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喂,小啞炮
佩托立即變成一個講解員,耐心解釋了起來:「賽季MVP——頒發給一個賽季當中魁地奇聯盟里最有貢獻的球員,二百多個球員才發給一個人,單人最高獎項。歐洲魁地奇先生——全歐洲最出色的球員,二十多個國家和地區才選一個,這是魁地奇運動員的最高榮譽。最年輕的得分王——我在十六歲就拿到了當時賽季總得分最高,在我之前沒有比我年齡小的。還有……」他解釋不下去了,他發現這個女人不但沒有露出仰慕的神情,反倒是不停地打著哈欠。
她揉著眼睛:「打魁地奇竟然還要拿這些獎盃,感覺好累啊。」
佩托聽后差點當場栽倒在地上,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打死他都不會相信有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些獎盃是任何一個魁地奇職業球員夢寐以求的榮譽,怎麼到了她這就感覺可有可無的感覺。
他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姑娘見他不說話,伸手在他眼前揮了一揮:「怎麼了,發獃幹嘛?」
「你是從石頭縫裡面蹦出來的嗎?」他不可思議地問。
「嗯?」姑娘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說。
這時候,一隻貓頭鷹從窗戶外面飛了進來,落在了佩托的肩膀上,爪子上還綁著一封信。它的腦袋盯著佩托,又轉向看著那姑娘,這樣好幾個來回,感覺它有點不相信這個屋子多了個女人。
「好可愛的貓頭鷹,感覺傻傻的。」她笑道。
「遊走球可比你聰明多了,你,睡覺去。」佩托朝她說道,朝樓上指了指。
「它叫遊走球?這個名字好聽,你起的名字嗎?」
「我不想重複一遍了,你現在上床睡覺,二樓你弟弟旁邊的那間房子。」他語氣這回聽上去很生硬。
「睡覺就睡覺去,你說話那麼凶幹嘛?」她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
佩托沒有說話,從遊走球的腿上取下來那封信,那姑娘也很聽話地準備轉身往樓上走。
「喂……小啞炮。」他叫住她。
「哎,大麻雞,你又怎麼了?」她轉過頭問。
大麻雞?這是什麼奇怪的稱呼?嗯?等等,等等!他突然想起來了,她說話的發音和去年同他們打友誼賽的那幾支從美洲來的魁地奇球隊隊員是一樣的。
原來如此。
「你要是餓的話,二樓走廊左邊冰箱里有吃的東西。」他指指樓上說道,並沒有再繼續過問她別的事情。
「哦。」她撓撓自己的腦袋,繼續往樓上走。
「喂。」她也叫他一聲。佩托看著她。
「佩托·德尚先生,謝謝你。雖然你這人有點奇怪,但是遇見你真的很幸運。我叫泰密。」她看著佩托目光不斷閃爍著,無比認真的說。
佩托朝她翻了翻白眼,似乎在說我們到底誰奇怪。
她眨了眨眼,上樓去睡覺了。
他迅速拆開了遊走球帶回來的信,他以為是小腦袋寄給他的信,打開信封卻大失所望,但是他也很興奮地讀著信,這是庫奇寄過來的,他說自己明天會來這裡一趟.……
明天天亮之後必須要去一趟聖芒戈醫院,找到羅絲照片上的那個人。而且現在他非常很想聯繫上萬事通先生,刨根問底他也得問出來,他到底害怕盧卡斯家裡的什麼東西,那個老女巫又是什情況。
這回哪怕把他的小腦袋按進他的脖子里去他要問出來,因為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真是讓他感覺太奇怪了。
金色飛賊飛過來又停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把它拿起來看著它,似乎在對它說:你帶我去找這個女人是為什麼?這裡面有什麼原因?如果你原來的主人他在這裡,他是不是能夠比我明白更多?
他抬頭望向樓上,這個女人雖然感覺疑點重重,但是她似乎真的不會太多的魔法,他能確定這一點沒,因為這是裝不出來的,她是一個啞炮嗎?但是.……為什麼她的身上還有那些小魔法特性?
目前他也看不出她和家養小精靈失蹤這件事有什麼關係。明天一早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盤問她,如果她身上任何線索都沒有,自己把她留在這裡似乎也沒什麼必要了……
他他站起身來,走到客廳的另一側,他面前的牆上畫著巨大蒙特羅斯喜鵲隊隊徽,他用魔杖指了指牆面,只見那隻喜鵲揮了揮翅膀,地板上一扇活動的暗門出現了,沉重的暗門在他的面前緩緩打開。他走幽暗的進地下暗室,當他的腳踏進這裡時,牆上的火把隨之亮了起來,靠著左右牆壁的兩排透明的蛋白石展櫃里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十把飛天掃,這是他十二年職業生涯陪他一路走來的「夥伴」。
九把飛天掃帚同時散發著銀白色的光芒,它們就像是嚴陣以待的士兵靜靜等待著他們的將軍對自己的檢閱,佩托看著自己曾經的「夥伴們」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正中間的紅色磚牆上有一幅更大的藍色旗幟,上面清晰用法語寫著:布斯巴頓——佩托·德尚——勒梅魁地奇名人堂球員。
旗幟上還有一個用羅馬數字標寫的Ⅶ,他的7號球衣和隊袍,已經掛在了布斯巴頓的榮譽大廳里,五年級時,他被蒙特羅斯喜鵲隊少年隊看中,那一年的他只有十三歲。十五歲畢業那年他進入成年隊,當時的他是隊里最小的球員,那一年他淘汰了所有競爭對手,成功的笑到了最後,十六歲那一年他拿到英國和愛爾蘭魁地奇職業聯盟的冠軍告訴全世界,喜鵲隊選擇他是正確的。那個賽季他也同時打破了塵封一個世紀的記錄——聯賽歷史最年輕得分王。
這一切對他來說不僅是榮譽,也是魁地奇世界里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不就是一堆金屬刻上字嘛…他又想起那姑娘說的那句話。不由得一陣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