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神秘電話
聽了這個故事,我愣住了很久。
沒想到,張育才平時在自己的家人和同事的面前如此遵規守局,私底下竟然是一個這樣的老師。
威脅未成年少女?
這可是要眼裡判刑的。
「你們當時為什麼沒有報警?你知道,就算是自己的家人,如果犯了這樣的罪,也是應該受到舉報的,不然的話你們要連同算作包庇犯罪的行為。」我這樣問道佘嬌。
「我知道,我當時也想過。但是可能是因為自己當時太膽怯,太懦弱了。他晚上和我聊這件事情的時候,跪在我的面前求著我的原諒。他告訴我說,男人,只要是個男人,就有可能犯下這樣的錯誤……」
聽到這句話,我禁不住冷冷的哼笑了一聲。
「就這種說辭,也能夠打動你嗎?」
「這種說辭,當然並不能打動我。但是,那個時候我的女兒才剛剛大學畢業,還正是找工作的時候。說實話,我們家庭收入當時並沒有多麼穩定。而且,如果我毅然決然的將張育才拋棄,或者說離開他,那我怎麼辦?我的女兒怎麼辦?」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真是太現實了。人這一輩子,可能會和一切東西作對,但是不會和一樣東西作對,那就是錢。
為了生活下去,我想佘嬌也算是做出了一個在自己看來,無比正確的選擇。家庭,生計,以及名聲的毀壞,這些都是她將張育才報上警局的後果。
「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張紙條的來歷。」我舉起手中的紙條,問道。
「關於那張紙條,那就是最近發生的事情了。」
(以下為佘嬌的講話內容)
其實關於那張紙條,那並不是我寫的東西。我只是幫別人帶給張育才的。
就在最近的時候,那個時候學校還沒有放假。但是有一個人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對我說,關於張育才的一切事情,他都知道。
甚至就連張育才出軌的小三的名字,都是他告訴我的。
我不知道他到底調查了張育才多久了,但是我只知道,這個給我打電話的人非常痛恨張育才。
「你恨張育才嗎?」他在電話中這樣問道我。
我恨嗎?
其實從得知他猥褻了那個小女孩開始,我就開始恨這個人了。這個和我朝夕相處的人,這個每天睡在我的枕頭的另一半上面的人,這個每天在我們面前都表現得有模有樣的人。
與其說是恨,不如說是噁心。
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我就幾乎不和這個人有過性生活了。因為我實在接受不了,一個可以對小孩子下手的人,內心究竟住著一個怎樣的惡魔。
我和他還在一起,還沒有離婚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我們還是夫妻,我們還有孩子,我們的孩子還沒有成家立業。
等我的孩子有了自己獨立更生的能力之後,我會考慮著和張育才離婚的。但不是現在。
我恨張育才。我當然恨他。我恨他在校園中猥褻了小女孩之後,覺得自己的**還是無法得到滿足,竟然還要到外面再去找一個小三。
我恨他,他限制了我的生活,他讓我的人生蒙上了一層影陰,而我似乎,永遠也不能從這個陰影之中逃出來了。
「那你想殺了他嗎?」電話中那個人又問道。
但是這次我沉默了。
恨一個人,和殺掉一個人,是兩回事。我並不想殺掉他,或者換句話說,我並不想親手殺掉他。
「那,你想看著他死嗎?」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我的回答為:
想。
而且,就在我的回答剛剛衝出我的口中,一個念頭就衝進了我的腦海之中。張育才的父母已經去世了,他和我也就只有一個女兒,如果他因為意外死了的話,或者說,他死了的話……
那麼他的遺產的絕大部分就將幾乎都留給我。
我們自己家的財產,我的心中當然還是有點數的。就當算張育才一個人的,他一個學期就能通過辦補習班賺一大筆錢,更別說一年中有兩個學期,而且在假期的時候還能夠到外面的教育機構去教書。
所以,到現在我們家中留下的資產,少說也有好幾百萬。再加上這套房子,也許會有個上千萬的樣子。
而這一千萬,將成為改變我人生的一千萬。如果他死了,我可以拿著這一千萬,去享受我自己的人生。我可以到處去旅遊,我可以離開這個讓我感到難受的地方,我甚至還可以在人生遲暮之年享受到最後一份愛情……
我動心了。
於是我對著電話沉默了許久,然後又回答道:「想。」
「那,我請你幫我一個忙。一個小忙就好。然後,就等著在警局的停屍間裡面見著你的老公吧。」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殺掉張育才?」
雖然他答應我要殺掉張育才,但是我卻並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我只知道,在電話上聽起來,這個人的聲音顯得低沉,卻有略微有些青澀。
「這些東西,我自然是不能讓你知道的。但是你只用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待會兒,你去打開你們家在小區中上鎖的信箱。然後明天下午的時候,再去你們的信箱中,尋找一張存放在裡面的粉紅色小紙條。再將這個東西交給你的老公。」
「但是注意,一定要裝作不經意讓你老公發現紙條的樣子。切記。然後,你就只需要在家裡等著你老公的死亡消息了。」
說完,他就掛掉了電話。
……
「整個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了。」佘嬌用雙手捂著臉,似乎剛剛才從那段不堪回首的回憶中回過神來。
「所以說,你參與這起案件的過程,就只是向張育才傳遞了這張紙條而已?」我問到。
「嗯。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我只是按照電話上的人告訴我的做了,但是我並不知道他真的要殺了張育才,我告訴你的真的都是實話!」佘嬌大聲喊著,似乎是要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托著下巴,思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