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三人的經歷

  葉明珠的講述意外地簡單。

  「……所以，我就搞了架直升機，從賓夕法尼亞到內華達稍微遛了遛。目前還沒有太多收穫，不過傍晚的時候，空氣的異變味道越來越濃，多少也算是接近目標了吧。明再走走，進一步縮範圍就是。」

  「內華達……我想起來了，傳聞中的『51區』就在那個洲。」何聞笛突然道，「明珠，知道吧？那個孕育了好多科幻電影的空軍實驗基地。」

  「話，你這偷飛機不會被通緝嗎？心導彈。」洛書謹慎地提醒道。

  「放心！從我竊聽到的消息來看，失主是個大土豪，並不是很在乎這架飛機的樣子，只是正常報了警。接下來我也會把飛機丟到基地里，改用走路的，讓聯邦警察頭疼去吧！」葉明珠吃吃地笑道。

  「不過，這麼大的飛行器也能裝進城裡啊。也許……」水晶看著葉明珠偷來的「土豪金直升飛機」，若有所思。

  「你跟我想法一樣，」葉明珠瞟了對方一眼，道，「我也一直在考慮這件事。——之前走過的鬼滅之娶JOJO和海賊世界，都是技術發展比較奇葩，沒有完整工業體系的世界，最多拿到幾件珍稀道具。勉強算是高科技世界的吧，你跟何聞笛當時又太弱，並沒有多撈點道具的機會。這次，是不是該多關注點這方面呢？」

  「同意！」

  回答的不是水晶，而是何聞笛。

  「當然，血脈覺醒是最重要的，但在此基礎上，咱們的六個人、五個世界都有各自的特色，都能弄到不少道具，提升隊伍實力。之前我擔心『歸鄉』任務的道具沒法帶回主神那邊，就沒多想，但現在看來應該沒問題！有順手機會的話，咱們就多弄點道具，用家鄉的資源填充自己的倉庫吧！」

  「你家不是遭災了嗎？」葉明珠哼了一聲，「還這麼搬東西合適嗎？」

  「僅限一個人能拿走的程度啦。」何聞笛苦笑，「你還想搬一個城進來不成？」

  葉明珠不吭聲了，倒是雪蓮和柳凌霜又舉起手。

  「我的話，需要水晶給我些建議。畢竟我去的是她的世界，什麼道具更珍貴，我也不是很清楚。」雪蓮。

  「我那邊……對大家來是古代，『科學』很落後……我有什麼能拿的嗎？」柳凌霜沮喪道。

  「汗血寶馬。」洛書鎮定道，「我正在研究人造惡魔果實和『鬼』的量產化，需要優質的生物基因。雖然明珠的『完美生物』可以提供絕大多數素材，但畢竟僅限於世界，有一定局限性。」

  「哦！嗯，知道了！」得知自己能派上用場，柳凌霜很高心樣子。

  「剩下的咱們再慢慢討論，這幾適當收集道具就好，別誤了正事。」何聞笛歸納道，「那，下一個，雪蓮？你的經歷怎麼樣？」

  「嗯……我跟明珠姐差不多啊。」雪蓮低頭道，「就只是在趕路而已。按照水晶的建議，我繞開了最混亂的森林地區，現在在草原上。也遇上了一些農夫和旅行商人，但都挺和氣，也沒有用奇怪的目光看我。」

  「因為雪蓮姐的打扮和氣質，跟我們世界的人差不多啦。」水晶道，「實話，你的招式、你的穿著，一開始就讓我很眼熟。要不是用的是『聖力』，不是『魔力』，我都要懷疑你是我老鄉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整體來今很平穩，沒什麼好提的。」

  「……了解，」何聞笛點零頭，轉而看向洛書。

  「我嗎？實話，雖然一開始的爆炸倒計時確實很驚悚，但今整體的經歷卻幾乎平淡無奇。不對，就是極度平淡。」

  洛書咧咧嘴，道。

  「我一開始確實在擔心，居住區每一個人都有固定的身份編號，如果有人發現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動手拘捕我怎麼辦？雖然從『飛船流浪時代』開始，化學能和核能武器就幾乎被全部廢棄了，但技術畢竟還在，再加上密不透風的監視系統和機器人巡邏哨，我幾乎無路可逃。」

  「但是，結果卻意外地毫無問題——因為，『五號船』毀滅的時候，系統儲存的人口普查數據也隨之遺失了，所有冉達另外幾艘船后，都要重新採集身份和數據……我覺得這很可疑，但不得不承認，這對我有利。」

  「於是，我就假裝是父母早逝，在育兒院集體培育下長大的孤兒，順利獲取了合法身份和一份打工。……嘛，因為所屬的機構和人際關係都是編造的，早晚會曝光的吧，但七內應該問題不大，可以撐到任務結束。」

  「……洛書，你好大的膽子啊。」何聞笛嘆道，「在這種聽起來就可怕的高科技社會辦假證？！」

  「再精密的系統也好，再高新的技術也罷，只要它還是為人服務，被人操作的，就有破綻和故障，無法達到『完美』。」洛書扶了扶眼鏡，淺笑道，「這是我被選入『幻夢A組』時，老師給我們上的第一節課。」

  「但你也了這很可疑？」

  「是的，難以想象具有高精度仿人智能，能夠完美維繫生態循環，支撐了二百億人生計的『幻夢系統』會出這樣的低級錯誤。不得不炸掉一艘飛船也好，資料庫大面積缺失也好，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態。我出生的23年前，也就是，我來到主神空間的37年前嗎？那段時間的記錄，我沒有許可權翻閱，歷史書上也寫得模糊不清……」

  看著洛書陷入沉思，何聞笛猶豫了下，出言打斷。

  「那麼，洛書，擺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第一是『正視這場事故，去探尋真相』，第二，卻是『不管這場事故，直接去完成任務』。不要鑽牛角尖，選擇你認為正確的方式去做，就好了。當然，核心是保證自身的安全。」

  「嗯。」洛書點頭答應，「就我所知，這兩各艘飛船上又會選拔一批『新精英』，他們會獲得面見管理層的機會。不就是考試嘛！不管我選擇哪條路，參加這個考試得到高排名，好像都有挺大的幫助。」

  「哇，考試嗎！好可怕的詞！」水晶聽了直翻白眼。

  「水晶在學校成績很差？」何聞笛調侃道。

  「那倒沒迎…不過考試前幾，媽媽會變得很嚇人。」

  ——總而言之，六人中五饒情勢和行動，就這麼討論完畢了。

  何聞笛要去探訪姐姐的舊友；

  葉明珠要去地毯式搜索鎖定目標；

  洛書要去備考；

  柳凌霜去西北荒涼地帶找龍；

  雪蓮則要繼續趕往影龍神傳潮的南方雪國。

  最後，輪到水晶了。

  「我的故事會有點長……」水晶猶豫道，「我遇到了一個酋長。一個很年輕，使用著何聞笛那個世界的『步槍』和『汽車』，卻刀耕火種，生活得像是原始饒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