大船,那大鳥,大船肚子裡面,都是吃的穿的用的,這不就是我們夢寐以求的生活嗎。
後來二戰結束了,軍隊就撤走了,可島上的土著人並不知道這些啊,他們便開始憑著自己的印象,雕刻出發報機,收音機,飛機啊,大船啊,在身上塗著那些英文字母,把出操當做一種儀式來看待。
***
總算在火堆邊熬到了破曉時分,山頂露出了魚肚白。
我們昨晚商議后,還是決定將貝恩特就埋在這雪山之中了,塵歸塵,土歸土,男兒志在四方,何須一定就得馬革裹屍還呢。
我在湖邊高處選了一處風水上好的寶地,將墓穴挖了,這雪山上千年凍土,挖出來一塊墓穴著實還是費了不少力氣。
貝恩特也算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了,雖然目的各不相同,但是總歸在一起也有這麼多時日,這老頭健談,而且見聞廣博,在他身上我們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就讓他陪著他一身追尋的東西,長眠於此吧。
馬柏別出心裁的用樹榦做成一個十字架。道:「這老頭信的是洋教,我們還是給他整得像模像樣一點嘛。」
忙活了一早上,太陽已經伸了起來,估計是水位的下降,霧氣已經沒有我們來時那麼濃了,太陽將整座雪山頂照得透亮。
白玉昆和陳玉田那邊已經用粗線將貝恩特的頭和身子縫在了一起,將屍體抬上來,我們便決定蓋土了。
我掏出那個綠色的玻璃塊,嘆了口氣,道:「教授,我也不曉得這東西是你要呢還是他要,你那個學生娃娃神志也不清醒了,要不就把這東西放你身邊吧,也算是個念想。」
突然白玉昆驚呼了一聲「哎呀!」
我嚇了一跳,還以為貝恩特詐屍了!
我怒道:「你娃一驚一乍的搞啥子!就剩這半條命差點被你嚇出脫了!」
白玉昆臉色有些驚恐,指著我手裡的玻璃塊,道:「二娃,二娃,那。。。東西是不是在閃光!」
我詫異的將玻璃塊擺正,一塊平板,啥子都沒得。
我沒好氣的道:「你娃估計也就剩半條命了,神神叨叨的。」
白玉昆不好意思的道:「可能我眼花了。」
我道:「趕緊的,抬人下葬,趕緊下山和二毛他們匯合,準備回去了。」這一趟毫無收穫的探索,已經讓我興趣索然,只想趕緊離開雪山,離開高原。
馬柏道:「那傢伙咋辦?」馬柏指了指一臉恍惚的古德曼德森。
我嘆了口氣,道:「他們有路條,倒是不怕回不來家,只是這娃娃估計是廢了。」
就在此時,我突然覺得手裡那玻璃抖了一下,我還以為是錯覺,不料這時,我的餘光突然也發現了這玻璃似乎真的有一絲藍光閃過!
我大為驚異,忙抬起玻璃,這時,只見那玻璃塊上漸漸的藍色的光線越來越明顯,縱橫交錯之間顯露出一大片奇形怪狀的圖案或者向文字一樣的東西來。
我驚惶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是扔了好還是拿著好。
慢慢文字和圖案不見了,玻璃上出現一條綠色的線條,緊接著玻璃光線又開始變化。
只見玻璃上竟然出現一張似乎是山川河流模樣的東西。
我大為好奇,一下被這圖給吸引住了。
只見這地圖慢慢的變化,這東西還不像我們平時只是標註了線條的那種圖案,還真真切切是真的山川河流。
後來還是看報紙,看到蘇聯一顆人造衛星發出的一張航拍照片,我還對孫子誇口說道這東西,你爺爺年輕時就擺弄過了!
我還意外的發現,這圖片竟然用手指可以滑動,原來這圖片遠遠超過了玻璃的大小。
我慢慢的滑動,突然發覺這圖片竟然似曾相識,我慌忙從貼身的口袋中將那副從釋比圖經中取出的圖拿了出來。
這一對比,猛然醒悟,莫非這玻璃上的東西才是原版?
我小心翼翼的再次滑動圖片,果不其然,我一下便找到了酉水河!
這個意外的發現不由得讓我驚呼了出來。
而且這圖片更加明晰的標明了一些文字,只是我不認識罷了。
更為奇怪的是,這圖片居然是彩色的,有些地方特別紅,有的地方顏色淡一點,我心念一動,繼續滑動圖片,順著酉水河,向上,向上,那是揚子江,那是金沙江,往西,大渡河,我一直順著河流搜尋,直到我再次發現那些紅色的標記!
看這些山脈走向,河流的分佈,顯然,這真的便是白狼古國的所在。
這其中無一不顯示出這兩個地方的關聯。
那這關聯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這玻璃上的畫面過於龐大,我不知道還能找到哪些還標著紅顏色的地方。
我沉吟片刻,朝著貝恩特的屍身拱手,道:「教授,這東西看來真不能陪你下葬了,你莫見怪!」
我揣起玻璃板,將玻璃板和釋比圖經裡面的羊皮紙打包一塊放入包中,道:「埋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