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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謝彌這幾天過的都不大痛快。

  那日的慌亂過後,他不光白天走神的時候會想著她,夜裡做的夢也全跟她有關,有時候一晚上就得換兩條褲子,她竟跟個沒事人似的,全然不似他這般牽腸掛肚的。

  雖然他是個男人,這種事自然談不上吃虧,可他右手的清白都沒了,她還想賴賬不成?

  一般來說,他心裡不痛快的時候,也不會讓別人太痛快。

  「不過,想給我立規矩也不是不行,我這輩子大約莫只會聽我媳婦的」他雙手環胸,閑閑地倚著門框,戲謔地拖長了腔:「正好襄武王妃的位子還空著,你可願意?」

  沈夷光當然不願意了!

  她為什麼要為了謝彌,拋卻家中親人,來到一個千里之遙的地方?

  何況在她的認知里,只有媒六聘的婚禮才作數,這才是對待正妻應有的態度,謝彌這樣強取豪奪攻城略地的,又算怎麼回事呢?一點都不尊重她!

  而且謝彌的性子強勢又捉摸不定,他一心想要瞧她低頭服軟,她不喜歡這種被人壓制的感覺。

  「你不願意也沒關係」謝彌好像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理直氣壯地道:「我願意就行了。」

  沈夷光:「」

  自打她歲的時候,隔壁的幾個小郎君就排著隊給她送糖了,從小到大,傾慕追求她的人能從城東排隊到城西,可她從來沒見過謝彌這樣,行事唯我獨尊,通身邪氣,半點道理不講的人,她每回面對他都有種無處下嘴的感覺。

  還有她失蹤至今已有四五日,這事兒傳開了沒有?家裡人是否在為她掛心?

  她心裡亂糟糟的,口不擇言地道:「你到底瞧上我什麼了?我改還不成嗎?!」

  謝彌索性在她對面坐下,托腮玩味地看她:「這個問題該我問主人才對。」他撥弄了下右耳的屏蓬耳釘:「又是給我送東西,又是為我尋醫問葯的,還為了護我,不惜威脅太子,主人想幹什麼?」

  那是為了你早日登基,造福萬民,讓異族不敢來犯中原,即位之後還能照拂沈家不光幫你,我還派人去探過你的底

  沈夷光有種預感,如果她敢說自己對他有利用之意,下場絕對會很慘。

  謝彌見她不說話,又裝出一副自怨自艾的樣兒來:「主人撩了我,轉頭又跟我說要嫁給寧家,讓我如何自處?」他彈了下手指,又理直氣壯地道:「再說那晚一過,我清白都沒了,主人難道不該補償我嗎?」

  沈夷光才不上他這個當:「我幫你是我人好,我也未曾向你許以婚嫁,你管我嫁誰不嫁誰呢。」

  她咬了咬下唇:「放我回去!」

  謝彌十分無恥地道:「不放。」

  他目光調轉向窗外:「出了陝地打西邊走,約莫大半個月就能到益州。」

  往西走沈夷光精神一振,很快擺脫了沮喪失落等情緒。

  謝彌要回益州,必得經過山南道,沈家有兩位親近族兄在山南道當差,就連小師叔也在那裡,她或許可以向他們求助,至少知會家裡一聲。

  謝彌瞥了她一眼,手指輕颳了刮她的臉頰:「腦子裡轉什麼歪主意呢?」

  沈夷光躲開他的手,氣鼓鼓地道:「沒有。」

  謝彌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掌心:「乖乖,我再重複一遍。」他唇角還是帶著笑,神色卻帶了點認真:「你現在在我手裡。」

  沈夷光自然聽出他話里的警告意味,咬唇看著他。

  謝彌唇角勾起,一副流氓樣兒:「你再瞪我,我也不會改主意的,瞪急了咱們今晚上就圓房。」他輕佻地勾了勾她的下巴,似模似樣地教她:「就算笑不出來,對著你的夫君,最起碼也得學會給張好臉兒。」

  他很不要臉地道:「至少我長得不錯,封地也有錢,養你綽綽有餘,你嫁誰不是嫁?我還能向你保證,王府里就你一個,絕對沒有蕭家那檔子事。」

  呸!好不要臉的狗東西!他是她哪門子的夫君!

  沈家上下都格外偏疼她,她自小能這般出眾,家裡給了她極大的底氣和自信,除了嫁給太子,只要沈夷光願意放寬選擇,找個身份不錯待她又好的倒也不難,她才不會上他的當呢!

  沈夷光自己脾氣就驕矜,奈何遇到了個更霸道的,情勢比人強,她垂下眼睫,慢吞吞地道:「小王爺說的也在理,你容我想想,也許過段時日,我就自願隨你回益州了,你這些日子便不要著人把我看的那般緊了,我不習慣。」

  絕無可能,一到山南道她就給家裡傳信,讓家裡立刻把她接走,回去之後她立馬和別人成親,一刻都不會猶豫!對了,她還得把這狗東西揍一頓出氣!

  謝彌狹長的眸子閃爍了下,忍笑道:「真的?」

  為了麻痹這個大壞蛋,沈夷光一臉肯定地點了點頭。

  「小丫頭片子,可不能亂說話」他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腿,沖她伸手,痞里痞氣地笑:「過來,讓我瞧瞧你的誠意。」

  沈夷光暗暗攥了攥拳頭,給自己打氣。

  這是為了麻痹壞人,她可不能露怯!

  她在原處停頓了片刻,才慢騰騰地走過去,折腰坐在他腿上,謝彌立刻勾住她的楊柳細腰,讓她整個人陷在自己懷裡。

  沈夷光很不習慣這般親密,不由掙了兩下,惱意泄出兩分:「這般總能證明了吧?」她都讓他抱了!

  謝彌嘖了聲:「你算盤打的倒是好。」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瓣,笑:「親我一下。」

  沈夷光臉上滾開了似的,低聲道:「做夢。」

  謝彌嘶了聲,搖了搖頭:「那我可得懷疑你的誠意了你真想跟我?」他沒個正形地笑:「看來我還得再加派幾個看你的人手,否則」

  沈夷光實在受不了他這張討人嫌的破嘴,腦子一熱,揚起臉重重貼了上去,兩人唇齒碰撞,有點疼。

  她登時便後悔了,下意識地想往後縮,謝彌已經扣住她的後腦,不許她後退。

  他親的全無顧忌,儘可能地嚙咬深入,一點一點侵佔她的空間,慢慢擠壓,掠奪她的呼吸,好像在彌補那日未盡的遺憾。

  沈夷光尚不知毒性未解,被他這般親近,她小腹針刺般的難受起來,情不自禁拽住他的衣襟,動作似進似退,細細的嗚咽從她喉間溢出。

  他手指也不老實起來,勾住她腰間的絛子,一下又一下地撥弄著。

  絛子下墜的銀鈴細碎作響,她回過神來,有些喘不過氣,奮力推拒著。

  謝彌正在興頭上,哪容她拒絕,他充耳不聞地繼續親她,這時林煙忽然在外敲門:「小王爺。」

  謝彌動作終於頓了頓,依依不捨地舔了舔她的唇瓣,懊惱地用鼻尖拱了拱她的臉頰,這才把她放下來:「進來吧。」

  林煙道:「益州的探子清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沒審問出是哪些人派來的。」

  謝彌厭惡道:「這些日子不在益州,倒是縱大了他們的膽子,敢這般來探底,待審問出來,都一一妥善料理了。」

  林煙應是。

  他們倆一問一答地倒是輕鬆,沈夷光卻心臟狂跳起來。

  當初為了搞清謝彌的身份,她也曾往益州派過探子,這明顯是犯了他大忌諱,如果被他知道這件事

  沈夷光簡直不敢想。

  而且他倆敢明目張胆地當著她的面商量處置細作之事,可見壓根沒打算再放她回去。

  不成,她一定得走,一到山南就想法聯絡族人!

  她做了一宿的噩夢,第二天早上,謝彌卻徑直帶她去了碼頭。

  沈夷光怔忪:「不是要從西邊走」走山南道嗎?怎麼改走水路了?

  「你難道忘了,我的封地還飽含了江南的幾城?」謝彌唇角一翹:「走水道,從建康直接回封地。」

  沈夷光傻眼了。

  「早跟你說了,」謝彌揚起大氅,為她擋住河風,又趁機偷親了她一下,得意洋洋地道:「別自作聰明。」

  所謂因緣際會,這世上的事總是充滿了巧合。

  江談那日強帶走沈夷光,被晏明洲截胡之後,他便瘋了似的找尋,甚至派死士對晏明洲下手。

  晏明洲關係到晉朝和北戎的安穩,昭德帝哪裡容他如此瘋魔,直接派人暗中把他強行送往江南。

  沈家在沈夷光出事的第二日才收到消息,很快查到了太子的身上,至於之後的晏明洲和謝彌都算是意外中的意外,沈家只能把太子先看住了。

  太子沒多久便南下,沈家理所當然地以為太子強把沈夷光帶去了江南,沈景之人在長安,就在再快的腳程也不可能短時間內趕到,便只得寫信向寧清洵求援,說明了沈夷光被太子挾持失蹤一事。

  太子會動手劫人,多半還是因為寧家要與沈家議親之事,所以寧清洵接到書信,毫不猶豫地趕向建康。

  半途中,又有個之前派往益州的探子匆忙趕來,他一心挂念著潺潺,抽空才接見了,匆匆問:「何事?」

  探子神色不知是喜是憂:「襄武王可能是要回來了,不遺餘力地清楚細作,咱們的人,朝廷的人,折損了至少七八。」

  寧清洵捏了捏眉心:「這位小王爺還真是」

  最讓人無力的是,他們到現在了,還不知道那位小王爺這四個月到底去哪了。

  寧清洵雖說個性通達,但也是賞罰分明之人,探子自知逃不過懲戒,又怕他重罰,忙要將功折罪:「卑職這些日子以來,倒也不是全無收穫。」

  他深吸了口氣:「襄武王的出身,似乎和當年靈州謝氏有點關係。」

  寧清洵微怔,面露訝然。

  這可棘手了。

  即便是他這等出身,對謝氏的了解也僅有隻言片語,他只知道謝家似乎是犯了大罪,這才致使滿門遭殃,謝家可以說是朝廷和世家最諱莫如深的秘密,就連他族中晚輩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他小時候好奇打聽了一句,就被家翁罰跪了天宗祠。

  這其實也很離奇,晉朝初定,謀逆造反的事兒也不是沒有,其他謀反案也不是這般提都不能提啊,這麼些年過去了,為何從聖上到世家,所有人都獨獨對謝家諱莫如深?

  除非謝家和皇上和朝堂還有什麼更深的糾葛。

  相比之下,沈家對於謝家的了解,遠超於他們寧家,這就不知緣故了。

  再想下去容易犯忌諱,寧清洵忙收回思緒,他沉吟道:「我知道了,此事不要向外人提及」

  他想到潺潺,心裡一陣憂慮:「正好,我撥給你人手,你最近幫我盯著太子。」

  他年紀雖然不大,輩分卻高,他看潺潺,既似晚輩,又是心上人,既憐且愛,哪怕沒有提親之事,他也半點不希望這孩子出什麼岔子。

  一定得儘快接走潺潺。

  打從知道自己又被謝彌這個狗東西騙了之後,沈夷光再沒給過他一個好臉,更不可能對著他低頭服小!

  她也不是那等傷春悲秋動輒啼哭的性子,一邊琢磨著另外的逃跑路線,一邊在船上寫起了小酸詩來罵謝彌,她要氣死這個狗人!

  不過她這個心愿註定要落空了,臨下船的時候,謝彌還特地翻了翻她的那些小酸詩,連聲嘖嘖:「寫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就不能寫點人能看懂的?」

  這些年朝廷有意封鎖,謝彌的封地文教一向不怎麼樣,看看他這個襄武王的德行就知道了——他的文化程度僅限於通讀兵書,經史子集稍微學過一點,至於什麼詩詞曲賦,他連翻都懶得翻。

  整個王府里,學歷最高的就是林煙這個同進士,雖然林煙這人的確聰明精幹,遠勝許多二榜進士,不過這也能瞧出來,他封地文教有多貧瘠了。

  沈夷光一邊生氣自己瞎子點燈白費蠟,一邊又對他恨鐵不成鋼,這種文化水準以後怎麼治理家國?

  她惱火地抽回紙:「是你看不懂!」

  謝彌無所謂地道:「你教我?」

  沈夷光能對這個把自己半軟禁起來,強行帶回封地的人有好臉才有怪,她扭過小臉:「你想得美,你以為拜師是動動嘴皮子就行了?世家拜師,就算沒有叩九拜,也得端茶倒水認真服侍的,我小師叔當初拜我祖父為師的時候,晨昏定省,無有不應!」

  謝彌聽她提起寧清洵,嘴角微扯,輕輕眯了下眼。

  他存了點較勁的心思,讓人送來小爐和茶具:「不就是端茶倒水嗎,好生瞧著。」

  考慮到她腸胃羸弱,他用鮮嫩生薑給她煮了一壺暖胃的薑茶,難得好脾氣地道:「這算是端茶倒水了吧?」

  沈夷光本來是想擠兌他一句,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跑去煮茶了,她莫名驚詫,扁了扁嘴巴:「要我教你學詩也行,我得要上好的松煙墨和宣薛濤箋,你有嗎?」

  謝彌撐著下巴,半點沒受她挑釁,懶洋洋地笑:「小爺有錢,可以買。」

  不得不說,他雖然挺想看沈夷光在自己面前乖巧溫煦的模樣,但瞧的久了,覺著她這般嬌氣驕縱倒也可愛,讓人征服欲越盛,更想把她摁住做一些不軌之事了。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找出斗笠扣在她頭上,遮住她那張欺霜賽雪的小臉:「正好船要靠岸,這兒離建康挺近,我帶你下去走走。」

  沈夷光心頭一動。

  她既想下去走走,為之後逃跑找法子,又怕謝彌又在作弄自己,不免躊躇。

  謝彌向她伸出一隻手:「小爺我只發一次善心,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沈夷光見他伸出的是那隻右手,她心下介懷,指尖不由輕顫了一下,謝彌一笑,作勢要走:「走不走?」

  她怕他改主意,匆忙牽住他衣袖:「你急什麼呀?討厭。」

  謝彌瞥了眼搭在自己腕間的纖纖素手,唇角不由翹了翹。

  沈夷光最愛逛的地方除了書鋪,就是文房鋪了,她在當地最大的文房鋪里逛的不亦樂乎,就連心裡的愁緒都沖淡不少。

  謝彌只負責在她身後拎東西和掏錢,一臉的百無聊賴,不知底里地瞧見了,真要以為這是一對兒感情極好的少年夫妻。

  沈夷光又選好一隻兔毫筆,正要試一試手感,忽然身子頓了頓,目光落在一個剛入店的客人身上。

  她抿了抿唇,怕謝彌瞧出什麼異狀,目光並未多做停留,把兔毫筆扔給謝彌:「我買完了。」

  謝彌結賬,兩人正要出門,她卻忽然踉蹌了一下,斗笠被磕的歪了歪,面容露出大半,她忙伸手扶正。

  謝彌攬住她的腰,蹙眉:「沒傷著吧?」

  沈夷光搖頭。

  她心頭砰砰亂跳。

  方才進來的那個客人,好像是小師叔身邊的扈從,可是小師叔怎麼會在這兒?

  她不能錯過這次機會,所以故意撞掉斗笠,希望那人瞧見自己,至少能讓小師叔知道她在建康附近,然後傳信給她家裡。

  她也不確定自己的計劃能不能奏效。

  謝彌還要說話,忽然似有所感,察覺到一道視線跟了過來,他便向著扈從所在的地方投去目光。

  沈夷光沒想到他這般厲害,她嘶了聲,彎下腰:「好像踢到腳尖了。」

  謝彌立刻收回視線,半蹲下來,要脫她鞋襪:「讓我瞧瞧。」

  沈夷光後悔用這個理由了,她臉上臊得慌:「你別,我不我不要!」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露腳呢?

  謝彌知道她事多,不顧她反對,乾脆把她打橫抱起來,帶入一處背巷子,軟硬兼施地瞧著她白膩膩的足掌。

  沈夷光慌忙穿好鞋襪,壓低聲音:「都說了我沒事!」

  謝彌調開視線,看著一線天空,乾咳了聲:「你那麼嬌氣,不看一眼誰能放心?」

  怎麼會有人的腳嫩得跟水豆腐似的?腳丫肉綿綿的,肌膚玉白細膩,手感極好,他都忍不住多把玩了一下,立刻招來沈夷光看變態的目光。

  曾經蜀王府世子頗好美人足,甚至會收幼女孌童入府褻玩,他對此頗為費解,也十分嫌惡,臭腳丫子有什麼可喜歡的?

  由於他的不順眼,因此在對蜀王府動手的時候,他最先砍的就是那個世子的腦袋,他砍下世子腦袋之前還特地問了一句現在他有點後悔那麼快砍他腦袋了。謝彌收回凌亂的思緒,牽著她向外走,兩人很快聽見不遠處傳來的呼喝喧鬧聲,他岔開話題:「去瞧瞧熱鬧。」

  兩人循聲過去,很快就見到坊市裡人頭攢動,有個頗大的攤子前,人格外的多。

  攤子上擺了琳琅滿目的小件,從首飾胭脂到陳設擺件應有盡有,攤主臂上穿了一大串竹子做的圓環,幾個客人站在攤前的白線外,用圓環去套攤位上擺放的東西。

  謝彌皺眉道:「這是什麼玩意?」

  這是長安里時興的一種玩法,名喚套圈,從投壺文化里演變而來,應當是才傳到江南一帶。

  沈夷光一下子有了帝都人士的優越感,覺著謝彌有點土鱉!

  她優雅地一振衣袖,十分高傲地回答:「套圈。」

  她不等謝彌發問,主動講解了一番,抬起小臉挑釁道:「小王爺不去試試?」

  她用的東西都是頂頂好,自然瞧不上小攤的這些東西,可是她想看謝彌露怯啊!

  謝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沈夷光等著瞧他丟人,正要再激他幾句,他就施施然從攤主手裡取了大小不一的幾個竹圈。

  沈夷光唇角翹了翹:「第一次套不中也不算什麼,我不笑話小王爺就是了,待會兒我給你做個示範」

  『啪』,竹圈穩穩地套中了一枚玉扳指。

  沈夷光:「」她不服氣地道:「第一次套,運氣好罷了。」

  『啪』,竹圈又套中了一盒胭脂。

  沈夷光不高興地噘嘴:「小東西好套,有本事套個大點的」

  謝彌忽然打斷她的話:「套中了歸誰?」

  「套中了自然都是你的。」沈夷光興緻缺缺地回答,她繞到一邊,目光搜尋著,咕噥道:「我要選個大的東西」

  謝彌從攤主手裡換了個最大的竹圈,他眼睛帶笑,縱手一拋。

  竹圈從天而降,穩穩卡在她腰間玉帶上。

  沈夷光怔了怔。

  「你答應了,」他用繩線把她拉到自己身邊,目光交織,他唇角慢慢揚起:「套中了就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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