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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謝彌舌尖輕頂上顎,發出輕輕一聲『嘖』。

  有時候他真煩自己耳力這麼好,就譬如現在,他都能聽到沈夷光淚珠滾到地上的聲音。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推門再次入內。

  謝彌不等她有什麼反應,便在她面前半跪下來,他抬起她的腳,搭在自己大腿上。

  他把藥膏倒入掌中,找准了她足間穴位,掌根用力,讓藥力絲絲縷縷的滲透進去,他不忘給沈夷光上眼藥:「主人傷成這樣,太子沒有問一聲嗎?」

  他在宮中自有布置,拿到藥膏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江談舍下受傷的沈夷光去找蕭霽月的事。

  沈夷光給他問的頗是沒臉,皺了皺眉,語氣也不太好:「這不是你該問的。」

  謝彌瞥了她一眼,扯唇一笑,竟真的不問了。

  他剛開始按的時候,沈夷光疼的煞白了臉,但沒過片刻,隨著藥力滲入,她漸漸覺著腳心發熱,不由瞪大了淚眼:「你」

  也不知謝彌在失憶之前究竟是幹什麼的,治療腫脹傷處居然也有一手,隨著他的推按,她疼痛消減了許多,只有他指尖無意輕刮過她足心的麻癢。

  沈夷光腳趾微蜷,腳掌又麻又癢的,居然比方才脹痛的時候還要難受,她眼尾發紅,不由輕哼了聲,又覺得很是丟臉,便死死地咬著嬌艷唇瓣,不讓丟人的聲音流出一絲來。

  她這般情態,倒讓人更把她欺負得更狠些了。

  她的聲音為什麼也這麼嬌?

  謝彌聽的頗不自在,又很是惡劣地想,不知道沈夷光能忍到什麼地步?

  他不動聲色地加重了力道,手指推按足間幾處敏覺的穴位,沈夷光下唇已經被咬出了深深齒痕,終於忍不住低叫了聲:「別按了!」

  謝彌手指力道一泄,任由她的腳無力地垂了下去,他眉眼囂張:「主人往後說些軟話,就能少吃點苦頭,我說不準就能憐香惜玉點了。」

  他到底心氣不順,說話也非常欠打。

  從小到大,沒人敢在沈夷光面前這般狂悖過。

  太張狂了!

  她本來有心道謝的,聽他這般說話,火氣蹭蹭上漲,她又是極要面子的人,見他說的輕佻又不中聽,她一時怒火攻心,也是昏了頭了,腦海里竟閃過話本子里的橋段。

  她一把扯住他的領子,怒氣沖沖地道:「放肆!」

  實在太囂張了,應該讓她知道,不該隨便招惹他的。

  謝彌低頭瞧了眼被她揪住的領子,唇角不覺勾了下,身子就勢前傾,神色滿是挑釁。

  等沈夷光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三寸了。

  她肩頭忽然一沉,被他有力的手掌握住,直接把她掀在了榻上。

  謝彌傾身壓過來,一臉找事的張狂樣:「主人真的知道什麼叫放肆嗎?」

  他想,他這回不能再放過她了。

  沈夷光尚未反應,他就已經惡狠狠地湊近了,兩人的距離已是親密無間。

  他就這麼一邊挑釁地看著她,一邊伸出舌尖,故意緩慢又惡劣地,舔舐過她的下唇。

  謝彌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正經親吻,他只是學著野獸對待獵物那般,在獵物身上留下自己的氣息——這也算是邁出了強取豪奪的第一步。

  他頗為滿意地道:「這才算放肆。」

  唇舌相依,他話音有點含糊,不過那股得意洋洋的勁卻分毫不減。

  沈夷光花苞似的下唇被他濡濕了,酥麻,還帶著癢意,此刻曖昧而又粘稠。

  她第一反應竟是手足無措——這樣的舉動,她的教養嬤嬤沒有教過,她讀過的無數經史子集里也沒有講過,她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慢慢的,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被冒犯了,她本能地揮出了一巴掌。

  他側頭避開,唇角卻被珠貝一般的指甲劃出一道細小的傷痕。

  沈夷光又慌又怕,身子微顫:「你好大的膽子!」

  謝彌舌尖掃過唇角,滿不在乎地舔走沁出的一絲血珠:「彌奴冒犯,還請主人責罰。」

  明知道這會讓小姑娘難受,但他還是無所顧忌地幹了。

  沈夷光還真不好動他,一下子給他噎住了。

  「何況主人馬上就要及笄了,」他眼底帶著蠱惑,咬字極慢:「我只是幫主人干點大人該乾的事兒。」

  他在勾引沈夷光。

  並且他之後會做的,遠不止於此。

  至於沈夷光是不是自願的,他並不在意。

  沈夷光臉一下子漲紅,沉聲道:「出去!」

  謝彌挑了挑眉,倒是未再糾纏,沖她行了個再標準不過的禮,轉身走了。

  沈皇后一連幾日,都是早起去那間暗室,直到入夜才出來,每回出來的時候身上都帶著一股繚繞不散的燈煙氣。

  就這麼一連拜祭了三日,沈皇后似乎心緒好些了,趁著天氣清朗,便喚小輩們在亭中陪自己說話,誰料說話才起了個頭,天上便起了陰雲,遠方的天空傳來細密的滾滾雷聲。

  沈皇后只得帶人去了正殿,剛入屋裡,外面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坐在窗邊聽雨打芭蕉倒也愜意。

  沈皇后一邊命人傳素齋,又繼續笑道:「我壽誕之後便是遊獵了,有北戎,聖人對這次狩獵看重得很,你們屆時務必好好表現,會騎射的儘管使出看家本領來,務必揚我國威才是。」

  她話音剛落,屋裡七八雙眼睛齊刷刷向沈夷光。

  饒是以沈夷光的修養,都給看的麵皮一僵,別過臉假裝沒聽見。

  眼下亂世初平,貴女里習武的都不少,更別說騎馬射箭了,獨沈夷光是個異類,她出門不是馬車就是轎子,抵死不學騎馬,有時候萬年拉她出去散步,她多走幾步便氣喘吁吁的,不是撇嘴就是哼唧的。

  萬年早看她這嬌氣樣兒不順眼了,把她腦袋轉過來:「說你呢,聽見了沒?」

  沈夷光敷衍道:「學學學,我回頭就學。」

  沈皇后忽然道:「我聽你祖父說,你那位姓謝的部曲身手了得,騎射也是精通的,何不令他來教你?」

  沈夷光已經好幾日沒見謝彌了,那日的冒犯,要換做旁人,早就被她重罰了,偏偏她對謝彌還動不得分毫,只能先眼不見為凈。

  謝彌教她騎射?她有種要羊入虎口的感覺!

  她身子一僵,正要說話,沈皇后已經含笑吩咐:「傳彌奴進來。」

  謝彌很快被帶到,沈夷光想到那夜他膽大妄為的舉動,心臟漏跳了一拍,抿著唇不想看他,索性扭頭看窗外的雨。

  沈皇后倒是談興極濃,正要和謝彌說話,忽聽外面內侍報道:「娘娘,太子殿下到了。「

  沈皇后愣了下,又瞧了眼窗外磅礴的暴雨,忙道:「快請太子進來。」

  江談很快被內侍領著入內,他通身都濕透了,目光落在沈夷光神色的時候,才微微亮了下。

  他終於忙完了手頭的事兒,為了儘快趕來,他甚至沒用太子儀仗,只帶了幾個護衛騎快馬飛奔而來,誰料天降大雨,他被澆了個濕透,直到看見沈夷光,心裡才落定了些。

  沈皇后怕他著涼,忙讓內侍服侍他換了衣裳,又喝了一碗薑茶,這才讓他入席用膳。

  沈皇后不免嗔道:「怎麼趕這時候來了?」

  江談待嫡母一向敬重,緩聲道:「奉父皇之名,來接母后回宮。」

  自那日被沈夷光冷臉以待之後,江談就有些心神不寧的,就連蕭霽月的小心逢迎他都沒有心思再理會了,一心只想著忙完手頭的事,來見一見沈夷光。

  她就坐在他對岸,卻垂著頭不說話,江談不覺心生一股悶意,有心說話,卻不知如何開口。

  他沉默片刻,親手乘了碗菌子湯,要遞給她,他溫聲道:「近來天氣反覆無常,你腸胃一向不好,飯前先喝碗羹湯暖暖吧。」

  潺潺性子是嬌氣愛作的,不過心卻很軟,對他尤甚。兩人之前也不是沒氣勢洶洶地吵過,她總是氣了幾日就忍不住來向他低頭了。

  如今示好的人換成了他,不過潺潺總會服軟的。

  這點他確信。

  他挑的羹湯是才煮出來,燙紅了他養尊處優的一雙手,可他偏要讓潺潺看到,然後就像原來一樣,上來圍著打轉。

  她曾經看到他騎射時的磕碰傷,都會心疼的抹眼淚。

  沈皇后見到他選的湯羹,不覺皺了皺眉,正要阻攔,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就伸了過來,穩穩地擋住了江談。

  謝彌傾身而來:「殿下,我家主人不能喝這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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