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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團寵:男高校的白兔女生(八)

  大概是古早文女主的設定,出身貧窮,卻自強不息,讀書時成績優秀,學校里一定有不少公子哥和大小姐,自己卻與他們格格不入,命途多舛。

  作為現代版的「花木蘭」,代兄入學,唐糖的長相必定是中性化的。個子比大部分男生矮,卻又比絕大多數女生高;面貌相較男生更清秀,在女生里又顯硬朗,再加上被剪得短短的頭髮,一點都不溫柔。

  這樣的外表兩邊是不討喜的。在男人堆里,她被叫娘娘腔,在女生群里,她又被嫌棄是男人婆。

  未成年人的惡意往往是天真的殘忍,因為涉世未深只是單純的憑喜惡來對待一個人,他們從不曾對那個特別的同學拳腳相向,可是卻忘了冷暴力也是校園暴力,言語與眼神也可以是傷人的軟刀子。

  原文中的唐糖是自卑且驕傲的,自卑於自己的長相,家世,也因為暗戀一個驚才絕艷的少年,感慨自己的渺小;但她同時也驕傲於自己的考試成績,與課外學分,她優秀且堅強,與所有富二代一樣也被家人與朋友所愛。

  相比於暗戀的遙不可及,帶給她不可言喻的苦澀,與沈星耀打鬧多年的歡聲笑語,倒給了她更多觸手可及溫暖。

  只是原文中的她被蒙了眼,唯念追逐那道光。在初入學校被沈星耀欺負時,陌生人中,只有顧浩然為她說話。就像蓋世英雄從大魔王手裡救下她,是她幻想中的意中人。

  他愛學習和體育,各方面都很優秀,還陽光正直,人緣極好,他還想從醫,必定是俠義熱腸,一襲白衣,浩然如光風霽月。

  只是如今,安安騙她說自己是顧浩然的童養媳,道德感極強的唐糖自然不會插足別人感情,所以放棄追逐那道光。

  她以為自己會很難過,其實沒有,就像是天上月,曾為她照亮過一瞬,卻對每個人都公平地溫柔,從不屬於她。

  天上的星星數不勝數,聽說每人都有專屬的一顆,一開始她只看得見月亮,卻忽略了某顆星星卻是默默無聲,只為她點亮。

  脫離了暗戀桎梏的她,可以更客觀地看待自己和別人,坦然又包容。

  她沒有再上那些所謂的貴族男子高中或女子高中,復讀時選擇了一所公立學校。在這裡都是普通的學生,每個人在意的都是成績,而不是外表與家世。

  她終於明白,圈子不同,不必強融,她沒有必要羨慕蔭蔽來的精英教育,靠著自己努力學習,未來同樣也可以獲得財富。

  她清楚自己有點喜歡沈星耀,可她不像狗血劇里的女主,哪怕要和富二代抵抗世俗,對抗全世界,也一定要在一起。

  她不是沒有心動,她只愛沈星耀,不同於對顧浩然的單戀,心裡也不曾想過結果,而是希望和沈星耀有更久的以後,所以她必需要蟄伏,直至她有能力去負擔這份感情。

  沈星耀只為了她復讀了一年,這一年裡,他成績提升之快,驚艷眾人。命途在此發生了轉彎,他不再熱衷於混跡街頭,成為一個搖滾明星。作為家中獨子,他選擇出國留學,攻讀金融和管理。

  能讓一個男生成長的,除了苦難,還有愛。

  他們都在等待更好的重逢。

  而對於安安,從六歲到十八歲,他和哥哥都不曾分離,也從未想象過沒有他的日子。

  可當她被推入手術室時時,當提示燈亮起,大門關閉,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離別的恐懼。

  門外是她最愛的家人,爸爸,媽媽,大姐,還有最最捨不得的哥哥。

  還有她六年的塑料姐妹唐糖,和她健健康康的哥哥,她說希望手術成功的哥哥能給她帶來幸運。

  顧浩然握緊拳頭,在門外焦急得等待,他一言不發,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小聲祈禱,只是來回得踱步。

  都說醫者不自醫,前世的醫者生涯,能讓如今只有大三的他就能和教授一起參與重大手術,雖然因為過於年輕,大多數時候都是作為助手。

  可這次他卻不敢了,因為他手抖……

  他依著前世的那些心臟移植的研究,而投稿的期刊已經發行,在國際生物醫學雜誌上刊登,影響重大。只希望這些,能幫助安安,和更多像安安一樣的人,重獲健康。

  優秀的高考成績,通過的雅思考試,只差一個健康的身體,安安就能申請法國藍帶廚藝學院了,實現自己的夢想。

  所幸,手術很成功,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往常鎮定自若的顧浩然竟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直到麻醉后還在沉睡的安安被推出,才回過神,著急地湊上前詢問注意事項。

  他甚至忘記了自己也是名優秀的心臟外科醫生。

  唐糖看著眼前這個喜怒於色,慌張狼狽的男生,原來他不是什麼清風明月,在喜歡的女生面前,也只不過個普通男生罷了。

  一切的渴望,不甘,遺憾頓時都消釋了,她放過了自己。

  在醫院躺了兩個月,像件易碎瓷器一樣被全家人小心翼翼地照顧,終於大好出院。

  之後她還參加了唐糖的升學宴,席間久違得看到了出國三年的沈星耀,他早褪去了少時的張揚肆意,反而透露出生意人的沉穩。

  一切都在變好。

  對唐糖和沈星耀來說,是久別重逢,佳偶天成;

  對安安和顧浩然,是不離不棄,相伴一生。

  大三這年,顧浩然拒絕了哈弗,劍橋等遞來的橄欖枝,申請了海德堡大學的交換生,和安安一起出國讀書。

  巴黎在法國,海德堡在德國,雖然是兩個國家,可如果自駕游,兩人城市的距離不過五個小時的車程。

  所以一到周末或節假日,兩個都要見面,平日里問經常視頻聊天。

  顧浩然向安安表白了,可她沒有答應,因為她覺得,如果兩個人要一輩子在一起,沒有什麼關係會比親情更牢固。

  這是顧浩然一個人開車,獨自跨越五百四十二公里,歷時五小時三十六分鐘,再次手捧紅玫瑰,向安安表白的第十二次。

  之前安安每次都笑著收下了花,還擺在最顯眼的花瓶里,看上去很歡喜,卻沒有回應他的追求,從她十八歲那天起,他已經等了一年零三個月。

  他把花沉默地遞給安安,沒有再說一句情話,他不知道該如何說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也是他的心上人。

  難道要說?親情是決不能容許他蓬勃的慾望,而愛情能。

  安安拉著顧浩然進了門,這座小屋租在她學校附近,她沒有住校,平時的食宿都是在這兒解決的。這裡有兩間房,有時顧浩然來巴黎看她,當天不回去,或者放長假了,也住在這兒。

  與顧家一樣,這裡是他們的第二個小家。

  安安看著顧浩然沉默的清俊面孔,他不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拒絕太多次生氣了,她心裡忽然酸澀難言,有些不是滋味。

  當看著他替自己收拾堆了滿床的公主裙,甚至還有凌亂放置的內衣。一件件,或摺疊整齊,或用衣架掛起,條理分明,溫潤居家。

  她腦子的那根弦突然斷了。

  她悄悄走過去,摟住了顧浩然的腰,將臉頰靠在他後背上,依賴得蹭了蹭。

  「顧浩然,你還要我嗎?」

  顧浩然身體一震,似是不可思議,轉過身。

  他反過來一把摟住安安纖細的腰肢,將她禁錮再自己懷中,愛惜地在她額頭吻了一記。

  「要,永遠都要。我的小公主。」

  安安將頭埋進顧浩然懷裡,偷偷咧了嘴角。

  好像,這樣也不錯?

  可以名正言順得擁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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