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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第 105 章

  這消息一出,在固城關中炸開了鍋。

  穆清睿確實戰功赫赫沒錯,可他畢竟執掌固城關時日不長,不像宣平侯,那可是鎮守固城關幾十年,帶著屬下風裡來雨里去,幾次打退梁朝的猛攻。

  對於穆清睿他們佩服,但對宣平侯感情卻更深。

  尤其是穆成,那可是從宣平侯還年輕的時候就一直跟著他的。

  「爹的威望還挺高的嘛。」淮素有些意外。

  「小看我爹。」穆清妙瞪淮素。

  「沒有沒有。」淮素連連擺手,主要是她和宣平侯接觸的日子不長,每次宣平侯不是想揍穆清睿反被穆清睿給打趴下,就是誣陷穆清睿不行,還有看他的堂兄弟們被他兒子欺負,總也沒個正行。

  穆清妙也樂:「我哥小時候總被我爹欺負,也不知道是不是物極必反,我哥長大之後就那麼一副死正經的樣子。」

  「世子難不成從小就……」十分正經的樣子?不對不對,應該叫君子端方,溫潤如玉。

  「那我哪裡知道?」穆清妙可比穆清睿足足小了三歲。反正等穆清妙有記憶的時候,穆清睿已經是那副假正經的樣子了。

  而宣平侯來的消息剛傳出去,穆清妙得到了線索,黑衣回報,更夫留下了新的記號。

  為了不打草驚蛇,黑衣已經將記號給謄了下來,並且死死的盯住了那個記號,看看有沒有人來接頭。

  只可惜淮素與黑衣那邊沒有配合好,黑衣們盯著的那個記號被穆澤給發現了,同時穆澤也發現了黑衣。

  淮素髮現黑衣的時候已經遲了,想要提醒他們的時候,穆澤已經發現了黑衣的蹤跡。

  穆澤微微皺了皺眉頭,轉身離開。

  這倒讓淮素有些意外,穆澤的表情有些不符合她的預期。

  那要不要……讓黑衣逗逗他?淮素有些壞心眼的想。

  穆清妙瞪淮素:「靠點譜行不行?」

  「我認真的!」淮素笑:「穆澤已經露出破綻,你不派人盯著他才奇怪吧?或者,我們以親戚的身份親自問一問他?」

  既然已經露出馬腳,乾脆震一震他,說不定會有新的收穫。

  黑衣開始盯著穆澤。

  穆澤忍耐了下來沒有發作,明明被盯著十分難受,卻偏偏要當做沒發現,照舊做自己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是穆家人的緣故,穆澤隱忍卻又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穆清睿有點像,淮素感覺有意思極了。

  可惜穆清妙從來不會隱忍,更不會裝作若無其事,不然可以看看到底是穆家人都這樣,還是只是單純的巧合。

  這麼想著還沒幾天,穆清妙匆匆趕來問淮素:「素素,你還盯著穆澤嗎?」

  「當然。」淮素點點頭,黑衣只是為了打草驚蛇,盯人還是淮素自己在乾的。

  「負責盯梢穆澤的黑衣受傷了。」穆清妙說道。

  受傷?淮素微微一愣,連忙打開地圖,穆澤依舊在家中休息:「他們現在在哪?」

  「在明玉那裡治療。」

  「那我們去看看吧。」淮素道。

  穆清妙也有這個意思,只是,她看了淮素的小腹一眼。

  「哪有那麼脆弱,正好讓明玉看看我的身體,行了吧?」淮素無奈。

  穆清妙勉強點點頭。

  淮素無奈:「這孩子到底是你哥的還是你的啊?」穆清妙都快把她供起來了。

  「嘿,我哥要是知道他更緊張你信不信。」穆清妙想著穆清睿征戰途中也不忘給她寫的厚厚的一疊的信,對她三番四次的囑託,就忍不住直樂。

  淮素想了想穆清睿誠惶誠恐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表示想象不能。

  二人來到霍明玉的院子,幾名黑衣正躺在床上等著霍明玉的醫治。

  見到淮素與穆清妙,幾人就要起身行禮,被淮素制止了,穆清妙掀開他們身上的繃帶看傷口,淮素則四下觀望——霍明玉並不在院子里。

  淮素問出了聲,回答她的是一個讓淮素十分意外的人——丁未。

  「霍大夫去看魏姑娘了。」丁未如是說。

  「丁未?這段時間怎麼沒看到你?」淮素十分好奇的問。

  「世子允屬下回家探親,昨日剛回來。」丁未恭敬的道:「路上受了點傷,來向霍大夫討點葯。」

  「沒事吧?」淮素問。

  「勞夫人費心,只是小傷。」

  淮素點點頭,接著再把話題扯回去:「魏薇怎麼了?」說起來她已經很久沒聽到過這個名字了,要不是今天恰好遇到,她都快把這個人給拋到腦後了。

  「霍大夫說,這是祛毒的最後一個步驟,可能會有毒素加深的表象,行事會更加激烈,渡過這一段時間,魏姑娘的身體就會徹底康復了。」雖然魏薇是穆清睿寫了納妾文書的正經妾室,不過在座的都知道,她是魏姑娘,也只是魏姑娘。

  淮素點了點頭,剛要說什麼,霍明玉院子一個偏僻的房間大門突然砰的一聲被打開,魏薇有些狂躁的一腳踹開霍明玉,直愣愣的向淮素沖了過來。

  那瘋狂的樣子,看的淮素都有些心驚。

  她退了一步,同時兩隻手下意識的護住了肚子。

  穆清妙同樣下意識的向前踏了半步攔住了魏薇。幾名受傷的黑衣想要起身保護主人,丁未則迅速衝到魏薇身後,對著魏薇的脖子就是一手刀。

  魏薇瞪大了眼睛隔著穆清妙瞪著淮素,還沒打算做些什麼,就被丁未砍暈過去。

  「仔細些,若是讓她傷到人,你擔待得起嗎?」丁未輕聲呵斥霍明玉。

  霍明玉捂著肚子一瘸一拐的走過來,臭著臉讓淮素伸手,他給淮素切了切脈:「你們主母的身子比普通人都健康些。」

  那也不能……丁未還想說什麼,卻被淮素阻止了,她沖丁未揮揮手,丁未只能退下。

  「她也正要怎麼辦?」淮素問霍明玉。

  「給她灌點鎮定的葯,好好睡一覺就行。」霍明玉毫不在意的道,這種癥狀是痊癒反應,沒辦法減輕,只能讓魏薇好好睡一會了:「這段時間鬧得越來越頻繁,反而說明她快好了。」

  淮素再問受傷的黑衣們。

  「劍傷,傷的不重,看樣子並不想下殺手。」霍明玉隨口道。

  接著有黑衣回道:「屬下等正守在穆澤少爺院門外,突然被襲擊,只是那個襲擊我們的人不知為何並未下殺手,刺傷我們之後便匆匆離去。」

  「不是我們穆家的劍法。」穆清妙忍不住摸著下巴思索起來:「不過,有點眼熟。」

  「想不起來?」淮素問。

  「哎呀,平時看的劍傷有點少。」戰場上哪有用劍的,穆清妙想不起來也是正常。

  「算了,早晚能查出來。」淮素對此頗為自信。

  二人聊著天,窗外突然一片大亮,二人微微一愣,立刻起身去看。

  只是她們的位置不好,看不清那光亮到底是什麼。

  穆成穿著鎧甲走了過來,向淮素和穆清妙一抱拳:「夫人,小姐,西城區似是意外失火,縣裡請我們幫忙滅火。」穆成說的是護衛將軍府的士兵。

  「你去吧。」淮素道:「首先要注意你們自己的安全。」

  「是。」穆成一抱拳,立刻帶著士兵去西城區。西城區是平民住宅,不少士兵家在那個方向,士兵們撲滅的也是燒自家的火,當然奮勇爭先。

  等到人離開,穆清妙招呼監視的黑衣,淮素則扭頭看穆澤。

  黑衣回信更夫沒有動靜,淮素也確定穆澤正在家裡,看到門外火光,披著件外衣向外張望。

  「意外?」淮素不敢相信。

  穆清妙也不敢相信,不過確實沒有發現有人為的跡象。

  「你先去休息,我來盯著。」穆清妙驅趕淮素,淮素現在也確實容易累,也不合適穆清妙客氣,回房睡覺去了。

  穆清妙看淮素乖乖的,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一場火燒的很大,直到第二天清晨,火才逐漸滅去。

  穆成還不能休息,一邊指揮人對受傷的進行救助,一邊拖著疲憊的身軀匆匆回來想穆清妙彙報。

  幾個小孩子抓著偷家裡糧食的老鼠玩,把老鼠點燃了看著它到處亂躥,然後那老鼠就一頭躥進了家裡積攢的稻草堆里,稻草堆瞬間點燃。

  幾個小孩子知道闖禍了,都躲回了家,平民區大多是稻草蓋的房子,火災一時沒控制住,立刻蔓延了一整條街。

  這麼看,確實是意外。穆清妙思忖著,讓穆成回去休息。

  穆成倒也想回去,不過他還要組織人手去救助那些受傷的平民,睡不成。

  淮素也醒了,聽穆清妙轉述的回復,點了點頭:「妙兒你是不是也一夜沒睡?去睡吧。我去現場看看。」她作為穆家未來主母,這時候自然要去慰問一下傷者。

  穆清妙哪裡還睡得著,非要陪著淮素一起去。

  淮素也攔不住穆清妙,而且對於穆清妙來說熬一宿實在不算什麼。二人乘著馬車去了受災現場。

  受災現場到處是被火燒傷的人,留下來的軍醫們正在被救治,霍明玉自然也在,臉有些臭,不過手下動作還是很麻利的。

  不遠處還放著幾塊門板,被燒焦的擺布胡亂蓋在一個一個人形身上。

  淮素暗暗嘆了口氣,還沒說話,又一輛馬車急急的趕了過來。

  下車的是梅氏。

  淮素微微一愣,梅氏雖然是武將家的妻子,可不像淮素這樣上過戰場,剛一下馬車臉色立刻就變得慘白。

  她有些驚魂未定的走到淮素身邊,忍不住握住了淮素的胳膊:「我家官人在另一邊主持救援,我聽到你來了,就來看看。弟妹,你……」梅氏忍不住看了淮素的肚子一眼,想到淮素不讓她說她有孕的是,只能婉轉的勸:「你怎麼能到這裡來。」

  淮素沖梅氏笑了笑,搖了搖頭:「別擔心,我有分寸。」

  聽得梅氏嘆了口氣,也不勸她了。

  「嫂嫂怎麼來了?」她來這裡不奇怪,可梅氏過來就很奇怪了。

  「你堂哥,聽說你來了,嚇了好一大跳,非要我來看看。」梅氏說著有些後悔,看淮素這樣,哪裡是需要她來幫忙的!她才是那個來拖後腿的吧?!

  穆澤也匆匆趕來,淮素看他忙成那樣,只說了一句:「軍糧動不得,不過將軍府里還有些糧食,我已經讓管家清點了,中午就送來。」

  「多謝夫人。」

  淮素緩緩搖了搖頭:「家裡的男人在外征戰為國獻身,穆家自然要保他們家人無虞。應該的。」

  一旁聽到淮素義正嚴詞的話的民眾,忍不住抬頭看了淮素一眼。

  淮素在一眾視線中仿若未覺,聽穆成幾次催促她離開,淮素也不準備再給周圍的救援添麻煩了,微微點點頭,回到了馬車上。

  梅氏十分自然的跟著淮素一起回了將軍府。

  淮素沒反應,彷彿梅氏與她回家十分自然一般。

  淮素讓管家準備宴席招待梅氏,梅氏、淮素、穆清妙三人一邊吃,梅氏和淮素聊著兒女經,穆清妙也不害羞,認認真真的聽。

  「大堂伯是不是要到了?」梅氏突然轉了話題問淮素。

  淮素下意識掃了一眼地圖,點了點頭:「大概還有2、3天就到了。」

  哦……梅氏緩緩點點頭:「大堂伯來了就好了,大夥也有主心骨了。」

  這話淮素和穆清妙都沒接。

  梅氏也不在意,繼續和淮素聊了起來。

  直到臨近宵禁,穆澤突然匆匆趕來。

  因為梅氏的到來,淮素也分不出心神來盯著穆澤,穆澤來的時候淮素才發現他也是滿臉的疲憊,也不知道他今日到底做了些什麼,竟然如此疲憊。

  趕客的話是說不出來了,還另外準備了宴席,招待穆澤夫婦。

  梅氏有些不好意思,尋思著要不離開,反正他家姓穆,在固城關里違背一下宵禁也沒什麼,穆澤卻留了下來,還言辭懇切的向淮素表示感謝。

  穆清妙眉頭一挑,沒有說話,淮素則笑吟吟的表示:「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

  梅氏有些惴惴不安,表示家裡還有孩子,淮素卻反而不肯讓他們離開了:「那就把侄子侄女兒都接過來,我們家裡人,好好聚一聚。」

  梅氏見淮素心誠,想了想便打算應了,穆澤卻微微蹙了蹙眉頭,表示兩個孩子太過淘氣,淮素又有了身孕,不能鬧著她。

  梅氏一聽就歇了心思,她的兩個孩子確實太小,一個才三四歲,另一個還在襁褓里,淮素現在確實鬧不得,反正家裡有奶娘看著,也不怕他們餓著。

  淮素笑了笑,見穆澤確實沒有把孩子接過來的打算,也不說了。

  幾人安靜的吃飯。

  穆澤尤為安靜。

  梅氏小門小戶出生,穆澤也不過正六品,家裡從來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被這壓抑的氣氛鬧得有些不舒服,她試探著說了兩句話,想要挑起氣氛,穆清妙卻根本不理,淮素也只是沖梅氏笑了笑,並沒有接話的意思。

  吃過飯後,穆澤有些遲疑。他似乎不太想走。

  淮素讓下人上茶。正好她也不想讓穆澤走。

  就算是梅氏,也能發現其中的不對勁了。

  她有些驚惶的抓住了穆澤的胳膊。

  穆澤則死死握著手,以及一直掛在腰間的劍鞘。

  「堂兄……」穆清妙今天第一次開口:「你……有沒有什麼事要和我們說的?」

  穆澤低頭不說話,過了一會,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以及喧鬧聲。

  穆澤猛地一驚,從凳子上彈起,鏗的一聲拔出了長劍。

  穆清妙幾乎同時取出長劍,緊緊盯著穆澤。

  穆澤卻沒有注意到穆清妙的動作,只緊緊盯著門外。

  「讓開,我是你們世子的妾室,是你們半個主子,你們哪來的膽子攔我!」魏薇尖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讓幾人都愣了愣。

  淮素捂著頭,高聲對門外道:「請魏姑娘進來。」

  門外的喧鬧聲立即停止。

  魏薇身上有些凌亂,她卻趾高氣昂,昂著頭捧著一個茶杯走進房內。

  看也不看持劍的穆澤二人,走到淮素麵前,明明淮素坐著她站著,她卻偏偏要昂著頭,用鼻孔看淮素。

  「魏姑娘,你有什麼事?」淮素十分好聲好氣的問。

  「我是穆家寫了納妾文書的正經妾室,你應該叫我魏姨娘,或者妹妹。」魏薇十分理所當然的道。

  叫你妹!淮素暗罵,要不是看在魏薇是個病人份上,非收拾你不可!

  「但是你至今不肯喝我的茶,女子嫉妒可是七出之罪!」她把茶盅往淮素麵前推了推。

  「魏姑娘……」淮素話音未落,就聽到魏薇直接把茶盅往淮素身上一扔,尖叫道:「我是穆清睿的女人,不是什麼魏姑娘!」

  這個距離,淮素根本躲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茶水從茶盅里灑出,就要砸到淮素身上。

  穆清妙長劍一抖,就將茶盅點開,只是茶水卻潑了淮素一身。

  「你發什麼瘋!」穆清妙話音剛落,就看見一道影子閃過,在她收劍的一瞬間,整個人撲到了淮素身上。

  她從發間拔出一根木頭的簪子,自從被穆家囚禁以來,她當然再沒有那些華服首飾了,用來簪發的也只是一根筷子長短的木棍。

  而這根木棍,如今卻被魏薇削的又尖又長,在昏暗的燭光下閃爍著寒光。

  她將木棍狠狠的向淮素的脖子扎了過去。

  一抹亮銀的長劍刺向魏薇背後,一個黑影從淮素身後蹦了出來抓向魏薇手中的那根簪子,淮素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只開口道:「別殺她!」

  穆澤聞言立刻轉動手腕,原本對著魏薇心臟的長劍直指魏薇的肩膀,丁未本就是要控制魏薇的武器,拎著魏薇的手腕一擰,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簪子應聲墜落。

  「你們……有準備?」穆澤的劍停在魏薇肩后,見幾名女子嚴陣以待,頗為愕然。

  淮素沖穆澤笑了笑:「澤堂兄今天來,是特地來保護我的嗎?」

  「不過還請稍等,等我審完這位,我們再詳談可好?」淮素指了指魏薇。

  魏薇此時臉上再無一絲瘋狂,反而冷靜的嚇人,她被丁未控制住,也不掙扎,只十分不甘的看著淮素。

  「你早就好了,對吧?」淮素問魏薇。

  魏薇沉下臉來:「你怎麼知道的?」

  淮素沒有回答魏薇的話,只十分好奇:「雖然你是穆家正經的妾室,不過你不會以為殺了我自己就能上位了吧?」魏薇沒那麼蠢吧?真以為有了那份文書她就能靠近穆清睿了?

  魏薇扭過頭去,不說話。

  「果然,你並不是為了上位而殺我,那是為了什麼?為了魏源?」

  聽到淮素提到她父親的名字,魏薇眉角跳了跳。

  淮素訝異:「真是為了他?他可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親自給你灌藥,差點就毀了你。」

  「但他終究是我父親,那些年的疼愛不是假的。」他只是更看重她的哥哥們而已。

  「殺我是為了給你父親報仇?」淮素問。

  魏薇點點頭,整個魏家只有她一個人了,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淮素道:「如果你能如實回答我,我可以承諾讓你不受任何痛苦。」的死掉。

  魏薇沒說話。

  淮素也不管魏薇的糾結,徑自開口:「是誰,蠱惑你對我下手的?為什麼偏偏要挑今天?」

  魏薇還是不開口。

  淮素也不急,讓丁未將人拉到一邊「待會再審」,轉頭看向穆澤:「澤堂兄,事到如今,你也是什麼都不肯說嗎?」

  穆澤看穆清妙和淮素一臉鎮靜胸有成竹的樣子,咬了咬牙:「你們,都知道了?」

  「知道的不多。」淮素說:「還有些疑問,還請澤堂兄解惑。」

  「可以先說一說你們知道的事嗎?」

  「澤堂兄,你這一副生怕說多了的樣子,是因為不知道我們到底掌握了多少,因此生怕多吐露一些我們還不知道的秘密嗎?」淮素語氣輕柔,內容卻十分辛辣,讓穆澤頗有些無法招架之感。

  「不過也無妨,我相信澤堂兄之後會都告訴我的。」

  淮素笑了笑,對穆澤訴說了她們這些天調查的事情始末。

  淮素對穆澤的疑心一直都不太重,否則也不會有心情逗弄穆澤,原因則是,穆澤對她沒有敵意。

  不過對她不利卻沒有敵意的事淮素遇到了也不止一起了,不過對穆澤徹底放下戒備,還是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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