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八章:突然間的變故
「哦,這麼說起來,你們是早就將目標瞄準了我,只不過我一直被蒙在鼓裡不知道罷了。」梁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
「沒錯,就是這樣了。不過,你現在知道倒也不晚,起碼,可以做個明白鬼了,不至於九泉之下死不瞑目了。」季東波很是人畜無害地一笑說道。
「說的有道理。不過你是怎麼設的這個局呢?現在我還有些沒太想明白,既然想讓我做個明白鬼,那就不妨讓我明白到底吧。」梁辰呵呵一笑道。
「可以啊。其實說起來很簡單,就是讓胡歌突然間發動對冷殺的襲擊,冷殺自然會向我求助,然後我適時指點一下冷殺,放著你這位援軍不去求援豈不是浪費?只要他向你求援了下,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就算你的人再厲害,但在這支強大的國際傭兵的面前,也依然不會有半點還手之力的。畢竟,你再強也只是一個暗秩序的混子,人家可是正經八本的真正的百戰精銳之師。只要他們擊敗你們的人,到時候無論怎樣你都會出面的,那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的人居然那樣不爭氣,敗得如此之快。嘖嘖,看起來,辰哥,你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符啊。」季東波搖頭晃腦地嘆道,表情中有著誇張的得意。
「我草你祖宗,季東波,你居然敢拿我做靶子來陰我!」那邊一直傻怔怔地坐在那裡的冷殺終於醒悟過來,氣得渾身發抖,狂吼了一聲,就要站起來,卻被身後那個傭兵死死地摁在了那裡,動也不能動。
「冷殺,閉嘴吧,其實你也是很榮幸的,能有咱們總盟小天王給你陪葬,你死得也應該瞑目了。」季東波回頭望著他,冷笑說道。
「既然如此,我倒還想再問一句,你又是從哪裡來搞來的虞會長的手諭呢?難道是假冒的?」梁辰皺起了眉頭,頗有些納悶地問道。
「這件事情很簡單嘛,手諭當然是真的。L省和H省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還把你也攪了進來,無論如何,我也要向正在坐鎮華京防止北方地區嘩變的虞會長彙報一下嘛。彙報之後的結果,就是得到了這張手諭了。當然,如果沒有這張手諭,這場戲也會演下去,不過演得結果或許不會那麼盡如人意就是了。」季東波哈哈大笑道,為自己的計謀說不出的得意來。
「原來如此。明白了。」梁辰點了點頭,突然間望著他笑了,「季盟主,其實我這裡也有一張虞會長的手諭,不知道你要不要看一看呢?」
季東波看著他溫和而陽光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心底下突然間泛起了一絲說不出的寒意來,不過他想來想去,自己的計劃好像也沒有半點漏洞,並且現在所有的主動權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
想到這裡,心底又安定下來,深深地吸了口氣,眯起眼輕哼了一聲,「可以,反正已經無關緊要了,現在就算虞會在這裡也左右不了局面了,不如你就拿出來給大家欣賞一下吧。」
「好的。」梁辰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折好的紙來,輕輕向著季東波一拋,季東波一把抓住,迅速打開來,只見上面分明寫著,「誰敢造反,就把他們全殺光。」
筆意縱橫,殺氣淋漓,尤其是那個殺字,一眼看去,撲面而來的是滿天的血腥與獰厲,讓人感覺彷彿頓時身處於婆夷血海之中。
「嗎的,死臨頭了,還用一張破紙來糊弄老子,我現在就他嗎廢了你!」旁邊的胡歌看到了那張被季東波平鋪在桌子上的紙,磨了磨牙,頓時惡向膽邊生,直接抽出了一把匕首便奔著梁辰走了過來,他生性噬血殘忍,現在最想乾的事情就是直接用刀子挑了梁辰的四脈,讓他永遠變成一個廢人。辱殺英雄和褻瀆神聖,一般來說,這是惡徒們最願意乾的事情。
不過他剛剛走過來,還沒等舉起刀子,旁邊的馬滔已經獰笑了一聲,突然間便撲了過來,抓住了他的胳膊,陡然間便是一過肩摔。
「哐」的一聲,胡歌已經砸在了桌子上,摔得七葷八素,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他想掙扎,卻哪裡掙扎得動?馬滔的大手簡直堪比大號的鐵鉗子,又哪裡是他能掙脫得開的?
「想廢了辰哥?既然敢說這樣的大話,那就先讓我看看你長了幾顆牙!」馬滔一把奪下了他手裡的匕首,毫客氣地一匕首便捅起了他的嘴裡,狠狠地一攪。
「啊……」胡歌登時滿口鮮血就鼓了出來,血里破爛的碎肉中還混合著幾顆白色的物事,那是被匕首齊根兒攪斷的牙齒。
「滔子,先別著急殺他,我還有點債務要跟他討還。對了,還有冷老大。所以先別弄死他。」被綁在那邊的高羽輕喝了一聲。
「好咧,沒問題。」馬滔哈哈一笑,揪著胡歌的頭髮將他從桌子上拖到了地下,上去就是一腳,「咔嚓」一聲脆響,胡歌的狂嚎聲響徹整間屋子,他的右小腿已經被馬滔如踹柴棒兒似的一腳踹斷了。
接下去又是一腳狠的,左腿應聲而折。胡歌沒有再叫了,因為他已經受不了,痛昏了過去。
「真沒種,連這點痛苦都抗不住。」馬滔不屑地「呸」了一聲,將匕首一甩,「篤」的一聲扎在了桌子上,隨著匕首刀身的抖動,鮮紅的血珠子四下飛飆,濺了季東波一臉。
整個過程其實說起來很快,最多不超過二十秒。二十秒過後,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你,你,你……」季東波睜大了眼睛,無法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驀然間如夢初醒,「都他嗎還待在那裡幹什麼?你們是傻的嗎?」
他向著那些傭兵狂吼,陡然間,他的吼聲硬生生地憋回了嗓子眼兒,只見十幾個紅色的光點兒正緩緩地由梁辰他們的身上慢慢地轉移過來,然後,一點點地轉到了他的身上,瞄準了他的胸口、喉嚨、還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