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含1000營養液加更)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在床上,被子里的人蠕動了一下,把床單一下子蓋在腦袋上,繼續進入黑甜的睡眠。
阿木流著口水,眼前有無數雞腿正排隊往前一蹦一蹦,他跟在後面跑,一嘴一個。
吃的正香的時候,他忽然聽到有人在不住地喊:「阿木,醒醒!阿木!」
阿木迷迷茫茫地睜開眼睛,被陽光刺了一下,連忙用手擋了一下。
他打了個哈切,才發現剛才的雞腿都是美夢。
醒來后,昨日武道課造成的酸痛頓時襲來,疼得阿木呲牙咧嘴。
唉,殘酷的現實啊!
阿木在心中感嘆,然後這才發現劉安正站在床前,用一種關懷智障似的眼神看著他。
「快點走吧,今天你是吃不上飯了,但我從食堂帶了兩個包子,」劉安的語速極快,「如果你動作麻利的話,還能在兵器課之前吃完。」
說完,他就把掛在衣柜上的校服扔了過來。
「劉兄,等等等等,」阿木聽得一頭霧水,納悶地道,「什麼兵器課,今天不是休沐嗎?」
乾坤門規定,每上六天課就休沐一天。休沐那天可以自行修鍊,不過他總會睡一小會兒的懶覺。
劉安看著他,緩緩嘆了一口氣:「距離上一次休沐才過了五天今天不僅有課,還是全天滿課。」
「現在距離兵器課還有一刻鐘,速度點吧!」
「我的媽呀!」阿木的臉頓時皺成一個苦瓜,他一個激靈就從床上翻身起來,抓起褲子穿上,順便把腳蹬進鞋子中。
「我還以為今天休沐慘了慘了,要是被崔老師發現遲到,下次非得磋磨死我不可!」
他手忙腳亂,一邊在自己身上拍了一張清身符咒,一邊把外套穿上。
一系列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不到五分鐘,兩個人就從朝夕樓里飛奔出去。
男生寢室的宿管劉老此時正在門口澆花,被他們嚇得手一抖,中氣十足地在後面跳腳。
「臭小子們,告訴你們多少次了,慢點跑!」
阿木口中咬著劉安從食堂給他帶來的包子,三步並作兩步爬山,含含糊糊地問:「今天課表都有什麼課?」
「上午有崔老師的兵器課,然後是掌門主講的《草藥通識概論》;下午是新老師的法術課,一直上到酉時,晚上加了一個時辰的體能訓練。」劉安回答。
阿木艱難地乾咽下一口包子,哀嚎道:「今天又是滿課啊——」
雖然山路崎嶇難行,但兩個人爬山的速度極快,而且呼吸也十分平穩,彷彿如履平地。
很快,劉安與阿木就到了演武場,他看了一眼鐘錶,好在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總算沒遲到。
此時的演武台的旁邊圍了一群人,吳一丫帶著前幾日加入到乾坤門的弟子小福,還有小姑娘舒蝶站在一邊,看著台上的比斗。
演武台上刀光劍影,防禦罩上不時閃過一圈圈波紋。
「喔!」阿木興奮地抹了抹嘴,連忙跑了過去,「今天可有的看了!」
「台上的是誰?」他在吳一丫的旁邊找了一個好位置,「打得好生精彩!」
「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剛才有好些精彩的地方都錯過了。」
吳一丫看了一眼阿木和劉安,隨即又轉過頭盯著比斗:「是新來的趙松源趙師弟,正在與沈璃兒鬥法。」
阿木知道趙松源是誰,正是昨日掌門帶回來的兩個人之一。
另外還有一個叫莫離的帥小伙,距沈璃兒所說,那位莫離天賦奇佳,很有可能成為他們的一師兄。
沈璃兒與趙松源都是練氣期修士,兩個人用的均是演武堂的兵器,但打得有來有回,十分精彩。
觀看修士鬥法,對於這幾個剛剛引氣入體的弟子來說都是一個新奇的體驗,因此所有人看得都十分認真。
沈璃兒是法修,她把水行真氣附著在輕劍上,每次揮劍,都給對面的趙松源帶來一絲深重的寒氣。
趙松源使的是兩把大鎚,揮舞起來的時候帶起罡風陣陣,氣勢非凡,尋常修士根本近不得身。
兩個人都用的是練氣初期的修為,也約定好了,不會使用各自的法寶兵器,純粹在技法上取勝。
沈璃兒只用輕劍與趙松源走了兩招,便感覺到手腕發麻。
她的蛾眉微蹙,看來即使經過這麼多天的修鍊,在近身戰上,法修也不能於體修抗衡,最多只能作為最後手段使用。
不過,沈璃兒捫心自問,成為乾坤門弟子的這段時間,自己的修為要比以前精進多了。
要知道,法修最害怕的,便是與體修近身搏鬥。
體修行的是一力降十會的路子,短距離內威力巨大。
不過,沈璃兒現在已經可以和同修為的體修過上十幾招,至少可以在危險中為她拉開距離。
「砰!」
沈璃兒的輕劍撞上趙松源的雙錘,她緊咬貝齒,手腕微微一抖,劍身死死卡住大鎚,一時間,水行真氣的光芒大放。
陣陣寒意從錘柄襲來,趙松源也是第一次見到敢與自己正面對抗的法修。
被沈璃兒這奇招一驚,他連忙帶著雙錘抽身後撤。
「打的漂亮!」
看到精彩處,在演武台周圍觀戰的阿木與劉安忍不住大聲叫好。
拉來距離后,演武台就是法修的主場。
沈璃兒脫離了趙松源的近身,她飛身而起,紅唇擒著一抹笑容,手中掐出法訣。
霎時間,演武台上雪花飄舞,一道又一道的冰蓮花層層綻開,將趙松源的雙腿凍結在檯面上。
趙松源看到自己被束縛的雙腿,忍不住露出一個苦笑。
「我輸了。」
如果這真的是一場戰鬥的話,沈璃兒完全可以在束縛的一瞬間放出殺招。
「趙師弟,承讓了。」
沈璃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矜持地對他點點頭,隨即便飛下了演武台,接受眾人嘰里呱啦的訊問。
趙松源有些鬱悶地拔腿而起,拍拍身上的冰渣。
乾坤門的法修都是這麼變態的么?知道我是一個體修,還敢近身鬥法。
看來有其掌門,也必定有其弟子。
不過,趙松源現在倒是對乾坤門的各種課程更加感興趣起來。
這時,天空忽然飛來一行白鶴,鶴唳聲久久不絕,響徹整個山谷。
弟子們聽到,都停止了說話,好整以暇地站成一排。
阿木低聲對旁邊的趙松源打招呼:「你就是趙松源,趙師弟?我叫阿木,剛才的鬥法真是精彩。即使輸了,也能得到五個演武場積分。」
演武場積分,這是什麼東西?
趙松源心中疑惑,見阿木十分熱情,便開口問道:「阿木師兄,這演武場積分有什麼用?」
阿木偷偷指了指遠處巨劍下的那塊方碑:「看到那個沒有,那個就是演武碑。我們在演武場的所有練習都會增加積分,月底會給演武碑排名前三的人頒發演武勳章。」
「不過現在的弟子人少,因此演武勳章就暫時只發一個,也就是演武碑的第一名。」
這時,崔振川的身影緩緩從遠處走來,阿木瞬間閉起嘴巴,把腰板挺得直直的,不再說話。
崔振川環視眾人一圈,見到弟子中出現一個新面孔,對趙松源微微頷首,這才發話道:「很好,今日也沒有一個人遲到。」
「今天是月底,按照規矩,我會給你們其中一人頒發演武勳章。」他從腰間拿出一個暗黑色的木盒,向眾人展示。
那是一個巴掌大小的漆黑木盒,上面用金色的線條勾勒出長劍的紋路,看起來非常精美。
趙松源掃了旁邊人一眼,在心中暗想,到底是誰呢?
肯定不是那兩個小孩子。
至於剛認識的吳一丫、劉安、還有阿木,這三位師兄師姐都是引氣入體修為,看起來也不像是能排名第一的弟子。
劉安篤定:必定就是剛剛與他比斗的沈璃兒師姐,她的術法精妙,一看就能夠獲得許多演武積分。
崔振川沉聲道:「劉安!」
站在隊伍中的劉安踏出一步,沉穩地道:「是!」
「你在武道課上表現優異,總共獲得了一百八十一點演武積分。」崔振川走上前去,將那方盒子放在劉安的手中,拍拍他的肩膀。
「經過我與掌門、還有其他老師商議,我們共同決定把此次的演武勳章交給你,希望你能夠在大道上心無旁騖!」
「多謝老師!多謝掌門!」劉安接過那方盒子,眼中難掩激動的神色。
他打開盒子,只見絲絨的底座上別著一枚金色的發晶勳章。
勳章的形狀是乾坤門的標誌:被鎖鏈束縛的巨劍。
金色的獎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明明沒有什麼重量,但劉安拿在手中卻總覺得沉甸甸的。
「嘩啦啦!」
演武場上,忽然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笑意。
居然是這位劉師兄?
趙松源一邊拍手,一邊有些驚訝。
他當然沒有看不起劉安引氣入體的修為,只是沈璃兒師姐是練氣中期出身,實力強勁,為何沒有敵過劉師兄呢?
阿木的巴掌幾乎都要拍紅了,他彷彿看出趙松源的疑問,笑著說:「趙師弟別看劉安修為不高,但是他確是我們幾人最努力的一個。」
「每天酉時下課,他總要再去演武場練上兩個時辰,就連休沐的時候,劉安也會在演武場待上一整天。」
這樣算下來,劉安當真在體術上花費了不少的精力和汗水。
「原來如此。」
趙松源聞言,也佩服地連連點頭:「看來劉師兄能獲得這枚獎章,當真是實至名歸。」
接下來的課程上,崔振川接著教弟子們兵器。
兩個小弟子現在身體還發育不全,現在只需要扎一紮馬步,趙松源則有體修的基礎,因此上手很快。
崔振川對錘這種兵器也頗有造詣,在其餘人練劍的時候,便開始指點趙松源身法上的破綻。
一套劍法舞完之後,就是雙人對練的環節。
兩名弟子站在演武台上,不用靈力,只用技巧比斗,直到獲勝。
看到這種修鍊方式后,趙松源才知道沈璃兒為何會使出那出其不意的奇招了。
原來乾坤門的修士全都會進行武道訓練,就連法修,甚至丹修都一樣!
時間緩緩流逝,等到每個人身上都大汗淋漓后,崔振川這才宣布下課。
阿木的性格活潑,很快就和這位趙師弟熟悉起來,兩個人甚至有種相見恨晚的味道。
見眾多弟子漸漸散開,劉安對著趙松源道:「下一節課在敬師堂,是掌門親自給我們授課。」
三個人結伴下山,趙松源對這種上課方式很好奇,問:「草藥通識聽起來好像是丹修需要修鍊的內容,劉師兄也是體修吧,我們為何還要上這門課呢?」
劉安搖搖頭:「掌門曾經說過:乾坤門不培養天才,但從中走出的弟子,必定對各個法門都有深刻的了解。」
「我想,草藥也是非常重要的知識。」劉安緩緩道,「在關鍵時刻,甚至能救我們一命。」
趙松源頓時對他更加佩服了。
看看這一段話,多有哲理!不愧是演武碑排名第一的師兄!
三人很快便到了敬師堂,此時,正殿中央擺放著一條桌子,上面有各式各樣的容器,每個容器中都有一株靈植。
葉懷瑾看到學生陸陸續續地都到了,笑著道:「今天的課程怎麼樣?」
「回掌門,和往常一樣。」吳一丫抿嘴笑笑,輕聲說,「雖然累,但是也學到了許多東西。」
「那就好。」
葉懷瑾招呼那兩個小娃娃:「小福,小蝶,可以幫我發一下這節課需要用的書嗎?」
趙松源低頭看了一眼被發到自己手上的書,上面寫著幾個大字:《草藥通識概論》。
他翻開書頁,只見每一種草藥的圖解後面,還記錄著密密麻麻的藥性,以及如何簡單處理利用的說明,頭頓時一個比兩個大。
我是個體修啊啊啊啊啊!居然還要背這麼多的東西!
趙松源在心中淚流滿面。
「開設草藥通識概論的目的,一是為了輔助學類的同學們打個基礎。」葉懷瑾對著吳一丫的方向點點頭。
隨即她正色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讓你們在未來的時候防止被騙。」
所有人:???
「來看這一株月影花,」葉懷瑾招呼眾人來桌前仔細觀察。
「月影花在每個年份散發出來的氣味都不一樣,因此煉製出來的補氣丹味道也不同。」
「仔細聞,五十年份的月影花的氣味發苦,且略有一絲回甜。」她拿出一枚用五十年月影花製成的補氣丹,讓他們每個人都嘗了嘗。
學生們立刻驚奇地睜大眼睛:「還真是,有點甜,又有點發苦。」
「原來十年份月影花做的補氣丹都是苦的我從來都不知道啊!」
「小心以後去泉陵鎮集市被人騙。」
「去你的!我哪有這麼蠢,現在不是知道了么」
一番笑鬧過後,葉懷瑾又教他們用之前所學的幾種常見藥材,煉補氣與止血的簡單丹藥。
劉安等人學習的都非常認真,不時還用墨筆在樹上勾勾畫畫。
他們知道,當丹藥耗盡,且周圍又沒有地方補充的時候,掌門教的簡直就是實用又救命的技能。
一節課的時間漫長又短暫,很快就到了下課的時間。
眾人卻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恨不得葉懷瑾還能再多講一點。
葉懷瑾沒有拖堂的習慣,她把那些教具藥材收回到芥子袋裡,忽然道:「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情。再過一段時間,門派要組織一次期中考試。」
「什麼?考試!」
底下頓時傳來一片哀鴻遍野,阿木趴在桌子上捶胸頓足:「我最不願意參加考試了,這個期中考試,不會是斗劍大會一類的東西吧?」
「你們也別怕,只是一個簡單的試煉而已。」葉懷瑾笑笑,並沒有透露出其他內容。
反正這門草藥課上,是不會勾畫重點的。
「另外,後山的百葯園現在已經開啟了,你們可以去百葯園觀察今天學習的草藥,把它的藥性,還有關聯的丹藥都記憶下來。」
待到下課的鶴鳴一響,阿木和劉安重新抖索精神,拉著趙松源就飛了出去。
「兩位師兄,這是怎麼了?」趙松源有些疑惑。
因為他看到不僅是男生們,就連女生的速度也極快,都沖向了食堂的方向?
「今天中午食堂做的小食是糖蒸酥酪!」
阿木恨不得肋生雙翼,悶頭向仙食坊猛衝:「一個人只限一份,但是腳程快一點,如果有多餘的還能再吃一份!」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趙松源喊,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口風。
「因為」劉安又再次加快了速度,「昨天的菜單上都寫著呢!」
等到三個人來到仙食坊,才發現居然晚了一步。
沈璃兒與吳一丫不知從哪裡抄了近路,早早就到了,一人手中正拿著兩碗糖蒸酥酪。
吳一丫看到他們風風火火地來,立馬捂起嘴巴笑起來:「不好意思,今天就由我們先拔得頭籌了。」
說完,兩個女生帶著萬眾矚目的糖蒸酥酪,坐到了桌子邊享用起來。
「技不如人啊」阿木感慨,他搖搖頭,「走,我們吃飯去!」
按照白玉牌上的課表,在午飯之後,還有半個時辰的午休。
待到下午的未時正初刻,法術課正式開啟。
上課地點還是敬師堂,因為這次來的是一名新老師,所以大家都早早地到了,想看看新老師是什麼樣。
趙松源沒敢打破阿木對於新老師一定是一位仙子的幻想,畢竟他在東山秘境時就已經知道了,葉掌門想讓血煞老祖做客卿的事。
不過當他真的看到一個枯瘦老頭趾高氣昂地踱步進來時,還是在心中嘔出一口血。
堂堂元嬰老祖,居然親自來給他們這些人授課!
試問天下門派,還有誰比乾坤門更財大氣粗的嗎!
血煞老祖在看到這些好奇的小腦袋瓜時,也在心中懵了一瞬。
畢竟他見過太多人對自己或敬畏,或恐懼的神情了,這種陌生中又帶著許多好奇的眼神,還真並不多見。
「老祖我名號血算了,你們以後就稱呼我為薛老祖就好,」血煞老祖負起手,冷哼一聲。
「以後術法這一道,便由老祖來負責了!」
阿木在心中暗想,雖然不是仙子老師,但看這位薛老祖的樣子,還真有世外高人的氣質。
血煞老祖環視了一圈,果然如葉懷瑾所說,乾坤門並不只看中天資這一項。
如果嚴格說來,這些弟子的資質連進入到奪魂天宮,做一個雜役都不能夠。但偏偏在乾坤門這裡,他們還都引氣入體了。
怪哉,怪哉!
血煞老祖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傳授給他們一套心法口訣。
「除了這修水行真氣的丫頭以外,你們都要把這口訣記好了。」血煞老祖桀桀一笑,「如果忘了,老祖我可不再教一遍。」
眾多弟子看到薛老祖恨不得一副馬上讓他們忘記的模樣,都齊齊打了個哆嗦,連忙在心中默默念誦。
血煞老祖教給這群弟子的,正是一套最基礎的《五行內氣訣》。
由於乾坤門這些弟子大多靈根混雜,除了沈璃兒以外,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必要修行和靈根對應的功法。
在葉懷瑾的設想中,《五行內氣訣》雖然只是一套普通功法,但正是因為其易於修鍊,才流傳得廣,是最適合打基礎的教材。
另外,修行《五行內氣訣》的修士,體內靈力可以互相轉化,五行真氣源源不絕,想使用什麼術法都可以。
「都記下來了吧,」血煞老祖懶洋洋地道,「除了心法以外,還有各種手訣,老祖找一個弟子上來給你們演示。」
所有人都不敢直視薛老祖的眼睛,在心中默默念道:千萬別叫我,別叫我
「就是你了!」血煞老祖眼睛一蹬,「小子,看我怎麼做,然後再做一遍!」
在大家悲壯的送行目光下,走到講台前上來。
阿木眼看著血煞老祖掐了一個特別複雜的指訣,有好幾個步驟,簡直讓人眼花繚亂。
他非常努力地記憶一遍,然後就跟著像模像樣地做
指訣的第一個階段做完,阿木忽然停下,大叫道:「等等,等等!」
「怎麼?」
血煞老祖負著手,傲然點頭道:「老祖給你的評價就是,你做的還挺像樣。」
「薛老祖,不是的!」阿木哭喪著臉,舉起扭成已經雞爪的手,「我手指頭抽筋了!」
看到敬師堂內一片雞飛狗跳,葉懷瑾笑著搖搖頭,肩膀上停留的紅雀不屑地他們看了一眼,又轉過頭為自己梳理羽毛。
葉懷瑾從門口輕輕地退了回來,這時,她忽然看到從東方的山巔上飛來什麼東西,翅膀在空中一閃一閃的。
嘲風沒有提前示警,說明此物沒有危險。
等到飛近了,葉懷瑾才發現那是一隻足有成人巴掌大的蝴蝶,蝴蝶的翅膀是寶藍色的,在眼光底下閃著華貴的光。
紅雀從她的肩膀上飛了回去,一口叼起蝴蝶,又折返回來,把它交到葉懷瑾手中。
寶藍色的蝴蝶一遇到葉懷瑾便緩緩地變化,直到變成一封書信。
葉懷瑾挑了挑眉:好精妙的變化法術。
她打開信紙閱讀,隨即緩緩地眯起眼睛。
這封信是一個邀請,言一名叫雲翹的修士感念葉掌門出手相助,望能與之一聚。
而這位雲翹真人,好巧不巧地,正是當今七神派的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