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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汪大東跳樓

  汪瑞雨並沒有留在自己家裡過夜,而是下午便在汪大東不舍的眼神中和孫穹返回了村裡。

  一日復一日,眨眼便過去了五年,汪瑞雨九歲。

  到達九歲的他,已經可以使用正常大小的吉他。

  同時,在這五年裡,除了周末回趟家,和汪大東打鬧一番,還在平時去村子裡面散散步,去主要的幾家店鋪里逛逛。

  一來二去,跟幾家店面的老闆也熟識了,鐵匠鋪老闆說他叫陳藏,家傳的打鐵,卻從來不說祖上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寵物店老闆叫阿吉,對小動物有特殊的親和力,能理解動物的語言,店裡的都是流浪貓狗,還有一部分是其他地方買來的。

  樂器店已經關門了,據說老闆要回老家,不過汪瑞雨也從別人口中知道了他的名字,墨謠。

  另外汪瑞雨還發現了一家麵館,裡面的東西不僅限於面,感覺什麼都有,老闆叫夏呈,很好說話,東西也很好吃,夜裡肚子餓了的汪瑞雨有時也會來吃個夜宵。

  在音樂的進度上。

  五年時間裡,離蒼彈得幾乎都是吉他,汪瑞雨學的也只是吉他,其他的樂器只是在偶爾的時候調調味。

  雖然沒有學,但音律相通,耳濡目染之下,也能用其他樂器奏幾首曲子。

  汪瑞雨的吉他在外面已經可以達到七級,只是一直在山村之中,周末出去也只是回家,沒有考慮過考級。

  而在戰力方面,已經修鍊到一萬三千點,或許是身體原因,即使沒有修鍊的時候,戰力也在慢慢上漲。

  可即便達到了一萬以上,卻依舊沒有感覺到山村之中有什麼特殊,所有人都很平常,很普通,有的都是自己身份該有的樣子。

  汪瑞雨沒有細究,因為他們要麼就真的是普通人,要麼,還不是他的層次可以達到的,或許這和所有人都隱瞞自己的來歷有關,汪瑞雨比較相信第二個可能,不過誰又知道呢。

  今天早上,汪瑞雨照常在聽離蒼彈奏曲子,現在已經換了多次幻境。

  有時候是閑雲野鶴,一人坐于山上觀景品茶。有時候是金色大殿之中,頭戴紫冠,身著金袍的人看著下方百官。

  不過這次,是一座學校,在最高的陽台之上,有一個黑髮少年被一群人圍著,其中一人道,「汪大東,你要是能從這裡跳下去,我們就服你來當老大。」

  「沒錯,我們只服最厲害的人。」

  「要是你不敢跳,那就別想讓我們服。」

  還有幾人沒有說話,但看他們的神色也是想必也都是這樣想的。

  汪瑞雨就站在他們身後,身體被人擋住,所以並沒有人看見他。

  雖然不知道這個幻境是怎麼回事,但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不可能讓自己的兄弟跳樓,即使不會出事也不行。

  於是他衝上前去一把將爬上護欄的汪大東拽下來。

  「你傻嗎,汪大東,這種事情也干。」

  汪大東呆愣愣的看著面前生氣的汪瑞雨不知所以。

  「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這麼高跳下去你以為你是誰?」

  汪瑞雨口水都快噴到汪大東的臉上,而汪大東才反應過來,狠狠的抱住面前的兄弟。

  「小瑞你來看我了嗎,他們說只要我從這裡跳下去就可以讓我當老大誒,然後剛剛快要跳的時候嚇死我了,原來這裡這麼高,哇~」

  汪瑞雨拍了拍他的背,無奈道:「下次你要在敢幹這麼危險的事情就別說我是你的兄弟,我可沒有那麼白痴的兄弟。」

  隨即放開汪大東,撿起角落的磚塊,看著周圍的人,同時狠狠地把前端敲在圍欄上,碎石飛濺。

  「喂喂,小瑞,我答應不幹了啦,你幹嘛啊?」汪大東後退了兩步,飛快的在身前擺動雙手,小心翼翼的看著面前突然就擺起臉色的兄弟。

  汪瑞雨並沒有看耍寶的汪大東,而是冷聲道「我兄弟想當老大你們有什麼意見,現在快說,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把你們的腦袋敲開然後從這裡丟下去。」

  其中一個高年級的開口了。

  「我們有七個人,難道還怕你們兩個嗎,要是不讓汪大東從這裡跳下去,就別想讓我們認他做老大。」

  其他人有了主心骨之後,也開始起鬨,「沒錯,我不認他做老大。」「我哥哥是六年級的班長,你們要是欺負我,我就叫我哥哥來打你們。」

  汪瑞雨很氣,非常氣,手裡的半塊磚逐漸凍結成為冰塊。

  突然砸在一伙人跟前,磚塊爆出白色寒氣,碎片飛射,有一些割開了他們的衣服,褲子。

  站在最前面的高年級首當其衝,幾塊碎冰劃開了他的皮膚,還有很多不知是冰粒還是石粒彈到他的身上后被彈飛。

  即使高年級那也不過小學生而已,什麼時候吃過這種痛,一行七人抱著被打到的位置坐在地上大哭。

  而那個有六年級哥哥的小孩因為站在後面,又是比較邊緣的位置,並沒有什麼東西彈到他的身上,所以並沒有抱著哪裡,而是單純的被嚇到了。

  「汪大東,我一定會叫我哥哥打死你們,你們給我等著,說完往樓梯的方向跑去。」

  汪瑞雨正要追過去,被汪大東拉住手臂。

  「沒事啦小瑞,不用管他,他哥哥我知道,前段時間被我打過了,就是一隻菜鴨啦。」

  「是菜雞,汪大東。」

  沒再繼續追,隨口提醒了汪大東一句,然後看向剩下的六人。

  察覺到汪瑞雨在看著他們,哭聲逐漸減小。

  「那傢伙跑了,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被汪瑞雨的停頓吸引了注意,然後反應過來他在問問題。

  「我們服了,服了,不要打我。」眼淚還來不及擦掉,哽咽的回答。

  沒等汪瑞雨說話,他的身體逐漸淡化,消失。

  定了定神,發現自己還在樂室裡面,身前是起身準備把吉他掛在牆上的離蒼。

  相互之間相處了這麼久,離蒼的語氣也沒有那麼冰冷。

  「剛剛那不是幻境,你的兄弟,腦子好像不太好。」說完後轉身離去,任由汪瑞雨在這裡獨自練習。

  回憶了下在汪大東學校發生的事情,聯想到剛才聽到的第一句話,汪瑞雨苦笑著搖了搖頭,收拾自己的各種情緒,專心練琴。

  這周末回家,汪大東想起來問那天早上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人突然就沒了,汪瑞雨只是拿手掌拍住了他的臉,說:「這你就不要管了,你以後給我長點腦子吧。」

  然後搓亂汪大東的頭髮,拎著自己的一袋衣服就跑到院子外面。

  回頭看了下屋子的門並沒有打開,抬起剛剛搓頭髮的那隻手,咧起嘴笑了笑,隨手扔掉裡面的髮絲,「發質還是那麼好,手感也不錯。」

  然後慢慢悠悠的回到老師家中,盤腿坐在床上練習戰力,等待晚飯時間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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