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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生不逢時的奧利

  泰密再三確認二十九枚銅幣不多不少沒有錯,才把它們全都推到皮爾斯面前,說道:「付給您魔杖錢。」

  「收您二十八九枚銅納特,總計一銀西可,未找零,感謝您選擇奧利凡德魔杖。收據後面補給您,現在這支魔杖的主人是你了。」

  泰密聽了搖搖頭:「謝謝。收據其實可以不用的。」她笑著把裝蘋果木魔杖的盒子抱在懷裡。

  佩托笑著對她說:「泰密,都買了一根魔杖了,去讓沃倫看看。我和老同學正好聊一會兒。」

  「我也要看看這個好玩的魔杖。」莉莉和泰密小跑著上樓去了,她們兩個同時連鞋子都忘記穿,光著腳跑上樓了。

  皮爾斯的表情終於放鬆了,大笑:「你從哪抓來這樣的兩個神奇生物?樓上還有一個人?」他現在貌似已經放棄了他的加隆迷情劑理論。

  佩托選擇回答第二個問題:「嗯,還有她的弟弟,那個小男孩喜歡看書和畫畫,所以很安靜。」有時候,他都會忽略沃倫的存在。

  「奧利,」佩托沖他點點頭,「謝謝。」

  皮爾斯做了個戳他眼睛的手勢。

  佩托拿出來兩個褐色茶杯,把還有一些溫度的茶水倒進杯子里,他們最大的相似之處就在於,吃什麼東西都不挑食,就算只有一大壺白開水他們也能一邊喝一邊聊一下午。

  皮爾斯靠在沙發的靠背上,眼睛打量著天花板的吊燈,不知道在醞釀一些什麼話,似乎像是下了決心一般,問道:「我說,你老兄想過一個問題沒?」

  「怎麼?」

  「你覺不覺得現在少了一些什麼?」皮爾斯問。

  「你還少什麼,奧利,」佩托好奇,「你有花不完的加隆,想要什麼沒有?」

  皮爾斯手指著箱子:「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我早出生一點,我的成就絕對不僅限於改良魔杖那麼簡單,不需要太早,早出生五十年就好。」

  佩托差點把一口茶全噴出來,早出生五十年?這傢伙也真能去想。但是佩托明白他的意思,一個時代會造就一個時代的英雄,而現在皮爾斯不安於現狀這也並不奇怪。

  樓上傳來莉莉的聲音,佩托心裡想著,如果自己也要出生五十年是不是也不僅僅是一個魁地奇運動員的成就那麼簡單呢。

  佩托還是不忘打擊他:「五十年?我覺得大魔王第一個就得把你殺掉,要是我我也會那麼做。」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樓上傳來莉莉清晰的聲音:「對了對了,這個漂浮咒就是這樣的.……你讓羽毛飛起來了,我們可以試一試枕頭。」

  皮爾斯一臉凝重說:「那我就去當一個殉道者,我感覺也比現在強。」

  「得了得了,奧利,找個媳婦兒吧,別整天胡思亂想。」他搖搖頭說道。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他只是覺得現在的生活挺好的,皮爾斯是個風光的商人,他是個還算成功的球員,這個時間上許多人一輩子都無法達到他們的成就,就這樣還不應該滿足嗎?

  「你感覺那個沃爾·羅德里格斯怎麼樣?」佩托問,他想聽聽皮爾斯對他的評價是什麼樣的。

  「爛到十足的爛人,佩托,別給我提他。那種人做了幾天官,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了。」皮爾斯一臉厭惡地說。

  「哦,原來你也討厭他……」佩托絲毫不感到奇怪,在上學的時候,奧利就不太喜歡沃爾·羅德里格斯。

  「對角巷沒有人不討厭他,傲羅現在已經和突擊菜市場的打手沒有什麼區別了。」皮爾斯皺著眉說道。

  佩托點點頭,輕輕嘆了口氣,大家從布斯巴頓畢業那麼多年,有些人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再也認不出來了。

  皮爾斯把所有的魔杖裝回箱子:「你結婚的時候別忘邀請我。」

  佩托吐了吐舌頭。結婚?聽上去好陌生的單詞,好像也是一個離他很遙遠的事情,他從來就沒想過。

  「我要走了,我的生意做成了。」他說完把二十八枚銅幣裝了起來。「一個給你,你做掮客的傭金。」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方?」佩托問。

  皮爾斯微笑道:「我一向很大方,只是你不知道。」他把這句話還給了他。

  佩托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突然意識到,奧利凡德家族的魔杖生意可以做一千多年真的不是偶然的。

  皮爾斯臨走前甩下一句:「蘋果木魔杖。所以佩托…你要好好愛那個人。看來那麼多年你其實沒變…」

  佩托看著他消失的地方:「奧利,其實你也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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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天空映襯的海藍色嶄新隊袍,陽光下威風八面的獸絨披風,年輕人的們已經在球場的上空蓄勢待發。

  今天對於他們來講是一個決定他們命運的日子,決定他們前途的日子,是關乎他們是否能獲得一個與這支球隊一起載入史冊的機會的日子。

  世上沒有那麼多被梅林眷顧的人。這支球隊的選拔標準他們早有耳聞,這四十個人當中可能能留下來的寥寥無幾。也許今天過後,你身邊的這些球員你就再也看不見了。

  不過就算無法最終進進球隊正式大名單,這一段難得經歷也會成為他們每一個人永遠的驕傲。他們看著胸口上兩隻金色水燭交叉的隊徽,臉上露出自豪且會心的微笑。

  英倫三島最古老的魁地奇職業球隊——普德米爾聯隊。

  距離天空一百五十英尺的地面有一座灰色岩石搭砌的城堡式建築,將近一千年前這座城堡就矗立在這裡。雖然規模不如霍格沃茨城堡那般輝煌龐大,年代卻與其一樣古老。

  城堡朝向球場一角的塔樓之上,從小窗伸出一架高精度天文單筒望遠鏡。

  一個身穿老舊樣式海藍色隊袍的男巫,他透過望遠鏡看見天空中的隊員露出微笑時他的嘴角也輕輕上揚。

  他的眼睛離開望遠鏡時,露出了一雙像是會發光一般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已經不再年輕了,茂密的頭髮卻仍然梳得一絲不苟,沒有分毫凌亂。但有些銀絲般的白髮越發明顯地加雜在黑髮之間。

  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樑。雖然歲月不經意間在他的臉上悄悄留下一些細細的皺紋,但也不難看出他年輕時必定意氣風發,英俊瀟洒。

  他舒展著肩膀,緩緩打了一個哈欠。

  隨後他身後傳來一聲長長的動靜比他還大的哈欠聲。

  法國人睡眼惺忪地從那張什麼被褥都沒有鋪的木板床上醒來了,把那件給他當做被子的水藍色隊袍輕輕放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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