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留書而去
「你這是不想要命了嗎? 」安帝面如冰霜,聲音冰冷。要是一個人連死都不怕呢,那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威脅到她?
他必須要留住凌落,只要神女輔助他,那他就能夠坐穩江山,獨霸天下。天下之人才能夠認為他是天命所歸,擁護於他。
「你比我更怕死!」凌落這是拿捏住了他的咽喉,完全就不受他的威脅,冷笑一聲說道。
安帝眼眸一沉,不得不承認這一局,凌落贏了。越是被權力所累,就越在乎自己的生命,就越是貪生怕死。所以他揮了揮手,讓人去請容知夜。
「你既然已經和戰王劃清了界限,又為何不可做朕的皇后。只要一統天下,你便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朕可以承諾你,這朕的有生之年,讓你獨享這份尊榮。」
「我想要尊榮,會自己去爭取,而不是被某個男人施捨。如果我在意你所說的這一切東西,那麼,站在最高處的人除我別無他人。」凌落眼眸微閃,無比霸氣的說道。
她在乎的從來就不是這些虛名,若不是為了任務啊,他根本就不會到這個地方來。若不是為了儘快回去,他也不會謀划這一切。前世,她已經過夠了那種刀口舔血的日子,她要的不過是一方樂土,安靜的度過餘生,享受生活,享受人生,做一個最普通的人,哪裡會為了所謂的榮華富貴和權利去拚命。
「你是神女,往好的說,你可一統天下,開闢新的盛世。這要是往壞里說,禍國殃民,大亂天下的妖女。如何定位,取決於傳聞。」安帝對她的狂妄霸氣甚是不滿,聲音驟然冷冽。
若是以前,他壓根就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反而會覺得凌落是一個性子直爽的人。可如今他身居高位,只會覺得凌落的言行,對他是大大的不敬。
「神女也好,妖女也罷。我便是我,什麼虛名也休想束縛我。你當真以為娶了我,便可高枕無憂了嗎?殊不知,最厲害的武器往往就在身邊。你若不想滅國,不想死無葬身之地,就離我遠點,別碰我。」凌落清冷的說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若是惹怒了她,她便毀了這皇宮,毀了這天下又如何?
「你當真以為你還出得了這皇宮?」安帝自持有帝師,根本就不將她放在眼裡,他就不相信這個世間還有不怕死的人。
「你都說了我是神女,我若想輔助誰,誰就是這天下之主,我若是想要毀了一個人,也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有人想利用輿論。達到陰謀的目的,他也可以利用輿論毀掉想要毀掉的人。反正她。如今的形象在天下百姓心中就是天上派下來的神,地位無比的尊貴。
「你……你我共贏,有何不好?」他就不明白了,放著好好的皇后不當,卻偏偏要與他作對。終歸,也是她先棄了戰王。
過了沒多久,太監回來了,一臉的慌張。
「皇上,攝政王走了,說是回鶴來仙島了,這是攝政王留給皇上的。」
「念!」安帝看了一眼凌落,沉聲說道。
太監應了一聲,念的不外乎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話,總而言之,就是,他容知夜 不做大夏的逍遙王了,回了鶴來仙島。
太監念完,凌落眼眸微縮。想不到容知夜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捨棄了大夏,以滅塵大師召喚為由,回了鶴來仙島。他就是知道了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就抽身離開了嗎?那麼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究竟又是為了什麼?
凌落收回手中的銀子,眸子微閃。頭也不回的出了御書房,身後傳來了安帝的聲音。
「送皇後娘娘回中宮,好生的伺候著,若有任何差錯,提頭來見朕。」
凌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殺意波動。既然要玩大的,她就奉陪到底。
東籬皇宮,白雪融化,露出了大地的本來面目。玉戰負手而立,看著御花園裡那不畏寒冷的花朵開得正艷。尤其是那一串紅,在寒風中搖曳,就如凌落那一道紅色的身影。
「王爺,過去便已經過去了,又何必糾纏著不放手,只會徒增煩惱罷了。人總是要往前看,往前走的,再有,這日子總是要過下去。既然錯過了,過去了那便讓它過去吧。」尚蕊一襲白衣,蓮步輕移,來到玉戰的身旁,聲音淺淺,溫暖到了極點。
早在王府被圍困之前,玉戰便安排人將她給接走了,直到玉戰攻破東籬皇宮,她才過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可這裡過不去?」玉戰清淺說道,拍了拍心口的位置,語氣里有些莫可奈何。
「如今天下人都知道她已經入住了中宮,即將成為了大夏皇后。等冊封之後,便會和大夏皇帝與王爺對戰,若王爺還過不去,那便會被牽制,到時候,大業何成?」
「皇后?她要的從來就不是這個虛名,定然是玉簡脅迫了她。」卻在這時,付瑤走了進來。她原本還覺得玉簡和她是同道中人,都是不拘小節,不願受繁文縟節所束縛, 不喜歡權力的人。沒想到,是她看走了眼。
玉簡說是不喜歡權利,那是應為從未得到過權力,如今一旦得到了,便淪陷在權力的漩渦之中,是再也出不來了。
「表小姐,凌姑娘貴為神女,武功又深不可測,她若是不想,一個小小的皇宮怎麼能攔得了她得去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王妃姐姐就稀罕那鳳位了?她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了?」付瑤撇嘴,怒聲說道。
「表小姐誤會了,我可沒有這麼說。」尚蕊淺笑,纖細的手捋了捋袖擺說道。表情管理的極其的好,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你話里就這意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算盤。你以為沒了王妃姐姐,你就能夠上位了,就能夠成為戰哥哥的王妃了?」付瑤是一個直性子,有什麼事情噼里啪啦的就說了出來,管他得罪人與否。她就是這脾氣,看不得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