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汪瑞雨被帶回家后,汪天養兩人趁某一天他還正常,在他前面放了一排各種物品,讓孩子選擇所謂的道路。
從左邊開始,分別是一本聖經,一個十字架,一把銀色沒有開鋒的小刀,黑色的鎚子,還有一疊三五練習冊,一個長相奇特,通體白色的電吉他,上面還擺著一不知材質的紙,似乎是一個樂譜,最右邊還有一個銀色的鍋子,有著特殊的龍紋。
汪瑞雨此刻的靈魂還在沉睡,所以做出選擇的是自己的身體。首先,他爬向那一疊冊子,在旁邊夫婦二人激動的目光中,把小屁股坐在冊子上,然後拿起了那一張樂譜,好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爸爸,那個電吉他是從哪裡來的啊,雖然看起來是挺帥的,但是好像不太普通誒,我們不是說好讓孩子平平淡淡的生活了嗎?」曾美好仔細端詳了一下帶著特殊氣勢的吉他,轉頭質問自己的丈夫。
然而汪天養並沒有回答,蹲在汪瑞雨的身邊觀察吉他,見觀察不出什麼便拍拍自己的膝蓋,站起來看向天上,「也許,這是主的安排吧!相信主會給孩子做出最好的選擇,阿門。」說最後一句話時低下頭,閉眼祈禱。
在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一個黑髮的嬰兒觸碰放在最後的鍋子,鍋子閃過一絲紅光,然後變得透明,與此同時,電吉他和樂譜也漸漸變淡,然後消失。
時光荏苒,一轉眼便是四年。
在一間鋪滿墊子的房間里,有兩個不同發色的孩子正在玩鬧,雖然年幼,卻已經能看出出眾的面容,坐在一邊的年輕保姆翻看著自己的手機,時而露出所謂的姨母笑。
突然,白色頭髮的孩子被另一個黑髮孩子壓倒在墊子上,沒有理會正在傻笑,彷彿奠定了哥哥地位的汪大東。而是露出與年齡不符的微笑,在心中想到,這具身體還真是奇怪,居然會壓抑住自己的靈魂,使自己經常陷入沉睡。
不過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終於解決了,雖然可能還有些問題,但基本已經不會陷入沉睡,以後這具身體就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了。
是夜,汪天養夫婦吃完晚飯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曾美好率先打破了沉默,「爸爸,我們要不要送大東和小瑞去幼稚園了啊,一轉眼都過去了這麼多年。」
正在奮力抵抗折磨的汪瑞雨急忙推開汪大東,「我不要去幼稚園。」
被曾美好凝視的汪瑞雨心裡一陣發怵,但隨即想到,開什麼玩笑,我是來拯救世界的好吧,「我就不要去嘛,媽~」
邊上的汪天養從電視劇中回過神,「小瑞不想去讀書的話有沒有什麼想做的呢,不然大東去幼稚園可以跟其他小朋友玩,但是你就只有一個人在家了哦。」
旁邊汪大東還沒有從幼稚園是什麼的問題中緩過來,聽到可以玩,又蹦蹦跳跳的想要揪汪瑞雨那與眾不同的髮絲。
「我想要去學音樂,前幾天,蔡阿姨的歌好好聽。」可能察覺到自己表現太過,急忙拉保姆來當盾牌。
這句話讓汪天養夫婦想起來那把神秘的吉他。
「可是學音樂很辛苦的哦。」曾美好還是不太忍心自己的孩子受苦。
汪天養卻阻止自己的妻子,「小瑞你想要學什麼是你的自由,爸爸媽媽不會阻止你,還可以幫你找到好的音樂老師,從開始我們就知道你的不一般,但是你記住,我們一直都會站在你的身後。」
「謝謝爸爸!」
聽到可以不用去幼稚園的汪瑞雨眼睛一亮,也沒有注意撲過來的汪大東,直到差點被揪下來一縷頭髮。
「好痛,汪大東你這個笨蛋!!!」
沒有看鬧做一團的兩人,曾美好疑惑的看著丈夫,汪天養抱住身邊的妻子,「老婆,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小瑞的選擇,我們放了五件東西,把學習書本放的最近,可是小瑞卻拿他來墊屁股,反而拿了不知道哪裡來的吉他。」
想起了當初事情的曾美好嘴角忍不住翹起,「嗯,不過你知不知道那是哪來的,我最近尋找家裡留下來的煉器筆記,有點頭緒了。」
「哦?你知道那個是哪裡來了嗎,那是什麼。」儘管汪天養對自己的戰力十分自信,但在孩子的事情上依舊非常關心。
說起這件事,曾美好正了正身子,眉頭微微皺起,「如果沒錯的話,那把吉他,應該不是我們金時空的東西。」
「不是我們金時空的,那是哪個時空?」聽聞這個消息的汪天養眉間也出現皺紋,因為金時空在臨近的幾個時空里戰鬥力是最低的,不論來自哪裡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是鐵時空的。」
「鐵時空,他們的東西為什麼會到我們金時空來?」
「我也不清楚,我在想會不會和小瑞的來歷有關。」
「你的意思是小瑞是鐵時空的人?」
「誒呀,爸爸,我也不是這麼說啦,只是有這個可能。」曾美好見丈夫的眉頭越皺越深,只好先想辦法打消這一份對於未知的擔心。「不過這個東西對金時空來說是一件好事。」
「哦?老婆,你說這麼久還沒有說這是什麼呢。他有什麼來歷?」汪天養似乎嫌棄電視劇里的聲音太吵,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
「這是他們鐵時空的`那個`。」
「那個?哪個?」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書上也只寫了`那個`。但是這讓我想起來一個傳說,當十二時空面臨災難時,那個將會出現,終極鐵克人將手持那個,帶領異能行者度過災難,拯救十二時空。但這是鐵時空的傳說,所以我也是小時候聽我媽媽講的故事。」
「.……」汪天養還沒有從令人震驚的消息中回過神。
曾美好以為他是擔心自己的孩子將要承受的壓力,安慰道「爸爸,不要擔心啦,不是還有我們站在孩子的背後嗎,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沒有什麼災難是我們度過不了的。」
汪天養回過神,「沒錯,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
兩人相視一笑,眼神中似乎有無限的柔情。
「不過不論如何,這些先不要給小瑞知道,孩子的童年錯過可就沒有了。」兩人看著逗弄汪大東玩玩具的汪瑞雨,眼角都眯了起來。
汪天養心中暗暗祈禱,雖然不知道祈禱的內容,但顯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放鬆。
一夜無話,第二天。
四歲的汪大東看著面前直打哈欠,連睡衣都沒有換的白髮孩子,突然發現對方好像比自己高一點點?
「小瑞,你真的不和哥哥去幼稚園嗎?裡面可以交好多好朋友誒。」
「去去去,你都問了一晚上了都,快去吧你,我要回去補個覺再睡會。」汪瑞雨臉上是滿滿的嫌棄。
汪大東一臉不舍,拉著母親的手走在路上,三步一回頭。
然而第三步回頭時,人已經沒了,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