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苦戰（9）
奈良鹿丸的這是影子控制術真如神來一筆，不單成功控制住了手鞠，還用手鞠抵擋住了堪九郎，在一瞬間幫他們解脫了4個強大的戰力。
唔，是三個，宇智波佐助、日向寧次，還有天天。
至於春野櫻，則是第一時間抽身去幫重傷的日向雛田和洛克李治療。
雖然她的掌仙術等級還低，不足以把如此嚴重的傷勢在短時間內治好。
但至少能夠控制住傷勢的惡化，給木葉村醫療忍者救援的機會，或者說給綱手大顯身手的機會。
春野櫻年紀不大，大約15、6歲的樣子，面相清純，舉止嬌憨，卻有著遠超同齡女生的傲人身材。
對陸莽來說，春野櫻跟小五嬉戲的時候魅力最為強大，那種混合著天使的純情和魔鬼的誘惑的風情，讓身為「晚輩」的他都很難抵禦。
順便提一句，陸莽雖然比春野櫻還大半歲，但他的輩分卻要矮春野櫻一輩。他的媽媽是春野櫻媽媽的遠房親戚，遠到八杆子估計夠嗆能打著的那種。
兩家人雖然都住在超級城市天元城裡，卻是幾十年都沒見過面，如果不是三年前兩人一起被天元城選送到靈陽書院，兩位媽媽也不會在天元到靈陽的飛艇上敘上舊拉上關係。
不過這倒是苦了春野櫻跟陸莽了，明明是很有好感的一對玩伴，偏偏因為兩位媽媽的幾句閑話，硬是岔開了輩分，一個要叫侄兒，一個要稱阿姨，說不出的怪異和彆扭。
陸莽硬生生地把目光從春野櫻某個部位上移開，不動聲色道：「春野櫻，你今天不是有課么，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有事兒？」
「當然有事，沒事誰愛來你這裡！」春野櫻被打斷了興緻，心情頓時變得惡劣，話語不耐煩的同時扯著小五羽毛的手也跟著重了些。
小五從掙扎著從春野櫻手裡鑽出來，毫不客氣地在她手上狠狠地啄了兩下，然後嘰嘰喳喳叫著從沒有玻璃的窗戶里飛了出去。
春野櫻懊惱地甩甩被啄出幾個紅點的右手，意有所指地小聲嘟囔道：「真是的，不爭氣的傢伙們，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陸莽知道春野櫻話中有話，但在眼下這種情況下，他不想多辯解什麼，只是和以往一樣沉默以對。
春野櫻怔怔地望著在茅屋外花海里嬉戲的小五齣神，過了一會兒才用低沉的語氣說道：「陸莽，天元城來信了，是嚴伯父寄來的。信我看過，內容主要是說你這三年來修行上沒有任何寸進，嚴家家底太薄，填不了你這個無底洞，從本月起就要斷了你的月例。」
「嗯。」
這個消息對陸莽來說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倒沒有什麼驚訝，只是有些煩惱這個消息來得早了兩個月，讓自己稍微有些措手不及。
「嗯什麼嗯。」
春野櫻看到陸莽這個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快步走到竹椅前，用手指著他數落道：「陸莽你瞅瞅你現在的樣子，整天懶懶洋洋的像個廢……想想你失蹤的父母，再體諒體諒你在天元的親族，他們辛苦把你供應到現在這種地步容易么！」
「你就不能稍微爭氣點，多下點苦功？算我求求你，我替所有關心你的人求求你，哪怕你能再晉級一次，成不？」
「你看，前邊你也晉級過一次，從沒有級別的試煉生晉級到F級學員，再晉級一次到E級也不是不可能的……」
雖然春野櫻沒把「廢」字後面那個字說出來，陸莽也知道她的意思，或者說這也是所有認識他的人的意思。
他不想爭氣么，他下得苦功還少么？
可那又有什麼用，靈根這種東西是天生的，品級高的就能以別人十倍百倍的修行速度快速晉級，品級差的除了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之外別無他法。
而他的情況更加可怕，天元城選拔的時候他測試出來的是天級上品靈根，是能直衝金丹境的最上品級靈根，是所有人眼中最優秀的修行天才。
但到了靈陽書院情況卻發生了差點讓他崩潰的變化，兩個月時間，人級下品的庸才都能順利晉陞E級修行者學員，他這個「天才」卻始終沒有辦法積累足夠的靈氣以修成屬於自己的藍色靈力，連這個F級學員的最低標準都沒辦法達成。
靈陽書院的院長陳河親自為他做了第二次測試，眾人這才發現，原來他根本不是所謂的天級上品靈根，而是先天氣海破損的天生廢靈根。
也就是說，他的天資連沒有靈根的普通人都不如。因為沒靈根的普通人在靈氣充裕的環境里呆久了，多少也能在體內積累點靈力，而他則因為氣海先天破損，極難積累足夠的靈氣以修鍊成靈力。
「氣感敏銳，經脈強韌，這本該是最有希望衝擊金丹化境的天級上品靈根。只可惜此子氣海先天破損，極難存留靈氣。以此等靈根修鍊如竹籃打水，又如鏡花水月，籃過水走，鏡碎花殘。所謂修鍊，終歸可望而不可得也。如此，正應了古籍中名為『鏡花水月』的天生廢靈根之象，惜哉惜哉！」
這是當時陳院長的原話，正是這句話，也正是「鏡花水月」這個斷語，讓陸莽在眾人眼中從天才變成了廢材，把他從天堂拉進了地獄。
但這仍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陳院長私下跟他說的話。
「古籍中有記載，『鏡花水月』靈根是一種萬年難遇的特殊靈根，只有上古神話時代才出現過一次。它並非是絕無希望修鍊，前提是你得能承受住修鍊時大量靈氣摧殘經脈時的痛苦，付出百倍的努力后或許能得到別人百分之一的收穫。並且……」
陳院長說這番話的時候很是猶豫，但看到陸莽希冀的目光，他仍然把後面那段殘忍的話語說了出來。
「並且，每次修鍊晉級對你來說，都意味著將有更多的靈氣摧殘你經脈。所以，即使你能在精神上承受痛苦，你的身體遲早也會因為不堪重負而垮掉。」
世上竟有如此殘忍的希望，但現在看來，每日的末日夢境都在提醒陸莽：你沒有任何選擇，只能去授受。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