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吻
他抽出昨天和他並肩戰鬥的雪松木魔杖:「阿霍拉洞開。」門開了,他走了進去。他感覺眼下這場「戰鬥」,比想要他命的兩個怪物更難纏。
她坐在床邊垂著頭,頭髮垂落下來擋住了她的臉,她的肩膀不斷抖動,還是止不住地哭泣,那聲音讓佩托感覺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她坐在床邊垂著頭,頭髮垂落下來擋住了她的臉,她的肩膀不斷抖動,還是在止不住地哭泣,那聲音讓佩托感覺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他坐到她的身邊,她知道他過來了:「走開!」
佩托無奈道:「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情,可是你也不用這樣傷心啊,這.……不是都過去了嗎?」
泰密不清楚他為什麼會那麼做,她就是寧願把委屈藏起來,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
佩托說道:「而且今天,我已經幫你出氣了。你說還有誰欺負過你,你告訴我。」他輕輕摸著她後背上的頭髮,不斷安慰她。
可是泰密的肩膀抖得更厲害了,手還是擋著眼睛。
佩托嘆了口氣,說:「我不管以前怎麼樣。從你來家裡后,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誰欺負你,我第一個不願意。」他說得情真意切,反正現在她可以不要哭是最好的。
「你騙人,不可能!」泰密嗚咽著說。
佩托皺著眉頭:「怎麼不可能了?難道我連這一點都承諾不了嗎?」在這裡怎麼可能還有人敢欺負她。
泰密泣不成聲:「就是你,你……每天都欺負我。」
佩托張大了嘴巴,他什麼時候欺負她了。沃倫靠在門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還夾著一本《與狼人一起流浪》。
「那……我保證,我發誓,對梅林發誓。佩托·德尚以後不會再欺負泰密了。」他看上去臉上看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
「你……你.……做不到的話..怎麼樣?」泰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佩托立馬說:「我做不到,我就是一隻又傻又笨的巨怪。」她怎麼還哭啊,佩托都快沒辦法了。
泰密突然抬起了頭,而且她嘴裡竟然還咬著一個棒棒糖,附帶著一臉調皮的表情,睜著大眼睛說道:「我就等這句話。」
佩托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這什麼情況?他竟然被耍了?很快,他也露出一臉苦笑。
泰密的睫毛上還是沾著淚水,她揉了揉眼睛,然後又瞪著他。
佩托坐下來,問道:「你對那些事情.……還是……」
泰密抽了抽鼻子,搖了搖頭:「其實,都無所謂了,我有話想對你說可以嗎?」
她見佩托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願意收留我和沃倫。其實我應該感謝你。」
泰密見他想說話,急忙制止他開口:「我也知道,你都是一片好心,從你對我的態度,我也明白。所以,我幫助你洗衣服也好,幫你做家務也好,這些都是我自願的,哪怕你不給我那把飛天掃帚,我也該為你做些什麼,我不能白白在這裡吃住。」
「還有,」她低下頭說,「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再去找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了,我從心裡真的很感激你。只要你不要再欺負我……」
佩托用手捏住她的兩個臉蛋兒,故意怒道:「小騙子。長了一張欺騙男人的臉.……」
她的眼眶又紅了,怒瞪著他,佩托心說不好,好像又說錯話了。
泰密從床頭的柜子裡面拿出來一把剪刀,看那樣子似乎想一剪刀扎在他的身上,佩托見狀兩隻手都舉了起來,一隻手裡還拿著魔杖:「你冷靜一點!有話慢慢說,別這樣…」
可是泰密卻起身下了樓,佩托頓時慌了,這女人想幹什麼?
他對門口的沃倫說:「繼續看你的書,別出來了。」
佩托看見她拿著剪子走出了屋子大門,趕緊跟了出去。
他踏出房門,映入他眼帘的景象,讓他一下又呆立在了原地;一束陽光透過了烏雲的縫隙,正好灑落在蹲在花圃中間女孩的肩膀上,秀髮如星河一般垂落,讓人目眩神迷。她正在溫柔地給一株三色堇修建枝葉,神情十分專註。
突然三色堇開始動了起來,搖頭晃腦想要從她手中掙脫,她愣了一下,鬆開了手,只見三色堇的三朵花瓣聚在了一起,那樣子似乎對她做了個鬼臉一樣,還發出嗤嗤的聲音,她愣了愣。
「好玩嗎?」她一回頭就看見一雙閃閃發光的藍色眼睛,那人還在對著她嬉皮笑臉。
佩托也蹲了下來:「你拿著剪刀過來,它們能不害怕你嗎。當然不讓你剪了,」他拿出了魔杖:「你看,要這樣……」
「我就願意用剪刀,用你來管我!」她看見佩托拿出魔杖來,好像變得更生氣了。
她站了起來,又走到那一欄種著香根鳶尾的花團前面,那些花似乎更害怕她,她一過去就都收起花瓣藏了起來。「幹嘛啊?」佩托追在她後面,「你怎麼又生氣了?」
她突然停了下來,佩托差點沒撞在她的背上,她轉過身怒目切齒地望著他,說道:「就連你也.……你為什麼也那樣說?」
能感覺出來她這回是真生氣了。
佩托小聲說:「我不過是開玩笑嘛.……」
「你還是別跟過來了,我怕我又開始騙你。」她甩開他往前走。
她走到開著玫瑰花的那一片花圃,她看佩托還跟在後面,沒好氣地說:「你要幹嘛!」
佩托嘴裡嘟嘟囔囔道:「我道歉…這樣還不行嗎。」
泰密把頭扭過去,不想理他,佩托看她不說話,又湊過去沒臉沒皮地說:「我不會那樣以為,哪怕你是真的在騙我,我也心甘情願,行不行。」他想伸手去抓泰密的手。
他的手被泰密狠狠打了一下:「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我只要能用一張臉就能……能去換來什麼,為什麼你們都是這樣的人!難道除此以外,我什麼價值都沒有嗎!」她的聲音又有些哽咽。
佩托不笑了,他深沉地盯著眼前的女孩。她的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他一樣感覺心裡有些酸楚,他突然發現這是個缺少人認可又自卑的姑娘,她的性格十分好強,但她卻很脆弱。
一個陰森可怖的老巫婆和一個女人,一個虛偽狡詐的盧卡斯,兩個想要殺了他的怪物。眼前的這個人能和這些人扯上什麼聯繫,去他媽的吧!他現在只想保護她。
他不了解她,她說的你們是誰?他覺得這個女孩子身上一定有很多傷心的過往。
「打我手那麼用力你自己的手不疼嗎?」佩托問。
她聽完轉過了身子,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已經掉下的眼淚。
明明他還是那麼貧嘴,為什麼她感覺他在關心自己。
佩托用手指捅捅她的腰,她氣道:「你真的是個…」
她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她已經被他攔腰抱了起來,他已經開始原地轉圈,還轉的飛快。
她立刻抱住了他的脖子,驚呼道:「你幹嘛啊!混蛋…你放我下來!」
他不但沒有放下,反而轉的更凶了,他一連轉了二十多圈,才意猶未盡的停下。
泰密已經暈了,她雙目死死地閉著,腦袋也靠在那傢伙的懷裡,她甚至感覺自己還在轉。好不容易腦袋沒有那麼暈,她一睜開眼就看見那傢伙又在壞壞地笑了。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難道在原地轉圈自己不暈嗎,她忍不住問:「你這樣轉自己不暈嗎?」剛問出來她就後悔了,又上這個傢伙的當了。
佩託大笑著:「我們又扯平了,我問你疼不疼,你問我暈不暈。」
怎麼會有他那麼無賴的人,她氣鼓鼓地想。他是個魁地奇職業球員,怎麼可能暈。
她又聽見他說:「從高處墜落不害怕,眩暈測試也不害怕。獎勵這次讓你多抱一會兒哦,先不放你下去。」
這個人的臉皮是有多厚,貌似兩次都不是她自願的。她氣道:「放我下來!」
沒想到他真的放了自己下來,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怦怦跳個不停呢。
佩托深深注視著她的眼睛,她也不甘示弱地瞪著他,她這一次不會再逃避他。
「又不是沒抱過,還害羞。前天晚上,還有大前天….」
他的話沒有說完,泰密伸手把他的嘴巴用手捂住了。
玫瑰花花圃發出咯咯似的笑聲,感覺就像魁地奇比賽球迷在起鬨一樣,它們朝著統一的方向來回搖頭晃腦,著實鮮艷。
一朵玫瑰掙脫了綠葉,緩緩上升漂浮在了空中,然後是兩朵,三朵,四朵…數不清的玫瑰花飄在了空中。
泰密看著眼前的美麗景觀,又變得如痴如醉。只見玫瑰花緩緩下落,佩托兩隻手併攏手心朝上,那些玫瑰落在了他的手心裡。
「送給你。」佩托把捧著的玫瑰遞到她跟前,泰密的臉這會兒比玫瑰都要紅了。
玫瑰花又漂浮了起來,圍成了一個圓圈,把兩個人圍在了中間然後不停轉動著。
她見他還在望著自己,春水般的眼睛攜帶著無限柔情。他的手環住了她纖柔的腰,他不再看她的眼睛了,此時正看著她嬌嫩的紅唇,他的臉慢慢向她的靠近…
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但是也閉上了眼睛,緩緩踮起了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