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即刻啟程
痛哭、茫然、流離失所,他們就如同一群驟然間失去了父母的孩子,真的有些無所適從了,不知從今天開始,該何去何從!
他們真的開始有些找不到未來的方向了。
可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心,好痛,痛得如撕裂開千塊萬塊,就好像生生地被人從心頭剜走了一塊肉般,痛得他們心神劇顫,痛得他們無法呼吸。
“羽哥,辰哥走了,倒底怎麽辦啊!!!又不能去複仇,難道這一口氣就憋在這裏?我這心裏,痛啊!!!”李吉一把撕開了自己的胸襟,露出了強健的肌肉,如狼般狂吼著,拚命地捶打著胸口,砰砰做響,依稀能聽見胸骨不堪重負的聲音喀喀地傳來。
“當先第一步,穩住朝陽,這個消息絕對不能擴散。否則,我們所有的敵人都將會抓住這個機會向我們進攻,朝陽是辰哥一生的心血凝集,朝陽在,辰哥的精神就不會倒,所以,我們必須要把朝陽守住。”高羽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咬著牙根兒,一字一頓地說道。
眾皆沉默,無聲地答應了下來。
“第二件事情,也是現在最緊迫的事情,我們必須要去看個究竟。我總感覺,這件事情裏麵透著無法言說的古怪。辰哥向來不打無準備之仗,大風大浪、腥風血雨,甚至包括華夏高層的陰謀和來自總盟的強大壓力,他都能談笑間輕鬆應過,又怎麽會栽在這個小小的溶洞之中?這裏麵,必定有古怪。所以,我們必須要去把事情的經過弄清楚,所有細節,半點不漏,全都要弄得清清楚楚才可以。就算辰哥真的是被凍溺而死,我們也要扶靈回江城,讓辰哥的英靈長眠於江城,而不是異國他鄉。”高羽已經坐了下來,顫著手,點燃了一枝煙,緩緩地說道。
“對,羽哥說得對,我就不信辰哥會那麽輕鬆地死掉,這裏麵肯定有問題。就算小達是見證者,可他也沒有親眼見到辰哥當時凍溺而斃的過程,這裏麵的事情絕對不尋常。”久久未曾說話的吳澤狠狠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些人當中,吳澤的心最狠,玩套路的招數最陰,最喜歡劍走偏鋒,但同時,心思也是最縝密的一個人。畢竟,越是喜歡玩小套路陰人的人,如果沒有聰敏的頭腦與縝密的思維,這些東西也玩不出來了。
“對對對,太對了,就是這麽個道理。這件事情確實不同尋常,我們必須要查個明白,必須要弄個水落石出。”一群兄弟都開始清醒起來,一起狂吼道。
“第三件事情,如果辰哥真的出事了,並且出事的過程確實如小達所說,經過我們再三查證,必定清楚無誤了,那好,我們也不求別的,一方麵要扶靈回江城。另一方麵,我們也必須要見到辰哥的兒子,見到我們的大侄子,並且,因為朝陽是辰哥一手創建的,就算以後再發展壯大,也是辰哥的產業,是屬於我們大侄子的,我們隻是替辰哥和我們的侄子看守這個產業的守護者罷了,所以,我們也要把朝陽未來的事情交待給嫂子和侄子,這是我們身為兄弟必須要做的。做人要坦坦蕩蕩,做事要光明磊落,這同樣是辰哥以前教給我們的,並且,我們之所以能擁有現在的一切,這也全都是因為辰哥,我們做人不能忘本,做事要憑良心,誰敢貪墨朝陽的產業半點,從現在開始,那就是整個朝陽的敵人。不發現則已,一旦發現查出,死!”高羽說到這裏,狠狠地一拳擊在了紅木桌子上,堅實的紅木桌子上登時炸裂了一片木屑,桌麵上的烤漆都呈現波紋狀炸裂了一大片。
“沒錯,羽哥說得對。我們就是朝陽的守護者,辰哥已經有後了,這片家業就是大侄子的,誰敢狼心狗肺動上一分一毫,我們必殺之!”一群兄弟們瘋狂地吼道,無法言說的赤誠熱血在整個會議室中彌漫浩蕩,陪著梁辰出生入死的這群好兄弟,就算是梁辰死了,也依舊無怨無悔,赤誠忠義!
“現在,我們馬上安排好手頭的事情,鐵子,你繼續與趙董一起,籌備成立朝陽集團的事宜,同時,抓緊把吉長重工買下來,上馬重工項目。小凱,你現在身為J省一哥,不能動,要留下,否則,一旦我們都走了,就會引起敵人的懷疑,進而發動對我們的攻擊。馬滔,你也留下來,坐陣安保公司。其他人,盡起精銳,我們立即去T國,這一次,就算不能殺那個老女人,我們也要她給我們一個必須的交待!就算嫂子傷心欲絕,我們也必須要盡到兄弟之義。就算辰哥真的死了,也不能就這樣白死!”高羽緩緩地收回了拳頭,拳麵已經是一片鮮血淋漓,那是被打炸的木茬生生刺破了肉皮。
“我要去,要去見辰哥最後一麵,羽哥,你不能攔我!”張凱瘋了一般地狂吼道,李鐵和馬滔同樣吼了起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沒有聽從向來敬服的高羽的命令。
“不行。小凱,你易於衝動,容易做出傻事,一失足成千古恨,事已至此,我們不能再錯一步。這關係到大局,小凱,你千萬不要衝動。鐵子,滔子,你們可以不聽我的話,難道,你們真的忍心如果我們都走了,敵人趁虛而入,把辰哥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嗎?”高羽向著三個人怒吼道。
三個人緊咬著牙根,腮肉怒凸,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就這樣吧。馬上讓人去買機票,我們即刻啟程。同時,為了預防敵人真的看出什麽破綻來,我們還需要緊急布置一下,不能讓他們有什麽陰謀得逞。”高羽深吸了口氣,已經定下了這件事情的主基調。
“辰哥,難道,你真的就這樣去了嗎?不,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除非,我親眼見到你。”他在心底默默地念道。閉眼間,兩行從不輕彈的英雄淚已經緩緩地流下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