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桃夭摸摸倆孩子臉頰，和倆孩子親熱了有一會，隨後下炕去吃飯，準備吃完飯繼續回來複習備考。
客廳里，霍母坐在椅子上做針線活，她似乎在想事情，桃夭從房間里出來了，她都沒注意到。
「媽，早。」桃夭從霍母身邊經過，打了招呼往廚房走去。
「啊，早，呲」霍母似乎被桃夭的聲音驚到了，一不留神手被針扎到了。
眼看著霍母手上冒出了血珠子，桃夭立刻捂住了她的指尖：「媽，要包一下嗎？」
針扎的小孔子，痛就一瞬間，按了一會血珠子也消失了，霍母搖搖頭：「不用。」
「起來了，快去吃飯吧，廚房給你留了飯。」霍母催促。
桃夭在霍母旁邊的椅子坐下來：「不著急吃飯，媽，你有心事？」
婆婆剛剛那樣子明顯是有心事。
霍母轉過頭正對著桃夭：「夭夭，上次我去裁縫店看到有賣綉品的，賣的還挺貴的，我繡的綉品挺好的，你說我綉東西放在裁縫店賣咋樣？」
霍母的綉工好桃夭是知道的，建國前的大家小姐，善女紅。婆婆找點事情做，未來生活有自己的追求倒也不錯。
「媽，你想做啥隨心就可以，不過你會不會太累？」
本來生活中就有很多事情要麻煩婆婆了，再抽時間綉綉品，婆婆應該會更忙。
聽到桃夭讓她隨意，霍母微微笑：「不會累，我平時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家裡倆孩子有蔡嬸幫著一起看，有時間綉點東西的，我先綉點小東西去賣，能賣我再試試綉大件賣。」
桃夭點頭：「媽，你想做就做吧。」
國家的發展會越來越好，手工綉品的價值越來越高，以後她去上學了，明衍和公公工作，只婆婆一個人在家即使有孩子，時間長了可能也會有些許消沉心理，有事情干、人有追求，人會更有精神。
桃夭想著，又和霍母聊了兩句，隨後去廚房吃飯。
霍母是行動派的，她說想綉綉品，次日桃夭就看到她買了新的紗布和綉線回來，綉線顏色五彩繽紛，只看一眼桃夭就收回了視線。
這東西太複雜了，她不會綉，光看著就感覺很難。
霍母要綉綉品的事情，應該是沒告訴霍父，晚上霍父回來看到桌子上的針線籃子才知道霍母在綉東西。
他沒說啥，只看向霍母：「綉東西熬眼睛，白天綉就好，晚上就不要綉了。」
霍母剛要應話，就聽霍父緊接著說了一句：「現在白天熱，晚上天氣涼爽，晚上的時候你跟我一起推著倆孩子出去走走。」
「大院里的人都說這倆孩子長的白嫩喜慶，喜歡逗這倆孩子玩。」
霍母本來心裡是有幾分感動的，聽了這話忍不住瞪了霍父一眼：「我看你本意也不是想讓我休息。」
霍父樂滋滋說：「瞎說，我可不就是關心你才拉你晚上出去的？」
「正好蔡嫂做好飯了，明衍下午去研究所了，估摸著要回來的很晚，我們先吃飯吧，吃完飯推孩子出去玩。」
霍父這樣一說，桃夭跟著霍母一起上桌吃飯。
吃了飯，霍父就喊霍母推著孩子出去了。
沒孩子在屋子裡，屋子裡有些過分安靜，不過桃夭低頭寫時間，不大會就沉浸在學習中了。
夜幕來臨，天色漸漸暗沉。大院里不少人都各自回家了。
霍母推了霍父一下：「天黑了，倆孩子在外面不好，趕緊回家。」
霍父炫耀了一圈孫子孫女，想著那群老朋友羨慕嫉妒的目光他就開心，樂呵說：「回，這就回。」
兩人剛要推著孩子回去，聽到路邊有汽車鳴笛聲音，霍母扭頭看過去。
這輛汽車有些熟悉，好像是小周那一輛。
霍母正想著，車子在她們旁邊停了下來，霍明衍從車子里下來，對著車子里的人說了句話，駕駛座周啟航伸頭往外看：「伯父、伯母，天晚了，我就先回去了，下次來你們家吃飯。」
周啟航人活潑，他和霍明衍很早之前就認識，和霍父、霍母也熟悉，聽了他的話，霍母立刻應和：「好，你回去路上開車慢點。」
「知道了，伯母我先走了。」周啟航降下車窗，調轉車頭離開。
周啟航走了，霍父推著車往前走：「你下午不是去研究所了嗎？」
「嗯，過去核對了一下實驗數據，工作完正好啟航去找我，我們聊了會。」
霍明衍和霍父說著話，伸手從霍母的手裡把推車接過去，和霍父一起推著車子往家裡走。
「我不反對你投錢給啟航做生意，但是你的工作很好，你小子可不要拎不清放棄自己的工作。」霍父叮嚀。
「不會。」霍明衍沉聲回應，語氣堅決肯定。
「那就好。」霍父和霍明衍推著孩子並肩往前走，沉默走了一會，霍父沉聲說：「我又託人弄了兩套試卷，明天就能送過來，給夭夭另一套，另一套你給她寄過去吧。」
「好。」
霍父腳步慢下來：「順便問問她複習的怎麼樣了？」
霍明衍點頭：「嗯。」
霍母再後面聽著兩個人的談話，心情有些悶。
幾個人說著聊著到了家裡。進屋打開客廳的燈，見只有夭夭房間的燈亮著，霍明衍和霍父把推車放在客廳里，霍明衍去廚房找飯吃。
吃了晚飯，霍明衍才和霍母一起推著倆孩子進屋。
桃夭做題認真，聽到動靜只以為是霍明衍回來了，頭也沒抬的說：「你回來了？吃飯了嗎？蔡嬸給你留了飯。」
霍明衍和霍母把孩子放在炕上，霍母輕手輕腳走出去，霍明衍往桃夭那邊走去：「吃過了。今天做幾張試卷？」
「做了六張，我自己對照答案批改了一下，這次錯的題目比之前的題目少多了，選擇題和填空題幾乎全對，主要還是最後一道大題容易失分。」
霍明衍把桃夭的試卷拿過去：「大題容易失分是正常的，我看看。」
霍明衍坐下來了，繼續給桃夭講題目。
距離高考越來越近了，桃夭晚上學習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兩人一講就講到了深夜。
深夜，關掉燈，桃夭並沒有立刻睡著，而是蹭到了霍明衍的懷裡：「明衍，我的試卷快做完了，你能弄到新試卷嗎？」
媳婦蹭過來，霍明衍的手就不客氣的放在了她腰上，桃夭是那種吃不胖的人，即使剛生孩子一個多月，那腰上也是一點軟肉都沒有。
芊芊細腰，不盈一握，霍明衍眼神暗了。
「爸弄了兩套新試卷，明天到，你一套，另一套我給大姐寄過去。」
「爸又給我弄了試卷？明衍，爸對我們真好。」微微仰頭，看著霍明衍的下巴，桃夭感嘆。
她有這樣的公婆，是她的福氣，對孩子好，對她也很好。
「嗯。」霍明衍聲音沙啞，手不自覺的把人往懷裡抱緊，似乎抱緊了就可以緩解某種慾望。
強壓住某種衝動，霍明衍拍了一下桃夭的肩膀：「睡吧，你明兒要開始早起學習了。」
高考越來越近，現在正是衝刺階段，要更加努力衝刺高考了。
「好。」
桃夭摟著霍明衍的腰很快進入了睡眠，某個男人又是睜眼看著房梁，很久才睡著。
次日，桃夭是被霍明衍喊醒的。
「夭夭，天亮了，起床了。」
桃夭迷迷糊糊睜開眼，窗外天微微亮。
「幾點呀？」
「五點半。」
這時候天長夜短，五點多的時候天已經開始亮了，六點多鐘太陽就升起來了。
桃夭記得昨天霍明衍說今早要早起學習的事情，換了衣服從床上爬起來。
霍明衍已經起來了，他把桃夭的語文和政治書遞給她：「我們去書房，早上適合背書，你背書。」
「倆孩子咋辦？」桃夭指向床上的孩子。
「爸和媽該起床了，和她們說一聲，讓她們幫著看著。」
「行。」桃夭點頭，拿著課本去了書房。
霍明衍則去找霍父霍母去了。
時間在朗朗的讀書中流逝，外面太陽高升，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炊煙，霍家這邊蔡嬸也做好了早飯，把飯菜都放在客廳，喊一家人吃飯。
桃夭聽到動靜從書房出來，見一家人都在飯桌上坐著了，她走過去。
「爸、媽、蔡嬸早。」
「早，早上學習累了，快坐下來吃飯，先吃個雞蛋。」霍母遞了一個煮雞蛋給桃夭。
早飯做的大米摻雜糧的粥，昨天剩的白面饅頭，炒了個土豆絲，七十年代末白面饅頭和大米都是好東西，桃夭向霍母道謝以後，端碗吃飯。
一家人正吃著飯，外面響起敲門聲，蔡嬸站起來：「我去看看。」
桃夭放下筷子，順著客廳往門外看去。
「你好，這裡是桃夭家嗎？」
蔡嬸看著門外的陌生人點頭：「是，你是？」
男人一聽蔡嬸說是桃夭家，忠厚的臉上帶了笑，拎起地上的包，舉著遞給蔡嬸：「我叫李建華，是東部軍隊當兵的，回來探親，我們師長托我給桃夭同志帶了東西，我給她送過來。」
桃夭在屋子裡聽到東部軍隊幾個字就從屋子裡出來了，聽男人說完，她立刻詢問：「你們師長是？」
會是小舅舅嗎？夢中小舅舅就是在東部軍隊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