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普德米爾聯隊
克魯姆疑惑不解地問:「那是為什麼?」
「莫非,」伍德看著窗外的天空,那裡幾名球員在做擊球手測試。「他是刻意這樣做?」
佩托揉著自己的頭髮,他的腦袋已經徹底亂了,他這樣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也發現一個不對的地方。」克魯姆沉聲道。
佩托趕緊說道:「快說。」
克魯姆說:「總決賽結束的第二天,赫米恩的女兒給那個馬爾福小子寄了照片,然後你們早早就被人盯上了。然後這中間在對角巷出現一個救了你的奇怪女巫,你說,這中間是不是有某種聯繫?」
佩托聽見赫米恩這個稱呼沒忍住笑了出來,但是現在他的腦袋更亂了,這能有什麼聯繫?
「把那個章子的拓印給我,佩托。」克魯姆伸出手。
「幹什麼?」佩托皺著眉頭。
「我拿去幫你找找這個圖案看看有沒有什麼信息,你這樣是找不見的。」克魯姆說。
佩托想都沒想,立刻把那張紙撕了個粉碎,把印章放在自己的屁股口袋裡之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你這是幹什麼?」克魯姆睜大眼睛問道。
佩托冷冷地說:「告訴你們詳細經過,已經是我能做的最大限度了。你們別想插手這件事。」
伍德嘆了口氣,說:「佩托,我們是想幫你.……你看……」
「休想,」佩托打斷他,「拉瑪爾·波蒂斯已經死了,我不想再看到再搭進去兩個打魁地奇球的。你們都有親人。奧利弗你有女兒,威克多爾你也有家人,所以想都別想。你們不要再提這件事。」
拉瑪爾·波蒂斯是小腦袋的名字,他是因為佩托而死,佩托不願意再叫他小腦袋。
伍德望著這個比他和克魯姆小將近三十歲的年輕人,心裡不由得一陣感動。他是在為他們著想,這個世界上,能像他一樣的人實在不多。而且他還是一個受那麼多人崇拜的魁地奇明星,還能做到不恃寵而驕實在難能可貴。但是又有些失落,難道,這個時代終究要淘汰他們嗎?
克魯姆憤怒地說道:「小子,你少看不起人了!我以前是三強爭霸賽的勇士,我冒著危險在迷宮裡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再說他,他二十歲那年在一群食死徒裡面全身而退!」他伸手指著伍德,「那年霍格沃茨死了多少人?小子回去問問你老媽。再說了,赫米恩的家養小精靈不見了我也要幫她!她創辦S.P.E.W那年也是我和她認識的那一年!」克魯姆真的生氣了,這個小子太目中無人了。
佩托站了起來,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我沒聽錯吧?那年沒有死掉還成了炫耀的資本?勇士三強爭霸?如果我真的需要幫助,一早我就去找另外兩個勇士去了。這件事,你們誰都不要想管!」
克魯姆也站了起來怒目瞪著他,這小子就像一顆糞石一樣,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像他一樣犟的人。
伍德沉默地看著兩個人,無奈地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他知道他們兩個人都是一樣的,都有一顆火熱且純粹的心。
克魯姆怒道:「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佩托冷笑一聲,狠狠甩下一句:「老老實實待家裡,準備帶你們的孫子玩玩具魔杖吧,先生們,別到處亂跑了,你們現在已經玩不轉這個世界了。」他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
克魯姆並沒有繼續憤怒,而且一句話都不說了。
伍德也低下頭輕輕摸著臉上的細紋。
「唉。」克魯姆神情黯淡地笑著坐下,「可能,他說的也對吧。」他的表情帶著些無奈又附帶些沮喪和失落。
「今天是我退役十五年整,我都已經退役十五年了。」他苦澀地笑了笑。
伍德緩緩走到書桌旁,擠出一個微笑:「你永遠是勇士,維克多爾。勇士任何人都是擋不住的。」
克魯姆眼睛亮了一下,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伍德拉開抽屜,拿出一張泛黃的相片,上面人的動作已經變成得一卡一卡。
一個身著橙黑色赫奇帕奇魁地奇隊袍的十七歲男孩,站在同樣是十七歲的奧利弗·伍德身邊。
伍德看著那張照片,眼睛泛著光:「勇士任何人都是擋不住的……」
……
泰密他們一行人來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地下室里,這裡有許多玻璃展櫃裡面擺放著這支古老球隊過去幾近千年來的榮譽。人們都說普德米爾聯隊是最好的歷史見證者,這句話當然不假,這支球隊本身就蘊含著千年以來魁地奇運動的發展史,泰密已經在完全看花眼了,施了魔法的天花板上不斷循環地放著普德米爾聯隊隊員們在賽場之上的英姿,在訓練場上的拼搏。
透明的大展櫃裡面放著形態各異的飛天掃帚,這些掃帚都曾經屬於這支球隊的某個名宿,有些古老掃帚樣貌與現今相比雖然算不得精緻,但也曾經輝煌一時。
其餘的展櫃也由西向東一次排開,裡面放著大大小小的從起蒙時代到現今的鬼飛球,遊走球,金探子標本。每一個都代表著一個時代,每一個都是一段歷史。
「我就說,普德米爾聯隊是魁地奇活化石吧。」莉莉笑嘻嘻地給泰密說。
泰密完全承認,這一趟完全不虛此行,不但親眼看見了魁地奇球隊是怎麼去選拔,而且還看見了那麼多魁地奇的歷史,她真是完完全全體會到了,讀一百本書不如切身實際的來看一眼,看來佩托還是想得很周全,不對,怎麼又想到他了.……口口聲聲說教她飛天掃帚,一直沒有行動的傢伙,這一趟又不是他的想法,明明是莉莉的爸爸找球手先生提出來的。
她感覺這裡一天都逛不完,喬治說,因為這支球隊的歷史太過於古老,這個榮耀展廳的所有獎項陳列出來的不到三分之一,他們已經逛到了球員榮譽展這一列裝櫃。
銀色的圓形獎牌掛滿了牆面,它都屬於一個人,泰密看見有一個名字在最頂上。
「錫安·科瓦爾斯基……」她拼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