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送禮
助理看著鄭鈞心情不錯,更加肯定了鄭鈞喜歡蕭鸞。
不過有件事他還是有些為難,這未來老闆娘之前的事兒也不知道該不該和老闆講。
「她和裕安志有過節嗎?」鄭鈞對裕家不熟,對蕭家更不熟悉,雖然裕家求到他這裡過,但他根本就沒關心過裕家事的前因後果,只叫了手下的人處理,因為關注了蕭鸞,所以才知道這件事。
見鄭鈞問,助理知道他不想說也得說了。
「蕭小姐之前和裕安志是娃娃親。」助理說完后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老闆,生怕自己老闆吃醋發脾氣。
鄭鈞確實沒想到還有這出。
「娃娃親?」鄭鈞輕笑了一聲,「那丫頭能願意?」他看蕭鸞就不想是那種能隨便接受家裡安排的人。
不得不說鄭鈞雖然和蕭鸞才見了一次面,但對蕭鸞的性子摸得很准。
「這個不知道,這婚事確實是裕安志先悔婚出軌的。」說完后,助理就將自己之前調查到的文件全部遞給了鄭鈞。
從見完蕭鸞后,鄭鈞就吩咐他調查蕭鸞,他動作也快,結果已經出來了。
鄭鈞看著手中的文件,看到上面寫著蕭鸞對裕安志情根深種的話嗤之以鼻,就蕭鸞那性子能看上裕安志就怪了。
他做生意從不只依靠調查到的資料,判斷人也一樣,他更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
就在鄭鈞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手中的電話又響了。
「媽。」鄭鈞接了電話,「有什麼事嗎?」
「還是裕家的事情。」鄭母嘆了口氣,「又求到我這裡了。」
「我上次說過是最後一次。」鄭鈞本來就不打算幫裕家,更何況知道裕安志曾經是蕭鸞的未婚夫后,他更對裕安志的印象更是一跌再跌。
「是安志,那孩子小時候也跟在你後面轉過一段時間,又是拘役,你表姨哭著求到我面前來了,我也不能說直接不管。」鄭母說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其實這事兒她也不想管,但裕安志小時候她確實看顧過幾分,總覺得小輩可憐。
「他早就成年了,醉駕還去對人家小姑娘行兇,性質惡劣,他應該為自己做的事負責。」鄭鈞聲音冷淡。
鄭母點頭,她知道鄭鈞說得對。
「你說得對。」鄭母想到以前的事情,嘆了口氣,「小時候瞧著也是個好孩子,還喜歡學你的樣子,沒想到長大成了這副樣子。」
鄭鈞皺眉,「裕安志學我?」
「是啊,那孩子在家裡住過一段時間,又是模仿大人的時候,你比他大幾歲但不愛帶他玩兒,但他喜歡學你說話做事。」這也是鄭母今天打這個電話的原因,要不是有著小時候的這段情分,她也不會打這個電話。
鄭鈞眉頭緊鎖,不知道再想什麼。
鄭母見鄭鈞不說話,就道:「好了你不願意幫忙就不幫,咱們家和裕家也沒多少情分,你上次也幫過他們了,我回絕他們就是了。」
「可以。」鄭鈞點頭。
說完這件事,鄭母又關心地問道:「最近還做夢嗎?睡得好不好?」
鄭鈞停頓了一下,「您相信前世今生嗎?」
鄭母被這有些無厘頭的話弄得有些懵,隨後猛然想到什麼,問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是遇到夢裡的人了嗎?」
原本的鄭母絕對算是一個無神論者,但自從鄭鈞不斷做夢之後,鄭母那是遇深拜神遇佛拜佛,道觀寺廟各種求籤解夢,別說是啥前世今生了,就是現在告訴她這個是上有鬼她都信。
鄭鈞揉了揉眉頭,「遇到一個有意思的小姑娘。」
「小姑娘?成年了嗎?」鄭母脫口而出。
鄭鈞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她快大學畢業了。」
鄭母沒有感到窘迫,反而連連點頭,「那就好。」她就是再心急,也是有道德的,她兒子要是敢對未成年的小姑娘下手她能打斷他的腿。
「她和你夢裡的人長得一樣嗎?你喜歡人家嗎?你什麼時候把人領回家讓媽也看看?」鄭母一連串拋出好幾個問題,她覺得自己離有兒媳婦不遠了。
之前鄭鈞被夢境所困不願意談戀愛,現在真的遇到了夢裡的人,那豈不是上天註定的緣分,鄭母理所當然地將對方當作自己未來的兒媳婦。
鄭鈞揉了揉眉頭,他就不該和他媽說這件事。
「再等等吧,等到時候我會帶她回去見您。」鄭鈞不太像和鄭母深入交流蕭鸞的問題。
鄭母也不催促,「你和人家好好相處,改改你那個臭脾氣,好好對人家姑娘。」不是她不偏心自己兒子,而是這好不容易遇到人,萬一沒談成,她兒子豈不得孤獨終老。
說到這,鄭母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鄭鈞道:「前幾天我在靈雲寺求了簽,人家主持解簽的時候說你良緣已到,我還不信,現在看來真應驗了,回頭我就去寺里還願去。」
她現在覺得靈雲寺特別靈,回頭她再去求個簽問問主持她兒子到底啥時候能和人家小姑娘結婚,她好抱孫子。
鄭鈞聽到這話愣了愣,靈雲寺的主持他也知道,那老和尚確實有幾分本事,看來他得找個時間去靈雲寺一趟。
掛了電話后,鄭鈞撫摸著上面那張蕭鸞的照片,不知道在想什麼。
旁邊的助理提醒道:「鄭總,過幾天就是蕭小姐的生日了,您看準備什麼禮物給蕭小姐合適?」
他都親耳聽到鄭鈞在王穎面前自稱是蕭鸞的男朋友了,這種大事他如果不提醒就是他這個做助理的失職了。
「快到她生日了?」鄭鈞道。
「是的,蕭總覺得蕭小姐今年大學畢業又和裕安志解除婚約了,所以前些日子廣發請柬,邀請了人參加蕭小姐的生日宴,據說有不少青年才俊,估計也是想要趁此機會給挑一挑未來的女婿。」
說完這話,助理雖然見鄭鈞臉色不變但周圍的欺壓明顯更低了,趕緊補充道:「當然那是之前,現在鄭總您是蕭小姐的男朋友,這
市的哪有青年才俊能比得上您呢,蕭總一定會對您滿意的。」
助理還以為鄭鈞對蕭鸞情根深種,其實他想錯了,鄭鈞怎麼可能一見鍾情呢,他心裡防備心重著呢。
「把我定的那套石榴裙送過去。」鄭鈞說道。
這下驚訝的換成助理了,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鄭鈞為了那套石榴裙沒少花心思,就只那石榴裙的樣圖鄭鈞就畫了近一年的時間,中間反反覆復地修改,在訂製的時候更是不吝嗇花錢,可以說耗費千金也不為過。
而且他老闆有一個堂妹是重度漢服愛好者,想要借那個石榴裙去漢服大賽走秀都被他老闆果斷拒絕了。
誰曾想,這才只見過一次面,他老闆就要把這麼珍貴的裙子送給蕭小姐,果然是真愛吧。
「是,我這就去辦。」助理剛要走出去,隨後又想到什麼,轉過頭來對著鄭鈞問道,「那上面的隨侯珠呢?」如果說那石榴裙價值千金,那隨侯珠怕是萬金不止,那是他老闆從拍賣會上拍下的,可珍貴著呢。
「一起,我親自送過去。」鄭鈞說道。
「是。」助理更驚訝了。
蕭鸞最近還挺忙的,一邊要面臨畢業,一邊還要被王穎拎起來準備生日會的事情,她忙得都快忘記裕安志的事情了。
「姐妹,你怎麼那麼大的事情都不和我說?」封敬武咋咋呼呼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聽起來十分興奮。
蕭鸞問道:「什麼大事?」
「就是裕安志被你送進監獄的事情啊!咱們圈裡都傳遍了,要不是別人跟我說,我都還不知道呢。」封敬武有些傷心,這麼大的八卦她姐妹竟然不和她分享。
聽到封敬武說的是這事兒后,蕭鸞揉了揉腦袋,她最近事情多,特別是她遇到鄭鈞后,心裡產生了濃濃的危機感,對裕安志的事情也就不怎麼在意了。
根本不用蕭鸞回答,封敬武就興奮地誇起來。
「姐妹,你真是厲害,這下子裕安志再也囂張不起來了,現在很多人都等著他出來后看他笑話呢。」封敬武覺得她姐妹就是牛,一出手就把裕安志往死里整,裕安志這回是把臉都丟盡了。
「他本來就是個笑話。」蕭首輔的嘴在大陳是公認的毒。
在蕭首輔心中,一個連女朋友都哄不了的人,可不就是個笑話?這種人能成什麼大事。
「哈哈哈哈!」封敬武笑得合不攏嘴,「你說得太對了。」
「你今天打電話就是為了這事兒?」蕭鸞問道。
「哦,對了,祝曼柔找我想問我你什麼時候給她發生日會的請柬,她可是迫不及待呢。」封敬武道。
「就這兩天吧。」蕭鸞道:「我沒忘了她,你告訴她我不會食言的。」祝曼柔這是怕她說話不算話呢。
等和封敬武說完,王穎就上來找她,說是鄭鈞來找她了。
蕭鸞眉頭皺了一下,本能地防備起來。
鄭鈞見到蕭鸞下來,似乎並不待見他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些,他還是覺得這樣有情緒的蕭鸞才更加鮮活。
緊接著蕭鸞目光落在鄭鈞旁邊打開的禮盒上,裡面赫然是她心心念念的石榴裙和隨侯珠。
蕭鸞轉頭看向鄭鈞的目光更鋒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