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好消息
正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陸莽接到了一個電話,剛說了兩句,就驚喜莫名的對眾人說道:「嘿,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我的朋友說她找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或許跟邪神洛基有關,我們要不要去看一看?」
「要看、要看,當然要看!」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眼看就要末日降臨,他們這邊確實沒有任何消息,不管陸莽的消息靠不靠譜,他都絕對不可能放過,是死是活,怎麼樣也要嘗試一下才行。
「那行,我這就跟她說,我們去找她,跟她會合。」
如果在正常情況下,陸莽是不可能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嚴重性的。但他可不是正常人,他是重生者。所以他很清楚,如果這件事情他不去管的話,就沒人敢管,事情就會向最惡劣的方向發展下去。
在上一世,鷹眼殺人的時候,陸莽並沒有在現場,他是後來才聽是說這那件事是怎麼回事的。
根據愛八卦的金閃的分析,鋼鐵俠一伙人對鷹眼持續一年的敲詐是事情發展的主因。但最終釀成嚴重事故的導火索,還是鷹眼的內褲被扒這件事。
那時鷹眼十七歲,正是血氣正旺的年紀,再怎麼能隱忍,他也是個男人,怎麼都不可能忍得下當著幾百名同學的面被人扒掉內褲。所以,激動之下,鷹眼用藏在身上的水果刀捅穿了鋼鐵俠的脖子。
雖然校醫及時趕到施行了急救,也及時把鋼鐵俠送到了縣醫院,但最終鋼鐵俠還是因為頸動脈受損嚴重失血過多而死。
當時鷹眼沒有逃跑,並且主動扔掉了兇器,算是有自首情節。而鋼鐵俠有組織人員進行校園內霸凌,長期對鷹眼進行敲詐勒索的事實,前後持續一年多的時間,涉案金額高達10780元。再加上有上百人可以作證,鋼鐵俠等人幾度羞辱鷹眼。鷹眼是受辱不過,才最終釀成大禍,這算是激情殺人。
鋼鐵俠的老爹,縣教委副主任東方紅兵有託人出面活動,想要判鷹眼死刑,以給他的獨子鋼鐵俠報仇。但法律是公正的,法院審判時考慮到鷹眼自首、激情殺人,而死者鋼鐵俠又有長期敲詐勒索鷹眼的事實,最終判決鷹眼十五年有期徒刑。
鷹眼入獄后沒多久,東方紅兵被人舉報,東窗事發也進去了。瀆職、大額受賄、長期與多名女性保持不正當男女關係等等,被判了十年,舉報人正是東方紅兵的老婆、鋼鐵俠的親媽賈格格。
被東方紅兵的案子牽連進去的還有賈格邦,當時就是他為了方便外甥整治鷹眼,而把大部分老師弄到教務處去開會,才造成血案發生的時候連一名教師都沒有在場。舉報賈格邦的,就是他的親姐姐,鋼鐵俠的親媽賈格格。
後來陸莽參加高中同學聚會時,很多同學都說賈格邦活該,如果不是他作怪,現場哪怕只有一名教師在場,也可能不會最終釀成慘劇。
再之後,鋼鐵俠的親媽賈格格也瘋了,逢人就說是她老公跟她弟弟害了她的獨子。雖然說那女人過於寵溺鋼鐵俠是主要原因,但她的下場也算令人無限唏噓。
鷹眼入獄八后,因為服刑時表現好,有過多次重大立功事實而被減刑出獄。他的媽媽胡楊梅把他接回家,只是兩人團圓還沒幾天,胡楊梅就病重去逝了。病因是積勞成疾,加上長期心理壓力太大。一個女人,死了一任丈夫,跑了一任丈夫,然後兒子又因為殺人入獄,她的日子怎麼可能好過。
再後來,同樣困苦潦倒的陸莽探望過鷹眼一次。可以看出,鷹眼的日子過得極苦,三十歲的壯漢,看起來比六七十的老人還衰老不堪。
這,就是一次校園霸凌事件釀成的悲劇。
三個本來過得好好的家庭,都因為這件事情殘破不堪,死的死、病的病、瘋的瘋、坐牢的坐牢、判刑的判刑,實在是一件極為讓人惋惜的慘事。
憑心而論,鋼鐵俠雖然不是東西,但確實罪不至死。
更讓人感到惋惜的是鷹眼,他成績不太好,一本可能都考不上,專科的話還是有可能的。並且他的身體素質很好,靈活性和協調性尤其棒。在籃球場上,他基本不與人衝撞,技術卻是細膩無比,過人、搶斷、傳球、跳投這些動作非常有靈性,也非常有想象力,是個極好的小前鋒胚子。
如果鷹眼往籃球方面發展應該會很有前途,或者不打籃球,做些運動方面的工作,都不會差到哪裡去。因為被人渣羞辱而落得這個下場,不論誰來看都覺得極為可惜。
曹操說過:「拔一毛而利天下,吾不為也。」
而對於陸莽來說,家庭最大的危機解除以後,他成了一個「想要成為鹹魚王的男人」。每日里學學知識,談談戀愛,慢慢的完成前世的夢想。不過像眼前這樣,伸伸手就能挽救兩個年輕人,還有他們身後的家庭,這種事還是可以干一下的。
或許會冒一點點風險,或許不會有什麼好處,但,鹹魚雖然沒有夢想,卻還是有點底線的。
老話說:「說時遲,那時快。」
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陸莽腦海里轉了這麼念頭,但現實中卻只是過去了一剎那而已,鷹眼手中的水果刀都還沒刺到鋼鐵俠的脖子上。
果然,沒有出乎陸莽所料,他大吼之後,鷹眼拿水果刀的手停在了半空。
陸莽盯著鷹眼的眼睛,用誠懇的聲音緩慢道:「鷹眼,別激動,你放開鋼鐵俠,慢慢聽我說。」
鷹眼手中的水果刀雖然沒有刺出去,卻也沒有如陸莽想象的那樣直接放了鋼鐵俠,而是靈敏地繞到鋼鐵俠身後,看著陸莽警惕地道:「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你說?」
咦?怎麼會這樣,不是說有人阻止就會放人么,怎麼不按劇本來啊?
陸莽心中奇怪,但情況緊急,容不得他去慢慢思考,他只能硬著頭皮道:「我是陸莽,咱們打過幾場球,你忘了?」
「陸莽?好像有些印象。」鷹眼喃喃自語,神情沒有剛才那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