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激斗
潛入計劃進行的並不順利,在即將接近宇宙魔方之前,陸莽的一次疏忽被心思敏銳的希爾特工發覺。
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陸莽被迫與希爾特工發生戰鬥。
這場戰鬥進行得並不激烈,而且他也很快就解決掉希爾特工。
但問題是,在他解決謝爾特工之前,希爾特工就已經發出了報警信號,被他用影分身引走的鷹眼,看到報警信號之後,飛快的趕了回來。
陸莽沒有辦法偷走宇宙魔方,甚至沒有辦法在鷹眼趕到之前殺死希爾特工。
他只能被迫撤退,尋找第2次動手的機會。
而這樣的機會看來是非常困難。
被活活凍死大概是世界上最詭異的一種死法了,明明身體已經快要被凍僵,卻會反常地感覺到燥熱。
很不幸,這樣的事情陸莽昨晚經歷過一次,現在又要經歷第二次。
但話說回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因為第一次經歷,讓陸莽在彌留之際回想到當時事情發生的整個經過。
他沒有死,是因為當時他心中強烈的求生慾望,還因為他似乎在心裡大喊了一聲:火焰,給我燃燒起來!
那似乎是一句咒語,或是一個開關,又或者其它什麼東西,總之它應該能把自己從危險中拯救出來。
既然如此。
「火焰,給我燃燒起來!」
陸莽不知道他喊沒喊出來,也不知道這句似乎很中二的咒語有沒有起到作用,只是覺得時間忽然變得很漫長、很漫長,長到似乎過了一個世紀。
這麼長時間都還沒死,或許是那個咒語起了作用吧?
又或者,現在我已經死了,一切都只是思維殘存的幻覺?
我去,難道真是幻覺?
陸莽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右手食指上冒出一小簇暗紅色的火苗。
他用左手用力地揉揉眼睛,然後把右手收回到眼前,一點點地認真觀察著那如同黃豆般大小的小小火苗。
它是如此真實,淡藍色的焰心,明亮的內焰,淺黃色的外焰,每一個細節都真真切切地呈現在陸莽眼前,絲毫沒有半點虛假。
但它又是如此虛幻,每一次跳動、每一層次的顏色變換,都是那麼的奇妙、那麼的瑰麗,簡直像是凡間無法擁有的最美的精靈。
可是,這怎麼可能?
它怎麼可能在我手指上燃燒,而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熱度?
呃,對了,並非沒有感覺到熱度,除了右手食指之外,全身都感覺到了熱量,由內而外地感受到了越來越高的溫度。
這不是幻覺,因為幻覺不可能突破寒霜的冰封,讓他能夠重新活動起來。
這是,難道這就是服從我命令而燃燒起來的火焰嗎?
毫無緣由地,陸莽肯定了這種沒有道理的明悟。
對,這就是為他而燃燒的火焰,這就是昨晚把他從藍色冰龍的陰影下拯救出來的火焰,這也是5年前害他大病一場的火焰,更是10年前把沈苗額頭上燒傷的火焰。
這是他的火焰,這是他的天賦,或者災難。
這種解釋看起來沒有什麼科學道理,更像是以前跟老媽學習冥想時聽到的修行理論。
但事情發展到現在,早就沒有辦法用科學道理去解釋了,不然他進入鏡中世界這個現實存在怎麼去解釋。
想起學習冥想時,那個老道士曾經說過,冥想可以快速恢復精神力。
陸莽忽然覺得,他現在似乎應該坐下來打坐一番,好恢復恢復精神力,以應付這個鏡中世界中的寒意的侵襲。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找點能夠禦寒的衣物吧,不然坐在這裡,恐怕精神力量沒有恢復,他的人已經被活活凍死了。
勉強支撐著來到鏡中世界里那間屬於陸莽的卧室,他費盡最後的力量從床下的儲物櫃里找出棉被,裹在身上,以抱陰負陽的姿勢跌坐在床上,開始了一次頗為詭異的冥想過程。
……
與此同時,一鏡之隔的鏡外世界里,陸莽的失蹤讓整個沈家都亂了套。
「都怪你,鷹眼,要不是你,阿澤也不會出事。」
客廳里,希爾特工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地走來走去,嘴上則嘟嘟囔囔對前夫鷹眼抱怨個不停。
「希爾特工你講不講道理,我都不在家,小澤出事又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怎麼什麼黑鍋都往我頭上扣!」
鷹眼同樣煩躁,他心裡有所感應時就掛斷了跟查爾斯教授的通話,馬不停蹄地驅車從醫院往家趕,中間連半分鐘都沒有耽擱。
但等他趕到家時,已經找不見陸莽的人影,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難道他不上班一直守著兒子么,還房貸、車貸的錢哪裡來,岳父岳母看病的錢哪裡來,女兒整容的錢哪裡來,給兒子看心理醫生的錢又哪裡來,指望希爾特工你那每個月1800塊的工資么?
「總之都是怪你,就是怪你!」
希爾特工並非抓住鷹眼什麼把柄,她只是習慣性地抱怨而已,畢竟她這樣的性格是幾十年養成的,哪裡是一時半會兒都改掉的。
來回踱步兩圈,她忍不住又問了一遍,「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報警?」
鷹眼罕見地翻了個白眼,「怎麼報,小澤已經十八歲了,他是成年人,失去聯絡不超過24小時不能算失蹤的。你報了警人家也不給立案,還是讓你回來等消息。」
「那你倒是趕緊想想辦法啊,我都急得要瘋了,你還這麼優哉游哉的,眼裡到底還有沒有兒子?」
希爾特工的眼神忽然變得尖銳起來,「姓沈的,你是不是想小澤死了你好跟那個狐狸精再生一個啊!」
「希爾特工!」鷹眼用最後的理智壓抑住心中的怒火,低聲吼道:「希爾特工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我……」
「爸,媽!」沈苗急匆匆地從門外衝進來打斷了兩人的爭吵,她扯著鷹眼的衣袖大聲問道:「我哥人呢,他是不是出事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你哥出……呃。」鷹眼忽然愣住了,對啊,陸莽到底出什麼事了,他根本不知道啊。
他只是心中突然感到驚悸,然後本能地以為是陸莽出了事,然後連想都沒想就往家趕,根本不知道陸莽究竟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