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又多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不過,那個越南幫頭子倒也真是強悍,手已經被釘在地上,居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沿著刀刃狠命地一拽,居然直接硬生生地將自己的右手腕自主斷掉,同時原地又是一滾,左手已經再度持起了一把槍來,就要再次向梁辰射擊。
「嚓……」又是一聲輕響,一道寒光閃過,另外一把刀從天而降,再次將他的左手也釘在了地上,與此同時,車子上傳來了一聲怒吼,「靠你嗎,老子還有一把刀,我看你有幾隻手拿槍?有種的你拿腳試試?」
隨著怒吼聲,「撲騰」一聲沉重的聲響,地面都略微晃動了一下,張山龐大的身軀已經落在了地面上,憤怒地踩著那個越南幫頭子的後背怒吼道。
剛才可是把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傢夥,沒想到這傢伙性情居然如此之悍,拼著右手腕斷掉也要打上樑辰一槍,張山一個沒防備,險些讓他成功了。好在他身旁的張達也早已經爬上了那輛卡車,正密切監視著那傢伙的行動,一見不對,同樣甩手一刀下去,這才避免了這傢伙開槍的舉動。
他當然知道這傢伙根本不會奈何辰哥,但如果真要讓這小子開上一槍,就算打不到辰哥,那也是他做為種子隊員之首的朝陽特戰精英們的恥辱。
「山哥,這一次你欠我個人情。」張達笑嘻嘻地也從車上跳了下來,向張山咧嘴一笑道,同時揣起了懷裡的那個遙控器。剛才就是他從公路邊露出了頭,引爆了這輛車子——車子底盤上早已經安裝了遙控引爆炸彈,這群傢伙早就朝陽人算計在其中,死得倒也不冤。
「嗎的,想跟我們朝陽玩兒這一套?你們還嫩著呢。老子玩這些的時候,你他嗎還在撒尿和稀泥玩兒。」張山恨恨地踩著那個傢伙的後背,呸的一口濃痰吐在他身上,要多粗野有多粗野。
「好傢夥,這個人倒真是硬氣。」梁辰眉頭激跳,指尖一轉,收起了一根鋼針。不得不說,就算以他的從容和城腑,今天看到這個傢伙的表現之後,也不禁有些動容了。
同樣是在道兒上混的,這些在國際上混的越南幫,確實更爺們、更硬氣。
「你就是梁辰?」那個越南幫頭子掙扎著抬起了頭,死死地盯著梁辰,用夾雜著本鄉腔調的英語說道。
「沒錯,我就是梁辰,有何指教?」梁辰邊說邊抬了抬下頜,示意張山抬起腳,讓這個傢伙站起來。現在他兩手齊斷,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
張山抬腳,同時張達也拔出了自己的刀子,那個傢伙居然一個骨碌就翻身站了起來,行動居然依舊利落敏捷。除了兩隻斷手還在嘩嘩地往外淌血之外,根本看不出行動有半點受限的樣子。
「好身手,好骨氣。」梁辰不禁脫口贊了一聲,讓旁邊的張山很是不服氣,心道,如果是這種情況,我會做得比他更好。不過想一想辰哥的身手,心底下就是一陣黯然,還是算了,就算再比現在這種情況好上一倍,恐怕也傷不到辰哥的半點寒毛。
「過獎了。」那個越南幫頭子咬牙說道,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顯然正在承受著雙手斷掉的巨大痛苦。不過他依舊還能站立,並且腰桿拔得筆直。
「你當過兵?」梁辰挑了挑眉毛問道。
「十四年。」那個人強忍痛楚,臉上掠過了一絲傲然的神色,「並且還殺過你們華夏的特種兵,也跟老美的海豹部隊干過,還有以色列的野小子,同時也在澳大利亞滅過你們的大圈仔。」
「嗬,戰績彪炳啊?!不過這也屁用沒有,在我們面前,這些都是個渣兒。我們就三個人,幹掉了你們全部。你還有什麼不服氣的?」張達冷笑不停地道,終於逮到了機會狠狠地諷刺這小子一下。
「一時疏乎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可惜,不能再跟你們較量一下了。」那個人眼裡掠過了一絲忿然和不服,不過還是頹然垂下了頭,靠在車廂壁上,重新抬起頭望著梁辰,「梁辰,你果然不愧為華夏暗秩序的無冕之王,確實夠厲害。不過,這一次你踢到了鐵板了。連同我在內,我們死了三十六個兄弟,這筆血債,越南幫會向你討回來的。讓你的人注意吧。」說到這裡,他狂笑了一聲,突然間一低頭咬往了自己的右衣領,狠狠地一拽。
「手雷,躲開。」梁辰長喝了一聲,抓著張達向外一拋,同時一個骨碌滾了出去。而張山龐大的身子緊跟其後滾了出去。
「轟」的一聲,硝煙瀰漫而起,滿天血肉紛飛,那個傢伙已經被炸得粉身碎骨了,身後的車門也被炸飛了出去,遠遠地落在地面上,砸得火星直冒,驚飛一群麻雀。
「好狠的人,好殘酷的行事方式。」張山扑打著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眼裡掠過了一絲驚懼。其實剛才那顆垂死掙扎的手雷根本傷不到他,但他卻被這種酷厲寡絕的行事作風深深地震撼到了。
「看起來,我們又要多一個強大的敵人了。」梁辰站起來望著那具殘屍,搖頭苦笑說道。剛才他都沒有來得及問這個傢伙跟趙妍是什麼關係,趙妍現在在哪裡,結果這個傢伙就自爆了。不過,想一想,就算問了估計也是白問。畢竟,能從這樣的人嘴裡掏出什麼有用的情報來,那才真是一個奇迹。
「我們從來不問敵人有多強大,只問我們的敵人在哪裡。」旁邊的張達哼了一聲,適時接上了一句,這也是朝陽人的座右銘。
「邦」,梁辰上手就給了他一個暴栗,「消停兒待著你的得了,不說話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這樣的敵人你能殺死幾個?」
「師傅,你總不能滅自己的威風長別人的士氣吧?咱們朝陽怕過誰啊?從華夏一路殺過來,威震東南亞,一個越南幫算老幾啊?讓我跟著山哥他們的種子隊員去,保證滅了他們越南幫的總部。」張達揉著腦袋十分鬱悶地道,不過這只是戰略上的藐視罷了,在戰術上,心底下早已經對這些人有了足夠的重視。因為師傅曾經教過他,小看任何一個敵人都是末日來臨前的症兆,他始終牢牢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