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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苯教的秘密

  迷徑第二卷白狼古國第二十四章苯教的秘密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邊閑聊邊吃肉喝酒,最後都心滿意足的躺在海子邊曬太陽,好好的睡了一覺。

  等醒來時,也是落霞滿天之時,夕陽映照重巒,霞光傾斜萬山,夕陽照在雪山之上,金黃一片,呈現出一派日照金山的壯觀景象。

  夜幕降臨,我們在海子邊燃燒了一團篝火,享受著這難得的一天休閑。

  我和周二毛商量,現在糧食已經沒了,這海子邊是處好地方,不如在這裡多停留一天,準備上足夠的食物后再進山,周二毛拍著胸脯說,這個事情包在他身上。

  周二毛問道:「你說你伯父他們為啥子住在這個大山裡面來了呢?」

  我道:「我伯父曾今說過,從長留山石壁之後穿出來,就可以直接到達康區的一個海子,不過他倒沒有具體講是哪個地方的海子,不曉得是不是他們後來就在那片海子附近住下了呢?沒準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就是那片海子呢?」

  周二毛道:「那最好,免得再從那要命的峽谷再走一遭,我們從那邊海子直接回長留山不就好了嗎?」

  我道:「你忘了我伯父說的那個詛咒了?」

  周二毛一愣,道:「你看我,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周二毛繼續道:「二娃,你伯父和林夏他們到底是咋個回事了哦?中了啥子詛咒嘛?你伯父以前的事情我也沒見過,但是林夏我們是曉得的。

  林夏這妹娃以前就算野點,膽子大點,但是肯定是沒得啥子功夫的啊,咋個從那石壁之後穿出來后,真真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呢?那傢伙,貼在石壁上,像個壁虎一樣,和我們交手,三個大男人幾下就被她給收拾了。真是不敢想象。」

  我嘆了口氣道:「鬼曉得出了啥子狀況,一個妹娃,也不曉得她在搞些啥子怪,她咋能撇下了我們就干出這種事情來呢?」

  周二毛見我有些傷感,忙轉開話題,道:「這高原上的天氣,真的是說變就變哈,前兩天又是大雨,又是大風,今天這天氣又好得出奇,天上都是星星,遠處。。。。。。」

  正說話的周二毛突然停頓了下來,半晌才結結巴巴的道:「二娃。。。。遠處,遠處咋有燈光呢?」

  我正在看著天上的星星發獃,聽著周二毛這麼一說,也是覺得奇怪,從大石頭上爬起來一看,只見在我們的對面,竟然真的有一點微弱的燈光在黑暗之中搖曳。

  我道:「會不會是那天那些藏民?」

  周二毛道:「有可能,那天那個牧民不是說這峽谷裡面還是會有採藥的人進來嗎。」

  我道:「那我們還是應該過去感謝下人家,別人當初也是一片好心。」

  周二毛最喜歡鬧熱,當即表示這事是必須的,還說想去看看對面的人有沒有草煙啥子的,這幾天煙草都被水沖走了,嘴裡吃啥子都沒得味道得。

  反正這海子中間也沒得啥子人得,只是為了防止野獸來搗亂,我們便留下了陳玉田和傷病初愈的李龍二人看守篝火和裝備,其餘人都騎上馬去和那些藏民見面。

  這海子周圍的草原還是比較大,我們騎馬騎了很久還是看到火光在遠處。

  周二毛搖著手電筒,朝著那堆火光,扯著嗓子連著喊了幾聲「宮珠得勒!」

  這話是周二毛找鍋莊的老闆娘學來的幾句藏語之一,最近周二毛時不時就要說幾遍來玩。

  周二毛納悶道:『怪了,對面的人咋不理我們呢?』

  我也覺得奇怪,藏民淳樸好客,不可能不理我啊。

  又騎了許久,月亮已經升了起來,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湖面之上,湖面上泛起一陣薄薄的青霧,讓遠處的火光更加朦朧了。

  再走了一段路,我奇怪這火光怎麼還在前面呢,我拉住馬頭,道:「不要再走了二毛,有點不對頭。」

  這時二毛其實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停下來道:「二娃,有點詭異哦。這他媽要是人,早就該回個話了,不會是鬼火吧?」

  我打斷周二毛的話道:「還沒搞清楚事情,先不要亂猜。」

  這時馬柏道:「二娃,火光是不是在湖裡面哦?」

  我這才恍然大悟,是說繞著草原走,老是見火光在前面,原來河上有霧,我們便一直在繞著火光在走。

  但是湖裡怎麼會有火光呢?

  難道真是鬼火不成?

  我背上一陣發涼,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火光竟然搖曳了一下,便消失不見了。

  我調轉馬頭,道:「等明天天亮了,我們再過來看看。」

  第二日一大早,周二毛和李龍便去林中打獵,我心中一直惦記著昨晚的那神秘的鬼火,便帶上馬柏等人沿著湖尋找。

  果不其然,在走到昨天那個地方的時候,湖心之中出現了一個小島,小島的上面還有座不知道什麼年代建的小廟。早就已經破舊不堪了,我拿出望遠鏡看過去,只見小廟前還樹立著一根旗杆,不過旗杆上已經光禿禿的,不見藏地隨處可見的風馬旗之物,小廟一邊的牆已經坍塌,露出裡面的木頭出來。

  我忽然想起了來時在路上碰到的藏族牧民說起的那個傳說來,峽谷后的海子中那座被封印的羅剎城堡,格薩爾王和戰神威爾瑪所擒的那個叫朗特卡日的妖怪,讓這魔鬼的魂魄既不能上天,也不能入地。

  難道這個小廟就是當年格薩爾王用來鎮壓朗特卡日的地方不成?

  但是這島嶼位於湖心,我們沒有船,根本過去不,我想著要不扎一個木筏子,過去看看情況。

  說干就干,扎木筏子對於我們這些在武陵山的河邊長大的人,倒也不是啥子難事,我們砍了些圓木,就地在樹林里又扯了許多藤條,不到半日,一個簡易的木筏便紮好了。

  等我們紮好木筏,打獵的周二毛和李龍已經回來了,還真打到不少野味。

  我將事情給周二毛說了說,周二毛死活都不願意下午再去打獵了,要和我們一起上島去。

  我拗不過周二毛,只好答應他一同前往,而把陳玉田留下,協助李龍去打獵。

  我們五人便划著木筏,向湖中的小島駛去。

  這小島東高西低,小廟便位於這個西邊的平坦之處。

  我們登上岸后,見島上也是零零碎碎的鵝卵石雜亂堆放著,中間的小廟孤零零的立在島上,連院子都沒有一個。

  小廟的側面有一個煨桑台,焚香煨桑是藏民普遍應用的一種祭祀方式,但它的源頭可以追溯到很古的時期,

  「煨桑」其本意是清洗、消除、驅除等凈化之意。

  主要就是用焚燒的方式將柏枝、松枝、艾蒿、石楠、冬青子、杜松、杜鵑花枝燒出煙,以煙的形式祭祀神靈。

  我們走進小廟,只見這裡既沒有佛像,也沒有經幡。正對面連牆都省了,直接便是利用一塊石壁作為牆。

  石壁上隱隱刻著不少壁畫,我們用枯樹枝將石壁清理乾淨,我想的還是那個被封印的羅剎城堡,卻不料仔細一看,卻是一副像是祭祀一樣的場景。

  周二毛道:「這是在拜神還是準備宴會呢?」

  只見整個畫面分上下兩組。上組右側最高處為一馬,馬的左下方為一氂牛。

  右邊刻著兩個人,一個人穿著長袍分腿站立,右手叉腰,左手拿著一根長矛,背上還背著什麼東西。

  另外一人騎於羊上,右手叉腰,左手持一長矛。稍下從左到右刻著殘月、太陽及男女兩性生殖器。

  下面一組刻著人和罐,右為有一條大魚,首尾相連呈圓形,腹內還孕有10條小魚。

  大魚左下方是幾個鳥頭人身的人正在舞蹈,周圍又刻有三條小魚。

  舞蹈的人左下方是一排橫列著的陶罐。

  罐右側是兩人騎於羊上,雙肩張開,手持樹枝、羽毛,中間一人頭戴大圓帽,騎在一面鼓的上面,好像正在飛行一般。

  最下面的幾排全是羊頭,估計是祭品。

  我道:「這應該是在祭祀,只是這種祭祀比較奇怪,藏人是全民信奉佛教的,很少聽說用牲畜來祭祀的。」

  我猛然想起那日在和袞曲旦增堪布討論星象學時,袞曲旦增堪布提到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西藏的原始自然宗教-苯教,該教崇拜天、地、山、水等自然物質和自然現象,認為萬物有靈,而且盛行大肆宰殺牲畜來祭祀。

  我喃喃道:「難道這是苯教的地盤?」

  周二毛道:「啥子苯教?沒聽說過啊。」

  我道:「我也是聽袞曲旦增上師說過當年的佛苯之爭。據說從前是象雄王朝時期的大智者敦巴喜饒創造了苯教,此後苯教便因象雄王朝和雅礱王朝的先後興起,傳播到了藏區各個部落,為廣大藏人所信仰。

  直到漢地到了唐代之時,佛教由天竺傳入藏地,雙方在藏地進行了多次教派的爭論和鬥爭,最後的高潮是藏王赤松德贊親自主持和舉行了一場在藏區最著名的佛苯大辯論。

  也就是這次,佛教一派在辯論大會上徹底擊敗了苯教一派。

  最後,藏王赤松德贊裁定佛勝苯敗。

  佛苯大辯論后,苯教遭到了禁止,這使得苯教遭受了史無前例的沉重打擊。

  但是苯教並沒有因此而善罷甘休,大約在中原王朝到了五代時期,吐蕃王朝最後一個贊普朗達瑪在其兄弟死後繼位。

  他在苯教徒大權臣衛達納堅等人的參與下,大舉滅佛,拆毀寺廟,火燒佛經,迫害僧侶,行為非常過激,給西藏社會造成了極度的恐慌和巨大的動蕩。

  最後,被忍無可忍的佛教徒所害,接下來,藏區大亂,軍隊暴動,吐蕃王朝也就此土崩瓦解。」

  周二毛似懂非懂的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後來苯教估計就徹底完了嘛。」

  我搖頭道:「苯教自此是完全受挫,只好轉入了地下,直到後來,苯教開始又吸取了佛教的教義,慢慢又重新走了出來,不過和原來最初的苯教已經大相徑庭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站的的這個廟子,是最早的苯教的一處秘密地址不成?」周二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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