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貼得非常近,她明白他的意思。
夫妻好久沒在一起了,他又是個有需求的男人。
現在不行,王錦繡回答他兩個字,晚上。
鍾越河親她一口,平躺回去。
王錦繡翻轉身子,朝向他:「你別想旁的事情,快點午睡,睡醒才有精神。」
丈夫睡覺時間和家裡的小孩子沒多大區別,她可以不午睡,他要午睡。
鍾越河:「我睡會兒,這樣晚上才有精神。」
「是下午才有精神,你答應過要帶我們去海邊玩,晚上就別精神了,睡覺,不跟你說話了,你也別回我話。」王錦繡重新翻回去,面朝兩個孩子。
鍾越河聽話沒有再出聲,王錦繡等了幾分鐘才平躺回去,閉上眼睛等下午去海邊。
差不多兩點半,鍾越河午睡睡醒,他睡醒后看見兩個孩子趴在床邊看他。
爸爸醒來了,小朋友們馬上喊媽媽,王錦繡就在屋子裡:「湯圓,葉子,不要喊太大聲,媽媽能聽到。」
孩子們就等爸爸醒來去海邊玩了。
鍾越河也沒辜負孩子們的期盼,帶他們去海邊玩。
出發前鍾越河自己戴了帽子,也給孩子戴了帽子,讓妻子帶傘。
不帶上帽子手套沒什麼,不帶工具怎麼撿海貨?
在她問起工具的時候,鍾越河回答:「下午沒什麼好撿的,我們過去的時候,你看看有多少人在海邊,下午撿的品質不好,別人都不收,帶孩子看看海就行,明天上午再去。」
王錦繡只好放棄,下午安心看著孩子吧。
今天下午出門拿了水壺和一塊布,王錦繡到海邊才知道布的用處。
「你看海邊不停有浪打過來,不要靠近水,待在這裡,我有事,就在附近和別人說事,你們別亂跑,布鋪好可以躺在上面,也可以坐上面休息,海邊曬人,最好撐著傘,嫌手累不撐也沒事。」鍾越河說著話,將布鋪好。
海邊太陽大,看起來熱,實際上更曬,吹著海風,熱意反而消減了些。
鍾越河選的地方不濕,全是乾燥的沙子,兩個孩子已經蹲下來玩沙子,他對兩個孩子說:「你倆在這炒沙子飯呢?」
兩個小朋友沒搭理爸爸,專心玩沙子,他們以為爸爸在和媽媽說話呢。
王錦繡問鍾越河:「你四點前能說完事情嗎?我想四點回去洗澡,外面的洗澡間沒遮擋,下雨就白洗了。」
小孩子淋雨容易生病,丈夫給她傘,她才記著會下雨的事情。
這兩天天光明媚,不代表不會下雨。
七八月的天,說下暴雨就下暴雨。
「四點可以,到時候我過來找你們。」鍾越河走了。
王錦繡不想學孩子們拿手鏟沙子,手掌按在沙子上,沙子是熱的,沒到燙手的程度。
她給孩子們打傘,打了幾分鐘,忍不住看向周圍,附近沒人,但是遠遠能看見人影。
再看看沉浸在玩沙子遊戲中的兄妹兩人,曲腿坐在布上的王錦繡慢慢將腿伸直:「湯圓,葉子,地上的沙子不能吃,只能玩,也不要用手擦眼睛,媽媽躺下來休息會兒,你們要躺的話可以躺到媽媽身邊。」
她躺下了,沙子的熱度通過布傳過來,王錦繡用傘遮擋著臉,有時會把傘拿開看天空。
葉子和湯圓的頭髮毛都被海風吹亂了,小葉子見媽媽躺下來,看媽媽又看沙子,決定先玩會兒沙子。
玩過幾分鐘沙子,小葉子跑到媽媽身邊,小手抓著帽子的綁繩。
王錦繡看到葉子,先幫葉子拍乾淨手上的沙子,再幫葉子將帽子拿下來,隨後注意到葉子的腳,小拖鞋又不見了。
小葉子才躺下來,媽媽就坐起來去給她找拖鞋了。
眼見媽媽坐起身,小葉子不嫌累,跟著艱難坐起來,跌跌撞撞走到媽媽身邊。
王錦繡找到半截被埋在沙子里的小拖鞋,把兩隻小拖鞋都拿出來,甩掉上面的沙子:「葉子,不要光腳踩在沙子上,拖鞋媽媽給你放到這裡,你躺下來休息會兒。」
見湯圓慢慢往遠處挪,王錦繡出聲:「湯圓,別走太遠了,爸爸之前說什麼沒聽見嗎,你要是走遠,爸爸會罵你的,你看爸爸就在那裡。」
鍾越河在一家人能看到的地方同幾個人說話。
隔大老遠聽不見他的聲音,他也不一定會注意到他們的情況,能震懾住想要跑去玩水的湯圓就夠了。
爸爸個子高,在人群里挺顯眼,湯圓看見爸爸了,最後選擇挪回去。
鍾越河看過去的時候,一家三口全躺在布上,傘也沒撐著,在吹海風看天空。
下午躺在地上看天空,在自家村子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王錦繡覺得在海邊不算什麼,天地廣大,除了丈夫,沒有一個熟人在他們身邊,不會有人念叨她,心情舒暢。
眼見有幾個人路過,王錦繡將傘重新撐起來,遮擋在她和兩個孩子的腦袋上方。
沒人認識他們就是好,拿傘擋住臉不用害羞了。
「不要每天下午來曬太陽,海邊比家裡更曬,曬十天回去成黑炭了。」差不多四點鐘,鍾越河過來找他們。
他過來就是可以回去洗澡的意思,王錦繡坐起身,也幫兩個孩子坐起來,給他們穿上拖鞋:「黑沒事,沒晒傷就好。」
她小時候被晒傷過,臉火辣辣的疼,今天曬著不疼,兩個孩子也沒說話,所以問題不大。
鍾越河幫著收東西:「黑是沒事,你們這些天多吃點,吃胖,省得回去媽說我。」
「吃得很多了,每天都吃肉,你看葉子小臉蛋肉嘟嘟的了。」每天給葉子吃菜粥,肉也沒少吃。
葉子都能吃胖,更不用說正常吃飯的湯圓了。
「沒看出來,還是太瘦了。」他們家只有他像每天都吃飽飯了。
王錦繡確認東西都齊全了,讓鍾越河把布疊起來帶回去:「再吃幾天就能看出來了。」
葉子出生后,爸爸見她的時間都沒超過兩個月,哪能輕易看出孩子的變化。
回到住處,鍾越河放東西,王錦繡去把曬在院子里的衣服收起來。
昨天洗過一次澡,今天就熟練很多了,去的路上王錦繡再次提香皂的事情,打一遍香皂后,不要把香皂放在手裡,放小檯子上。
「我記著,錦繡,我跟你說,這裡肥皂賣得比我們家鎮上的便宜,走之前可以買幾塊。」鍾越河說件她或許愛聽的事。
王錦繡不信:「真的嗎?多少錢一塊?」
家裡肥皂香皂洗頭膏都是孩子爸爸回家順路買回來的,雖然她不買,但價格記在她心裡。
「五毛錢兩塊。」
「真的比家裡便宜,是不是比家裡的小?」家裡鎮上也有賣肥皂的地方,肥皂兩種大小,大的四毛錢,小的三毛錢。
她不是很相信五毛錢能買兩塊肥皂,除非是小個,如果是大個,買幾塊回家送給公婆爸媽。
村裡都傳開越河帶全家去海縣玩,她總不能空手回去。
「到時候帶你去看看就行,你應該發現海縣交通比我們家村子方便很多吧,路上方便,東西就會比別地便宜。」
王錦繡不懷疑海縣交通便利,村鎮客車不是一天一班,兩個小時一班車,還有載客的船。
王錦繡:「我會提醒你帶我去看肥皂,你不愛記小事情,我幫你記著。」
肥皂比貝殼飾品更讓她感興趣。
「不會忘的。」
「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黑夜裡,鍾越河提醒王錦繡。
他沒得到任何回應。
想裝睡的王錦繡沒能裝到底,鍾越河大有即使她睡著,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架勢,一隻手伸進她的衣服里,另外一隻手快要把她的褲子褪下了。
她掐他手背,小聲說去外面。
她不裝睡了,鍾越河沒再繼續刺激她,先下床,拿起已經放在桌上的手電筒去外間。
外間和裡間有道牆,通過的地方用帘子隔著,帘子垂下來只遮了一半,下面是空的。
鍾越河在外間開了手電筒,王錦繡能看到光,從家裡出發前就猜到可能沒辦法避免夫妻生活,特意多準備了一條被單,她拿上被單去外間。
外間放的馬桶蓋嚴實了,味道沒有很重,就是蚊香太嗆人,被他們放在外間,在手電筒光照下,外間全是煙,鍾越河將窗帘掀開,打開窗戶后,把窗帘放下去。
剛來第一天,外間的窗戶沒有窗帘,王錦繡覺得方便的時候很不方便,鍾越河去弄了條帘布遮擋窗戶。
「先鋪好,不弄髒外間的席子。」王錦繡把被單鋪在外間的小床上,被單將小床鋪滿了才讓鍾越河躺上去。
走之前她會將裡外間兩張席子都刷洗一遍。
手電筒關上,夫妻生活開始。
夫妻生活期間,王錦繡一般不開口說話,鍾越河偶爾說些她聽不懂的話,大多時候也是沉默的。
他們不說話還是會有聲音,王錦繡緊張得不行,又舒服又緊張。
鍾越河親她嘴的時候,被她躲開了,老夫老妻親什麼嘴。
他非要親的話,她根本躲不掉。
在可以呼吸的間隙,王錦繡問他外面是不是在下雨,她聽見雨聲了。
鍾越河也聽到雨聲,並不是很在意:「是下雨了,你別走神。」
真下雨了,王錦繡著急道:「衣服還曬在外面,你快去收衣服,如果小錢的衣服也曬在外面,你幫忙一起收。」
小錢一個人來的,洗衣服並不勤快,衣服都是攢兩三天洗一次,洗衣服時間也不固定,她不確定小錢晚上有沒有把衣服掛在外面,掛了丈夫幫忙收起來。
什麼事情都沒有收衣服重要,再不收衣服,衣服就臭掉白洗了,丈夫每天跟一群人說話,穿身咸臭的衣服不像樣。
她語氣真著急了,鍾越河知道自己必須去收衣服,很快做出決定,加速,強行進入關鍵時候,強行提前結束。
他站起來套上褲子,王錦繡將旁邊一半被單蓋在自己身上,朝門的方向側躺,他帶著手電筒出去,出去就把門關上了,她看不到外面狀況,自己一時起不來,只能幹著急。
鍾越河很快抱著一堆衣服進來,王錦繡腿間還有點麻,比剛才好很多,坐起來看衣服。
鍾越河坐在床邊:「小錢的衣服放他門口椅子上了。」
管他衣服濕的乾的,全部堆在椅子上。
「我們家衣服鋪在被單上,我過會兒把被單折起來,明早再曬到外面去。」
她摸過衣服,薄的已經幹了,明早把被單洗了。
「你別著急下床,還沒結束。」鍾越河見她穿上褲子要下床,攔住她。
聽他說沒結束,王錦繡捶了下他的肩膀:「就不該讓你午睡。」
鍾越河:「曬外面的衣服比我重要。」
王錦繡對下雨天有陰影,下雨天會條件反射去想家裡曬沒晒衣服:「下雨天不收衣服會挨罵,我媽有段時間脾氣很差,我在外面幹活,下雨,家裡曬的衣服被打濕,本來沒幾件衣服穿,淋濕了我媽肯定要罵人。
我永遠是挨罵的那個,她問我下雨怎麼不回家收衣服,我媽就這樣,人可以淋濕,洗好曬起來的衣服不可以淋濕。
現在結婚住出去了,沒有媽罵我,我還是會著急,這裡不是我們家,衣服不多,打濕了第二天怎麼辦?」
出發來海縣之前考慮到下雨天,身上穿一套,另外再帶兩套換洗的,衣服準備齊全還是沒能讓王錦繡安心。
「下次下雨我一定趕緊把衣服收起來,先去睡覺吧,晚上不做了。」勾出她的傷心事,鍾越河不再糾纏,放她早點休息。
他比她好很多,他媽只會罵下雨天在家裡卻不收衣服的人,不會罵在外面幹活淋雨回來的人。
他不做了自然是好事,王錦繡將衣服鋪好回裡間睡覺。
趕海時間並不固定,今天九點多,明天十點多,只要不下雨,王錦繡就會帶孩子去,丈夫不在身邊也無所謂了。
「我和小錢明天要去海縣縣城,你和湯圓葉子一起去吧。」兩個孩子在午睡,鍾越河說起去縣城的事情。
他說過出門帶上妻子和孩子,說到做到。
「要不你把湯圓帶上,明天是湯圓生日,你帶他去縣城吃根冰棍,我和葉子不去了。」他們待的海縣村子通電了,並不是每家每戶都通電。
反正她沒見過賣冰棍的,冰棍還是縣城更容易買到。
她不去縣城,她要趕海,幾天下來掙了一塊多,她要趕海到回家為止。
明天湯圓生日,王錦繡知道湯圓想吃冰棍。
爸爸不在身邊的時候,他在媽媽面前說過冰棍。
她當做沒聽見湯圓的話,湯圓和爸爸的感情不是非常深厚,湯圓有想要的東西都是問媽媽要,不敢問爸爸。
湯圓想要的也不多,冰棍她真不能回應,要是讓他輕易吃到冰棍,回到家裡該怎麼辦,她又不可能真的帶他去縣城吃冰棍,小阿姨要是去縣城玩,也不可能給他帶冰棍,冰棍帶回家就化了。
孩子生日,爸爸正好要去縣城,吃冰棍的心愿能實現了。
鍾越河問她:「不怕了?」
「怕什麼?都來五六天了,冰棍只能吃一根,多了不行。」住幾天已經有種自己是本地人的錯覺。
鍾越河最近不午睡,兩個孩子正常午睡,沒小孩打擾,夫妻倆說話更自由。
「來這裡你只想著趕海。」鍾越河已經看開了。
如果趕海能讓她心情愉悅,讓她去,掙多掙少無所謂了。
「能賺錢誰不想,趕海也挺好玩的,幾塊肥皂到手了。」她去看過他說的肥皂了,真是五毛錢兩塊。
比家裡的肥皂更大,摸過聞過,品質沒問題,沉甸甸一塊,不是假的。
她買回來兩塊,已經用過一塊,能洗乾淨衣服,聞起來沒香皂香,但比普通肥皂香,離開前一天再買幾塊走。
對於習慣撿東西的她來說,趕海是件非常快樂的事情,被他帶過兩天,後面只要知道時間,她自己去撿完全沒問題。
她不想去縣城,鍾越河也不勉強她。
坐客車要買車票,她心疼錢,她也不太能坐車,坐在車上比孩子們難受,讓她少遭點罪,鍾越河開口:「好吧,我帶湯圓去縣城,你記得別讓女兒靠近海水,她的拖鞋可能會出現在任何地方,就是不會出現在她的腳上……要是讓海水捲走,你千萬別去撿。」
丈夫來海縣之後說的話比前二十幾年說的還多,王錦繡應下,她不會離海很近。
小拖鞋被沖走的話,她要心疼壞了。
另外一天早上,一家人出門吃早飯。
吃完早飯去客車站等車,湯圓知道今天要跟爸爸去縣城,媽媽和妹妹不會一起去,妹妹不知道。
父母當著兩個小孩的面說,沒有隱瞞任何一個,小葉子聽不懂,心思又在玩上,壓根不知道即將要和爸爸哥哥短暫分離。
所以在爸爸和哥哥上車,媽媽還站在原地的時候,被媽媽抱著小葉子著急了,小手指向車子,慌忙說話,小朋友話里能聽懂的詞有媽媽哥哥爸爸,別的聽不懂。
眼看著客車開走,小葉子著急到哭了,小臉蛋一皺,眼淚快速滑下來。
王錦繡掂幾下女兒,哄女兒不哭。
小朋友根本止不住眼淚,還在委屈。
「爸爸哥哥下午就回來了,葉子不怕不怕,媽媽帶你去海邊玩沙子。」還沒到趕海的時間,王錦繡暫時沒事情做,先帶女兒去海邊玩。
沒想到爸爸哥哥的離開對小葉子打擊這麼大,回到住處還在哭,王錦繡帶她去海邊,她才沒哭,專心坐在地上玩沙子。
王錦繡沒給葉子穿開襠褲,放心讓她坐下,她自己則在邊上,看看有什麼可以拾撿的東西。
她不用算時間趕海,別人行動起來,她就能跟著行動了。
沒有丈夫兒子在,照看女兒難度增加,今天的成果不如何,一毛錢都不到,王錦繡也不失望,能賺幾分錢已經挺好了。
她早上在食堂吃飯,給閨女留了顆水煮蛋,中午帶去食堂,用筷子將蛋黃戳散拌進粥里,攪拌成蛋黃菜粥餵給閨女吃。
小葉子吃午飯的時候又想起哥哥爸爸了,指著爸爸哥哥平時吃飯坐的空位置喊。
丈夫不在,王錦繡中午只點了雜糧飯和兩道素菜,閨女想爸爸哥哥了,她沒辦法馬上讓他們回來:「葉子,先吃午飯,吃完午飯回去睡覺,睡覺醒來爸爸和哥哥就回來了。」
葉子小朋友有點不開心,不開心歸不開心,飯還是要吃飽飽的,媽媽喂到嘴邊,她張嘴吃下去。
王錦繡把餵飽的葉子放到自己旁邊站好,見小朋友扶住椅子了,她開始吃自己的午飯。
沒有丈夫在,臉皮薄了許多,想儘快吃完回去休息。
她吃到一半,來了兩個老年婦女。
王錦繡在海縣待了幾天,發現自己能聽懂海縣方言里的幾個詞,幾個詞念法意思和老家差不多,然而海縣的老人和年輕人彷彿在說兩種話。
老人說的她完全聽不懂,丈夫不在,她只能搖頭說聽不懂,普通話和方言一起說。
媽媽聽不懂,葉子當翻譯和兩個老人說話,嬰語加上聽不懂的外地方言,王錦繡頭都要大了。
打菜的大姐似乎注意到她們這邊情況,走過來將兩個老人說走,把兩個老人說走後,她對王錦繡說了一串話,打菜大姐的說話語速正常,沒有很快,王錦繡抓住幾個詞,大概明白大姐的意思了,連說謝謝,謝謝也是自家方言和普通話兩版。
大姐走了,王錦繡捏一把冷汗,趕緊吃飯,不想再在食堂待下去了。
剛才兩個老人貌似是來討飯的,大姐讓她不用理,她們專挑外地人下手。
她老公不在,看她脾氣軟就過來了。
王錦繡不確定是不是這樣理解,只能猜個大概。
她真的不會和人打交道,吃完趕緊回去。
年紀小的葉子不知道發生什麼,見兩個老人走了,繼續趴在椅子上玩自己的貝殼項鏈。
吃完午飯,王錦繡抱著葉子回去,路上完全不停留,走到住處,帶孩子進裡間,檢查布包里的錢有沒有少。
所有錢點了一遍,一分錢沒少。
差點嚇死人,她果然還是很害怕待在陌生的地方。
「葉子,來,上床午睡。」
被媽媽抱到床上的葉子念叨:「爸爸,哥哥。」
「爸爸哥哥下午回來,葉子不用擔心。」王錦繡將葉子的項鏈拿下來。
現在不光葉子想爸爸,她也想丈夫了。
難怪他在別人面前都是冷冰冰的,原來海縣有騙子,為了不被騙子惦記,他才冷著臉,這樣就能嚇退別有用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