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阿離……姐姐……
「行,那我先出去了。」
「不必。」
聞言江離疑惑地看向師清筠,「你不見他嗎?」
「我什麼時候說要見他了?」師清筠反問道。
「……」好像是這樣。
「你不見人,你來這做什麼?」江離再度問到。
「看戲。」師清筠輕輕地笑道。
「看戲啊!看戲怎麼能沒有酒呢?」江離掂著茶壺眼神頗有幾分嫌棄。
師清筠頓了頓,「白芷,去拿一壺酒來。」
「拿那個薄冰醉。」
白芷的目光看向師清筠,師清筠微微點點頭,江離開心的搓了搓手已經準備好大幹一場了。
「話說阿筠,都沒見你喝過酒,可你這釀酒之術卻是天下獨絕,這酒窖里的藏酒不計其數。」江離滿眼好奇的看著師清筠。
師清筠微微頓了頓,沒有回答。
白芷端著玉壺走進來,酒香已經繚繞在了江離的心間。
「好酒!」
掂起酒壺,迫不及待的倒了一杯便要送入口中。
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壓在了江離的手上,「酒烈,寒涼。」
師清筠拿過江離手中的酒杯,哪怕是溫酒的動作,都是優雅矜貴。江離托著臉頰,看著師清筠溫酒的動作,不愧是她家的筠美人,一舉一動宛若畫中仙。她若是個男人,面對這麼一個美人,也難做君子啊!
「酒烈,慢點。」
「放心,我可是千杯不倒!」
一杯酒下肚,江離點點頭,「夠烈!」
師清筠在一旁,只是靜靜地看著,完全沒有要再次拿起酒杯的意思。
「阿筠,怎麼不喝啊?你知道嗎?我突然發現,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竟然還從來沒有一起喝過酒呢!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來,一起喝一杯!」江離將酒杯遞到師清筠面前,師清筠微微一愣,輕輕地接過酒杯。
師清筠看著杯中的薄冰醉,許久……
「怎麼了?」江離看著師清筠一直沒有動作,疑惑的問道。
師清筠輕輕搖了搖頭,將杯中的酒飲盡,將酒杯放在桌上,看著酒杯目光有些怔愣。
突然站起來,「我該回去了。」
「這就走了?不看戲了?」江離奇怪的看著師清筠。
「不看了。」清冷的聲音,莫名的帶了一絲乖軟,一雙眼睛清澈又無辜。
看的江離不禁愣了愣,這是……喝醉了?
「阿筠,你還好吧?」江離試探的問著。
「我怎麼了嗎?」整個人看起來又乖又軟,全然沒了平日里的冷漠狠戾。
「你喝醉了。」
「喝醉了?」微微歪了歪小腦袋,好像不太理解江離說了什麼。
「不行了,喝醉的小阿筠也太可愛了吧!」江離忍不住抱著師清筠白生生的小臉,揉了揉。
「這手感,太軟了,小阿筠真的比阿筠可愛多了!」師清筠秀眉微蹙,耳尖泛著淺淺的粉紅。
「小阿筠,叫阿離姐姐。」江離循循善誘的哄騙道。
師清筠看了江離半晌,緩緩道,「阿離……姐姐……」
「好乖啊!」忍不住在師清筠白生生小臉上親了一口。
這一下,可把師清筠白生生的小臉弄得瞬間通紅,小腦袋不好意思的埋在了江離的懷中。
「阿筠,在叫一聲阿離姐姐好不好?」
沒有聽到回應,江離低頭看去,師清筠趴在江離的懷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沉沉的睡去了。
「這酒量還真是……」
心中暗笑,難怪平日里都不喝酒。
江離搖了搖頭,這薄冰醉可是不知道摻了多少水了,還能醉成這樣。
「扣扣扣!殿下。」白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吧。」
白芷推門進來,看到已經沉沉睡去的自家殿下,眼中滿是無奈。
殿下,這可不是屬下不幫您啊!她已經可以想象,她家殿下明日醒來的心情會有多陰沉了!
「勞煩少谷主了。」
「不妨事,趕緊把你家殿下帶回去吧!」
「是。」白芷將手中剛剛從外面拿回來的玉壺放下。
兩人離開后,江離拿起白芷剛剛放下的玉壺,清冽的薄冰醉劃過咽喉,冰冷又似火燒一般。
「這酒才夠烈嘛!」
「不過阿筠那傢伙,釀酒之術天下獨絕,這酒量嗎?竟是個一杯倒!」江離忍不住勾唇笑了笑,這酒也是個好東西,她有多少年沒有看到阿筠這般無憂無慮、天真純善的模樣了。
許是……酒能忘憂……亦能解憂……
「唉~回去還得給那丫頭去熬醒酒湯,不然明日起來可有的可難受了。還得再次配些解酒藥,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這戲還是要看的。」
江離一出門就看到神色不好的楚畫樓,「怎麼了?小畫樓,這是誰惹你不開心了?」
「以後不要在和老大喝酒了。」聞言江離微微一頓。
「你怎麼知道?」
「老大身邊的人都知道。」明知道老大酒量不好,還讓老大喝酒,她到底想幹什麼。
楚畫樓目光不善的看著江離,「喂!你這是什麼眼神,我也不知……」
說著說著江離停了下來,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她竟不知她酒量不好,她們之間到底錯過了什麼?
江離搖了搖頭,面色也冷了下來,轉身就離開了。
楚畫樓翻了個白眼,什麼脾氣啊!如果不是因為老大,真以為這清月樓是她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
不就是醫術好了點,他們又不差一個神醫!
「咦?你怎麼沒跟著老大一起回去?」楚畫樓詫異的看著轉角處的男子。
男子一身黑衣,身姿修長,俊朗的面容上一片冰冷。
「喂!冰坨子!」楚畫樓最終還是到了御思南的面前,御思南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看的楚畫樓瞬間一個哆嗦。
「殿下有令。」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感情。
「原來是老大的命令啊!」楚畫樓恍然大悟,得到的只有御思南看傻子的眼神。
「喂!你這是什麼眼神!就你這樣活該打一輩子光棍吧!」
但得到的依舊是御思南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的楚畫樓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最後還是泄了氣,得了,跟御思南生氣的人才是個大傻子,這人一天到晚冷冰冰的跟個冰坨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