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棄之原由
「容知夜,為了你,我做的過分的事情還少嗎?」杜清瑤單手叉腰,指著容知夜說道。
「不論你做什麼都是你的事,與本王無關,本王這裡不是你胡鬧的地方,馬上離開,否則的話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容知夜面色不改,說道。
「怎麼?平日里我來得,今日就來不得了,難道就是因為她在這裡?」杜清瑤瞥嘴,問道。她為了追逍遙王也是用盡了手段,好不容易能夠進得了他身旁,卻不想多了一個凌落。
「平日里我懶得理你,任由你胡作非為,可她,你碰不得。」容知夜淡然的說道,語氣里沒有半絲的玩笑。
「原來是這樣,你也太欺負人了。」杜清瑤聽了他的話,頓時委屈極了,以為自己已經靠近了他,沒想到是別人懶得搭理她,對他來說,自己不過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隨便做什麼都與他無關。還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打擊更大的?她眼裡戳著淚光,硬生生的把它逼了回去。
「你不讓我碰的人,我偏要碰你,若從今以後我跟你沒完。」杜清瑤狠狠的說道,隨後便飄身離去。
「小七,你不用管她,不過是一個閑得無聊,無事生非的小丫頭罷了,我會處理好的。這次的事情已經上奏了皇上,皇上震怒,要徹查此事。」他若無其事的說道,安帝是想借這一件事情來立威,同時除掉一些人。
「你這攝政王的手伸的太長了,安帝也生了反骨,這大夏恐怕又不得安寧了。」凌落眼眸一沉,淡然的說道。
安帝雖然無心權利,卻也不容許自己成為一個提線玩偶。
「先帝之所以讓我做這個攝政王,便是怕大夏滅亡在皇上的手裡。先帝這麼多兒子當中,只有戰王有帝王之象,先帝最屬意的也是他,只不過,先帝卻不敢把大夏的江山交到他的手裡。」容知夜眼眸微閃,說道。
「為何?只因為他身患蠱毒,命不久矣?」凌落知道,原本在太上皇的授意之下,元帝是有意玉戰的,只不過,後來卻想著除掉玉戰,甚至為了對付玉戰,把大夏交給了玉戰,大權落入了容知夜的手裡。就算元帝想用丞相大人來制衡容知夜,卻也是做了很大的冒險,有可能這大夏將不再是玉氏。
「這是其一,其二是百里桃花塢的那位楚慕寒。」
「什麼意思啊?」凌落倒是不明白,這和楚慕寒有什麼關係。莫不是先帝知道月貴妃沒有死,反而嫁作他人婦,才會棄了玉戰?
「先帝生前接到了丞相呈上來楚慕寒的畫像,楚慕寒和戰王太過於相似,先帝由此懷疑戰王的身世。因為沒有辦法印證他的猜測,所以他最終還是選擇放棄了戰王。」容知夜說道。
「這也太荒謬了吧,最是無情帝王家,猜忌心最重的也是帝王。寧願毀了大夏,也不願意相信玉戰。」有沒有想到玉戰被棄之竟然會是這樣的原因,著實出乎她的預料。
「放在帝王之家,這是再正常不過了。」先帝之所以會這麼安排,便是不想玉氏江山就此沒了。
「如此看來,先帝對你當真是敬重有加,百般的信任。」凌落眼眸微閃,說道。
「小七,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如果想完成任務,就必須輔佐戰王登基一統天下。而我卻受先帝託孤,必須保全大夏江山,所以你我註定是對立的立場。」他看著凌落眼裡劃過一絲精光,幽幽的說道。
「你既然明白,為什麼把我放在身邊,甚至讓我入朝堂聽政?」凌落不解的問道,從始至終他都看不懂這個攝政王。
「小七,我是在賭,賭你會不會為了我而放棄你的任務,賭你會不會為了我而留在這個地方。」他的話,一字一句都特別的有力道,看著她的眼睛說道,那雙眼眸里全是她的身影。
「容知夜,你為何要這麼做?你明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為什麼非要這樣做?」凌落的眼底不上一層灰暗,後退了幾步,看著他問道,言語之間似乎另有所指。
「若不是那一次你突然的闖入,我也不會走不出。我為自己想要的爭取,何錯之有?」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底一片清澈,那裡有釋然和莫可奈何。
「所以你就以為,你用攝魂咒可以困住我?」凌落也不在偽裝了,大聲質問道。
「攝魂咒對你果真是沒有用,原來你一直都記得從前的一切,你在我面前所表現出來的都不過是偽裝罷了,雖然我有諸多的懷疑,可終歸還是希望這一切都如我所期望的那般。終歸,我還是騙了我自己。」
原本他只是有所懷疑,卻沒有想到,原來她從頭到尾都是在做戲罷了。可是,即便明知道她是在作戲,他還是覺得這幾日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
「之前我中過皇后的攝魂術,你的噬魂這對我來說沒有用,那是因為那個人住在我心尖上。就算你使用了攝魂咒,想要讓我強制的忘記他,可是我的心卻能夠感覺到他的存在,因為我愛他,所以破了你的攝魂咒。」起初她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每一次午夜夢回之時,她總能想起那一道紫色的身影和一雙溫暖的雙眼。
「那你為何還要陪我演這場戲?」不用想也知道她是為了什麼目的,可他最後還是問出了口。
「因為我要留在京都。」她所有的一切都在京都,京都就是她的根,她暫時還不能離開,也唯有繼續假裝被他控制了。
「小七你還真的是一個心狠之人,為何不給我留一點念想,要粉碎我所有的希望。」容知夜有些無奈的說道,說到底,還是只有他一個人活在幻境之中。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他也該清醒了,凌落自始之終都不屬於他。
「比起你來,我做的一點都不狠。」凌落眼眸一沉,冷冽的說道。
說完,便飄身離去。
什麼狗屁逍遙王,不過是一個偽君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