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我.……死了嗎?」一個茫然的靈魂漂浮在半空中東張西望,看著潔白的病房不知所措。
「算了,死了也好,這個身體.……不知道會不會有鬼差來抓我去地府,話說人死了真的會變成鬼?為什麼這麼大地方就我一個。」
「啊~還要飄多久啊,我都出地球了,是要飄到哪變星星嗎。」
「我到哪了?這是哪裡?還是銀河系嗎?」
無盡的黑暗之中,只有一道孤獨的靈魂還在飄蕩,鏡頭拉進,只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身上彷彿已經結滿了冰霜。許久沒有動作,隨著環境而飄蕩。
前方是黑色的空洞,沒有一絲的光線,連遙遠在光年之外的恆星也不見了蹤跡。靈魂的髮絲飄蕩,像被什麼所吸引。
一座大殿的王座之上,閃著星星般眼睛的人抬起頭,看向天邊。
「有客人來了嗎,火焰,你去看看。」「是,尊上。」渾身燃燒的火焰的人躬身,退下。
一道火焰劃過天際,在虛幻的世界盡頭停下,看著前方大坑中間的一座冰雕。
裡面有便是我們的主角,經歷了漫長的星空旅行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他就交給你了,火焰,我回去在睡會。你先把冰化了,醒了帶他來見我。」
「是。」嘴角不明顯的抽了抽。
「這,是哪,我……」渾身纏繞著火焰的人看著床上的人,藍白條紋的病服胸口掛著一張名牌,上面寫著汪瑞雨。
一隻手拿起邊上的水壺,另一隻手虛托著,在不知何種金屬製成的水壺下燃起火焰。
幾秒過後,用熄滅了火焰的手端起杯子,倒出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
「你醒了?這是時空界,異世界的朋友你好,你可以叫我火焰使者。」
「時空界?」汪瑞雨皺起眉頭,「我記得我不是還在宇宙里飄嗎,對了你知道地球在哪裡嗎?」
說最後一句話時臉上帶著明顯的期盼。
只是可惜,火焰使者搖搖頭「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昏過去了,想來是經歷了不短的宇宙旅行,我也不知道你來的方向在哪。」
在汪瑞雨失望的低下頭后卻又說到「不過尊上可能知道,那時候你掉下來就是尊上叫我去把你帶回來的。」
汪瑞雨迫不及待的得想要起來卻像被絆到一樣摔在床上。「這是?怎麼回事。」火焰使者抬起纏繞著火焰的手放在結冰的腿上,卻不見冰塊有絲毫融化。
「我也不知道,不過可能是因為你的能量強度太高了,我的火焰也融化不了。」
「我來吧。」門外走進來一個尊貴的身影。「尊上。」火焰使者微微躬身。
「尊上,你就是火焰使者說的尊上?你知道怎麼讓我回去地球嗎?」汪瑞雨一句接著一句,沒有半點停歇,眉間帶著明顯的憂愁。
「地球,我知道,不過不是你來的那個。我先幫你把冰化了吧。」說完,也不見尊上有什麼動作,汪瑞雨腳上的冰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化。
「好了,你試試看?」汪瑞雨從床上爬起,使勁的跺了跺。腿上還有些冰涼,但對活動已經沒有什麼影響。
「謝謝。」汪瑞雨鞠躬。「如果不是你們救了我,現在我還不知道在宇宙的哪個角落裡飄蕩。」
「要謝就謝火焰吧,是他把你帶回來照顧你的。」尊上轉過頭看了眼杵得筆直的火焰使者。
汪瑞雨轉身,向火焰使者深深的鞠了個躬,道:「謝謝。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我能做的嗎,現在我回不去,不知道還能去哪。」
說後面那句話時轉頭看向尊上,顯然,他也知道尊上才是做主的人。
尊上思考片刻,拿起另一個杯子,倒出一杯茶,說道:「幫忙嗎?其實這裡多你一個也不多,不過要說你能做的也有。火焰,你給他介紹一下我們現在的情況。」
「是,尊上。」語氣中含有明顯的恭敬。
爾後走到尊上側後方,看著汪瑞雨開始講述:「我們的世界分為十二個時空,分別是鐵時空,金時空,銀時空,銅時空,水時空,火時空,土時空,木時空,風時空,雷時空,光時空,幻時空。」
「其中鐵金銀銅四個時空處於X軸上,水火土木四個處於Y軸,剩下的風雷光幻處於Z軸。在十二時空之間,存在一條看不見的路,只有到達一定戰力的人才能發現。」
火焰使者喝了口始終沒被動過的茶,似乎是第一次連著說這麼多口有點干,突然注意到尊上的目光,默默地把杯子藏到身後。
繼續說道:「另外,在十二時空之外,還存在魔界、靈界和時空裂痕。魔界位於時空的陰暗面,卻不像時空分為十二個,它是整個連在一起的一塊大陸,每個時空都有一個或多個它的入口。靈界位於坐標系的原點,想進入需要遵從特殊的方法。」
偷偷的再喝口茶水,「現在,十二時空基本已經被魔界攻佔,只剩下金時空和鐵時空在苦苦堅持。估計再過不久,就需要我們去清理多餘的魔族了。」
尊上沒有理會偷偷喝水的火焰使者,而是接著說到:「沒錯,如今正邪兩道的差距太過懸殊,即使金鐵兩個時空的正道贏了也無濟於事。如果我們去清理的話,會對時空造成極大傷害。所以,你能做的,就是投胎去金時空,然後幫助金時空打敗魔族,金時空的事情解決之後,可以去鐵時空或者銀時空。先清理出一條軸來,穩定住他們的戰線,然後交給他們自己就行了。」
身體還有些虛幻的汪瑞雨連續接受這麼多內容,一時還沒有緩過來,邊上兩個人也沒有打擾。
過了一會,尊上看了看略顯透明的汪瑞雨,若有所思,「要是你不想去也沒關係,讓火焰陪你練練,把你的戰力提起來,你留在這裡也可以,就是這樣你這輩子可沒有變成人的機會了。」
「我去。」彷彿變成人這句話有神奇的魔力,讓猶豫不決的汪瑞雨下定了決心,「人如果沒有追求,和鹹魚有什麼區別。」似回答,又似給自己打氣的話從汪瑞雨口中說出。
「好,那這樣的話我就送你個身體,這是很久以前和你一樣從天外來的,但是沒有靈魂,現在給你剛好合適。」尊上看著下定決心的汪瑞雨,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個嬰兒。
嬰兒緊閉著雙眼,膚如白脂,身上包著幾層布料,不知何種材料製成卻能讓人感覺到一種尊貴。
尊上向汪瑞雨半透明的身體看了一眼,沒有任何預兆,卻讓汪瑞雨感到突然的失重感,不由自主的墜向那個未知的嬰兒身體,只來得及喊出,「我名字別換!」
微微抬手,如今承載著汪瑞雨靈魂的嬰兒便消失無蹤,好像從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