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鄭鈞
見到這妖孽的模樣,蕭首輔剛剛還不錯的心情立時就不好了。
那群人並沒有朝蕭鸞幾人的方向走去,而是直接朝著香蘭海的門口而去,被人圍住的青年男子似乎意識到有人看過來,而且目光不善,轉頭朝蕭鸞的方向看去。
只可惜恰巧封敬武走出來,上前一把將蕭鸞摟在懷中,隔絕了男子的目光。
見到青年停下,旁邊就有人趕緊上前問道:「先生,可是有什麼事情?」
被叫先生的鄭鈞,皺了皺眉,他剛才覺得看向他的目光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他在夢中夢到的一樣。
但這種感覺轉瞬即逝,讓他無法探究。
「沒事,走吧。」最終鄭鈞還是皺了皺眉,邁步朝前而去。如若真的有緣,他們以後還會再見面的。
另一邊蕭鸞在鄭鈞走後心情還是不爽,她突然覺得自己混得有點慘。
在大陳的時候,她是當朝首輔,丞相之位,百官之首,她那個死對頭雖是異性攝政王,但和她也不過是分庭抗爭。
怎麼一轉世,她苦逼的連把佩劍都買不起,她死對頭依舊被人恭維。
突然,蕭首輔覺得自己這一世混得不是一般地慘。
想想死對頭,蕭首輔原本決定有了兄長后躺平的心態突然有了變化。
不管怎麼說,總要不能輸給她死對頭。
這一刻,蕭首輔的事業心蹭蹭蹭地往上漲。
旁邊的封敬武還摸不清狀況,就見身邊的姐妹沉思著一張臉。
「怎麼了?」封敬武攬著自己姐妹的腰,莫名其妙地問道。
蕭鸞拒絕和好友討論她現在落魄的現狀,只是道:「在想我們怎麼回去?」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蕭首輔一向是遵紀守法地好公民。
封敬武才想到這個問題,一拍腦袋,「我叫個代駕吧。」幸虧現在代駕業務發達,不然她只能把愛車扔在這裡過夜了。
不管怎麼說,蕭鸞還是有責任心的,她和封敬武先把李倩和王悠悠送回學校再回家,兩個喝醉酒的小姑娘可不能單獨回去。
「你們現在覺得裕安志怎麼樣?」蕭鸞笑眯眯地問道。
「狗男人。」李倩想想哄了自己一晚上的小奶狗,覺得還是小奶狗好啊。
裕安志那個狗男人,自己之前眼瞎才把他當男神,結果就是個渣男,求前女友幫忙還理直氣壯的。
說到這裡李倩和王悠悠有些同情地看向蕭鸞,有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前男友也挺倒霉的。
蕭鸞看著兩人轉變地態度,神情更加溫和。
「很好,記住在學校里要多多宣傳,讓更多人認清裕安志的面目,不能讓其他女同學被他騙了去,你們說對不對?」
兩人現在有些微醺,但理智還算清醒,她們覺得蕭鸞說得很對,讓同學人情渣男的面目她們義不容辭。
見兩人點頭,蕭鸞心情頗好地對著兩人擺擺手。
小姑娘總是可愛的,特別是改過後分清敵我的小姑娘就更可愛了。
這就是她當初不和這兩個小姑娘計較的原因,對單純的小姑娘蕭鸞總是多幾分耐心。
等到蕭鸞回到家的時候,時候已經不早了,但看著坐在客廳中等著自己的父母和大哥,蕭鸞心中暖了暖。
見到蕭鸞平安回家,幾人都放下了心。
「今天回學校開不開心?」王穎上前,聞到女兒身上的酒味也沒有責怪,「這是和敬武一起出去玩兒了?」從小到大女兒為數不多的幾次喝酒都是和封敬武一起,他們也都不阻止,蕭鸞大了也該有自己的交際圈子,再說封敬武雖然大大咧咧但實際上很有分寸,他們也都放心。
蕭鸞點點頭,「挺開心的。」
隨後她又看向蕭道和蕭陽,「我今天遇到裕安志了。」
女兒奴蕭道最先坐不住了,直接拍桌子,「那小子有沒有欺負你?」說著就要擼袖子就干架。
蕭陽倒是沉穩很多,皺了皺眉,「他自己去找你的?」他剛剛斷了和裕家的生意往來,看來裕安志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居然還敢招惹他妹。
「不是,正巧遇到了他那個女朋友,好像叫什麼祝曼柔。」蕭鸞想了想,「那姑娘演得一身好戲,挺有手段的。」她是真的覺得這麼有手段的姑娘跟著裕安志是屈才了。
蕭陽覺得他妹現在失儀了,應該不是這種心機女的對手,生怕蕭鸞吃虧,又趕緊問道:「她是不是栽贓陷害你了?」對這些白蓮花的手段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她倒是想,但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蕭鸞不太在意祝曼柔,看向蕭陽,「對裕家出手了?」
「裕安志為這事找的你?」蕭陽反應敏感。
蕭鸞點頭,有些事還是要和家裡通一下氣的,雖說她現在不是蕭家的家主了,也不想管事兒,但該有的防範意識還是有的。
「你別理他,出事的是裕家,和咱家沒關係。」這次說話的是蕭道,他生怕閨女被騙了。
「看裕家的股價,他們要是再想不出來辦法,估計就要走下埔路了。」
說起這件事,蕭鸞又想起一件事,眯了眯眼睛看向蕭道和王穎,「現在咱們該談一談娃娃親的事情了吧,我為什麼會和裕安志定娃娃親,嗯?」
被女兒看著,蕭道和王穎一時間居然覺得有些危險,縮了縮脖子,這事兒確實是他們不對,差點害了女兒,此時心虛地厲害。
「這事兒怪我,我當初和范秀雅是閨蜜,裕安志出聲后沒幾天我就懷孕了,當時就約定你要是個女孩就結個娃娃親。」
「當時裕家情況比咱們家好,我覺得這門親事也不錯。」所以就定下了。
蕭鸞呵呵一聲,想起上輩子自己弄死裕安志的原因,其中就有一部分是裕安志曾經在酒席中和人吹噓,說當朝首輔面容似女,勉強配給他做媳婦。
這話傳到她和一眾屬下的耳中,在眾人看來這於她是莫大的侮辱。蕭鸞又真怕裕安志對自己女兒身的情況知情,所以快刀斬亂麻,直接讓人下了狠手要了裕安志的命。
也是從此之後,再也無人敢冒犯蕭鸞的威嚴。
可以說裕安志用自己的命為她在朝中立威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現在想來也許當初裕安志敢大放厥詞,也不是沒有根據的,應該是從自己母親范秀雅那裡聽到了什麼消息,才在醉酒之後吹噓亂語。
想來上一世也有娃娃親這件事,只不過她要女扮男裝,所以這門婚事不被人提起,這一世她一直都是女兒身,這門娃娃親才作數了。
見女兒相問,其實王穎也也有些後悔。
「小時候瞧著裕安志還是個好孩子,誰知道越長大越不像話。」王穎也有些生氣,她要是知道裕安志以後會做出對不起她閨女的事情,她當時就和范秀雅斷交了,哪裡輪到裕安志來迫害她閨女。
看著王穎一副對不起她心裡著急要哭出來的樣子,蕭鸞無所謂地擺擺手,「沒事,婚約已經解除了。」她其實並不在意這門婚事,她也沒受啥太大的影響。
裕安志的事情對她來說連上心都不夠,真正讓蕭鸞心煩的還是她死對頭居然也在這事兒。
想想死對頭那張她到死也忘不了的臉,蕭鸞就有些煩。
不過想想這一世兩人還沒有交集,上輩子自己也沒吃什麼虧,一世有一世的恩怨,她都已經決定這一世重新開始好好享受生活了,似乎也沒必要為還沒相識的前世死對頭煩心。
大不了這一世她躲著些這傢伙,不和他打交道不就好了?
蕭首輔現在完全是一副退休老人的心態,好不容易從累成狗的首輔位置上退下來,好好享受生活才是她現在最大的正事。
另一邊鄭鈞剛回到自己的住處,他早就從老宅搬了出來,他喜歡一個人住,清凈。
電話鈴聲響起,這是他的私人電話,除了家人,其他人不會打這個手機。
「媽。」鄭鈞接了電話后,喚了一聲。
另一邊鄭母先是問了一遍小兒子的身體情況,「最近怎麼樣?睡眠怎麼樣?還做那些夢嗎?」
「沒事,一切都好。」鄭鈞並不太想和自己母親談論自己最近的夢境,轉換了話題,「您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你表姨想讓我求你幫個忙。」鄭母還是了解自己兒子的,趕緊補充道:「就是裕家。」
鄭鈞確實不知道自己表姨是誰,但裕家他還是清楚的,畢竟剛剛結束的局上就有人把裕家的事情當笑話講給他聽。
「他們家孩子背信棄義在先。」鄭三爺慢悠悠道:「遇到什麼事也是活該。」
鄭母被自己兒子一噎,倒也不生氣,只不過她表姐到底求到她面前來了。
「就這一次,你看著辦,能幫就幫一把,不能幫就算了。」鄭母也不勉強。
鄭鈞想了想,也沒有拂母親的面子,答道:「我讓下面的公關團隊去處理一下。」隨後又補充道:「就這一次。」
鄭母點頭,「我會轉告裕家。」要不是看在過去的三姨對她不錯的份上,她也不會搭理表姐和裕家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