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男人的精神
「說吧,那你現在的想法是什麼?」梁辰點燃了一枝煙,在裊裊升騰起的煙霧中望著她問道。
「我現在的想法?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無論如何,我會力挺你到底的。前天家族的宗族議事會已經結束了,我力排眾議確定了近期對你的朝陽的戰略方針。那就是,表面上還是對你們進行最嚴厲的禁運和制裁,但實際上,你們可以通過海上秘密通道運載相關原材料,我會在指定地點向你提供大批你們緊缺的物資。並且,這一次,我還專門帶來了一船的貨物,來證明我的誠意。你好好做吧,我相信你能行的。」藍雨恬透過煙霧深深地看了梁辰一眼,帶著一種義無反顧的決絕說道。
這也讓梁辰這一瞬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來。雖然他不怕藍家在背後搗鬼,但他終究還是不希望有更強的勢力再攙與進來,讓他拿下幾摩法內亞鐵礦的事情變得越來越艱難。誰都希望自己要做的事情簡單一些,而不是越複雜越好了。
不過,他同樣看到了藍雨恬眼裡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深深的疲憊和倦怠,其實他懂得,為了這個決議,為了說服家族中人,恐怕藍雨恬也是沒少浪費唇舌,甚至不知道做出了多大的犧牲。
最難消受美人感。
他在心底下長聲一嘆,但表面上卻能流露出來。
「我想我應該不會讓你失望的。事實終究會證明,你的家人會有多短視,而你的眼光會是多麼的長遠。」梁辰深吸了口氣,隨後笑了,兩排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的決定是對是錯。你贏了的話,我也不指定兌現怎樣的諾言。不過,如果你輸了的話,我退位不退位倒是件小事,但可以肯定的是,家族也會因為我暗裡地對你的支持而受到牽連,到時候,如果三大鋼鐵巨頭公司還有周家宋家向我們發難,我們也要承受更加巨大的壓力,損失恐怕也會更加慘重了。」藍雨恬揉了揉眉心,苦澀地一笑道。
「我不會輸的。只要你相信我。」梁辰握了握拳,隨後又緩緩地放開,眼神堅定地說道。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否則我也不會站在你這一邊。但你還是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吧。據說,周家和宋家已經決定開始跟你開戰了。現在卡特錫族正在調動軍隊,你,千萬要小心。」藍雨恬不無擔憂地望著他說道。
雖然梁辰一直是藍雨恬心中永遠無人可戰勝的英雄,但是,現在情況特殊,敵眾我寡,力量對比是如此的懸殊,所謂關心則亂,她現在已經為梁辰擔起了無窮無盡的心思來。
「沒事的,不必擔心。除非他們不來,一旦來了,我會讓他們與朝陽做對,是多麼不明智的一件事情。」梁辰淡淡地一笑道。
「但願吧。我承認你的戰士很強大,也聽說你們朝陽無數震驚世界的戰例,不過,梁辰,你的人終究還是太少了。我看了一下,前前後後加起來,就算是全員上陣,也就是這麼一千多人,你能怎麼樣?就算他們再能打,可是戰爭是必定會有人員傷亡的,他們也不是神,不可避免地還要受傷或是死亡,而這些精英們,死一個就少一個,你能有多少精英戰士跟他們去戰鬥?要知道,現在宋家和周家控制的卡特錫族可是坐擁三十幾萬人口,常規部隊現在就將近五萬人,並且最近他們還在增兵,湊起十萬人的軍隊來絕對不是問題。
更何況,周家宋家本身還有龐大的家族死士所組成的部隊,至少也能湊起兩千人來,這些人都是重金培養出來的,戰鬥力不可小視。而淡水河谷那三大鋼鐵巨頭公司雖然不可能親自參與到這場戰鬥中來,但他們可以雇傭軍隊替他們打仗,以他們三家合起來的財力,雇一個三千人的傭兵部隊那也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別的不說,就他們雇傭的軍隊恐怕跟你們的戰鬥力也差不了多少,並且,他們配備的武器更加先進,火力更加強大,人員素質更高。
唉……」藍雨恬長長地嘆了口氣,越說越覺得有些艱難,說到最後,已經有氣無力了。
「呵呵,戰鬥沒有打響之前,誰都不知道結果如何。正如同足球是圓的,它滾向哪邊的球門,最終也沒有人會猜得到。華夏有句老話,叫做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遛。完全可以試一試嘛,試過之後再說誰強誰弱。現在的妄自菲薄也沒什麼意義了。」梁辰挑了挑眉毛,淡淡一笑道。
藍雨恬凝神望了他半晌,嘆了口氣,「唉,我真不知道為什麼鬼迷了心竅就相信了你,更不知道你的底氣倒底從何而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喜歡看到你無畏風雨霜寒的這副樣子,那代表著一種頭可斷、血可流但頭卻不能低下的勇氣和執著,一種敢與天爭地斗的正能量,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男子漢的精神。」藍雨嘆恬望著他,毫不掩飾心底下對他的傾慕——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奇女子。
「你不要再誇我了,再這樣誇下去,我臉都紅了。」梁辰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明明談著正事兒呢,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不覺中就談到這方面來了。
「這不是誇你,而是代表著一種欣賞。正是因為我欣賞你,所以我才喜歡你,你又有什麼好臉紅的?這天下底,想讓我藍雨恬喜歡的男人還真不多。」藍雨恬哼了一聲說道。
「我是不是應該感覺到很榮幸。」梁辰摸了摸鼻子道。
「說這些有意思嗎?」藍雨恬白了梁辰一眼,握著小拳頭伸了可愛的小懶腰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如果再不回去的話,你家的葡萄架就要倒了。(古時有一個小笑話,一位師爺跟老婆打架被撓破了相,去上班的時候被縣官看到問怎麼回事,師爺不好意思說被老婆撓的,就回答說葡萄架倒了砸的。縣官猜出了是怎麼回事,大怒拍驚堂木要將那個敢打自己男人的悍婦抓來,結果後院一聲河東獅吼,縣官凶焰盡失就往後院跑,說自己家的葡萄架也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