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她的秋千 她的百合
“你找到了初雨的下落沒有?”水月等了兩天就不耐煩了。基本上卻是天天都問。
“別煩我了行不行!我東方連天怎麽可能查不到!”東方連天也極不耐煩的吼了水月。
水月也嘲諷的笑了笑。也是啊……他們都是遙不可及的人呢……怎麽可能把你的話放在心上?水月!你特麽的以為你是誰?水月在心裏喃喃自語。水月沒說什麽。轉身,開門,走去。
她喜歡在東方連天的花園裏。那裏有秋千,有很多花。水月就呆呆的坐在秋千上。隻是。水月不知道。這個花園,這個秋千,是為了某個女人而建的。仆人見她在秋千上。不由得到吸一口涼氣。
“小姐.……少爺叫您去他書房。”仆人心顫顫的說到。
水月極其不滿的撇撇嘴。蕩在空中的秋千卻遲遲沒有停下來。嘴裏不停的咕隆咕隆很小聲的說“我又不是他的仆人!為什麽我要那麽聽他的話?”
仆人身體顫栗了下……回去跟少爺把水月說的翻譯了一遍。東方連天風風火火的來到了後花園。
東方連天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女人!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蕩秋千的!?”
水月心裏很多疑問、這秋千修建起來不就是來玩的嗎?為什麽不可以玩?水月沒理。繼續蕩著秋千。手裏拿著一朵..百合花。
東方連天看到水月手上的百合花更是氣憤!
東方連天指著水月大聲吼著“來人!給我把她弄下來!不得弄傷到秋千!”這話一出。立馬花園來了大約二十多個的漢子!
水月心驚。不就是蕩了一會兒秋千麽?幹嘛那麽重視這秋千?鬱悶著。
“好啦!我自己下來。”仆人見她這樣說。也不在動手了。
可是這個要怎麽下來?水月黑著臉。根本就不知道怎麽下來啊!水月身子不停的扭動,想要下來。卻遲遲不知道怎麽下來。東方連天看到她這幅不想下來的樣子心裏就是氣!“不想下來就直說。何必裝作這一副下來的樣子!”
水月聽到他這樣說。心裏一氣。想要破口大罵。卻發現自己的身子不聽話的向前縮。背脊後麵還有.……一根竹竿?水月對自己的身體敏感的很。所以。不免會想。腦子一片空白。手也亂了方寸。腦袋裏想的卻是,東方連天!你好狠!卻在落在半空中的臉笑了一下。因為。她看見了自己蕩秋千的那個位置。有人在那裏手裏拿著竹竿……東方連天疑惑著腦袋。這女人瘋了?明明知道自己要下來了。卻還笑?或者這根本就不是笑,而是嘲諷?譏諷?還是,一個女人無措之時所表現出來的厭惡?
水月落下去的身子沒有喊一聲痛!無疑讓東方連天驚訝了。並非是水月不痛。而是。在半空中的那她已經暈了過去。東方連天不滿的撇撇嘴。用腳去踢踢水月的身體。“喂。裝什麽裝?”又狠狠的踢了幾腳。感覺不對勁。要是被東方連天這麽狠狠的踢了幾腳,就算是鐵打的也會喊痛。但卻看到剛剛空中散落下來的百合花。心又硬起來了。
女人。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誰叫你要去坐王紫煙的秋千。還去摘她最喜愛的花。這時……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似乎隨時都可能下起小雨。
“我們走!”東方連天一聲命令。誰還敢不遵命?
良久。在花園的一個女人。臉色蒼白,嘴唇慘白。手不停的動。天空竟也配合著下著小雨。隻有停留過的仆人在那裏竊竊私語。天空灰蒙蒙的,花園的人兒嘴裏小聲喃喃自語著“別走.……”天空的雨越下越大,不停的拍打著水月的臉。這次。她做了好多個夢。夢見自己被人用竹竿打在身子上,卻又有人狠狠的踢了踢她的肩膀。她很痛。可是。卻開不了口。卻又是另一個夢境,夢見易澤陽親昵的摟著嚴顏。看到她在大口破罵嚴顏。易澤陽推了她一把。把她推下了懸崖。然而又是另外一個夢……夢見初雨在草原上無憂無慮的笑著。奔跑著。她想去觸摸,想去擁抱。想去跟初雨說著自己的不滿。傾訴所有的委屈。可是她剛剛一觸摸到。那初雨的人兒又消失不見了,她在大草原裏焦急著大喊著初雨的名字。初雨出現到一個地方,她拚命的吼叫初雨別走。但剛剛才跑到初雨剛剛到的地方,初雨卻又笑著離去了。那種若有若無的感受,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懂。花園中的人兒慢慢的把膝蓋放到腹部.……側著身子。手不停的顫抖。身體甚至還有點顫抖……
以表示她害怕。她沒安全感。這樣的場景換誰看了都感到心疼。然而。在那對麵。一扇窗裏的男人。卻無動於衷。他無動於衷不是沒有理由。他的心隻為一位名叫王紫煙的女子動過心。緩緩的,東方連天的腦海裏全都有序的播放著他和王紫煙的故事。想到了她的一顰一笑。想到了她對他的關心。想到了她對他的吃醋……想到了好多好多.……東方連天的嘴角不知何時已經揚起。
“少爺.……你怎麽在傻笑?”東方連天的助理劉昕然在旁邊看癡了。不由得提醒了句。
東方連天的臉頓時垮了下來。他沒有說什麽。東方連天自嘲的笑了笑。東方連天?你以為你是誰啊?王紫煙?她現在和那個男人快活吧!哪裏還會管你?王紫煙。你是否還會想起我呢?還是,你已經得到錢了。還說。你還愛我?想到著。東方連天的心髒抽搐了下。其實東方連天這是自欺欺人。
有那麽一個人,你回憶起你們的過去。能讓你的嘴角上揚。自己卻渾然不知。等到別人提醒你的時候。夢也醒了。那隻是回憶不是麽?自欺欺人。隻是為了給某個人找借口。催促著。他其實還愛你,他其實還沒忘掉你,他其實還想你,他其實不想跟你分手。那夢越是美麗,摔得就越慘。無法否認,那隻是回憶。
“水小姐……別為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了.……”劉媽手裏拿著一碗黑米粥在苦心勸說。
此刻的水月真是.……邋遢!頭發亂糟糟的一團。衣服也是濕的。沒換。臉上還有些汙漬……眼神竟然還有些空洞..說實話。東方連天能放過一個女人。能讓她回房間。都已經說奇跡了。隻是下人門還是不明白。這位小姐怎麽還是這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劉媽已經沒有辦法了。把黑米粥放在床的旁邊。一種無奈的眼光……“哎喲喂……水小姐。什麽時候你想吃了再叫我吧。唉……”
劉媽退出了房間就聽見下人們說三道四的。
“那個水月真是不知好歹!少爺破天荒的把她救活。她還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
“這可不是嘛?水月竟然把劉媽給教訓出來了.……這女人真不簡單.……”
“豈止不簡單?我看到她男朋友好像就是易家大少爺.……否則看到了那則新聞,怎麽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要我說啊.……那個水月簡直就是掃把.……”那個星字硬是被打斷了。
“住口!”劉媽趕緊的阻止了。幾個仆人都虛心的低下了頭。
“你們幾個,平時在數落王紫煙就算了。現在少爺好不容易帶個女人回來。你們一個個在背後挫水月的脊梁骨。就等於挫少爺的脊梁骨!別忘了!水月現在是唯一一個被接回家的女人!”劉媽嚴厲刺刺.……卻起到了重大作用。之後把那幾個說水月的仆人全都數落了一頓才走。仆人肯定心不甘!
“伊姐!這老婆子簡直是欺人太甚!不就是罵了水月幾句麽?仗著自己是少爺的紅人就這樣啊?”說話的是陳娜。
“就是!那劉媽也太罩著水月了吧?我看那水月鐵定沒戲了。敢犯少爺的忌諱?這女人不想活了?”吳潔心雙手叉腰臉上寫滿了一副我不服!三個字。
伊米米並沒有作任何回答。隻是望著劉媽隨去的影子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走。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水月並非不知道外麵罵她的人。那一切的對話。她都聽之入耳,埋在心底。她很感激竟然還會有人幫她說話。這樣說劉媽也是她可以信賴的人嗎?水月心底至少有點溫度。呆呆的看著床邊的一碗粥。頓時有點想落淚的衝動。
水月也想喝粥了。但她還沒伸出手。開門聲頓時想起。
意料之中。冷冰冰的態度。“女人、這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給誰看?”
水月心裏有氣。她不想理他。拿起粥碗慢吞吞的吃下去。粥沒有那麽燙了。吃著吃著竟然有點失神了。初雨。你現在在哪裏啊?會不會想起我?看著水月哪一副失神的樣子就是怒氣。這並非是喜歡上了水月。而是自己一個活生生的帥哥,站在她的麵前竟然無動於衷?這未免讓人覺得自己太沒麵子了。
“水月!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摘了那一朵百合花麽?!”隱忍著怒氣的他。青筋暴露。
水月送往嘴邊的粥頓了頓,最終還是吃了下去。不說這事還好。說了這事,水月腦子裏浮現出的是一個男人用竹竿推她。想起那時候的無助。水月手裏的粥頓時打破。水月抱頭痛苦的臉龐。
“啊!————”水月的叫聲這個別墅都足以聽到了。還想有回音……
東方連天皺著眉頭。雙手掐著他曾踢過的肩膀。
“女人!冷靜點!”也許是水月感覺到疼痛了。頓時清醒了幾分。看到那東方連天的臉龐。那急躁的表情。水月現在沒有辦法想其他的。隻要看到他,她的腦海裏出現的都是他使人用竹竿推她身子。她還依稀的想起了,他還狠狠的踢了幾下。水月腦海裏滿是恐懼。
“啊!”水月推開了東方連天。跑出去了。門被打開著。她光著腳,下樓。東方連天呆坐在,床.上。看到那一隻腳心鮮紅的刺眼。他有那麽可怕嗎?東方連天自嘲的笑了笑。
水月就像個瘋子一樣跑到了後花園。仆人們對她指指點點,都離她遠遠的。她腦袋又依稀的看到自己的身影了.……看到了自己被人在後麵挫脊梁骨……想想都是可怕!她呆滯了幾分鍾。頓時蹲下來抱著自己聲音不斷的哽咽。“初雨.……我要找初雨.……嗚嗚嗚.……初雨……你在哪裏……嗚嗚……水月好想你.……嗚嗚嗚.……”
“初雨.……混蛋!幹嘛不帶我走.……死初雨.……嗚嗚嗚嗚嗚.……死初雨.……”
劉媽看到這一切,不禁紅了眼眶。想要去安慰安慰她。劉媽緩緩的蹲下來。
“水小姐……”劉媽的手剛剛才觸碰到水月的肩膀,水月便全身顫栗……探出頭。兩隻紅紅的眼睛防備似得看著劉媽。劉媽又豈不知這什麽意思?
“孩子.……別怕.……我是劉媽……”劉媽的手慈祥的拍了拍水月的後背。水月也堅持不住了。撲到劉媽懷裏就是一陣痛哭。多久沒有抱著一個人這樣痛哭了?抱著一個人痛哭,總比抱著冷冰冰的桌子哭好。
樓上的男人眯了眯眼。似乎是愧疚。似乎更是倔強。還有那麽幾分,似乎是不承認。
水月終於是睡著。依稀的睡著嘴裏還不停的念著初雨而不是易澤陽……至少現在在水月的腦袋裏。友誼比愛情珍貴得多!水月的淚痕還在臉上掛著。黏黏的。劉媽不禁感歎.……
嘴裏咕噥著“這孩子.……好像夏芷若.……”
水月在夢裏還有一個人為她擦幹了淚痕,把她蓋好被子。還在嘴裏咕噥著。她像劉媽的女兒夏芷若。
第二天,水月醒來的時候,夢境最清楚的就是,夏芷若?夏艽萱?可能是巧合吧……如果真的是跟夏艽萱有關的人,她絕對不放過!水月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