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勸你悠著點
「昨兒我已經被你看光了,摸遍了,你還有什麼可避諱的?」玉戰的虎狼之詞讓凌落面上一熱,這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說出來的話嗎?
「那個不是特殊情況嘛,怎麼能夠混為一談。」
「有何不同,你還不是看了,摸了。」玉戰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面上還是那般清淺的笑容。
「得了,我這就來。」凌落總算是明白了,當老大的人除了手段夠狠,會收買人心之外,還要口才了得。
凌落走進屋,便看見玉戰立在床榻旁。
「杵那幹嘛?衣服脫掉啊,不是要上藥嗎?」
「我有傷在身,不易幅度過大。」玉戰說的一本正經。
「所以……讓我叫青歌還是紫玉?」凌落指了指房門口問道。
「青歌執行任務去了,紫玉不在紫藤林,老歐老翁在葯棚。」
「明白!」凌落點了點頭,走了上去。
合著這紫藤林就剩她和他了,不就想讓她服務到底嗎?用得著拐這麼大個彎兒嗎?
「有勞了。」玉戰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張開雙臂,等待凌落寬衣解帶。
凌落瞬間進入醫者父母心的狀態,七手八腳的麻溜兒的就把他的衣服剝了個精光。當然,還剩一條褲衩子。當看見他腰間紗布有斑斑血跡的時候,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合著你自己都不看重自己的生命,那還換什麼葯?」
「你若嫌我活著礙事兒,這條命隨時都可以取去。」玉戰雙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雖然不知道的目的意欲為何?卻篤定她不會不管他。
「呸!」凌落是一口氣提不上來,若不是為了任務,她才懶得搭理他。丫的,她的冷靜自製在他面前蕩然無存了。她與生俱來的孤傲,涼薄人設在他面前就這麼崩塌了。
凌落臉色陰沉的不發一語的替他解開布條,清洗了傷口之後敷上了葯,再次纏上布條。從桌子上掏出藥丸遞給他,回頭端了一杯水。
「打今兒起,你就好生的躺在床上,直到傷口癒合為止。」凌落直接將穿著一條底褲的玉戰給按倒在床上,替他蓋好被子,一臉清冷的說道。
「都聽你的,不過,我這房裡平日里就沒個人伺候,如今生病了可就要麻煩你了。」活了這些年,玉戰突然很喜歡這種逗弄她的感覺,也喜歡看她除了清冷之外的表情。
「好歹你也是個王爺,就算落魄了,也不至於沒個丫鬟伺候吧?」王府里養著好幾百口人,就連管家都有好幾個丫頭伺候著,他這正兒八經的主子的房中卻無人伺候,這是鬧哪出?就算不好女色不喜女僕,好歹也弄兩個小廝啊!
「我若有個三長兩短的,你這將功贖罪……」玉戰說的及其婉轉,眼底卻是一閃而過的狡黠。
「我怕了你了,青歌回來,讓他在窗戶下給我臨時搭張床。」凌落懶得和他費口舌,唯有妥協。丫的,也只有他敢要挾她。若換成別人,她早就銀針伺候了。
「無需麻煩,這床榻足夠大,你我同榻足足有餘了。」玉戰拍了拍床榻,一本正經的說道。
「王爺,你這是得寸進尺了。」那一雙絕世美目怒火燃燒,凌落咬牙切齒的說道。
「昨日你不是睡的極香嗎?」玉戰絕世容顏上滿是疑惑,將扮豬吃老虎表現的淋漓盡致。
「昨日是因為你蠱毒發作,我能離開你嗎?」去他的任務,她是受夠了這個表裡不一的病秧子了。也真是奇了怪了,為何有她有了這等奇異的本事,和她親密接觸便可克制蠱毒發作?
「反正你我已經睡了,一次和多次又有和區別,再說了,我也不知蠱毒會不會發作,若發作,豈不雪上加霜,傷口再次爆裂。」
凌落眼眸一沉,丫的,這病秧子說的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啊?什麼叫睡了?什麼叫一次和多次,她也是個潔身自好的人好不好?搞的她好像很隨便似的,再說了,她和他之間,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雖然他生的魅惑眾生,可她不稀罕。
「我是睚眥必報之人,勸你悠著點。」
「無妨,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終歸你不得負了我。」玉戰眼底的笑容漸深。
「你就作吧!」凌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隨後便出了房門。丫的,生的一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樣子,骨子裡卻是個流氓胚子。總而言之,玉戰就是腹黑王爺一枚。
什麼他是她的人?啊呸!表要臉的東西。
未到掌燈時分,凌落便自個尋了小廚房,熬了十全大補粥給玉戰送了過去,伺候他吃了飯又洗漱了,這才取了被褥在床榻的最裡面躺了下來,原以為會有些不知所措,哪裡知道昨兒一夜未睡,她是沾著床板就睡了過去。
空氣中微弱的波動,原本看著凌落側臉的玉戰眼底閃過一抹黑霧,手一揚,紗帳落下,帳外飄落下來一條身影。
「王爺,凌姑娘囑咐了,不可用內力。」
「若無重要的事,別進屋來。」全身的痛感襲來,玉戰劍眉緊蹙,沉聲道。
「那日襲擊王爺的人已經全部入了閻王殿。」青歌嘴角顫抖,王爺這是鬧那般情緒?平日里不都是他在暗處守護著王爺嗎?再說了,這屋子裡也不止他一人啊!目光不由之主的投向藏在某個暗處的隱衛。
「所有的人,都給本王滾出去。」玉戰冷聲呵斥道。
一眨眼的功夫,藏在角落的身影都消失不見。青歌感受到紗帳內的肅殺之氣,到嘴邊的話,硬是咽了下去,匆忙地跑了出去。
邊跑邊想,他家王爺這是紅鸞星動了?
這一夜,凌落睡得極其的沉穩。只是,總覺得有一雙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從未離開。
翌日,凌落吃過早膳后,拿了一件玉戰的新袍子讓紫玉按照她的身形改。午膳時,紫玉便改好了袍子,凌落一試,剛好合身。當凌落著一襲紫衣,作翩翩公子打扮出現在玉戰面前之時,玉戰眸子里閃過一抹精光,面上淡然一笑說道:「你這般是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