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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加冕儀式本來需要做很多準備工作。

  第一件事,就是由內閣通過《繼承法案》審核皇儲人選的合法與合理。

  關於這一點,塞西爾·羅寧在白沙回歸帝國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做了準備——他提交了自己和白沙的基因比對,確定白沙是和他同出一系的後裔,因血緣關係確實非常近,所以毫無疑問地符合繼承要求。雖然這份認證資料並沒有對外公布,屬於絕密事項,但在得到授權后是可以查詢到檔案記錄的。

  除此之外,就是皇儲人選必須身心健康。

  「身心健康」包括身體上和精神力上的。

  白沙在天權軍校成績斐然,已經證明她的身體毫無問題。在團體賽上出現的"玄鳥"與"共鳴"同時也證明了她具有成為皇儲的資質。

  所以「身心健康」這一條,她也毫無障礙地通過了。

  剩下唯一的影響因素就是

  「雖然白沙殿下確實非常優秀,但陛下還年輕,將來也可能涎下子嗣。按理說,皇帝的第一個孩子理應獲得皇位的第一繼承權……」

  內閣會議上,有大臣提出了建議。

  「不如先將白沙殿下列為皇儲備選…」

  內閣首相韓溪穿著一身灰黃色的制服,站在首相席位上低頭對方。韓溪五官端正,神情淡漠,他的語氣中明明沒有任何多餘情緒,看向這位同僚的眼神卻暗含威壓:「關於這點,我已經徵詢過陛下的意見。陛下的原話是————」

  「『要等我的後嗣出生,那就再等上一百年吧。』」

  提出疑問的大臣:「……」

  他頓時開始懷疑,塞西爾''羅寧陛下是不是不婚主義者。但這位陛下的脾性實在是陰晴不定,年少時孤僻成名,成年後深居簡出,在羅寧家族裡也算是奇葩,也很難有哪家的名門後代受得了他,找不到結婚對象太正常了。

  帝國人的觀念就是「沒有愛情,不必結婚」————就算皇帝承擔著繁衍後嗣的責任,但皇帝表示自己不想結婚,也不會有大臣硬逼著他結束單身生活。

  於是這位大臣選擇光速擺爛。

  管他呢,反正皇位不管落在誰頭上,都逃不出羅寧家族的掌心。這麼早定下皇儲人選,如果塞西爾陛下將來有了自己的孩子,想讓自己的孩子去繼承皇位,或許會後悔今日的決定……哼哼,但這又關他們這些大臣什麼事呢?

  在這位大臣妥協之後,沒有人再提出異議。

  投票結束,韓溪宣布《繼承法案》的條款生效,白沙·羅寧是成為儲君的合適人選。

  內閣審核通過後,開啟了為期三日的公示期。

  說是公示,倒不如說是通知。

  內閣下髮指令,讓各大官方平台都將"皇儲人選確定"的消息掛在首版首條。

  整個帝國都被這突然的消息震驚了————在這一時刻,星網上幾乎所有公共論壇和新聞網站都在討論這件事。

  星網上有人留言:

  「皇儲————我是穿越了嗎,我們哪裡來的皇儲?」

  「你不是穿越了,你是落伍了。」有人得意洋洋地回對方,「沒看見聯合軍演團體賽的直播回放嗎?快結束的時候飛出來那麼大隻玄鳥,你都沒看見?"

  那人回復:「看是看見了。但那隻代表皇室多了一個直系後裔,沒想到一公開就直接封了皇儲」

  「那可不是『多了一個直系後裔,這是『帝國皇室唯一的直系後裔!這含金量是完全不同的!而且你沒有看通知嗎——這位皇儲的血統,來自西佩斯·羅寧殿下!"

  西佩斯·羅寧的名字一出,質疑內閣此舉草率的聲音就消失了大半。

  星網上的人們開始紛紛表達對西佩斯殿下的懷念和敬愛。

  和塞西爾羅寧不同,西佩斯·羅寧出生后不久就被選定為儲君。皇室從不吝嗇向外界傳遞儲君的各種信息,所以西佩斯·羅寧可以說是在人民滿懷期待的視線下一點點成長起來的。

  ……她太完美了。

  無論是作為戰士的實力,作為皇室的風度,作為統治者的智謀與仁德,她都無可挑剔。見證她成長的人民都對她充滿忠誠和敬仰,認為帝國會在她的領導下走向又一個輝煌的時代。

  與西佩斯相比,塞西爾羅寧從少年時代起就鮮少出現在大眾視野中。誠然,塞西爾已經證明了他不是個糟糕的皇帝。他繼位后的所作所為,是可以稱得上一句優秀的。但還是敵不過西佩斯在人們心中的「白月光」般的地位。

  西佩斯羅寧失蹤,官方對外的說法是,她在一次星域遠征中因飛船爆炸的事故意外喪生。

  這樣的理由太過突然——對於西佩斯這種絕對的強者而言,人們很難想象,她的一生會以這樣草率的方式結束。

  她的生命如最耀眼的流星一閃而逝。

  但她還在世時,她身上的光芒足以掩蓋所有同時代的天才。

  她越是強大,人們記憶中的遺憾就越是深切——到現在,每逢西佩斯羅寧的"忌日",還會有很多國民自發舉行悼念活動。

  西佩斯·羅寧生前未婚,居然留有後嗣————!

  「這位殿下剛入學軍校。這麼算來,西佩斯殿下剛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唔唔,可憐的白沙殿下"

  「可是,孩子不可能是西佩斯殿下一個人生的吧?孩子的父親呢?!」

  「你們一定要問嗎?我覺得你們只是在逼著內閣發刀子。我覺得孩子的父親八成已經跟著西佩斯殿下在那場意外中喪生了……」

  「有白沙殿下在就行了,血統認證做不得假。孩子的父親是誰,完全不重要嘛!」

  但星網上總是有些與眾不同的聲音的。

  比如,就有一位網友哭訴道:「但我還是覺得,未婚白月光逝世多年後突然冒出一個孩子,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某位路人回復:「確定是未婚?說不定是隱婚哦。」

  網友:「無論哪種都很難以接受!」

  路人:"西佩斯殿下結不結婚關你什麼事?好傢夥,皇儲你也敢想的嗎?"

  網友嚶了一聲:「看我id。」

  這位路人點開對方的個人主頁。

  這位網友似乎已經年紀不小,在星網上衝浪十幾年,只改名過一次——現用id"寡婦無處上墳」,曾用id「我是西佩斯殿下的狗231」。

  路人:「………」

  再看這位網友主頁,從十幾年前開始,發的全都是和西佩斯殿下有關的新聞,最近幾年不是很活躍,就是轉發一些悼念的文字和圖像。

  儼然是一位西佩斯·羅寧殿下的狂熱粉絲。

  這位網友接著說道:「其實,我一直有種神秘的感覺,我覺得西佩斯殿下是假死—————但我找不到殿下假死的理由。所以,這個感覺一直就只是個感覺。"

  路人只覺得這人是走火入魔了,不再跟對方計較,只是溫言勸慰:"沒錯,只要你記得,西佩斯殿下會一直活在你心裡。」

  網友沉默半晌,回復了一個跳動的愛心。

  皇儲人選確定的消息在帝國掀起了驚濤駭浪,在聯邦這邊一樣掀起輿論熱潮。

  當日,"帝國皇儲"、"兩國校際聯合軍演推遲"的詞條就衝上了星網的紅榜第一第二。

  聯合軍演推遲,居然是因為帝國的皇儲要進行加冕儀式!

  哦,你問帝國的皇儲是誰?

  就是這次軍演的帝國總指揮呀。

  聯邦中央軍校的訓練室內,周律、周影、亞寧、嚴靜怡四人對著光腦屏幕面面相覷。

  「沙沙……要當帝國的皇儲了?」亞寧用夢遊般的表情說道。

  嚴靜怡沒有說話,眼神死死盯著光屏。

  光屏上的新聞轉載了帝國那邊的官方通稿,同時還進行了配圖,用的是白沙在軍演開幕式上拍的照片。但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那時候的白沙做了一些小小的"偽裝",所以嚴格意義上講,那並不是真正的她。

  周影最先反應過來,微笑著瞄了自己的同胞哥哥一眼,說:「白沙加冕皇儲,這是件好事啊,哥哥,你怎麼看上去不太開心呢。」

  其實周影「言過其實」了。周律站在那兒,氣質依舊如寒松霜竹,沒有顯露出半點顏唐惱恨的樣子。不過只是稱不上「高興」而已。

  「沒有。」他平靜地搖頭,「這是件好事。」

  只是他和白沙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不僅是地理位置的距離,還有出身背景的差距。

  他們相信白沙和他們之前的情分不會隨之變質—————但有些鴻溝是客觀存在的。

  亞寧和嚴靜怡都不免擔心,將來會和白沙越走越遠,最終形同陌路。

  周影才是他們這群人里的奇葩——他似乎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我們都沒有不高興。奇怪的是你,周影。」嚴靜怡冷眼瞥他,「你從剛才開始就表現得很奇怪。你在興奮個什麼勁?」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因為好朋友即將成為帝國的皇儲而興奮。因為「皇儲」二字就象徵著帝國的權力巔峰,即使他們身在聯邦,也會因此受到權力的照拂。

  但周影不是「一般人」。他雖然擅長經營權勢,如果不是出生在周家,如果他不是必須用那些權力來斬斷身世加諸在他身上的束縛,他內心對這些「權勢」、「關係」是不屑一顧的。

  至少,他的第一反應,應該像亞寧他們那樣……

  「我為什麼不該興奮?」周影笑了,「聯邦軍部有一些人,本來就跟沙沙有粗晤。現在她成了皇儲,你們說這些人會有什麼反應?是更加敵視她呢,還是找些方法討便宜賣乖,盡量讓她把當年的事翻篇呢……」

  對白沙來說,什麼招數最有用?

  打感情牌。

  果然,他們當天就接到了軍部統領寧鴻雪的傳召。

  寧鴻雪見他們的時候穿著軍服,但身上沒有那些雪亮逼人的軍章。似乎是被他特意摘下來了。

  「坐。」他伸手讓四人自便,「不必拘謹。」

  雖然他嘴上說著不必拘謹,但四人已經因為他反常的表現而拉高了警惕心理。

  「抱歉,寧統領。」周律面無表情地說,「我們沒能獲得第一場團體賽的勝利。」

  「團體賽?那已經不是什麼要緊事。那麼多機械人突然出現在賽場,比賽的結果已經不重要了。」寧鴻雪堪稱和顏悅色,「雖然帝國的……皇儲殿下確實表現亮眼,但你們幾個也不差。」

  周影一向心計不顯於色,坐下的動作最悠然自得:「您傳喚我們,是有什麼吩咐吧,舅舅?」

  寧鴻雪點頭:"確實。但不是什麼困難的任務。"

  說著,寧鴻雪把四封銀白色的請柬推到他們面前。

  「如你們所見:帝國給聯邦送來了邀請函。邀請我們派出人員前往帝國見證皇儲的加冕儀式。」黑髮男人笑著說道,「我們研究了一下,你們幾個也應當被邀請。」

  幾人對視一眼,把面前的請柬展開。

  的確是帝國那邊發來的邀請函。

  亞寧稍稍鬆了口氣,說:「謝謝寧統領,那我們就收下了。」

  「不可能就我們四個去。還有哪些人同行?」周影問道。

  「還有一些權威的媒體會派出記者。」寧鴻雪眉目懶怠地揮手,「你們和那些記者一起出發、回來即可———這是不含有任何政治意味的邀請,聯邦也不會派出什麼外交官或是軍人隨行。要知道,去的人太多,人家也是懶得招待的。」

  亞寧和嚴靜怡都難免流露出一點喜悅的神情。

  去帝國!

  也就是說,他們可以安安心心地和白沙一起待一段時間了!

  「謝謝舅舅。」周影乾脆地收起請柬,笑著抬頭,「不過,這是舅舅為我們爭取來的請柬呢,還是帝國那邊指名要給我們的請柬呢?」

  寧鴻雪含笑的眼神掃了周影一眼,那眼神里卻莫名有一絲寒冷。

  論外貌,隨著周家雙胞胎的逐漸長成,明顯是周影更類寧鴻雪一些。

  兩人笑裡藏刀地互相看著對方,直讓人感慨血緣的奇妙,也讓圍觀的人不由地脊背發涼。

  對峙半晌,是寧鴻雪先退一步,他垂下眼,有些無奈地嘆息一聲:「好吧,是阿瑞斯帝國的陛下,塞西爾·羅寧——他知道你們和白沙之前的關係,特地送來請柬給你們的。」

  周影:「果然如此。」

  「計較這些有什麼意思呢,阿影。」寧鴻雪說道,「好了,你們去吧。這次去帝國,也算是給你們放個短假。」

  四人站起來,向寧鴻雪行禮告辭。

  臨走前,亞寧開口問了一句:"對了,統領,傑妮絲現在怎麼樣了?"

  「她身上的缺陷太多,研究人員已經在調整了。」寧鴻雪只說了這麼一句。

  亞寧還想問些什麼,被嚴靜怡皺著眉頭拉走。

  剛剛遠離寧鴻雪的辦公室,亞寧嘆息道:"是被你料到了,他們打算讓我們去打感情牌"

  "並不准確。"嚴靜怡挑眉,"邀請函是帝國特地發給我們的,又不是聯邦軍部拿到了名額特地發給我們。但一開始我還真沒反應過來,真以為是寧鴻雪那麼用心,還送我們去看加冕儀式……不過,周影,你怎麼猜到的?」

  「你們倒是打卡請柬看一眼。」周影有些無奈地說。

  幾人這才打開請柬,乍一看,就愣住了。

  「致被邀請者」,那一欄寫的他們的名字,一筆一畫都是白沙的筆跡。 -

  這是白沙親自為他們寫的邀請函。

  白沙的筆跡也相當嚴謹,優美不輸一些印刷的字體。

  寧鴻雪或許是認不出白沙的筆跡,厚著臉皮就想把得到請柬的功勞攬下來。

  嚴靜怡把請柬揣進自己懷裡,罵道:「簡直無恥!」

  外界發生的一切,白沙其實都不是非常清楚。

  因為她自從應下要做皇儲開始,她的皇儲培訓課程就再、次、上、線、了!

  教授她的人和當年差不多是同一批,只是教授課程的標準更加嚴格。

  韓隴再次整理了一大堆書籍,十分有動力地來給白沙上課,但他給白沙授課的時間卻被一再縮減。現在,什麼加深對政務的了解,什麼提升政治敏感度,什麼擴張國際視野,都不是最要緊的事。

  最要緊的是要讓白沙"遊刃有餘"地渡過這次皇儲加冕儀式。

  首先,白沙需要一張屬於自己的「皇室證件照」,好掛在自己的家族樹上,也方便向外界展示。

  為此,塞西爾羅寧為她召集了最好的「形象設計團隊」————其實他們分別是國內最好的服裝設計師、髮型師、美容師等等臨時磨合后湊出的團隊,其中有幾個白沙非常招架不住的人,比如捧著她的臉尖叫她「暴殄天物」,又比如不斷擺弄她的頭髮、逼著她嘗試各種美容手段……總之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讓她顯得「容光煥發」。

  為了拍照的需要,白沙換上了一身有些累贅的禮服。

  禮服總體上還是軍裝式樣,卻華麗到有些華而不實,風格偏向幻想與浪漫————白色的底衫上印著暗紋,本不起眼,和領口花費大量的金線與寶石綉出的花型排扣相互映襯,卻有種絕塵的高貴氣質。同色調的長褲扎進綴著流蘇的軍筆里。銀紫色的錯襟外套有一側垂至膝蓋之下,下擺也用金線綉滿了古樸卻優雅的紋樣。

  白沙扯著自己領口的寶石珠帶,銀灰色的長發在軍帽下散發出珠光般的色澤:"差不多得了。"

  負責給她打理這身行頭的女設計師痴迷地望著她,嘴裡卻毫不留情:"還沒完呢。"

  白沙:「還有什麼?」

  女設計師:「這是胸針。嗯,還有這個西番蓮花的寶石鏈飾,是戴在腰上的——」

  胸針————可以忍,不大。西番蓮花鏈飾————皇室象徵,理所當然。

  但總有一些飾品是白沙吃不準要戴在哪裡的。

  比如她面前的一件金色金屬環,黃金鏤空相接,藍色晶石點綴其上,被打造地精美異常。

  「這是戴在哪裡的?手環?」白沙用戴著手套的手把它拾起來,感覺尺寸不對。

  「差點忘了這個!這可是這套服飾設計的點睛之筆!」設計師的眼中冒出明亮的光彩,「這是腿環!!"

  白沙被她突然拔高的音調嚇了一跳。

  「沒必要吧。」白沙有些無奈地說道,「拍照不是最多拍到腰際嗎?」

  說著,她抬手摁了摁自己的帽子,推開身邊環繞的幾個人往外走:「今天就到這兒吧,這身裝束已經足夠完美了。"

  "不行,殿下——"

  白沙仗著自己腿長,快步往外走,很快把過分熱情的設計師小姐甩掉。

  路過門外的噴泉水池,她下意識地停住腳步,往水面上一看,不由微愣。

  水面上的人影有些迷糊,但也已經足夠清晰。

  她看見了俯身的另一個"自己":黃金與寶石的冰冷與華貴沒有"喧賓奪主",而是恰到好處地驅散了精緻臉龐上最後一絲少女的纖弱氣息,哪怕神色平靜、不故作姿態,也有種不容侵犯的威嚴與高潔之感。

  原來這身裝束不僅華貴那麼簡單———它也是權勢,也是武器。

  白沙深深吸一口氣,往皇帝的寢宮走去,負責留影的人正在那裡等著她。

  如果是平時,為了拍出一張滿意的照片,她起碼得凹好幾個小時的造型,但現在的她已經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氣了,隨便拍幾張應該就能交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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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的照片是要留傳給後人看的。依照我的經驗,你只要擺出要殺人的表情,影師就會非常滿意。因為皇室攝影師的審美都很統一,他們注重『皇室威嚴』。不過也有例外……你母親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就是笑著的,她笑的很開心。"

  白沙倒是沒有一定要留下一張「破格」照片的想法。她只想趕緊結束這些繁瑣的準備,回她的實驗室去。之前忙於聯合軍演,她還有很多項目的實驗數據沒有看呢……

  白沙想著想著,就滿腦子的實驗數據,低著頭剛走進拍攝場地,剛走了十幾步,就發現自己的視線里多了一雙鋥亮的黑色軍靴。

  「誰教你的低著頭走路?」白沙腦門上被彈了一下。

  「別動我的頭髮,舅舅。」白沙可不像再回去被折騰一頓,於是馬上抬頭,然後就呆住了。

  她自覺今天穿的已經很拉風了,沒想到她舅舅還能更拉風,黑金配色的半肩披風上掛了綬帶、金穗、寶石、珍珠……簡直像棵行走的聖誕樹。

  但,確實很好看。

  他還將自己的長發束成了高馬尾——是白沙當初捏人玩的時候最喜歡的髮型。

  白沙頓時有點心虛,轉移話題:「舅舅,今天是我拍照。」她在「我」字上加了重音。

  「我知道。」塞西爾·羅寧扭過頭,有些不自在地說道,「……但我們還沒有合過照,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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