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一個請求
車子一路開回了梁辰的家,脫下了衣服,梁辰打了盆水,擦洗了一下。
今天下午經曆的事情太過離奇了,先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暈倒在了賓館裏,後來居然又攤上了一場人命官司,其間的複雜離奇,非一言所能道也。
倒底是誰要陷害我?亦或這件事情真的隻是一個巧合?梁辰躺在床上,深思起來。雖然暫時間沒什麽事情了,但如果真是有人想陰自己,事情肯定不會這麽輕易結束的,今天隻是一個開始罷了,後麵肯定還會有接踵不斷的打擊,他必須小心應對。可令他有些納悶的是,今天自己好像出來得太簡單了,這個罪名洗脫得也很輕鬆,大量的證據證明自己並不在現場,潛藏在暗處的敵人的這一擊,就這麽簡單輕鬆地被他化解了?還是隻想給他一個警告?
還有,那個古芸芸倒底是什麽人?她和王麗薇之間倒底又是什麽關係?她跟今天下午的凶手案倒底有沒有關係?
無論敵人是誰,看起來都是想用體製內的規則對他進行狠狠的一擊,就算對他不能造成威脅,也要打痛他,讓他知道厲害。能夠動用體製內的力量對自己進行打擊,這又是怎樣一個人物?
梁辰想到這裏,心底下突然間一跳,他想起了曾經的那個新來的省政法委書記李治國對自己的態度。當時他好像對自己很是不滿意,上來就給自己扣了好大的一頂大帽子,如果不是陳秉嶽及時趕到,恐怕他想化解這場危機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難道是他出手想對付自己?可僅僅隻是為了對付自己,便策劃了這樣一場凶殺案,這場麵鋪得好像有些太大了吧?另外,如果他真的想對付自己,又豈會這樣輕鬆了事?為什麽不把這件案子直接辦成鐵案?難道是顧忌到陳秉嶽的存在?隻是想給自己敲響一個警鍾?可這個警鍾又是為誰而敲?不會有打草驚蛇的嫌疑?
想到陳秉嶽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梁辰再次皺起了眉頭,他記得很清楚,當初在良城市,陳秉嶽曾經對他隱晦地說過,自己好像無意中得罪了一個惹不起的女人,那這個女人究竟是誰?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陳秉嶽並沒有明說,但很清楚的是,連他這個省委副書記都有些打怵的女人,肯定是極其厲害的了。想到自己得罪過的女人裏……梁辰苦苦一笑,好像就是藍雨恬了,當然,也包括她的母親李天嬌。難道居然是李天嬌向自己出手了?而這個明顯與今天的凶殺案有著說不出的密切關係的女人古芸芸,跟李天驕難道也存在什麽關係?
梁辰越想腦子越亂,真有些頭疼起來了。不經意間轉頭向窗外望過去,外麵黑沉沉的一片。東北寒冬時節的夜很黑、很長,好像永遠沒有黑暗的覆臨天空,凜然如刀般的寒意再加上這黑沉沉的夜幕,讓人心頭有些壓抑。
思索了好長時間,梁辰也沒有思索出一個具體的結果來,但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形勢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必須要小心謹慎應對,尤其是行事必須要小心再小心,同時做好一切準備。靠人不如靠自己,打鐵還需自身硬,首先要自己變得足夠強大,才能迎接未可知的強大挑戰。他有信心,憑著自己的力量,能戰勝所有明裏暗裏的敵人。
拋開一切心思,踏踏實實地睡了好大一覺,第二天清晨,照例早起打拳,無論何時何地,對於體魄的錘煉他從來都不會放棄。
打完了拳,換上了衣服,精神抖擻出去了。
今天他要去朝陽安保基地那邊看一看,因為董海波、黃少君還有劉嘉逸已經秘密挑選隊員完畢,隻要護照一辦下來,這批人就可以啟程赴海外,進行專業訓練,同時更改國藉,組建合法傭兵公司了。
雖然離大學城這邊有將近五公裏的路,不過梁辰並沒有開車,而是一路走了過去,除非必要,否則他輕易不會開車,體魄的強健需要長時間的堅持才能成功,梁辰不但堅持,同時也不會放過最細微的能夠錘煉自己體魄的細節。
他之所以對這個傭兵公司的組建如此關心,也是存了一個心思——雖然他並不過份倚重武力,行事主要靠的是智慧,但武力這個東西卻是能撐起一個人必不可缺的底蘊。況且,擁有一個合法的海外武力基地,也相當於擁有了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堅實碉堡,有朝一日,或許就能用得上。並且,冥冥中,他有一種說不出的預感,或許就在將來的某一天,這支武裝力量就能派得上真正的用場。但至於是怎樣派上用場,他自己卻也說不清楚了,那隻是一種直覺而已,但他從來都相信自己的直覺。
不多時,他已經來到了朝陽安保公司。這一次,倒是沒有受到門口警衛的盤查,畢竟,他可是現在朝陽人真正的背後大老板,況且這麽多天出來進去,如果這些警衛再認不出自己真正的老板,那可真是怪事了。
剛一進門,便聽見裏麵喊聲陣陣,如雷如潮,站在門口,梁辰便能看得見巨大的訓練場上,一陣陣安保公司的員工們正在熱火朝天的訓練當中,跳沙坑、匍匐前進、負重跑步、徒手攀登、冷兵對抗……等等等等,每一個人額上都冒著騰騰的白霧,場麵一片火熱,除了沒有武器之外,其他的一切,又跟真正的軍營有什麽區別?
梁辰並沒有打擾他們的訓練,而是站在那裏,饒有興趣地在那裏看著自己的這群員工們在訓練,心底下湧起了火熱的情愫來。這種大熔爐一般的環境,確實能隨時隨地感染人、鼓舞人,讓人心頭無比的振奮。尤其是眼前都是滿場飛奔的年輕人,耳畔響起的是充滿雄量力量的聲聲嘶喊,真是讓人心激蕩,不能自持。
現在安保公司的規模越擴越大,已經由最初的近千人發展到了現在的兩千五百人以上,就人數上來講,已經一躍成為了全省安保公司前十強之列。並且生意也是越做越大,以超強的素質和公道合理的價格,創下了朝陽的品牌。短短的兩三個月時間,生意已經迅速擴展開去,合同無數,雪片般飛來。況且,還有像李厚民、張大年這些人的暗中出力幫助宣傳,想不火都難了。現在安保公司已經完全能夠實現自給自足,並且純利潤極其豐厚,儼然間已經成為了業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最近已經有媒體準備來報道
現在高羽唯一犯愁的是,公司想要繼續擴大規模,這塊地已經不算太夠用了。雖然高羽對於未來公司的發展倒底要向著多大的規模去,心底下也沒有個太準確的概念,但無疑,越幹越大,當然是他的理想。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介意將這個安保公司全國鋪開,最好幾十個省會城市都有分部,幾百個地級市都有子公司,那才好呢。夢想無極限嘛,有夢想才有實現的可能。
正站在那裏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的這些完全軍事化訓練的員工正在訓練,身後響起了一個略有些激動的聲音,“辰哥”。
梁辰一回頭,便看見兩個強壯的大塊頭站在自己後麵,盡管寒冷臘月,滴水成冰,可這兩個家夥居然全都光著膀子,隻穿著一條迷彩軍褲,強壯的身軀上塊塊肌肉隆起,身上騰騰的熱汗,說不出的暴力凶殘,同時也充滿了力量的美感。
梁辰笑了,這兩個家夥一個是張川,一個是穀成山,都曾經是受過張凱特訓的精英中的精英,是他曾經設定下的種子力量。不過當初張川在那場大學城激濁行動中挨了一槍,後背快被打爛了,現在還是一身的傷疤。而穀成山則挨了一刀。好在傷勢雖重,卻都沒有落下什麽後遺症,兩條漢子恢複過來後,依舊是龍精虎猛。
隻不過,隨著傭兵公司即將組建起來,梁辰也在考慮,是不是要將這十個優秀至極的年輕人全都抽調回來,給他們發揮更大能力的空間和舞台。畢竟,各項事業的發展都在用人之際,他有些舍不得這些優秀的年輕人。
“大川,山子,你們也一直在跟著訓練麽?”梁辰親切地一人給了一拳,笑問道。
“傷好之後就一直跟著訓練,我們種子力量的所有人,都在跟著董教官進行訓練。”穀成山聽到梁辰的問詢,下意識地敬了一個軍禮回道。
“嗬嗬,很好,你們的學業沒有落下吧?”梁辰點了點頭,轉彎抹角地把話題往他想要的方向上引。畢竟,有些事情不能說得太過直接,否則會讓兄弟誤會,傷人心——這一點,梁辰一直都做得很好。
“沒有,這次考試,我們考得都很好。”張川憨厚地一笑道。這家夥一米九十多的身高,壯得跟堵肉山似的,那一次受傷之後,便吵著也加入了種子力量的隊伍之中,張凱當時也便答應了下來。
“辰哥,我們朝陽種子力量團隊,有一個請求,希望您能答應。”穀成山上前一步,緊盯著梁辰,略有些激動地說道。
“都是兄弟,什麽請不請求的,有事直說就是了。”梁辰挑了挑眉毛,頗有些驚訝。在他心底,穀成山一直都是那種沉靜若水的人物,很有高羽那樣的大將氣度,倒是很少見他這樣激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