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原來是你
凌初夏被那一掌擊中,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嗖的一下就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牆上,又跌落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卻再也沒有爬起來。
再說凌落被推出去以後,便快速的跑了出去。打算找人,卻沒想到一個人影都不見,讓她覺得整件事情有些蹊蹺。
玉戰去哪裡了?莫不是被那群黑人給劫走了?她剛剛是被人虛晃了一招?難道玉戰才是他們的目標?
凌落眼眸一沉,快速地穿梭在村子里,可是外面的景象讓她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越發的冰冷。
村子本就不大,此刻充滿了血腥味,到處都是血跡斑斑。轉過一個角落,在茅草屋旁,玉戰的侍衛倒在地上,凌落看了看,已經沒了生息。
嘴角掛著血跡,明眼看不到任何的傷口,很明顯是受內傷而死。凌落扒拉開他的衣服,在胸口有一個巨大的手掌印已經發紫了,這應該就是他致命的原因。
可是仔細看一下,這手掌印卻不是平日里常見的樣子,要大了許多。就在她疑惑間,一道極為虛弱的氣息傳進她的耳里。
一道踉踉蹌蹌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尋聲而去,不遠處一個人影對著她跑了過來,倒在了她的腳下,定眼一看竟然是玉戰的侍衛。
「姑娘快走!」
「王爺呢?」凌落蹲下來拉著他問道。
「王爺被……」話還未說完,只聽一聲憤怒的咆哮,一股風撲面而來,那侍衛的頭被拍了個粉碎,**蹦了一地,凌落的眼前一片血霧。
那血霧散去,一隻熊爪子落入她的眼帘。一頭碩大的熊就在她的頭頂,它呼出來的氣息噴洒在凌落的臉上,帶著一股腥臭味兒。隨著咆哮聲,那熊掌高高的舉起,對著她的腦瓜子就拍了下來。凌落就地一個翻滾,從它的肚子下面竄了過去。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掌,她原本蹲著的地方被砸出了一個很大的坑。
砸了個空,那頭熊更加的憤怒狂躁。轉動著龐大的身軀,尋找目標。凌落自然不敢在原地逗留,此刻她一雙徒手,哪裡是熊的對手,拔腿便跑。
沒有輕功的她自然是跑不過熊的,那頭熊異常的狂躁,後面的東西被它砸了一個稀巴爛。熊的掌風就在她的身後,躲了一次又一次,就在她慌亂之中,她的肩膀被狠狠的拍了一下。巨大的掌風劃過,直接將她震暈了過去,她的身體被拍飛了出去,狠狠的落在了地上。
凌落是在一陣顛簸中醒過來的,她閉目側耳一聽,馬車軲轆的聲音以及一道幾乎不可探尋的氣息就在她的身旁。
銀針悄然無聲的滑落在手掌之中,對著那道氣息便甩了過去。與此同時,她猛的一下睜開眼睛,翻身跳了起來,後退了數步。將自己的身子緊緊的貼在馬車壁上。
映入眼帘的是榮王的那一張絕世傾城的臉,他還是一身白袍,整個人出塵如仙,此刻就那麼端坐著,舉著右手,手指間夾著一根銀針,在燭光下發出一陣陣寒光。
「你就這麼想殺了我?」榮王的眼眸如寒星,聲音低沉。
「原來是你!」凌落眼眸微閃,清冷的說道。她倒是有過許多的猜測,卻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幕後之人竟然是榮王。莫不是他已經尋得了所有的藥方子,所以才這般處心積慮的想要抽掉他和玉戰?
「若不是本王,你早就葬身在那熊掌之下了。只是,你卻是這麼報答本王的?」白止寒說著,舉起手中的銀針晃了晃,冷冽的說道。
「玉戰呢?你把他怎麼樣了?」這榮王究竟有著怎樣的密謀,敢這麼明目張胆地下殺手。
「他的生死與本王何干?」白止寒冷哼一聲說道。
「他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定然饒不了你。」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說什麼空口大話,還是想想你現在的處境吧。」白止寒聽了她的話,聲音驟然冷冽。
「你想要幹什麼?」
「本王不過是路過北村,恰好救了你,怎麼就成了本王要幹什麼了?你不會以為,那熊是本王的吧?」白止寒眉目一立,冷冽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遠在京都的你會恰巧路過北村?」她才不相信什麼恰好,他好好的呆在京都,怎麼會到了這偏遠的地方。若說沒有貓膩,誰信呀?
「本王確實是私自離開京都,但卻不是為了到這北村來殺他的。」白止寒其實完全沒有必要跟他解釋這些,不知怎麼的,卻說了這些話。
「你要帶我去哪裡?」凌落眼眸微閃 問道。
白止寒說一不二的人,自然也是沒有必要欺騙於她,這麼說起來的話,這幕後之人定當是另有他人了。
「去北疆皇宮,月影命在旦夕,你若不去,他定然會命上黃泉。」白止寒也不隱瞞他的目的,冷漠的說道。
「月影公子?」月影確實是去了北疆皇宮尋青虎,難道他真的遇險了?
「本王本就要去北村找你,這才順手救了你一命。」
「可曾見過其他的人?」她隨白止寒去北疆,那其他的人呢?玉戰在何處?凌初夏是否還活著?
「沒有,我去的時候就你一個還是喘氣的,其他的人都死了,整個北村就是一個死村,沒有一個活人。」
「什麼?」凌初夏死了嗎?玉戰他們又去哪裡了?這一切發生的太過於突然,讓她一時轉不過彎來。究竟是誰要對他們下黑手?玉戰他們又去哪裡了?付瑤,素予,紫玉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怎麼可能就這麼不見了?再說了,玉戰也不可能就這麼丟下她的?對手的實力究竟有多大才能夠將玉戰等人引開?
「戰王要是那麼容易死的話,那也不會活到現在。」榮王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冷冷的說道。
「哼!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總是有人把他當成假想敵,欲奪他性命。」凌落看著榮王意有所指地說道。這個榮王還不是一樣不安分,想著不該想的東西。
「你真的覺得他戰王是假想敵嗎?」白止寒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