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關於神州宗門陣營的區別,其實並不能簡單以正邪劃分。
在仙門門派，也會有少數幾峰修行不那麼正經的功法；而魔門之中，也有所謂的魔門正道存在。
比如合歡宗,主要法門為男女雙修之術,雖然位於天級十八門第四位，但也被不少天級宗門斥之為歪門邪道,敗壞神州修行風氣。
奪魂天宮中的血煞老祖，就是魔門裡尤為特殊的一支。
他原本也是正道門派出身,天姿卓越，甚至能在金丹期間自創功法，這門功法可以使修士操縱體內血液，專攻殺伐之道。
在仙門中,控制和改變肢體的功法都是大忌,因而血煞老祖年輕時被宗門內所不容。
他這個人性格本就十分疏狂，見那些所謂名門正派嘰嘰歪歪,卻守舊虛偽的模樣,忽然明悟。
乾脆在執法堂內將原來一身功法散了個乾淨,仰天大笑出門而去，就此拜入奪魂天宮門下。
後來血煞老祖憑藉自創功法成嬰之後,因為其修為高深，再加之他雖然殺人，但向來講究因果報應，從不濫殺；仙門和魔門兩方都能賣他幾分面子。
操縱血液的術法雖然邪性,但相對於奪魂天宮煉化屍體的屍毒派、崇拜邪神的黑太歲等一系列峰頭,簡直要好上太多了。
在說完收徒弟的意願后，血煞老祖等了半天，卻見面前這三名少年少女沒有一個人出聲。
他在心中奇道：一個元嬰修士願意收他們做徒兒,此等大機緣，難道不應該感激涕零，就地跪下稱呼師父嗎？
怎麼都如此有定力？
不過他卻已經忘了，即使有著元嬰老祖的名頭，但奪魂天宮這四個字一出，尋常年輕人不被嚇個半死就算是好的了，哪裡還能想著謝恩。
血煞老祖手指點了點葉懷瑾：「丫頭，你有師父了嗎？」
葉懷瑾十分實誠地搖搖頭：「沒有。」
她修行的是系統給的功法，確實沒有師父。
血煞老祖心滿意足，他又轉向莫離，問道：「你呢？」
莫離也搖頭：「我尚無師承。」
他修行的是異世的墨家機關術，確實沒有師父。
「他們都沒有師父，」血煞老祖看向自己最想收下的那個小子，快樂而篤定地道，「你肯定也沒有師父。」
厲釋天垂下眼帘：「老祖的美意，厲釋天感激不盡。但我已經有了師承，故而只能敬謝不敏了。」
「什麼！」血煞老祖震驚。
他喃喃道：「本來老祖今日閑來測算一番，卻算出此地有一段徒弟緣分。但隱隱約約，又斷斷續續，看不清楚。難道並不是應在你這裡？」
到了元嬰這個境界，已經可以稱之為陸地神仙；世間所有相關的因果變動，修士都會有隱約的感應。
「不對。」
血煞老祖微微搖頭，以自己的測算，必不可能出錯，徒弟緣分準是在這小子身上。
他隨即發出一聲長笑，震得眾人兩耳發疼：「小子，我今日還就必須收你為徒！你師父在哪兒？我來會一會他，且看他到底讓還是不讓！」
「以你的資質，不修行我的控血術當真是可惜了，白白浪費這一身好天賦。」
「——啊，這裡。」
葉懷瑾聽到有人點名，立即在一旁舉手道：「我就是他的師父。」
血煞老祖：
饒是他活了上千年的歲數，一時間半會兒也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原本能一口氣收到三個天才徒弟的驚喜完全沒有了，立馬全變成驚嚇。
「咳咳咳！咳咳咳！」
血煞老祖似乎被口水嗆到了，他劇烈地咳嗽起來，老臉皺成一個苦瓜：「丫頭，你今年才幾歲？拌家家酒也不能這麼玩兒啊，這可是一輩子的事！」
關鍵一個敢收徒，另一個居然也敢拜師！
現在這些名門正派，已經淪落到這種程度了嗎！
「我輩中人，向來不以年齡論高低。」葉懷瑾微微一笑，她的左手一翻，便顯現出隱隱的金色華光。
「現在——老祖覺得我可夠得上格？」
血煞老祖的眼神微閃，金光外現，這小丫頭居然是金丹修士！
不知她用了何種秘法，一身修為掩蓋的嚴嚴實實，就連元嬰的眼力都未能看破。
這樣年輕的金丹真人
血煞老祖在心中暗嘆一聲：千年以前，他六十歲成丹，又自創功法，在仙門之中是何等的風光。
千年之後，便有修士不到雙十年華，卻能一舉成就金丹。
泱泱神州，當真是才人輩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丫頭，我也不說些什麼虛的來嚇你。」血煞老祖枯瘦的手指一指厲釋天，啞聲道，「不過這小子，今日必須得跟我走！」
他當真是對葉懷瑾動了惜才之心，這才好言相勸。
元嬰祖師們的脾氣向來古怪，憑你是誰的徒弟，只要看上了，當即就擄到自家地界。
就連打殺了對方師父，斬草除根，也不是沒有可能。
血煞老祖的聲音嘶啞，緩緩道：「不為別的，血煞座下徒弟的位置空了千年，總要有人把功法傳承下去。」
葉懷瑾知道，他元嬰千年的壽元快要盡了，好不容易才抓到一個合適的苗子，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不過她這裡倒是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不僅可以一次性滿足血煞老祖的所有要求，還能一舉兩得。
葉懷瑾上前一步：「老祖，依我看，今日您的師徒緣分，並不是應在我這徒兒身上，卻是在別處。」
血煞老祖的眼睛一亮：「你是說，師徒緣分是應在你身上？妙哉妙哉，你做我徒弟，這小子便是老祖的徒孫了！」
葉懷瑾：
這老頭，怎麼還想占人輩分上的便宜。
「我想請老祖做我門派的客卿，或者說，客座教授。」
葉懷瑾十分真誠地道：「這樣，老祖不僅可以順理成章地傳承功法，同時也能教其他弟子一些粗淺法術。」
原著中，血煞老祖的控血術並不是什麼邪性功法，按照葉懷瑾的理解，應該是從水行法術脫胎而來。
只起了個「控血」的名字，一聽就不正經。
如果叫《御水真經·血液分子篇》，馬上就顯得正派不少，可見起一個好名字的重要性。
倘若厲釋天真的能修行這門法術，倒也對他百利無害。
畢竟原著中，他就是憑藉這一功法修鍊到化神境界。
另外，血煞老祖是仙門正統出身，加之成嬰千年的修行經驗，對五行法術的理解很有一套。
他如果願意教給那些學生們一點，都夠受益匪淺的了。
血煞老祖聽到這番話，當即就愣住了。
他雖然不懂什麼叫客座教授，但也知道客卿二字，包含了何種意思。
「你想讓老祖做你門派的客卿？」血煞老祖沉默了半晌，忽然抬頭，桀桀笑道，「小丫頭，你倒也不怕我這功法練起來，將你的徒弟變成一具行屍？」
葉懷瑾絲毫不懼，她微微一笑：「我相信功法沒有善惡，端看修鍊之人到底是惡人，還是一個好人。」
「如果老祖當真如自己口中一般可怖，自然該打殺了我這小小金丹，再把徒弟擄掠過去，何必還多費口舌呢？」
血煞老祖見這少女竟然勘破了自己所想，頓時沉默下來。
這小師父，肯定殺也殺不得，畢竟自己是來收徒的，又不是與人結仇。
血煞老祖又看了厲釋天一眼，立即心癢難耐，恨不得馬上把一身所學傳授給他。
難道真的只有答應這丫頭，做她門派的客卿？
血煞老祖在心中暗想，卻還是拿不定主意。
堂堂元嬰老祖，不說供奉也就罷了，居然還巴巴地上趕著教人家徒弟，最後連一聲師父都落不著，多沒有面子！
對了，那丫頭口中所說還不是一個人，除了單傳給厲釋天的控血術之外，老祖居然還要教那些小弟子五行法術。
奇也怪哉，當真是奇也怪哉！
另一邊，此時葉懷瑾的心中，卻還在想另外的事情。
菩提無根水解決了，可系統發布的[潛龍勿用]支線任務，目標是取出乾坤門遺物，還沒有絲毫頭緒。
原著里男主前來過這個秘境，葉懷瑾確認，這裡除了能產出幾樣天材地寶與法器外，並沒有可以被稱之為「遺物」的珍貴物品。
這個所謂的乾坤門遺物到底會是什麼呢？
她抵著額頭沉思，冥思起之前秘境發生種種，腦中忽然有靈光一閃。
「老祖此次前來，怕不是僅僅為了收徒這麼簡單。」葉懷瑾忽然綻起一個微笑，緩緩道。
「不如我和老祖賭上一局，如果我能猜到您來東山秘境的目的，您就做我門派的客卿，如何？」
「哦？」
血煞老祖聽了這個，倒是頗感興趣：「你說來聽聽。如果能猜中，老祖答應做你們的客卿也未嘗不可。」
「我猜」葉懷瑾緩緩道，「您來此處，是為了一樣東西。」
話音剛落，她就捕捉到血煞老祖的瞳孔瞬間收縮了一瞬。
果然，葉懷瑾在心中頓時有了打算。
「接著說下去。」血煞老祖胸膛一挺，他的身材枯瘦，但眼中精光閃爍，玄紅兩色道袍在空中獵獵作響。
「而且您與那些奪魂天宮的徒子徒孫目的不同，不然也不會放任他們這樣痴傻的行動了。」
葉懷瑾乾脆道：「您來這裡，並不想要這樣東西，而是想親身確認什麼。」
「丫頭，你很聰明，沒想到你的師長竟然把如此秘辛都告訴了你。」血煞老祖啞然一笑，隨後深深地看了葉懷瑾一眼。
「但是你要懂得，在修仙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即使是天才也一樣。」
葉懷瑾：？？？
好像她剛剛，真的詐出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已知系統發布任務需要前置條件觸發，葉懷瑾之前只遇到兩樣突發事件，一件是遭遇奪魂天宮偽裝的門人，一件是進入到東山十二樓。
在第一層，系統便提示她要取得乾坤門遺物。
它早不發布，晚不發布，偏偏在修士隊伍中有人混進來之後才發布。
葉懷瑾推測：可能是奪魂天宮看上了這個所謂的乾坤門遺物，想要奪寶。
加上在這裡遇上同屬於奪魂天宮的血煞老祖，她便更加確認了。
不過葉懷瑾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為了遺物而來，乾脆做謎語人，詐一詐這位老祖。
居然還真的成功了。
葉懷瑾：不是，我也挺好奇的，到底是什麼秘密啊？
她輕咳一聲：「受教了。然而劫數天定，我卻不懼於天。」
「——既然賭中了，老祖可願意做我宗門的客卿？」
「願賭服輸。」血煞老祖冷哼一聲，「說罷，你到底出身於哪個宗門？」
葉懷瑾俯手執禮，不卑不亢地道：「在下不才，正忝列於乾坤門掌門一職。」
一旁的莫離與趙松源：？？？
多個爆炸性的消息傳來，趙松源本以為世界上不會有什麼東西更讓他震驚了，沒想到大的還在後頭呢。
他的雙眼飄飄忽忽，拉住厲釋天問道：「葉道友真的是金丹真人，還是你師父、還是乾坤門的掌門？」
厲釋天點點頭：「師父不是有意隱瞞，還望兩位道友海涵。」
趙松源聽了，激動的簡直像是要暈過去一般：「天哪，我居然遇到了一位掌門，還和金丹真人一起共探秘境？這一定是在做夢，做夢」
不過一旁的莫離倒是神色淡然，畢竟他從異世穿越而來，早早就知道世界之大，高手能人輩出。
「乾坤門」
血煞老祖的眼神複雜，長嘆一聲：「果然是乾坤門我早該想到的，也只有你們，敢有如此魄力。」
他昂首望去，似乎想從天上的群星之中，窺見一絲未來的走向。
「罷了，罷了！」
過了半晌，血煞老祖才緩緩道：「天命如此，就算是元嬰又如何？不過狂濤中一浮萍耳！」
「葉掌門，想必你心中已經有了成算，此次，我便同你走上一遭！」
葉懷瑾：？什麼成算？
這就是謎語人的不方便之處了。
實際上，葉懷瑾知道的遠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多，而且她還不能開口去問。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血煞老祖一副馬上英勇就義的模樣，忽而又問道，「那傳說中的真器，到底是何物？」
很好，又學到一個新名詞：真器。
看來這個所謂真器，就等於系統所說的乾坤門遺物。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此物正是一張畫。」葉懷瑾緩緩道。
「畫？」
血煞老祖雙眼微眯：「據我所知，即使現在你是掌門，乾坤門的傳承也應該早早斷了才是，又何以見得是一張畫？」
葉懷瑾微微一笑，走到菩提樹下方那張平平無奇的矮桌旁。
她之前就觀察過，桌面有一張白紙，上書：「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四句，筆跡靈動飄逸。
感謝現代語文教育，葉懷瑾現在還對小時候背過的詩記得清清楚楚。
這四句不僅僅是一首古詩，更是一個謎題的謎面。
只有在畫中，才能春去而花在，聽水而無聲。
更重要的是，這首詩由王摩詰所作，而在神州大陸，可從來沒出現過一個叫王維的詩人。
系統在[潛龍勿用]中的任務說明，更提示了筆跡的重要性。
葉懷瑾甚至懷疑，乾坤門最初是不是由一位穿越者前輩創立，後來他又預測到了什麼，把所有珍貴的傳承都交於系統，靜靜等待著後來人。
在血煞老祖訝異的目光下，葉懷瑾執起墨筆，沉下心神，在另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下一個力透紙背般的「畫」字。
「咔噠咔噠——」
無論是第一層還是第二層的修士，所有人均驚異地抬起頭來，看向上方的天空。
空氣之中，彷彿響起齒輪咬合的聲音，整個雄偉的東山十二樓，竟然開始簌簌地震動！
霎時間，天地黯然失色，眼中存在的，唯有青綠二色而已。
葉懷瑾感覺到周圍的事物彷彿瞬間被壓縮了，似是有一雙無形巨手，以山做筆，以地為紙，潑墨揮毫，最終繪成一副丹青。
這張圖上，她見到了廣袤的萬里江山。
有千峰林立，山巒疊翠，群山化龍飛去；更有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大江滾滾東流！
一副長卷緩緩漂浮在空中，葉懷瑾伸手接過，在觸及的一瞬間，她忽然知道了它的名字。
——《江山社稷圖》。
「糟了！」血煞老祖暗道一聲不好，剛才真器出世，散發出一陣陣金光，就連他也沒看清裡面發生了什麼。
不過想來葉懷瑾是乾坤門人，自然可以取走那真器，但這東山十二樓恐怕就要塌了。
他的手中掐了個法訣，一道紅濤便捲起了厲釋天等三人：「這裡馬上就要坍塌，你們先走，老祖我隨後就到！」
「老祖，那我師父！」
厲釋天被洪濤裹挾著，語氣中居然出現少見的驚慌。
「放心，誰出事她都不會有事的。」
血煞老祖心中發酸，頓時冷哼一聲：「走你！」
秘境中到處都充斥著驚叫聲，所有修士都在極速逃離。
空間一片一片地剝離下來，露出底下純黑色的亂流。
血煞老祖依然背著手，彷彿在等待著什麼人。
遠處似乎燃起熊熊的火光，彷彿一輪紅日，照亮天地；只一眨眼，便瞬間到了血煞老祖身前。
火焰繚繞，不時有火星濺出，在虛空中依次開放出一朵紅色的蓮花，帶起陣陣暗香。
最上方的蓮花瓣瓣綻開，其中出現了一名身著火紅鳳羽大氅的青年人。
他肌膚潔白，面若春曉之花，卻偏偏生得一雙水墨畫般的琉璃眼眸。眼尾狹長而上挑，帶著一抹淡淡的緋紅，眼波流轉之間，盡顯風流。
此時青年的雙眼半開半闔，美得竟然似乎有些妖異。
「老鬼，你什麼時候有心思回歸正道，做個閑散客卿了？」他懶洋洋地開口，一出言卻是毫不客氣，「不會是因為年紀太大，打也打不動了吧。」
如果仔細聽青年的聲音，就能發現其中暗含著某種奇特的節奏，尋常修士只要聽上兩句，便會陷入到幻境之中。
血煞老祖似乎被噎了一下，而後又冷笑道：「鳳九簫，怎麼只允許你在乾坤門掌門面前裝瘋賣傻，就不讓我做個正經客卿了？」
鳳九簫墨發如瀑，淡色的唇角微勾，理直氣壯道：「這怎麼能一樣，我比較好看，你比較丑，她自然要更喜歡我咯。」
血煞老祖：和這人的腦迴路根本不在一條線上。
「我不管！反正從今日起，乾坤門上下，老祖我罩了！」血煞老祖怕被他生生氣暈，連忙放出準備已久的狠話。
「現在真器已經出世，不管你有什麼心思，還是想想該怎麼和崑崙玉虛解釋吧！」
說罷，他也不等回復，逃跑似的一眨眼便消失在原地。
鳳翎飄搖，鳳九簫站在漆黑的虛空之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美麗的青年嘀咕道：「這妮子說走便走了，難道就沒想到，落了什麼東西在身後嗎」
「阿嚏！」
海風獵獵，葉懷瑾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是誰念叨我，還是要感冒了？
秘境破碎后，幾個人都被甩到了東海的海面上。
「師父，怎麼樣？」厲釋天上前問道，葉懷瑾連忙擺擺手，示意自己無恙。
「莫道友，趙道友，我們一路前行至此，自然要多問一句。」葉懷瑾對著二人，眼裡滿是真誠。
「你們可願加入我乾坤門嗎？」
「不敢當不敢當，」趙松源立刻連連擺手，「一路上，我見了許多從未見識的東西，眼界開闊了不少，就連境界都隱隱鬆動。」
他嘿嘿一笑，爽快地答道：「我自知天賦不像莫老兄那樣出眾，葉真人既然不嫌棄，我願意加入乾坤門！」
另一邊，莫離則是沉吟了許久。
葉懷瑾心中也有些緊張，這一路上突髮狀況發生的太多，也不知她展現的實力，或者說乾坤門未來的潛力，能不能吸引到莫離加入。
畢竟，他之前的目標是仙門榜排名第三的天機閣，和乾坤門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葉真人之前所說，乾坤門內還遺留著一些上古陣法？」莫離忽然抬頭問道。
「沒錯，」葉懷瑾頷首，「而且待藏經閣建立以後，其中所有的陣法書籍，全部都可以借閱。」
她雖然於陣法一道上並不十分精深，但莫離加入到親傳弟子之後，系統必定會發放一系列珍貴的陣法圖譜與偃師秘術。
而且功法品質，必定要比天機閣能提供的好上很多。
乾坤門也不會像天機閣那般，不但對自己的技術敝帚自珍，乃至於覬覦弟子的功法，為此不惜毀了他一生。
莫離想了想，最後似乎終於下定決心。
他微笑道：「投桃報李，如此，我也願意加入乾坤門。」
搞定！
葉懷瑾在心中揮了一下拳頭，這下第二個親傳弟子也來了。
這時，血煞老祖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看了他們一眼，悶聲問道：「看來你們幾個，都準備加入到乾坤門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他嘀咕道：「走吧！讓老祖看看你那乾坤門，到底是個什麼好地方！」
葉懷瑾站在洶湧的血瀑之上，腳下山河萬里變換。
來的時候還只是她與厲釋天兩人，待回到山門，不僅多了兩名優秀弟子，甚至還附帶一名元嬰老祖。
這就叫：三句話，讓元嬰老祖為我免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